魔怔突发的珍贵记录
灯光下的地板瓷砖上映下了餐桌椅的倒影,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查拉图斯特拉,感受着自己的心又回到了波澜起伏的状态,一阵阵的揣揣不安感重又袭来,那是我长久以来熟悉着的感觉。感受到这种内蕴的冲击力把弄着我的灵魂,重又意识到这整个布满了孤独与忧郁的阴影般的世界,这阴影足以再次吞并想象与话语,侵灭不变的盲目秩序,并在此将我拖走,使我下沉。人们终会仅仅领会到我的影子,而我那真正的灵魂四处伫立着,游走着,绝望地被锁于一片玻璃监狱中望着这一切。如此久远,使我已经不相信死亡了,愿那仅仅是几缕在风中飘散了的灰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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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积累显然还不够,我就这样茫然的踏上了前程,因为我感受到虚假的和自作的压力如矛杖一般从四面八方向我奔来,我在恐慌之中之感应到了它们,而忽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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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却下了的实存仿佛定在那里牵住了我们所有这些自我意识着的东西,我却实在不能不说,那是绝对的基准和所有朝向着的吗?你们的心灵简单的被它们几乎全然占据着就可以如此的自满吗?你们就像终日于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异种奇物,以为可以用那些实证的东西就把我粗暴的订下,钉死一般,我知道自己会将这种东西不但私自吞着咬死在嘴里,而且会含屈戴辱一般意识着这一切只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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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些均是其背后的鬼魅魍魉操刀营造出来的东西,我认为没有任何仿佛有其稳固倾向的意识形态是什么必然而圣明的东西,它们仅仅一直是些…莫名其妙凸显出来的本能般的东西的积累造成的风气与辞说,因为即使是实有的东西就无穷无尽,人们却被挑选出来一些把它们称作记忆,可我却要说,这些看似有其稳定域的东西同时也是限制着我们的,绝对麻木着的状态和过于痛苦的状态会将其撕扯成破碎的只言片语,不是这一个…(你看,同时在脑内发生这的两个东西会使人遗忘,清洗被遮蔽,意识又退回到仅仅记得有两个不同的状态而混淆它们各自的关联对象,最后再见到它时仅仅是同一个意识自己误解了自己。)声明这些有其不断变换着规律的东西塑造着人类实在是让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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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在不停发抖,在震颤,我突然同样又感受到那些令人厌恶的意识形态,例如:将舒尔茨的……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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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我是应该和黑塞等人共处着的,为的是学着怎么反思,怎么行动,怎么表达自身,可我却仅仅是一次又一次地铺身于动漫之中,音乐之中,使得我不仅不会领受到如何去表达自身,而且一次又一次的激起自己的情感,尤其是那些悲伤激烈的内容在越积越多却无法排解,它们虚无缥缈地在我四周游走着,如同自己幻化出来的海市蜃楼一般侵噬勾引着我,我被这些事物铮动的呼吸不畅,塑造的孤独入骨。可我更多时刻仅仅是在呆滞地、空旷地望着一片景色,感受着它们一点点地随着我一起消逝掉。
偶然间,我会发现这样一类人,他们的眼睛相当敏锐,而且似乎对外部事物充满好奇,总是观察着别人的面貌神情考虑下来了自身的行动。我对于这样一种行为真是感到既感到莫名其妙又觉得厌恶,我觉得仅仅是盯到了这种纯普遍着的东西就选择弃之于不顾或是表露出讨好欣赏什么的实在是不服责任和粗鄙——在那表象之下会蕴藏着多少一下子冒出来的东西彼此交集着、碰撞着所造成的丰富内容和复杂关系啊!
因而,我便选择了完全忽视着的面貌,根本不去猜想任何客体侧的东西,因为我希望的是真实的倾诉,而不是什么你来我往的简陋游戏或是表面之下的剑拔弩张。
有些时候,有些人说我实在是显得冷漠,似乎从来都不懂得关心别人或是替别人着想一下什么的,可我却一直表现的是那么自我,而且从不会从外部进行什么自我观察。我仅仅是在试图留意着别人的内心,想弄清楚他们究竟都会在意些什么,并且并不会拐弯抹角地想着去猜猜吧什么的。后来极少数地时候我发觉到一些人很可能有着和我一样地长期持守而又分外孤独的精神世界的时候才会表露出这样的状态。这种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只有在这些时候我才深切地体会到了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麻木着的自身运行着的规定性之集合。世界仿佛再次明亮了起来,意义、价值什么的又达到自满自足的状态,一个孤立着的灵魂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微小的颤动而想要做出些回应,重又发现原来心中也可以满怀期待。
事实上我也清楚,如今大部分的人们、以致于这整个时代,都是隔阂猖狂肆意生长的产物,是后现代,是根须藤蔓们重织矿盖石房的运转,若有什么古代人透过祥云观望,定会觉得惊讶不已,可不知他们能否体会到一些沉在底下的死气沉沉的东西。……………
我们每个人都在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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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着泥土植肥死尸的气味一直都有,那是所有处于精神习以为常乃至忽视掉了的客体所散发出来的、同样是混杂交沉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