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僵尸之夜同人小说： （2）重返医院
”确认一下身份。“坐在我身旁的瓦尔萨斯摇上车窗，拿出一张表格：”查尔斯·米勒，今年23岁，家住圣诞路7号，未婚，是家中的独子？“
”没错。“
”阿尔法医科大学毕业生，在市中心医院当实验室助手？“
”对……“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个人信息的，难道他们倚仗着政府？
”父母双亡，死于兹曼广场发生的黑帮火并？“
”这你们都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MIB。”坐在前排的阿弗雷德不满地说道。
“就是这个人没错了，B2重要级。瑟琳娜，你跟他讲讲我们的目的吧，这把枪后坐力太大了。”瓦尔萨斯甩了甩手，“消焰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灵时不灵……”
后坐力的确挺大的，我看他刚才手伸出车窗外向后开火时身体被震得不断向后摇晃。
”咳咳，“瑟琳娜清了清嗓子，“我们这次请你来有一个目的，请你去中心医院的地下解剖室拿资料。”
“疯了？中心医院已经是僵尸的天下了！”
“关于安全问题不是你需要考虑的，我们需要有关尸瘟的研究资料。据说你们那个破档案室还要声纹解锁。虽然你仅仅是一个助手，但你的声纹应该也录入了。”
我敲着椅背喊道：“就你们四个人怎么挡得住一整家医院的僵尸？一大队警察都挡不住！”
”那里的僵尸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了。“瓦尔萨斯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愠怒，”安全问题不是你需要担心的。“
“我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而已，万一识别损坏了，资料弄丢了，我们被困在医院里——”
那一把还带着余热的手枪抵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听着，你知道B2级是什么意思吗？你没那么重要，我们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看你被爬行者撕碎，或者现在就在车里把你给枪毙，之后再填一张表格说你被僵尸咬死了，没人会管——相比你这个人，更重要的是医院里积累起来的研究资料。”瓦尔萨斯顿了一顿，“如果你好好配合，事成以后可以去地下总部，那里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他的嗓音依然很低沉，但其中夹杂着几分愤怒。
“那……为什么我不能去……寻求……警方的庇护？”我脊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哈哈哈哈哈，警察？现在警察已经节节败退了好吗？夜店被包围，警察都撤到警局总部去了，你没看出来他们是多么无能为力吗？我告诉你，只要你在地面上，无论逃到哪里，哪怕到了华盛顿，到了法国，你都迟早会被僵尸杀了！你去不去，我就问你，去不去吧！”阿弗雷德转过头来大笑着，一边把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额头。
手枪依然死死地抵在我的太阳穴上。
”好……好吧……我……同意。”我长叹一声，医者掌握着别人的命运，而我的命运此刻又被这群认识还不到三分钟的黑衣人掌握了。
“你不去也得去了。”瑟琳娜轻笑一声，把霰弹枪在胸前转了转。
开出了街道，车子开始向西逆行，布鲁特在驾驶座上沉默地转动着方向盘，努力找出一条僵尸较少的道路。
街灯亮的越来越少，熄灭的越来越多，整条道路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不时有几只休眠的僵尸被引擎声唤醒，却被碾成碎片，在玻璃上留下一团血渍与肉末。
穿过中心大街，面前出现的大楼在黑夜中模糊难辨，顶端那个忽明忽暗的标牌写着“HOSPITAL”，市中心医院到了。
布鲁特停下车，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医院门前停放着几辆警车，车身被打得凹凸不平，沾着血迹。地上还可以看到散落的弹壳，血淋淋的盾牌和警棍，以及面罩被打碎的头盔。可以看得出来，医院门口也曾发生过血战。
”很好很好，看来这里还没断电。“
瓦尔萨斯一枪解决掉了一只蹒跚走来的僵尸，带着我们进到了大厅。
”解剖室在地下一层，本来有三条路，第一条是电梯，但它在尸瘟爆发之前就坏了；第二条是通风管道。”
“通风管道里难以射击，一旦出现爬行者就插翅难逃了。”
“第三条则是深入医院，从安全楼梯下去。”
“大厅不是问题。我和布鲁特打头阵，瑟琳娜和阿弗雷德在后面掩护查尔斯。”瓦尔萨斯再次掏出那一把看上去像散弹枪一般的手枪。
医院大厅里的僵尸们有的穿着警服，有的戴着头盔，有的脚旁有散弹枪，有的衣袋里还放着诊断报告，姿势各异，但都无一例外在沉睡。吊灯不断地冒着电火花，滋滋作响，地上杂物散落一地。
走在寂静的大厅里，阿弗雷德看我就连呼吸也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哪怕是枪响也没法把它们叫起来，让他们起来只能靠僵尸的嚎叫或者肢体接触。”
尽管受过解剖训练，但我依然因为僵尸那一股腐烂酸臭的味道而感到反胃，毕竟僵尸可没被福尔马林浸泡过。
”安全出口在哪里？”
“沿着这面墙往前走，走到挂着标牌的地方，然后下楼，据说医院的疫情一开始就是从——”
一只爬行者突然从空调管道口一跃而下，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面显露出被血染红的尖牙。
我失声大叫，下意识地向后退，突然感到脚踝处踏上硬物——
一只沉睡的僵尸睁开了双眼，蹒跚地爬起来。
一声沉闷的响声，我看到布鲁特一拳将那只爬行者狠狠地打翻在地，但他们都立刻变了脸色。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那只僵尸脊背上突然长出尖刺，身体向前弯曲，小腿和双足开始扭曲，似乎变成了身体的底座，本来苍白的皮肤顿时变成灰黑色——
它开始机械地向前伸出双手，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
仿佛寝室里吹响了起床号，大厅里几十个僵尸都活动起了关节，纷纷站了起来。
“看看你干的好事！”阿弗雷德冲上前掐住我的衣领，牙缝里迸出几个字眼，”保住你的小命。”
僵尸群开始朝尸霸的方向挪动，几秒后便聚集了一群。接着，它开始前后摇摆身体，僵尸仿佛都打了鸡血一般冲来。
“瑟琳娜你去带他拿资料，其他人跟我掩护，看到有僵尸身体膨胀或者准备嚎叫就立刻躲开！”
“众所周知，整个MIB只有我们四个认真看了那个主持人报道的新闻。”阿弗雷德恨恨地说道，“否则也不至于那么多人都死在了那栋高楼里。”
瑟琳娜抓住了我的手狠狠一拉，躲过了两只飞扑而来的僵尸，她枪口朝天猛地按下扳机，两只僵尸裂成了四段。
我一边喘着气一边躲开被唤醒的僵尸，大厅两边的墙面逐渐缩窄，面前出现一道长长的走廊，尽头处写着“EXIT”的标牌闪烁着荧荧白光（别问为什么不是绿色的，游戏特色）。
冲进安全楼道，瑟琳娜狠狠地将安全门关上：”快点下楼，愣着干什么？！“接着，她便冲下了楼梯。
我似乎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响声，来不及思考就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向上一拉——
一只僵尸爆炸了，血花四溅，她被气浪掀翻在地，但好在没有受伤。一根钢铁楼梯扶手被拦腰炸断，如同一把利刃插进了旁边的墙壁。
”楼梯……断了。“
瑟琳娜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了我一眼。
她飞身跳下去，消失在了两段楼梯之间的缺口中。
“快点下来，”她说，”不深。”
我跳入了一片光亮之中，一声闷响，我站在了解剖室沾满血迹的地面上。
地上倒着两具僵尸的尸体，我勉强辨认出来，它们是我一周前的同事。
也许是因为应急柴油发电机还在运转，地下的光亮还在，掌纹识别装置依然亮着它那绿色的微弱光芒。
“把手放上去！”瑟琳娜呵斥道。
我将右手放上识别口，资料柜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研究报告或者解剖记录，而是一本破破烂烂的粉红色小书。第二沓钉起来的纸张写着“全市作文大赛范文选”，下面则是一本“恐怖僵尸之夜攻略全集”。出人意料的是，我还在资料柜里发现了几件斗篷。
瑟琳娜打死两个卧在地上的僵尸，紧张地催促道：”医院大厅里那一群……“
“傻逼主任能不能不要把真的资料放在‘学习资料’里面，鬼知道他本职工作是验尸还是验黄……”
解剖室里只剩下了我翻动纸张的哗哗声，时间每过去一秒，我的心就更揪紧一分。如果他们的弹药打空了……
我抽出一本资料夹，里面终于夹着一沓虽然字迹潦草但好歹是有关感染者内容的资料。
“你确定只有这一本？”
“没错。”
再次攀上楼梯，推开安全门，大厅里已经满是倒下的僵尸。瓦尔萨斯瞥了一眼我手中的资料夹：“上车！”
布鲁特撞开了两只僵尸，接着趁着大厅里其他僵尸尚未前来，我们冲出了医院碎裂的玻璃大门。
砰地关上车门，我依然惊魂未定。布鲁特用餐巾纸擦着双手，把餐巾纸随手一扔就踩下了油门。
阿弗雷德看了看怀表：“现在是……凌晨五点五十分。”
“今天是9月22日，规定的最后期限则是9月25日，我们要在三天之内把你送到城东的秘密撤离点，一家锯木厂。”瓦尔萨斯说道，“我们还有三天，食物和水在后备箱里。”
“是啊……不知不觉就到了秋分了。以后，黑夜就比白昼要长了。”
车头朝向东方，东方的天空泛上鱼肚白，一抹金光已经洒在了挡风玻璃上。医院附近区域仅仅荒废了一两天，但已经开始显出破败与萧索。
”这里就是曾经最繁华的中心大街，跨过那座已经被炸断的桥，再走几十米就到了那一家以宰客为营业目标的快餐店格当劳。”我看着车窗外一家家商铺，一周前这里还熙熙攘攘，现在商店的橱窗已经碎裂，那些陈列着的商品，无论精致还是朴素，都无一例外开始蒙上灰尘。
“现在是白天，僵尸的威胁性相对小一点，至少没那么容易发动大范围攻击。”瑟琳娜说。
“那么警方也许可以在白天阻击僵尸，将疫情控制住——”
天空中传来直升飞机的响声，把头伸出窗外，我看到几架黑色的直升机正从西向东掠过天空。
“那是警方的直升机吗？”
“再仔细看看。”阿弗雷德用挖苦的口吻说道。
机身上漆着"MIB"的白色字样。
“那是撤离A级人员的班次。”阿弗雷德看了看手机，“警方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呢。就在我们去医院的那个晚上，夜店被僵尸攻下了。根据情报，警察局似乎也失陷，但还有待证实。要知道全市的警察至少有一半都撤回了总部，现在一旦沦陷……”
他皱起了眉头，锤了手机一拳：“淦，信号没了。”
“信号没了仅仅是第一步，僵尸正在摧毁这座城市数十年积累下来的的基建设备，它们对那些机器可感兴趣了。那些关乎全城基本服务供应的工厂，包括发电站、自来水厂、燃气站、污水处理厂都在北区，据我所知，北区刚刚损失了几百位警察和驰援赶来的国民警卫队。”
“国民警卫队？州政府也来了？”
“没错啊，不过华盛顿特区的老爷们看这件事估计就有所不同了吧，据我所知，国会大厦又变成红蓝两党的动物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