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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雷祖.缸中之脑

2019-12-04 22:45 作者:AOTU--快乐的小黄  | 我要投稿

为12集的续写。

不存在元力回收设定。

【】内为重点内容。

有仿写内容。

所长的话不是讽刺任何一位友军,我觉得那是他的性格。

下篇一开始不懂很正常,看到最后会有解释。


——————————————————————


嘿,我说,看到那边那个绿色头发的女孩了吗?

那是我喜欢的人。

这已经不算是个秘密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她!老大知道,就连她也知道了。

在耳鸣与眩晕中,眼中的世界开始崩塌扭曲。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小腹部分的疼痛如蛇一般舔食着身体。我本应该想得更多的——那一剑的力度、角度,以及这次与她以前风格完全不相似的攻击,但我却失去了这个资格。

“不必多言了!!”

这句话如同细细的钢丝勒住了我的喉咙,将我一步一步拉向深渊——我知道的啊,不用想也知道的啊,秘密暴露出来后,祖玛必定会杀掉我的啊。她是那么的崇拜嘉德罗斯大人,其他的一切在 她面前都是不堪一击。我是最知道这一点的,但我却一直一直一直麻痹着自己,认为只要不说就什么事也没有,在这自我沉迷的混沌中,腐烂的种子发芽了,开出了恶之华,它汲取着我的血液,压迫着我的心脏,与她手中的大刀羽蛇同时逼迫着我的感官。视线开始模糊,到同时我又清晰地看到她的手,颤抖着,将羽蛇指向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祖玛,我不会逃掉的。”

我从我干涩的喉咙中挤出破碎的字词。

她歪了歪头,貌似有点疑惑。

“我不会逃的。”

我没有要逃的理由,因为这是我与祖玛的战斗。我在心底这么念着,同时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又一次崩坏。整个研究所内散发着奇怪的紫光,平时看似坚固的研究所墙壁、天花板被不断的拉伸又扭曲,掉下无数碎渣——我想,大概是恶魔的双手拉住了这空间的两端,像要拧干毛巾中最后一滴水一般,对这个空间进行不断的蹂躏吧。

说起来,这个恶魔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在凹凸初赛在研究所甚至在我还不是一个成熟的改造人只是一个大脑零件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就在我身后,不断不断地盯着我,用它的恶意掐住我的每一根神经,在我每一次呼吸时都隐隐作痛。

刀光闪过,斩断了我的恶魔幻想。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两人之间的对战已经开始了,我尝试驱逐脑子里关于那个恶魔的记忆,开始反击……为什么我会认为是反击呢,它不断刺激着我的语言系统,它占据了之前“恶魔”在我脑海中的位置,趾高气昂地对我摇头晃脑。

不,深呼吸,放下这一切。现在必须要集中精力在战斗上了。我将我的注意力集中于一个点,逼着它不跑到别的地方去——但怎么可能呢?对面的是我心爱的女孩,是我的祖玛啊。事情为什么会变到这一步呢?也许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也许我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

我将手变化为与羽蛇相衬的大剑,砍向了祖玛的漏洞处,祖玛以羽蛇接下,为了减少伤害而借力向后跳去。风撩起了她的发梢,化为屏障阻碍着我的行动,我便发射出不会被风阻挡脚步的光线,直直向祖玛射去。她躲开了,却略显狼狈,继续做着防御工作,我步步紧逼。

场地空间的崩坏越加严重,建筑物的崩塌扭曲之声大的就像一曲交响曲,看来这次恶魔不仅是要把毛巾中的最后一滴水拧干,还要将毛巾拉扯成如头发丝儿的细长条才行。相比起这样的超现实画面,我与祖玛的战斗就如家常便饭般普通。

她终于进攻了,她从身后伸展出了无数风刃,向我斩来——说实话,我喜欢她的这副样子,像是一个天使降临到这地狱般的赛场,风刃化为羽翼要将我包裹、爱抚——想要拯救我。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可随后那高洁的救赎又化为恶魔的爪牙想将我撕裂。有些伤口仅仅是伤及皮肤表层,疼痛感却如同炸弹般爆裂,深入骨髓。但我只是感到深深的悲哀。


她是真的想杀了我。


这句话在我的心里久久盘旋。即使在很早之前我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但我还是无法接受。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这样啊?

如果当时我能更好地回答你的质问的话,

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呢?

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到真正的救赎呢?

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一下子从内心的世界惊醒。在现实中,在厚厚的风刃中,我恍惚看到祖玛急切地张开了嘴,像是要回答我的问题。她张嘴说出了几个单词。那是什么呢?那些单词在传到我耳朵前就如积雪般融化了,留下来的只有一个骨架。她说了一遍,我尽力去听,之前的骨架却又变成了吸满水的海绵,温柔又残忍地捂住了我的耳朵,剥夺了我听那个词的权力。

我咬紧了下唇,努力把注意力拉回这场战斗中。但就是这场战斗也开始给我不舒服的感觉,本应该是我熟悉的祖玛也笼罩上一丝陌生感。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只有武器相击的声音在我们之间回荡。

无论如何,我的想法都无法到达你身边吗?透过这厚厚的风墙,我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绝望与压迫——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啊,我们本应有着更为明朗的未来,至少可以在最后明白彼此的心意。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开始占了上风,伴随着无法传达到的心意,对祖玛进行了反击。祖玛的近战技术比我略差一些,只要能逼破她的风刃防界我就可以离胜利更进一步。但这一堵只有半米厚的风墙的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更准确一些,如同一只疯狗,死死咬住了我的步伐。

“你认为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在激战之中,一个声音俯在我的耳边,轻轻问道。

“你认为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我认为?”在这片恍惚之中,我的意识脱离了这个赛场,轻乎乎的飘在研究所上空,俯视这这一片赛场——但我又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感知权,剑锋相击时手臂的轻微的震感,武器相击时刺入我眼中的火光,的这些都实打实的刺激着我的感官。此刻的我又在这里,也在那边。

“我不知道。”

“一个恰当而又稳妥的答案。”那个声音嗤笑着,绕上了我的脖子。“你自认为你是这场游戏的受害者、小白鼠,你恨着这场游戏,你恨着研究所所长,认为他们是你与蒙特祖玛自相残杀的导火索——更自私一些,你也恨着蒙特祖玛,因为她没有接受到你的心意就对你刀刃相——”

“不准你这么说祖玛!!”我大声喊出来,但如同薄雾般的我发出的如同薄雾般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我的身体里。我的嘴唇紧闭,封住了我的尖叫。

“那么就放弃进攻就好了。”

“诶?”

“将这局的胜利拱手相让——————因为这就是爱啊哈哈哈哈爱啊爱啊爱啊你所期望着的能够把你包容的东西你爱她就为她献出生命啊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哈哈哈哈你也有些自己想要获得的东西而且也是很委屈吧因为之前的一切一切一切一切都被她的那一刀斩碎了你的心意从来没有传达到祖玛那里里里里里里里————”

“你现在还真的爱她吗?”

“那你为什么不敢放弃进攻呢?”

“因为还有更多私念吧?”

“还是说你是个怕死鬼?”

杂音、电子故障音、系统警报声充斥着我的脑袋,我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有力的言语化为了沉重的压迫感,将我的神经一点一点压成粉末榨成汁。

我能反抗吗?

不能,完全不能。

毕竟这就是蛰伏于我内心的绝望。

我继续轻飘飘地浮在空中,离我的身体越来越远。从回答那个问题开始,我甚至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下方的战斗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望着下面……下面的场景也在望着我……它在在旋转着……我也在旋转着……这个空间已经崩塌地不成样子了……脑子中的警报声还在继续……哔卟哔卟……那个红头发的人冲破了风墙……红发的人一脚踢向了祖玛的手……羽蛇应声飞落……脑海中警报声仍未停止……红发的人把祖玛打倒在地上………红发的人…………我……………红发的………………我掐住了祖玛的脖子。

过于强烈的真实感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回到了我的躯壳。手上温热的触觉让我感觉不甚真实——那个被我掐住的人真的是祖玛吗——还是说其实是祖玛掐着我的脖子——或者是我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与手上的触感一样真实的,是不断地在我眼前浮现的过往的光景。我回忆着我短暂的一生,小声啜泣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的心意,真的无论如何都无法传达到祖玛那里吗?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啊?我望着祖玛,她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看样子就像我在呼吸着她的应有的空气一样。为了反击她也掐住了我的脖子,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你认为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同样的问题再次响起,却是与之前不同的声音。那个小小的,小小的声音第一次在我耳边出现,我知道它在静静地看着我,我感受得到的,伤痕累累的声音,在我脑海的不知道何处抬起了头,它的翅膀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让一切都顺从着你的想法发展的人,是你自己。”

“……”它在说什么呢?

“想让你选择相信的话语已经来不及了。真相不一定给人幸福,但你如果还对真相有所眷念的话——”

“就请真正直视祖玛的眼睛吧。”

“毕竟,真相便藏于那双眼睛之中。”

这一定是潘多拉的声音,在诱惑我打开魔盒,打开这唯一的真相。也正因为如此我选择了拒绝,潘多拉的魔盒里只有痛苦与悔恨,希望作为最后的笼中鸟得不到救赎。再说祖玛的头盔早已被打落在地,在这之前我应该已经看过许多次了才——

诶。

诶诶??

祖玛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来着?

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我使劲眨着眼睛,想要逼迫自己回想起来,我指尖发凉,全身的血液呼啸着涌上头脑:红色吗还是黄色或者是蓝色应该绿色才是正确的啊啊啊啊啊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么么么么么么——

明明在回忆杀里我就应该无数次地看过啊?

还有在刚才的战斗里……


……



我难道一直没有看过祖玛的眼睛?

看过了才对吧?

没有看过?有看过?没看过?

我在逃避??

祖玛的眼睛……眼睛……

无数的画面在我的脑海里涌起,我急促地回忆着、翻找着,但没有!一直没有!我没有祖玛眼睛的记忆!意识到这点后,我强迫着自己的目光,从祖玛的下巴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上挪。

我之前是在逃避吗?为什么要逃避祖玛的眼睛呢?仅仅因为那里面有魔盒的谜底?我颤抖着,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肌肉也僵硬的如同死人,它们都脱离了我的控制,都在阻止我打开魔盒。

但我还是看到了,看到了魔盒的答案

祖玛的眼中的另一个世界。

那正是我所期待的世界。

真实又疯狂的记忆如同呕吐般冲出我的脑子,以此为媒介,我第一次看到了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与祖玛是自由的。我们两个将会互相理解,彼此的心意都能传达到对方身边,即使我们注定自相残杀,那也一定是坦诚的,能够相互包容的结局。

在那双眸子中,我还看到了祖玛的身影——祖玛曾经在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交界处等待着我。和以前一样,她用她略带不耐烦的语气催促着我让我跟上;但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她漂亮的眼睛——她脱掉了头盔,淡紫的的眼睛清澈的像是装了一滩湖水,又像是一整晚的星空,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那双眼睛在笑着,邀请我去那个美好的世界。

但我拒绝了——我 杀 死 了 那 双 眼 睛 。

被我掐住脖子的祖玛已经不再挣扎了。

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死水,而我就在那死水里不断下沉。

结局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想,不只是我的错,只是一枚棋子的我也许不能改变许多,但如果我能更信任祖玛一点的话——哪怕只是一点,也许我就有了改变这个结局的力量。

将这股力量挥舞成剑,将这样的结局砍得稀烂。

我仍在死水中下沉着……我已经知道这是幻觉,这个故事自从一开始就是幻觉,但我已经无法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了。

全盘死机的脑部电路响起了提示音,我的身上重新传来了酥麻的电流感,无法控制的系统重启组装着,最后响起的是记忆删除的提示音。

直到最后,我仍注视着透光的水面……在注视那阴沉的水面……我想,我在注视着梦。一个美好的梦。





观战者们的世界正值晚宴时间,七分熟牛排的肉香,刚做好的烤鸡嘶嘶向外冒着热气,蓝蘑菇浓汤也是浓稠的恰到好处,就连少女被心爱之人所残杀的消息都将成为餐中美酒,在每个人的唇齿中被细细品味。

在这之中最高兴的大概是研究所所长了,自家的改造人在比赛中胜出,打破了大家的种种猜测,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无数下注赢了的钱、无数无数的合作机会,所长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中,高兴的接受着大家的赞扬。他对每一个人笑脸相迎,热情地参与到不同的话题中,博学多识赢得大家的惊叹;但同时他又眯起他的眼睛,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每一个人,心里或是对那个人暗加讽刺,或是研究他能不能为自己的研究出点力。他从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留有一点余地去与他人周旋;当然,他也不完全把别人的话当真,因为他所做的也是大家都在做的事。

黑暗的二楼貌似出现了人影,所长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瞄了一眼,立刻辨认出了是谁——是星际财团团长,自己长期合作的商业伙伴,也是观战团里另一个给雷德下注的人——要知道,在观战团里给雷德下注的人除了自己就是她了,说不定是在场的人中自己稍微可以信任的人。所长笑了笑,婉言谢绝了其他人与自己聊天的邀请,转身上了二楼。

商业会谈在团长的房间里进行。繁杂的事宜、琐碎的杂事、资金安排的合适与否,这些细碎的话题充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所长一边认真地与会长商议,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房间里的东西——某个角落里会不会有不被允许出现的摄像头?沙发底下会不会有窃听器?以及放在书桌上的,那几本厚厚的推理小说会不会早已被镂空,在其中有着记录证据的器械?他这看着时钟的时针从九滑到了十又将爬到十一,这个会议持续了太长的时间,所长使劲将自己的困意压下去。

时钟终于敲响了第十一下,所长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困意,打了个哈欠,会议的内容也已经讨论的差不多了,现在走人也不是问题。于是他与团长又寒暄了几句,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后起身准备离开。

在他的手碰上门把手的前一秒,团长的声音幽幽的从后面传来。


“话说回来——


今天雷德的表现可真是不错啊。”


“毕竟,那可是本研究所的最佳产品啊。”


在团长目光不可触及的黑暗之中,研究所所长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狂妄,这是由无数疯狂情绪混杂起来的笑容,扭曲地堆叠在所长脸上,显得滑稽而可笑。

这个会议持续的时间实在是过于漫长,但也正因为如此所长才越加警惕:星际财团团长绝对不会把过多时间花费在这样的会议上,她这次来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有另外的事情想要与自己谈。那么她到底是要和自己谈些什么呢?所长有了头绪,他便假意想要离开,实则激出了团长的真正来意。他收拾好自己的狂妄,笑盈盈的转头看向了财团团长,财团团长也直直的盯着所长的眼睛,脸上充满了笑意。

在那之后,时间是过了多久呢?大概是一段不长也不短的时间,两人一言不发,仅仅是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在其中试探着。如果眼睛真的是心灵的窗户,他们又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怎样的景象呢——刺探?不完全的信任?为了利益而做出的前进与放弃?就在这迷离的景象中,有个人开口了。

“哎呀哎呀,我这把老骨头可斗不过年轻人。团长——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是所长做出了让步,他笑着回到了刚才的座位上,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团长也拿起了桌上的香槟,以胜利者的姿势笑着俯视着苦笑的所长。

“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她带有一起戏谑的笑容,只是复述了所长的话,纤细的手腕轻轻摇晃着,玻璃杯中的美酒随之晃动,折射出来的光芒在这空间中不断游走着。

“可能是在战斗刚开始时,雷德对祖玛喊出【「我不会逃掉的」】的时候吧。”

“……是在那个时候露出了马脚吗?”所长叹了口气。“老夫没记错的话,当时雷德是【刚被天花板砸到】吧。”

“更准确些,【是祖玛对雷德说「不必多言了」后面的事情。】”团长纠正了所长的小小错误。“祖玛在说这句话时脸上并没有责怪雷德的神情,相反,她将自己对天花板突然掉下的惊讶与对雷德的担心一五一十地表现在了脸上。以雷德的性格,听到祖玛关心自己不应该开心吗?至少,他也不会说出【「不会逃掉」】这样充满消极情绪的话。他的言行与实际极其不符,默认了祖玛是他的敌人了,为什么呢?”

“团长有没有想过,那也可能是因为他还没有放弃刺杀嘉德罗斯的想法,又不想逃避与祖玛的一战啊。”

面对研究所所长的假设,财团团长一愣,突然笑出了声。“所长这是在故意误导我吗?”

“如果雷德真的有那种想法的话,【他就不会在一对一中和祖玛分到一起了吧?】”

所长眯了眯眼。

团长继续讲了下去。

“意识到雷德的异常后,我也有在思考,一开始我假设雷德没有放弃自己的刺杀行动:如果他够强,你就会想方设法安排他去和嘉德罗斯一对一;如果他没有能力直接与嘉德罗斯对打,你就应该想办法让雷德与一个弱鸡一对一保存实力,而教唆观战团的其他人给嘉德罗斯与蒙特祖玛安排一个足够强大的对手,削弱他们的实力,给雷德的刺杀作准备。”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你给雷德安排了蒙特祖玛,一个有着实力的选手,以她的能力绝对能重创雷德,给刺杀行动带来阻碍。”

“这绝对不是你的失误,而是在雷德放弃了刺杀行动的情况下,【有什么「东西」只有她才能做到】,而这个【东西】很简单——”

“那就是让雷德重新开始刺杀行动——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开始是他对祖玛的爱恋让他放弃刺杀行动的,那么这次也要让祖玛来驱动他开始刺杀。”

“漂亮,要不是这酒杯空了,老夫定敬你满满一杯。”许久没有说话的所长终于出了声,他的眼睛闪闪发光,手也因为激动而颤抖得几乎抓不住酒杯,他将空了的酒杯高举过头,高声表达着自己的兴奋、祝福、以及诅咒。


“那群不带脑子的猪、天杀的玩意,认为雷德会在与祖玛的打斗中自杀,主动放弃获胜权,大肆嘲笑雷德、用他们不经过脑子的话语填充满了整个观战场所,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老夫怎么可以让雷德的刺杀任务失败???他们不过只是生活在事实表层的生物,只是通过事实的表面跟风,当事实呈现出相反的一面时,他们又如同夹着尾巴的狗来阿谀奉承,来舔老夫的脚!!”刚才还盛满了祝福的高脚酒杯已经被所长狠狠砸到了地上,破碎的玻璃片激动地颤抖着,折射出是所长的疯狂也是真实。所长的愤怒之情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他甚至还向地上吐了口痰,大声咒骂着——我们必须承认,所长的兴奋显然无法传达给团长,毕竟谁又会对在自己房间里随地吐痰的人笑脸相迎呢?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所长的这番表现却是对团长最好的认可,再怎么恶心团长也只能静静等着,等所长的安静下来。


终于,所长的表现没有那么激动了,他瘫在了沙发上,尝试让自己的呼吸平缓,过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所以,老夫启动了雷德脑内的「那个」东西。”

“……是程序吧。”团长补充。

“毕竟,我也只能通过这个来操纵雷德了。”

这并不令人意外,也是团长第一个想到的手段——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想要控制难管的孩子,你则要操纵他们的内心——幻觉、谎言、火上浇油、误导,击碎他们的灵魂,他们就会乖乖听话。团长确信,所长一定做了这样的准备,不然谁也无法解释雷德的反常。

“话说回来,团长听说过【缸中大脑】吗?”所长突然问。

“愿闻其详。”

“我们通过大脑里的感官机构来感知我们所处的环境,来解决我们所收到的信息。但如果有一天老夫的脑子被挖了出来,放在一个充满了各种科技的鱼缸里,而那些科技连接并刺激着着老夫的大脑的各个感官机构。在那些刺激的误导下,我认为我此刻正在与你谈论雷德的事情,丝毫想不到老夫其实只是一个鱼缸中被误导的大脑。那么,我要怎么做才能意识到我真正所处的现实?”

“……雷德,是处于这样的一个状况吗?”团长有点被绕懵了。

“是处于相似的状况。【那个程序影响了他大脑的感官,把一切都误导了。】”

“还记得雷德说过的某句反常的话吗?——【我不会逃避的】——他是这么说的吧。但正如你所言,这句话与当时的背景显得格格不入,如果提前得知他被误导,并能知道他当时"看"到了什么的话,那就不会奇怪了吧。”

到了这里,团长终于明白了。

当时说出“我不会逃掉”的雷德,是犯下了多么愚蠢又多么可笑的错误啊!在观战者眼里,天花板掉下砸中雷德那是自然又无聊的一幕,但那对于雷德来说,又是什么呢——知道了真相的蒙特祖玛怒气冲天,丝毫不理会雷德的解释并朝他砍了一刀,雷德为了平息祖玛的怒火而说出了"我不会逃避"的话语,同时也明白了自己与祖玛的距离,他将自己的情感折断、杀死、放在脚下碾磨,朝祖玛刀刃相向,用手活生生地把自己曾经的心上人杀死,最后意识崩坏,在程序的安排下重新开始刺杀任务——但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那其实只是掉落的天花板罢了,只是一个运气不是那么好,不偏不倚的天花板,啪的一下掉下来,结束了一切。

雷德接下来的战斗也一定是受到了不少大脑的误导吧,这样才能向蒙特祖玛一次又一次地挥剑——连自己的大脑都无法相信了,这究竟会是多么荒唐的错误呢。想到了这里,团长几乎要笑出声来——她笑出了声。“所长?那个程序会记录下雷德视角的战斗过程吧?我可是对他献上的笑料特别期待呢。”

“嗯哼哼哼,那是自然。这个录像,就作为这次合作的见面礼吧,还请团长移步到老夫的房间,到那里再好好乐一乐。”

所长握住了门把手,余光瞄到了一旁的钟表上——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属于他们的夜晚只是刚开始。高高居于一切之上的怪物们什么也不怕,他们追求着的是能将无聊杀死的狂喜,至高无上的欣喜与转折,这个故事也许不会有尽头,但只要过程刺激,怪物们就会在无尽的夜晚里为演员们献上葡萄酒,佐以嘲笑、白眼以及轻蔑,直到天色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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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观看至此。


首先是对各位读者的抱歉。这篇文章从7月开始一直写到今天,它的质量对不起它这么长的时间。因为美术集训缘故,我的时间变得很少,然后经常有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时间完全没动过这篇文,导致写文的手感断掉了,质量也下去了,最明显的大概是雷德掐祖玛到上篇结束,虽然我尽力让它很高大上了但那种不在线上的感觉还是很浓重。下篇的结尾我很满意,嗯。


所长的话真的不是讽刺任何一位友军!!再说一遍!我觉得那是他的性格。


仿写的对象为海猫鸣泣之时。


这个大概是预言文【?】,一开始是我当初为了猜测雷祖的走向而写的,同时也有对十二集祖玛一言不合就砍了雷德的极 大 怨 念 ,看看会不会和后天的雷祖专场有相似的地方。


别给我在评论区剧透雷祖专场,我在努力忘记剧透。剧透者拉黑不谢。


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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