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咲黑暗向/病娇雫】摩天轮仅仅限载两人

观前言:
好久没写黑暗向的文章了,今天搞完一直做的事,可算写了个爽,我承认脑袋可能是有那么一点问题。
再加上一年一度的盛会也到了,这下,偷偷发个病也没问题吧。
虽然自己写作时很开心,还掺了点有趣的地狱笑话(倒不如说是大篇幅的内容都是出自于作为霞厨对小屑屑扭曲的爱意),但是还是负责任的码了个观前提示。
黑暗向阅读注意。
本文包含以下
1.大面积人物形象的ooc(小静子在本作的形象已经不能说是严重风评被害,大概能和她同人本里最糟糕的那一位相比了)
2.部分可能令人产生不适的情节描写(或许是g向)
3.不好好说人话的描述(为了过审)
4.主题大概是侑雫但是步侑雪霞雫(什么玩意啊)
5.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霞霞!!!!(发病注意)
总之,感谢坚持阅读到此的读者大人们。
下为正文。
(沉迷于腐烂得清晰的现实,比大肠还要纠缠着的,即使是睁开了眼睛也无法自拔,电子音和合成声并响,回到梦境一般断断续续的嗡鸣,挂着少女的哀叹,灯火通明的摩天轮在不断的运转,没有期限。远处是腐烂的骸骨,其上隐约有伸出一根朝上的掌骨,泛着偏黄的白。生长着的花朵,蓝色的风铃草夹杂着白色的雏菊,一大片)
第一幕,游乐园前,这样想了,常见的场景,台词开始前都会有的环境。怎么说,这也是自我缓解了吧。
杀人犯临前的自白,人生的意义并不存在。杀人的同时刹了车,之类的。
如是的,什么,刹车杀人,好像没有什么笑点。雫打了个哈欠,意思是仅仅如此,像是破碎的语言。
但是没有骨骸,也没有哀叹,只是摩天轮,没有灯火通明的在阳光下,缓缓。隐约的能听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摩天轮只是一个悲剧,这样想了,想要获得什么的,仅仅是单纯要欣赏向下的风光吗,还是想听见谁的承诺。这是旋转木马与摩天轮的区别,但是。就好像不是所有的演出都讲究如是的所谓,意义。如果不赋予旋转木马和摩天轮存在的意义,两者都只不过是在无意义的转来转去。剧场,演出,或许就是这样,过于痴迷某物的人总能赋予事物意义。哪怕。仅仅。或许是这样认为。
传达到了吗。
那么对于我而言。
那么。
打开手机,叹了口气,风从凉裙的缝隙间穿过,发出胃酸滋滋作响的咕噜声。曾经有这样的过去,被劝解过,也放不下心,纠缠着的两个人的这样的关系,或许很和谐。但是。对于她来说我的意义,是。仅仅是朋友,就好像对她的意义。做个了结吧,帅气的战斗者们,孩子们憧憬的对象,在电视荧幕里说过的,大概,也是这样的话语。感到哑口无言了吧?
帅气的台词,此刻也将话语吐露出,然而,在舞台上的我是怎样的角色?
樱坂雫上,中须霞上,想象着这样的一行字,默剧一样的灰白,随即。
活泼的呼喊声,几乎感到盲目。或许是心虚,然而。
从向日葵中走出,招着手的灰发少女,挂着闪闪发光的吊索,仿佛是摩天轮的装饰。来自远处的脸模糊着,但是,能感受到那样小孩子一样的稚气,一如往常那样让人放心不了。
刹那间,她的脸变成了侑前辈。
似乎咧嘴微笑着。
“你并不需要这么做啊。”
那张脸这样说道。
不,不行啊,我。冲着幻想惊慌失措,明明知道做的事情是错误,可是。
许多人不也这样吗?人们,本来就没有意义,自我安慰着。
你们必须幸福,否则。
啊,霞同学。
我的意义。
雫把翘起的发梢捋会原位,额头上黏糊糊的,意识到对面是霞小姐,只是霞小姐,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怜悯,恋慕,怨恨,竟然只有一墙之遥,如纸脆弱。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小小的耻笑着自己,叹了一口气。
乏味的对话,牵着对方的手,客套一样,早就厌倦了,可她亲密的靠上肩膀的扑抱,粘人的讨厌,用下巴蹭着衣领的她,脑袋上的发饰一动一动,闪亮得十分刺眼,从身形来说,完全是一个人偶般的,可爱少女。
轻轻的,隐藏鄙夷的心情,推开。
一千年的某次,肯定也是这样,最后,这份心情,和古老的戏剧重叠。
“就是这里了喔。”
“上次也来过啊。”
奉承只是问候的无意义对话,随即掏出提前从贩卖机里买到的工具,还是温热的。偶像应该喝的饮料,来着,她这样说过,调动了一些回忆,嘴角舒展了许多。喜欢。至少是对于过去的记忆。
“先不说这个,给你带了草莓牛奶喔。”
只要一招手就会给出热情的回应,真的就是一只殷勤的狗,这个时候,用这种视角来看,突然觉得有点讨厌了。
好讨厌啊,对着我,露出这种笑容的你。
“唔,干嘛和哄小孩似的,不过草莓牛奶小霞霞就笑纳了。”
她偏过头,露出有些不满的神情,仍然是不可掩饰的显示着天真的幼稚。
“你不是挺高兴嘛,今天就好好玩吧。”
伸出手,如同往常那样扣到她的头上,轻轻的搓揉,注意力度和感情的小贴士,用法用量用时都要特别注意。我真是可爱啊,有过这样的女孩子,也确实非常的可爱,但是她一点也不想要学习,考试也没有及格,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呢,因为国文和数学太差,死掉了,怎么这样啊,想到了补习时吓唬她的话。
“呜呜~”
“别突然发出这种装腔作势一样的哭声嘛。”
“还不是静子你...别摸了...”
过于发腻的声音,很难分辨是小天使还是小恶魔。松开手,她泪眼汪汪,对这种特殊的演技甘拜下风。
学不来呢。
无论多少次也是。
在她的面前,你是不是也是这样令人怜爱呢,霞同学?
“霞同学你啊...真是的。”
“嘿嘿~”
时间如同白马,来着,有这样的说法吧。所以,游乐园的颜色是,流逝。或许是嫉妒的气味。
嘴里轻轻说着剧本的对白,键盘吧嗒吧嗒。远处的摩天轮在旋转,在逐渐靠近澄澈的天色中。要闭园了,不妙的想着,感觉空气的气氛也稍稍变得微妙了许多,孩童的笑声慢慢脱离了。窒息的味道,一点一点从喉头的深处爬出,腐烂,会变成什么样呢,可能是不止步于此,齿轮的声音,所以,就是悲剧,毫不吝啬的说出判断。
我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于是,在闭园之顷,发出邀请,就是如此,简明的说出正直的谎言,就可以了。演出,剧场,要开始了,所以。
连理由也不需要,就是这样“去试试”一样简单的约定,不知道是信任还是,愚蠢。
“摩天轮欸,不坐坐吗。”
“嗯。”
摩天轮被她赋予了什么样的意义呢?
应当是相当诱人的邀请。
雫这样想。
齿轮的声音,推动着机械的人偶,戏剧的舞台又一次,重现。
露出了格外乖巧的神情,她映射的隐晦眨了眨眼睛,主动伸出了手掌。但雫却假作视而不见,直到那只纤弱的手掌畏惧的缩回身侧,如此。
笑一个吧,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笑容了。
抓扯她的脸庞,她不满的乱晃手脚,如同一般如此的孩子们,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扯着注定飞向天空的气球,傲然在街道边缓步,如此的孩子们。
“喂喂!小静子!”
她歪着头,抗议着。所以反而升起继续捉弄她的想法,和往常一般,是好孩子的特权。
即使是这样,你也喜欢吗?
她低下头,吸溜吸溜的啜饮着草莓饮料,两腮仓鼠似的一鼓一鼓,小学生一般的模样,柔软的奶灰发随着掀起尘土的微风飘起。
但是啊,她相当期待着呢。
雫意识到。
从两个人的摩天轮舱室里延伸的整个游乐园,逐渐上移的视线,比起对面的她的表情,还是想要俯视那样的风景,终于终于,突然觉得太阳穴刺痛不已。仿佛。何时。
远处的世界,从远处的世界开始,从眼前最远的地方开始,逐渐地,变得如同一片马赛克彩窗的视野,越发分辨不清。
就连,凑过来的她的脸庞也。
某种癔症。
看不清了,病原体。
呐,霞同学,听我说。
我啊。
被绿眼睛的怪物寄生了。
呐,霞同学,听我说。
我啊。
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呐,霞同学,听我说,听我说。
我啊。
曾经真的最喜欢你了。
变质的扭曲情感,明明相互,然而各自献媚,撕裂的依赖感,不知何时。
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呐,霞同学,霞同学。
不要再对我笑了啊!
呐,听我说,听我说,霞同学。
离我,远一点......快点逃走吧,你还有很多次逃走的机会。
雫捂住了脑袋,感觉相当无力,可余光仍然瞥见友人关切的凑过来的身影,眼前一黑,刹那。
ka——su——mi——san——
简单的分开嘴唇,吐出气音,黏糊糊。
shi——zu——ko
她这样说。
反过来说,也就是“kasuko”啦,伸出一根指头摇晃着,记忆里的自己这样说。
咬文嚼字的少女歪着头。填图游戏,谜题是“少女的心情”,今天的课题是。
心情的体温。遗憾握住的手。无法挣脱她的眼神。化为灰尘的思维。
赋予我的意义是什么,雫捂着太阳穴,想着这样的话语,步入窒息的安眠,睡着了。
睡着了的那个人。
是谁?
零碎的大脑深处,咔吱咔吱。万物都有它的意义,所以,我。
无法成为其他人。
可是,好想要成为那样天真的她啊。
但是,真的好讨厌这么幼稚的她啊。
究竟是,喜欢,还是,讨厌。根本就,变得无法分辨了。
远处的世界,从远处的世界开始,从眼前最远的地方开始,逐渐地,变得如同一片马赛克彩窗的视野,越发分辨不清,随着越发刺痛的太阳穴。
随着越发刺痛的太阳穴。
我明白了。
雫望着摩天轮外的世界,透过透明的光滑玻璃,视野中的马赛克彩窗,混沌得就像是把内脏糊到玻璃上挤扁的模样。
是下雨了吗?
啊啊。
掌心碰触到的手掌。
摩天轮,两个人就够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
所以,前辈。
所以,我们。
所以,摩天轮的故事也要重新提醒起来。
摩天轮只是一个悲剧,想要获得的东西也一样,不是仅仅要单纯欣赏向下的风光,想听见谁的承诺,得到被爱的意义。如果不赋予旋转木马和摩天轮存在的意义,两者都只不过是在无意义的转来转去。说过。过于痴迷某物的人总是能赋予事物意义,前言已述。
按照既定的剧本行动着,行动变得机械化,就像是游乐园里供儿童观赏的“人偶剧场”那样。
那么,鼓掌吧,在剧本的开头。
那么。
并肩而行,意识模糊着的她,被带入早就预定好的房间,并肩而行,雫单纯的走着路,感觉到,一路上投来了许多肮脏的推测,就好像是每一个人都已经在实地的围观着,并不会发生的那一场“爸爸活”。
大家都是这样,单纯的用着下半身思考,莫名其妙的生物,啊哈哈,轻笑,撑起几乎要倒下的她,好重,明明说是要减肥来着,天天给大家面包希望大家超重的人却似乎让自己变胖不少了,吃力的拖拽着,空气扯着身体,半跌倒的姿态,几乎要被老式的红布地毯吞噬,狼狈地,咬着牙。
古典的短剧,由人偶扮演的子供向,真的可以吗,一遍一遍,质问着谁呢,于是,于是,稍微有点怀疑了呢。
锁扣轻松咬下手中的钥匙,转动一圈,咔哒一声,轻轻的打开的房间,思考着,这年头不使用房卡的酒店可真是少见,不过,也并非是落后,这倒是这一家打着明治风味的酒店的特点,完全的复古化,包括走廊尽头,东洋风格的白玉玛利亚菩萨的复制品和插着红绒假花的高瓷花瓶,装模作样的古旧也相当具有魅力呢,人们总是这样。
可是,灰暗的光芒下,那副玛利亚菩萨的塑料复制品,却怎么看都像是农神食其子的壁画。
错觉。
不吉。
这样的错觉,自然而然,从那副玛利亚菩萨骤然想到了希腊的古老神话,农神,吃掉儿子的农神,被其子所杀,预言不会出错,就像是俄狄浦斯,于是,美神的出现,说白了就是农神粉碎的肢体溅起的泡沫,从那一刻起,人类的美就暗含着性和残虐的悲剧了吧?
真好笑。
真好笑啊。
预定好的房间里,可以看见,摆设透着豪华的廉烂,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脚下,就好像人类的影子,是适合发生一些事情的地方,呵呵轻笑,双手交叠,过去的记忆和学识一股脑涌了上来的样子,每一宗不寻常的杀人案,仿佛都了然于胸。
潮汐反应。
月光恐惧症。
月光光心慌慌。
她倒在床铺上动弹不得。
挖开头部就可以得到黄金,是这样的中国风故事吗?
所以,快点回答我啊,霞同学。
雫换了一把大一点的剪刀,国文和数学不好的孩子,会死的哟。
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为什么会觉得心跳不已?此刻。
中须桑,请回答这个问题,供氧不足和心跳加速连同面部涨红的症状,具体是怎样的病理?
是恋爱吗?还是太过嫉妒?还是兴奋的不得了?
呐,霞同学,我说啊。
恐惧的眼神,那副沉没在氧气不足的模样,仿佛在看着陌生人,呜呜作响的哭声相当吵闹,刺耳到,很想要夺走那样的喉咙。
呐,霞同学,我说啊。
想要朝着她的,对准灰色柔软的头发,掷出手中铁锈味的剪刀,闪光。然后看着粉色或是绿色的,四溅,粘的到处都是。
即使这样,即使这样。
即使这样。
连10厘米的距离也变得突破不了了。
呐,霞同学,霞同学?
刹那间,她的脸变成了侑前辈。
似乎咧嘴微笑着。
“你并不需要这么做啊。”
那张脸又这样说道,又一次。
松回手,啪嗒一声,剪刀从手中脱离。
不,不。
我啊,搞不明白。
霞同学,你也,喜欢侑前辈的吧。
对吧。
当然的了。霞同学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嘲讽,好像在斥责着雫此刻的犹豫那样。
“小静子......”
“快点杀掉小霞霞嘛。”
就好像平常撒娇的语气那样,雫清楚的听见了,被捂住嘴的她这样说。
“快点杀掉小霞霞嘛。”
所以,我没错啊,我做的没错,不会错的,我不会后悔的,我不会伤心的,我绝对不会流出眼泪的,我,没有错,啊哈哈,真是的,庸人自扰嘛。侑前辈的脸,那只不过是幻想而已,太紧张了吧,松了一口气,毕竟还是第一次的实习生,下回会做的更好的。
“快点杀掉小霞霞嘛。”
催促声愈发紧迫。
双手预设,抬起,雫认真的做出勒紧的动作,演戏,预习,复习,优等生,使用了房间里有的塑料袋,然后,眯起眼睛,对准那有些模糊的,孩子气的脖颈,用尽疲惫的力气。
下一次会做的更好的。
下一次会做的更好的。
一定。
下一次一定会做的更好的。
默念着。
“快点杀掉小霞霞嘛。”
催促声不止,在数次重叠后,大脑中形成的,那是带着可爱感的激昂号角。
她会喜欢的吧。
我喜欢的你。
演戏演习预习,比起之前想到的那个蹩脚的刹车杀人的谐音梗,这样的组合词语,果然是冷笑话呢。
谢谢你了,屑屑。
露出愉快的兴奋表情,了悟,大脑预想过的画面,万花筒,笑容,笑的停不下来。
果然还是用“喜欢着”会更好,眼前的她说不出话,但却不断发出嘲讽的催促,是适应了,果然如此。
情敌。
这是此刻雫赋予霞的意义。
那么,自然而然,演出已经开始,对其他的声音听而不闻,演员的义务。
草莓糖,草莓牛奶,热可可。
幸福的在草原上跳着转圈舞,一口就喝下去了,全部,把喉部填满,花纹的血泡。
最讨厌你了,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所以说,最讨厌了。
在大脑里温习看过无数遍的B级片的演技。
说出,啊,我死了,的演员,扮作尸体,悄然爬入幕布深处。
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握住了,她的脖颈。
唾液,鼻涕,眼泪。
挣扎着的丑陋痕迹。
泛着青色的开始渐紫。
眼睛没有焦距的朝上,伸长耷拉着的舌头。
欧菲莉亚不喜欢洗澡。
雫感觉,那是在浴缸里溺毙的宠物犬一般湿漉漉的哀求眼神。
登上摩天轮时,她的眼睛也这样闪烁着。
终于终于,突然觉得太阳穴刺痛不已。仿佛。何时。
远处的世界,从远处的世界开始,从眼前最远的地方开始,逐渐地,变得如同一片马赛克彩窗的视野,越发分辨不清。
模模糊糊中。
和霞同学一起在家里的院子里遛狗。
双手用力捏住犬绳,霞同学在旁边噗嗤噗嗤的笑,欧菲莉亚蹭着脖颈,毛茸茸的,感觉有点湿漉漉的东西靠在身体上。
汪汪汪。
呜呜呜。
随着欧菲莉亚的叫声渐渐微弱,然后,回到了双手捏紧的现在。
可能是1分钟,也可能是2分钟过去了,雫骤然松开手,手好酸。
然后,听见剧烈的,急促的咳嗽,伴随着噗嗤噗嗤的吸气声。
像是风箱的声音,又像是嘶鸣,夜里,欧菲莉亚的叫声。
紫色变得发红的,同时还有更多生理性的,流出来,凄惨地,粉碎地。
药瓶的颜色,还有。
“呐,静子,真的会有走马灯吗?”
和霞同学在一起遛狗,她突然这样问,还张开嘴,傻兮兮的笑。
不断颤抖着的,好像是煮熟的虾,弓起来,抖动着的背部,几乎变形。
“可能会有的吧。”
缓缓抚摸着欧菲莉亚的脑袋,它似乎在颤抖。
后退一步,像是痉挛一般的抽动着的小腿,液体,顺着流到地板,渐渐散发着腥臭的某种味道,狼狈又脏乱。
霞同学的笑容,眼睛眯起来,合成一个甜美的缝。
好恶心,不过,也真可怜啊。抬起手,做出在空中捂住嘴的动作,轻微地后仰着身体,逃避那副凄惨的肉体,模仿心比天高的市井学生,一副不忍又蔑视的模样,伴随着,浅薄地,啊哈哈的轻笑,不可置信的轻笑着。
“静子,我喜欢你哟。”
她抱住了手,用下巴靠着肩膀,好像没有力气的样子。
在大脑内的庭院。
没有尝试对脊髓进行压迫,只是单纯的勒紧手中的塑料袋,一两分钟后,霞同学理所应当的活着。太好了,或者说,也未必了吧。
除了亡羊补牢以外的另一种解题法。
摸着下巴,自顾自的发着呆,很快就被斥责为“太阴沉”,有很多次,想着心事的自己,被安慰了,过去的回忆。对不住了,抱歉的跑掉了,流出了后悔的眼泪,想着这样的结局会不会更好些,要是只是按照,那种真善美的世界观。
雫叹了口气。
“我也是,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后,看见霞同学笑着,指着庭院里的摩天轮。
“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吧,小静子。”
嘴角,咧成一个奇妙的角度。
把手指探到鼻子前,呼出的气断断续续的。
她朝上的浑浊眼球,还是那样更幸福吧,自顾自的决定了。后知后觉的,想着,摸着下巴,仍然自顾自的发着呆,但那道阴沉的斥责却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湖水,永远,永远,于是淡淡的,淡淡的,惆怅泛舟,大脑里的世界变得逐渐碎片化了,想着,这样想着,再也不会出现的她的声音了,记忆里,记得清楚的她的脸,逐渐扭曲。
和霞同学在家里的庭院无声的散步。
她突然说。
“差不多到了离开的时间了。”
她没有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ka——su——mi——san——
想要说些什么,于是简单的分开嘴唇,吐出气音,黏糊糊的,嘴里有股血腥味。
庭院,摩天轮,欧菲莉亚,还有说再见的霞同学,在眼前消失了,糊成一片。
稍微清醒了一些。
啊啊。
只要她的声音消失,只要她的形态消失,只要她,消失。
那么无论是我,还是前辈,应该都不能再。
那么。
雫捡起了剪刀,大小刚刚好。
霞同学,我们还可以从头开始吗?
从头开始割起。
化工气息淡淡的,从闪烁着的霓虹招牌的复古式华丽中泄露。啪嗒一声,扭开了学生禁止进入的,代表风月的房间,瓦斯臭。只是某种幼稚的模仿犯罪。总之,这样认为也好。因为,远古的噩梦苏醒了,月球上,拿着锤子吧嗒吧嗒的小兔子,把年糕砸的四处溅落。
现在是ka——sumisan了呢。
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下雨了。
雫望着摩天轮外的世界,透过透明的光滑玻璃,视野中的马赛克彩窗,混沌得就像是把内脏糊到玻璃上挤扁的模样。
原来是真的啊,那时看见的东西。
那么。
那么我将可以成为她。
观赏着古典的短剧的少女,发觉是由人偶扮演的子供向,真的可以吗,一遍一遍,质问着谁,于是,于是啊,稍微有点后悔了呢。
她该是怎样的表情?
如同鲜红的内脏,鲜艳的鸡冠花在山坡上开放着,铺开了,分散了。
好美啊。好美,真的,好幸福,好开心。
啊哈哈的,哭泣着。
我真的喜欢侑前辈吗?
事到如今再想这种事情,早就没有意义了吧。
眼前,灯火通明的摩天轮在不断的运转着,所以,早就不能停下来了。
【尾声】
(阴暗的街角,窜过几只老鼠,中间摆着一张半旧的木椅,摇摇欲坠,一颗新鲜的苹果包裹着红布,摆在上面)
第二幕,想着,手里拿着智能手机,提前用水处理过,提着黑色的袋子,苹果,苹果在哪里?
樱坂雫上,不过,事到如今,念白也没有意义了。
终于,前辈,更近一步了。一步一步走向幸福,这样的说法应该也是如此,我也可以做到的。
甜腻的让人作呕的幸福。
嗯,摩天轮限载两人。
咔哒咔哒。
噗嗤噗嗤。
库鲁。
踏踏踏。
库哧库哧。
灯火通明的摩天轮在不断的运转着,没有期限。远处的山坡上,如愿布置上了腐烂的骸骨,渐渐被土覆盖,而肮脏的腐殖土的其中隐约有伸出一根朝上的掌骨,泛着偏黄的白。
用力把拆分成零件的手机连同着那根带着肉体的掌骨一起踏入土中。
本来可以分的更碎一点的,可惜条件和时间都不允许,雫微微的皱着眉。
似乎还并不是屑屑,虽然是不好笑的双关。
独身穿着这个时节稍微有些冷意的衣物,焚烧她的衣服和自己的外套来取暖,火堆发出草莓牛奶的味道,变得舒服多了。
然后,将山坡也掩埋,献上一朵蓝色的风铃草。
滴滴的电话声。
“喂,雪菜桑,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下一次一定会做的更好的。
第二幕,剧本终结。
便利店里随处可见的甜点,从半个身子里溢出。
万华镜的画面在眼帘里重播,大头照,硬板纸,圆点的陈旧场面,点缀着零星的蕾丝图样。
你终于满意了呢。
小静子。
THE END
【或许是两周后】
“侑前辈。”
穿着清凉的衣服。
“小雫啊,那个,我。”
回过头,扎着双马尾的少女瞥了一眼自己的短裤,摆出似乎有些尴尬的表情。
“在等步梦桑吗?这么晚了呢。”
“嗯,可是她还没有回来。”
顺势在旁边坐下,一副温柔的表情,装出后辈的乖巧。
“那我就陪着前辈吧。”
“谢谢啊,小雫。”
“没关系的,前辈~”
支起手,撑住下巴,微笑。
“呐,侑前辈,在步梦桑回来前。”
凑向她的脸。
“玩个演技的游戏怎么样?”
做出装模作样商量的动作,一边说着。
“前辈想和谁做呢?”
“无论是霞同学,还是雪菜桑,甚至是步梦桑,我都能模仿的哟。”
“呐,前辈,前辈,呐,前辈。”
“在步梦桑回来前,一直和我玩下去吧。”
除掉能够登上摩天轮的其他人并不代表着能够登上摩天轮,雫知道。
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
雫知道,能和侑前辈登上摩天轮的那个人,一定不是自己。
所以,无论是谁都好。
因为摩天轮限载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