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
这里黑雪！
是空间看见的梗嘚斯！
主crnm，微量梦兄弟，ie！
食用愉快！
看见你时我的眼中缤纷斑斓
――――――――――――――――――
当你心中有一个极致所爱之人时，这个世界就会因为他而变成彩色的。如果他/她还未出现，或者这份爱已消亡，那么这个世界在你眼里就永远是黑白的。
明明都是黑白，前者让人充满希望，后者让人更加绝望。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所爱之人的出现是有征兆的，他/她……啊，故事开始了！
嘘――
nighty是极幸运的，他一出生就可以看见色彩，很简单，因为他的兄弟，dream。
“我爱你，弟弟。”nighty的面容温柔，他眼前的小小守护者仿佛是世界上的最耀眼的星子，他眼中的金色跃动仿佛永远也不会熄灭。
“我也爱你！哥哥！”dream灿烂地笑着回应，他眨了眨眼睛，眼中倒映出nighty那洁白的面颊，和那双温和的，如水般清澈的紫色眸子，他看多久都不会厌烦。
他们彼此相爱，但却是兄弟之爱，只是过于极致，互为唯一。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但……
灰烬于天空中飞舞，消失，干枯断裂的苹果树干歪倒在一旁，了无一丝生机，断裂的树桩前站着一个骨，他的身体因痛苦而颤抖，骨骼因破碎断裂而发出可怖的声音，往日清亮的紫眸此刻被疯狂的恨意与解脱的释然填满。
他看向dream。
他变成了黑白色。
不，应该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
灰色的天空，黑色的土地，以及dream，也是黑白色的，他惊恐的黑白脸上，有着醒目灰白色的泪痕，他张开黑灰色的嘴，发出让nightmare烦躁的嘶吼。
他看不见颜色了。
他的爱消失了。
nightmare抚着自己的眼眶 看向自己灰黑色的手指，和指缝中黑白的世界。
也许……
他再也看不见那个彩色的世界了吧。
nightmare闭上了眼，将过往的彩色记忆全部埋葬。
――
cross从来没看过除黑白灰以外的颜色，所以他其实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其他的颜色，但x-frisk告诉他，并不是的，是因为他们的世界本来就是黑白色的，所以不论有没有遇到爱的人，看到的都是黑白色。
后来xfrisk带他去了另一个au，那里很特别，与他们所处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但还是黑白色。
“不，这里是有颜色的，sans，看，这是绿色。”xfrisk拔下路边绿化带里的一片叶子，递给cross。
cross接过那叶片，柔软但极富韧性的叶片略带凉意，明明极平常的东西却因xfrisk一句“这是绿色。”而变得特别起来，以至于cross紧张到显得有些傻气。
但……
“这……这不还是灰的嘛……”cross有点无语，看着这片再普通不过的灰白色叶子，把它递还给xfrisk。
xfrisk一时语塞，他突然想起cross还未遇上自己爱的人，他还看不见颜色。身旁漂浮着的xchara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别气馁。
于是xfrisk在一边介绍这个au，极力劝导cross加入自己时，顺嘴告诉了cross关于所爱之人与颜色的关系。
cross瞬间恍然大悟，“哦――！”看着xfrisk激动期待的表情，不可思议地说道：
“天，那xfrisk你这是早恋吧？”
……
天你的重点关注错误了吧！！
xchara：xfrisk你别拦我我要杀了他。
叮，恭喜cross获得新标识！红色刀疤！
“哎，sans？你受伤了？”undyne嚼着意面，看着cross脸颊上鲜红的伤口，有些惊讶。
“……嗯，小伤，没事的。”cross这样说着，却莫名有些不安，他想着xfrisk那个疯狂的计划，他不敢相信如果他付诸实践会怎么样，他真的会让一切变好吗？还是……嗷！！
cross嗷叫一声，一把拍开了undyne扣自己伤口的手。他不可思议地看着undyne。“你搞嘛啊undyne！”“抱歉抱歉太久没见其他颜色了。”undyne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低头看着手中刚扣下的一小块血痂，叹了口气“cross……你说……我们要是也拥有那么多彩美丽的世界该多好啊……”
“什么？”cross一愣，一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没什么……刚好意面也吃完了，我走啦，今天还得去教训那帮新兵蛋子。”undyne帅气的甩了甩她的马尾，一个跃起，轻轻松松跳上隔壁小平房的楼顶，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cross愣愣地看着undyne离开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undyne她……哦天，她能看见颜色？！那就是说……她也有爱的人！！
老天，到头来只有我一个是单身狗吗？
cross叹了口气，转身也准备离开，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一个骨，黑乎乎的，长的很特别，特别……奇怪……
cross吓了一跳，赶忙道歉，那骨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瞪了cross一眼。
但这一眼，却让cross愣住了。
那是一只怎样漂亮的眸子啊，森绿色的，是cross从未见过的颜色，那其中似有万丈深渊，让人望不到尽头，又似乎如浊水般荡漾混浊，带着让人恐惧与忍不住臣服的压迫与傲慢。
“你……”“sans！”papyrus的呼唤从远方传来，打断了cross下意识的询问，他回头看了一眼，再转过头时，那骨已经消失了，什么也没剩下。
“sans？你怎么了？”papyrus和冷着脸的xfrisk走了过来，papyrus的表情有些怪怪的。那是心虚吗？
cross将脸埋进自己的领口，看了一眼papyrus，又静静盯着xfrisk眯起的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
依旧是黑白……刚刚的……是错觉吗？
后来……就是xfrisk的可怕行动，而cross……杀了所有人……
什么都没剩下……
cross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深灰色的血泪滴落在白的刺目的地上，绽开或深或浅的黑灰色水花。
xchara漂浮在他身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地上那被cross抛开的金色项链，一点点，变成了灰白色。
他闭上了眼睛。
他孑然一身。
如果不是ink的及时出现，cross也许会在这个空白的空间里疯掉也说不定吧。
xchara看着ink和cross趴在地上涂涂画画的场景，冷哼一声，回到了cross的身体中。
“ink，你这么喜欢画画，你看得见这些颜色吗？”cross拿着一根画笔，有些苦恼，因为他还是没法分清那是蓝色还是红色。
“我看不见啊。”ink笑嘻嘻地从cross手中准确拿出那根红色的画笔，给自己笔下的人物做最后的完善。
他拿起了那幅画，上面是一个黑骨，眼下的泪状痕迹与身边的乱码让他看起来无比独特。
ink满意地点了点头，用一根粉红色丝带轻轻卷起它，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扭头看着cross，笑容依旧灿烂。
“准确来说，我从来没看见过那玩意。”
cross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知为何想起了那只森绿色的眼睛，脸莫名的，浮上一层紫色。
nightmare没想到他还能再看见颜色。
虽然他不太高兴就是了。
明明只是去看看那个au有没有开发价值的，却误打误撞遇到了那里的sans。
“啊，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带着几分青少年特有的磁性与清朗，但身高却比自己要高上半个头。nightmare极不满地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低声吐出一句脏话，抬头正准备把来人捅成筛子，却愣住了。
那是个黑白色的骨，但右眼下鲜红的伤痕却如同黑夜中盛开的一朵炽热的玫瑰，艳丽逼人，那红色的闪电割开了nightmare对颜色断绝几十年的感受。
他逃跑了，在那个孩子转头之际，慌不择路，像个可笑的懦夫。
他是谁？
为什么？
怎么会？
nightmare没有答案，他恶狠狠掐灭了脑海中萌发一丝的“会不会是爱的预兆”的念想。
愚蠢至极。
帝王是不需要“爱”的，那种东西早就在那人的消亡与他的诞生之际就已经支离破碎了。这个黑白的世界就是最好的证据。
nightmare抚着自己的眼眶 看向自己灰黑色的手指，和指缝中黑白的世界，一模一样的黑白色，充斥着无尽的绝望与可悲。
但……
好像什么在改变了？
那里……是叫X-tale吗？
再次见面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那里强烈的负面情绪。
翻滚着的绝望，孤独，痛苦，愤怒，仇恨……
nightmare看着打开的传送门，第一次迟疑起来。他该如何面对那道色彩？
他选择了逃避，这一逃，便是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真是梦幻啊，和那帮守护者的交手中，killer受了伤，horror与murder对自己明显的不服与反抗让nightmare倍感疲惫。
也许是那不存在的脑子抽了吧，他突然决定去那个X-tale逛逛，或者准确说――想抓个新手下回来。
在进入那个黑灰色的传送门的一瞬间，nightmare就后悔了，但已经没有的回头的机会，单向的传送门裹挟着他消失在了原地。
一片的空白。
这倒是nightmare所没想到的，他预想过如horror那一样的人间炼狱，也猜测过murder那样的灰烬满天。但这空白……他是真的没想到。
“是……是你……”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nightmare身后传来，nightmare下意识回头，虽然已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对上了那一抹赤红还是心头一颤。
他坐在地上，面前是空白的画纸，上面是歪斜的黑灰色小人（nightmare实在分不清那是什么颜色），和几抹醒目的，与纸上晕染开的黑灰色水痕。
是眼泪吗？啧，软弱的小鬼。
nightmare极力不让自己去看那只鲜红的瞳孔和下方的伤痕，不得不说，那真的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没礼貌的小鬼，我是nightmare，暗夜帝王！负面情绪的掌控者！”nightmare以往介绍自己时脸不红心不跳，大有老子天下第一你不服憋着的骄傲。如今却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和怪异。
那骨眨了眨眼睛，没有嘲笑什么的，而是同样极认真地介绍自己：“我是cross。那个……senpai，请多多指教。”眼中还有着让nightmare下意识想要避开的崇拜与迷恋。
前辈……呵，这么快就套上近乎了。nightmare不屑地笑笑，却莫名有些愉悦，他歪头，看着cross，似要看穿他的灵魂。
“不如加入我啊，小鬼。”
或许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吧，又似乎真的当了几分真，nightmare一时有些好奇cross的回答。
cross傻愣愣地看着nightmare，似要把他看出个洞来似的，只把nightmare看的浑身发毛，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很温柔。
“……好……senpai。”
nightmare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极反派的笑容。
什么所爱之人的征兆。
他会证明这就是个笑话。
后来……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该死的地方的？
cross擦了擦沾上面骨的血迹，看向站在一旁欣赏着的那个骨。
他们又见面了，在那个空洞，可怕的地方里，一片空白中，黑灰色的他无比显眼夺目。cross终于再一次看见了那抹绿色，看着那只眼睛，他说不出拒绝与反驳的话，如同被迷惑了一般。
“不如加入我啊，小鬼。”
“……好……senpai。”
他为他去除障碍，为他收集负面情绪，做他想要他做的事情。
有时xchara会问他：“这样做值得吗？”
“cross。”
cross抬头，nightmare对他露出了一个高傲的笑容，他走过沾着血迹的道路，站在他的面前，那只森绿色的眸子依旧直视着他，他的触手抚上他的面骨，把血迹擦去，当然，留下一大片黑色物质，不过他倒是很满意，笑着点了点头。
cross的目光暗了暗，看着nightmare那因愉悦而闪闪发亮的眸子，给了xchara一个准确的答案――“值得。”
xchara闭上了嘴。
“喂，小鬼。”
nightmare的声音虚弱极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事实上，的确如此。dream的箭矢刺穿了他的肋骨，他可以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cross死死抓着他的手，似乎恐惧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似从嗓子眼里硬抠出来的一般。
“我会走遍全世界去找您。”
nightmare无语至极。
“你是白痴吗？”
cross的身体颤抖地愈发厉害，nightmare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别离开我……”
“我已经失去了太多……”
“我爱您啊……senpai……”
“求求您……”
“别离开我……”
nightmare轻笑一声。
“……白痴……”
我答应你。
nightmare闭上了眼睛。
闭眼的瞬间。
最后的画面是一片绚烂的彩色世界。
cross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因紧张都有些打哆嗦，结果刚进屋就被吓得差点跳起来。
nightmare坐在窗台上，外面是没有防护措施的五层楼。
风吹起他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衣角，稀薄的淡金色阳光笼罩着他的上半身。他如同一只即将展翅的鸟儿。
但你TMD没翅膀啊！
cross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花，冲过去抱住nightmare的腰，嗷叫着senpai不要想不开啊，差点被nightmare吓得抽一巴掌。
小心地把nightmare抱下来，nightmare倒也乐得这么一个搬运工，理直气壮地环住了cross的脖子，在他耳边哈了口气，满意地看着他烧起的脸颊。
一番折腾，cross终于是把nightmare放回了病床上，nightmare百无聊赖地拿起放在床头的那捧花，鲜艳夺目，啥颜色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摆了个小型彩虹呢。
“因为没见过这么多的漂亮颜色嘛。”感受到nightmare的目光，cross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nightmare拨弄着其中一枝玫瑰的花瓣，突然问道：“对了，cross，可以看见颜色这么久了，你最喜欢的是什么颜色？”
cross歪头想了想，神秘兮兮地靠近nightmare，说：“我把最喜欢的颜色映眼睛里啦，senpai想不想看看？”
nightmare凑过去，那温柔的眼中倒映出的只有他那只森绿色的眸子。
“你真无聊。”
“唉？有吗？”
cross笑嘻嘻地挠头，决定为了自己的晚间命运着想，还是不戳穿senpai满脸通绿这件事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透明的风铃，投下一片斑斓的色彩。
这片美好的色彩，会延绵很久……很久吧……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