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 火星众神 第二章上

水晶船于空中静静划过。泰洛克如同古老的舵手一样引领着水晶船，而古莱曼则坐在从船体生出的长椅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把肘部放在船舷上，船体便顺着他的肢体轮廓成型。古莱曼感觉很舒服，他把胳膊抬起来。船体的表面又被重新塑造成了原来的样子，古莱曼发现他的手指和手掌留下了一些发光的印记，但不久便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消失了。

“你走遍银河，舒尔库夫少爷。”安德斯问，他把步枪放在膝盖上，坐在古莱曼旁边。“你见过类似这艘船的东西吗?”

“实话说我没有见过，还有请叫我古莱曼。”

“连埃达灵族也没有吗?”

古莱曼摇了摇头：'表面上或许相似，是的，但有它有点......相较粗俗的东西。”

'粗俗？这艘船吗？它明明很美，'安德斯说：'即使像我这样沉闷的卡迪亚之子也能欣赏到它的美。”

'艾达人的工艺有一种人类无法比拟的美。”古莱曼说：'这艘船给我的感觉就像设计者太过努力地去试图模仿它。“

“一般情况下，我会向政委报告一个人对异形不切实际的想法。”安德斯说：“不过，既然你是个行商浪人，我想这次我可以放过你。”

“你真好，安德斯上校。”

“叫我文吧”

就在这时，巨大的阴影吞噬了他们，两个人都抬起头来，把注意力转移到航线上的人工峡谷上。陡峭的铁崖高高耸立，带着数百条蜿蜒的管道和电缆。它们依附在每一栋建筑上，像雨林中的藤蔓一样在头顶延伸，它们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吱吱作响的活塞声、排放气体的轰鸣声和巨大的机器齿轮无情的碾压声在四周回荡。遥远的全能神教堂的轰鸣声和地下的悸动声充斥着空气，好似这颗星球的心跳。古莱曼感到他的骨头正在随着这个世界无穷无尽的锻炉而震动。

船穿过一座座金属塔，在格子脚手架的拱门下，沿着弯曲的通道。在悬空的门架上和那些开放的结构中，古莱曼看到无数劳作的仆人，就像那些玻璃窗前的蚂蚁。

他们的身躯如同枯萎的树叶，身上的肉已经所剩无几，与自动机器人几乎别无二致。他们中的一帮人转动着巨大的齿轮，拖着巨大的铁链，或以蹒跚的步伐爬上盛大的游行台阶，不知从何而来，去完成下一个分配的任务。

这就是富冈号的船员吗？

与仆人们一起工作的是数以千计的被泰洛克称为晶体卫兵的东西。有些保留了人形，而其他的则采用了最适合它们当前任务的身体。

古莱曼瞥见了一个巨大的晶体卫兵在两个金字塔结构之间移动。蜈蚣状结构，在大小上甚至与掠夺者泰坦相当。

“你看到那玩意了吗?”安德斯说。

“当然。”

“如果有几个泰坦在我们后面护卫的话会让我感觉好很多。”古莱曼说。

“听起来真好。”安德斯说：“话说回来，他们给阿玛罗克定新的机长了吗?”

“我不知道。”古莱曼说：“自从在希帕蒂亚发生的事之后，军团就几乎把自己封闭起来了。”

安德斯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一道燃烧的弧线沿着相邻的建筑之间飞舞。燃烧的通风塔喷出火焰和烟雾。臭味扑面而来，闪电的弧线在墙壁上投下阴影。

“我们离风暴越来越近了。”古莱曼说着，眯起眼睛看着低沉的天空。含有毒素的黑云带正在往下下沉。

“看起来是这样，”安德斯表示同意。

“你认为这会很危险吗?”

“我认为这里的一切都很危险。”

古莱曼笑了，扭头却发现安德斯那认真的表情

“那么我得说，对于一个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人来说，你看上去还是很轻松。”

“卡迪亚人都这样。”安德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