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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八十二章 江湖畸零客,鸳帐各半人

2022-06-22 15:26 作者:修者竹也  | 我要投稿

进入卧室,杨九郎在张云雷背上狠推一把,张云雷半趴半摔,扑跌在床上。

“干嘛你……”看清杨九郎的脸色,张云雷倒抽一口冷气,惊慌地跪好:“对不起。不是!我错了。”

 

杨九郎捏住张云雷的下巴:“这也姓郭的教的?”

张云雷颤抖:“不是。”

 

(这里去分店看)眼泪在张云雷脸上划出浅亮的泪痕,杨九郎截住那滴眼泪:“这又谁教的?”

 

杨九郎追问:“是谁教的?”

张云雷颤声:“你。”

杨九郎的声音里夹着寒冰:“我又是谁?”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妥当,张云雷试探着脱自己的上衣。

杨九郎没有动。

张云雷站起来脱去所有衣服。

杨九郎背着手,眼睛眯成细长的缝。

 

站在杨九郎面前,最后一件衣裳落地。

相同的身高,相近的年纪,你的眼睛里是我,和你越来越相似的我。

你是杨淏翔,要了我半条命的情人。

张云雷笑得骄傲坦然

 

长臂一伸,张云雷兜住杨九郎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把杨九郎夹到床上剥去衣衫。

张云雷俯身舔舐杨九郎的耳垂:这也你教的,忘了?

 

长夜漫漫,张云雷和杨九郎一一确认:这是你教我的,这是我教你的。

还有一些,是从师父那偷学的。

 

杨九郎大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张云雷面无惭色:“小时候我们租的房子隔音不好……”

 

听张云雷绘声绘色一番讲述,杨九郎笑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怨不得师父不要你了,该!你个贼耳朵!肚子里藏了多少师父的短处!

张云雷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姐夫教我们说相声的得不要脸,我还以为他真不要脸呢……他又没说那不能说!

杨九郎笑得肚子疼:磊磊呀磊磊,别人是入室弟子,你倒好,入不了室,搁室外听壁脚……

 

听杨九郎嘲笑他入不了室,张云雷反唇相讥:入不了室我也比你强!捎带着听一耳朵我也比你学得多!

“对对对,您师哥,您老师!”捋顺张云雷,杨九郎好奇打探,“你们那会儿怎么学的呀?”

“跟狗似的。”张云雷自嘲地笑笑,“也不是,是抢着当狗还当不上。”

 

多干活无所谓,就是看到别人跟着师父进屋学习,留在外面的人难免眼红。

为什么教他不教我?是不是不喜欢我?

挨打挨骂都是小事,能跟着学的,才有机会挨打。

 

不怨恨。

学艺都那样,得勤快,得嘴甜,得有眼力见儿,还得看命。

跟对师父,才能学上能耐。

要是跟上了黑心的,家里不把钱送够,休想换人一句指点。

不然非亲非故,人凭什么教给你呀?就凭你磕个头?

你以为天底下当师父的都是好人啊?天真!

 

“翔子,你知道为什么班规有一条叫不准吃空挖相?”

“为什么?”

“因为,真的有人会吃空挖相。”

 

都说拜师学艺,哪那么容易?你怎么知道你拜的是不是真人,学的是不是真艺?万一你只是人家钓的空子呢?

这种事在江湖上一点都不少见,要丁逼把抬门槛、设局钓空子,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

运气好,破点财就算了。

运气不好,说不定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所以,当年姐姐带着姐夫来家,爸爸妈妈都很高兴。

这是信得过的自己人,不会坑害他。

姐夫认真教过他,错一个字一嘴巴的那种教。

 

说到这个,张云雷捂着嘴笑得像只偷吃了米油的小老鼠:“他打我,我姐打他!他这头给我摆完架子,回去就得央浼我姐。”

强忍着不要嘲笑师父,杨九郎憋得很辛苦。

 

张云雷继续说。

那时候他们日子苦,挣钱是第一要务。

相声是分人教,但怎么面对观众、怎么让观众乐意掏钱买票买花篮,地痞流氓来了怎么应付,怎么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师父是教的所有人。

 

所以,11年回到德云社后,他很不习惯。

北京相声大会变成了德云社,姐夫更像是德云社的一个吉祥物,而不是他们的师父。

杨九郎不服气:“凭什么不是啊?我们也叫师父,我们也坐科学的!”

张云雷鄙夷地看他,杨九郎心虚:“是,不如你们。”

张云雷:“还听不听师哥讲古了?就这态度?”

杨九郎:“听,我听!”

张云雷:“叫我师哥!”

杨九郎:“给你拿罐可乐行不行?”

 

没有师哥,可乐也能凑合。

可以喝完可乐再逼着杨淏翔叫师哥嘛,两不耽误。

 

张云雷开心地喝着可乐,杨九郎不知道自己羡慕还是失落:这些东西,他也想学。

张云雷笑:“别说你了,只怕连师父都以为那些东西用不上了吧。”

 

所以,假记者欺上门来,姐夫才那么愤慨。

本以为自己是现代社会的良民,却原来,他还是别人眼里可欺夺的下九流。

 

2010年针对郭德纲是这样,2019年针对张云雷还是这样。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改变的只是名词,不是规则。

小时候的记忆翻上来,那时候完全不懂的东西,现在忽然变得明明白白。

 

张云雷搂着杨九郎拍他的肩膀:“我看见营销号发的了,他们说我纵容粉丝欺师灭祖。别人给我架了门槛我就得拆,拆不掉,我就只能绊个狗吃屎。”

沉默了一会儿,杨九郎点头:“受教。”

 

道理都懂,但杨九郎还是懊恼怨恨:“师父为什么不教我?”

张云雷捏扁空可乐罐:“谁知道你大少爷能说几年相声啊?正经能耐还学不过来呢。”

再说了,师父不是把我给你了么?

13年你决定全职,我一求,师父就答应了。

既是为我,也是为你。

只是那时,我们还不懂得。

 

所以这次,我必须发那条微博。

既为了我,也为了师父。

门槛要拆,态度要表。

我不仅在微博上说,等专场的时候,我还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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