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后我真香了08【忘羡双洁/ABO/霸道深情叽&娇妻羡/甜宠HE】
藏书阁的大门并未关严,魏婴停在门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进去,他今早真的是头脑一时发热,然后就什么都不想就跑来了,现在站在这里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房内一道稍显清冷的声音忽然淡淡传了过来:“何人?”
魏婴方才涌上心头的那一点迟疑被蓝湛的声音彻底赶走了,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扭头就走吧,毕竟他今天不就是来找蓝湛的么。
虽然一向有成亲之前乾坤双方不能见面的习俗,但魏婴到底是抵不过心头的那一点悸动,反正他脸皮也厚惯了,索性豁出去了,横了横心,魏婴伸手径直推门而入。
蓝湛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淡淡的抬头看过去,在对上魏婴的黑眸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魏婴?”
“嗯。”魏婴应了一声,一边向蓝湛走过去,一边快速的扫了一眼他书房的布置,字画卷轴,书香笔墨,与前世的格局一般无异。
蓝湛的眉宇微微皱起,也不说话,只是眸光冷淡的盯着魏婴瞧,似乎想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魏婴轻车熟路的坐到蓝湛身侧的位置上,余光瞥见蓝湛桌上的紫砂茶壶,忽然问道:“有水吗?”
蓝湛不知道魏婴要做些什么,只是静默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中狼毫毛笔,然后倒了杯热茶给魏婴。
魏婴伸手接过茶盏,没多想便往自己的唇边送去。但茶水还没碰到唇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截住了那只茶盏,魏婴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蓝湛。
蓝湛将魏婴手中的茶盏又接过来,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垂眸淡淡的道:“烫,凉一些再喝。”
闻言,魏婴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得寸进尺的坐的离蓝湛更近了些。
蓝湛看着他这反常的举动,眸底的惊诧之色更深了。
“你吃过早饭了吗?”魏婴厚着脸皮开口了。
“……”蓝湛不语。
“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呀?”魏婴再接再厉。
“……”蓝湛依然不语。
“你别不说话呀。”魏婴毫不气馁。
“……”蓝湛以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盯着他看。
“这样看我做什么?”魏婴表示很无辜。
“……”最终蓝湛低叹了一声,将魏婴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了些许,有些无奈的开口了:“羡羡,不要闹了。”
听到久违的称呼从蓝湛的口中唤出,魏婴心头一颤,有多久没有听过蓝湛这样叫自己了,魏婴一时有些恍惚。
“我没有闹。”回过神来,魏婴不依不饶的又凑了过去。
蓝湛定定的看了魏婴一会儿,清冷的眉宇间带着一点稍显头痛的无奈:“羡羡,其实你若是实再不愿嫁与我,我可以取消你我间的婚约,但若是你执意要嫁温晁,这事就断无更改的可能。你……”
蓝湛的话还没说完,即被魏婴打断了:“谁说我不想嫁给你了?”魏婴扬眉。
蓝湛对上魏婴坦荡的神色,眉宇还是微微皱着:“那你今日这般又是为何?”
“嗯……”魏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坦然的看着他:“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蓝湛被惊了一下:“……”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彻底把他给震住了。
魏婴看着蓝湛的神色,心里顿时也没有底了,自己是否真的太过冲动了,别再把蓝湛给吓到了,毕竟与自己之前对蓝湛的态度相比,现在自己的行为,别说是迥然不同了,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全然没有可比性。
“你——”蓝湛眸色不明的看了魏婴好一会儿才开了口:“你的病好些了么?”
魏婴噎了一下:“……我没生病,也没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夺舍,我很正常。”
果然吧,他就知道,蓝湛果然是认为他投湖摔坏脑子了。
正想着怎么给蓝湛解释自己这前后转变的时候,忽听门口一道清悦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忘机兄,你这天天在藏书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还以为你隐居了呢。”
男子的尾音在瞅见书房里多出来的一个人时自动消了音,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呃……这是……魏兄?”
魏婴抬头看过去,只兄一个身形偏瘦弱的青衣男子站在书房门口,正一脸惊讶的盯着自己瞧,因为过于震惊,他的另一只腿还未完全迈进来,就保持着这一个怪异的姿势,盯着魏婴一阵猛瞧,似乎是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一般。
蓝湛一眼瞥过去:“进来,或者出去,记得关上门。”
今日的天气有些寒,阴冷的北风顺着未关好的门缝飘了进来,吹的魏婴直打冷颤,蓝湛显然是注意到了魏婴的反应。
来人这才回过神来,眼前这个不是打死也不愿嫁给蓝忘机的魏无羡吗?
聂怀桑抬脚进门,顺手带上了门,眼神饶有兴味在蓝忘机与魏无羡间徘徊。
“聂兄,久违了。”魏婴一拱手。
聂怀桑与魏婴相识与早年间,后来成年分化,聂怀桑分化为乾元,而魏婴为坤泽,自古乾坤有别,故此,聂怀桑与魏婴的关系就越来越淡了,反倒是与蓝忘机走的越来越近,最后竟成了好友。
前世,聂怀桑对他的所作所为虽也不喜,但许是看在了蓝忘机的面上,在蓝忘机死后,聂怀桑对他倒是颇为照顾,对于后来魏氏的事,聂怀桑当时受他大哥管制,虽有心但无力。
“我这才几日没出门,怎么就变天了呢,不是说魏家的魏小公子……”聂怀又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盏雪青色绘落梅的茶杯给堵了回去。
蓝湛随手倒了杯热茶,塞进了聂怀桑的嘴巴里,淡声道:“喝你的茶吧。”
“嘶——烫!”聂怀桑被烫的忙不迭拍开他的手,倒吸了一口凉气。
魏婴顿时偷偷的笑了起来,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温热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嗯,现在的温度刚刚好,想来聂兄怕是方才被烫的不轻吧。
“你故意的吧!”聂怀桑吸了吸舌尖,没好气的瞪蓝忘机一眼。
真是的,他也没说魏婴什么呀,至于护成这样么。
要说蓝忘机也是一个怪人,贵为仙督,仙门百家中大把的貌美坤泽都争先恐后的想嫁他,而他偏偏看上一下对自己爱搭不理的魏无羡。
正想着这些,一杯冒着腾腾水汽的热茶又送到了他的面前,聂怀桑一抬头,对上蓝湛那稍显冷淡的眸子,里面满是无声的警告。
聂怀桑赶紧收回了自己久久停留在魏婴身上的目光,做出了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模样。
魏婴知道聂怀桑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也不去管他,只是凑到蓝湛跟前,看着方才蓝湛作的画——远天一点落日,遥遥几只伶仃寒鸦,路边半棵佝偻着身子的老树,其他地方则是留出大片的空白,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这样一幅孤寂冷清的画,让人看了无端的心头一紧。
都说画如其人,人如其画,画境即是人的心境,那是不是说明蓝湛的心境也正如此画一般幽寂呢?魏婴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蓝湛。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魏婴的心中所想,蓝湛垂着眼帘,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时,聂怀桑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笑眯眯的道:“知道吗?咱们仙督的画可值钱了。”
“真的吗?有多值钱?”魏婴探着身子又瞅了瞅那幅画,他不懂这种艺术性的东西,但看起来画的倒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聂兄口中这个值钱是有多值钱了。
“就这一幅画,至少值这个数。”聂怀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比划了个数字,“就这还一画难求呢!”
魏婴听得咋舌不已,这、这、这……这一幅画卖的价钱都可以置办一处好宅子了啊。
“只可惜——”他拉长了声音,有些惋惜的道:“你家仙督的性子傲的很呐,他的画从来不在市面上流通,而且也不肯轻易送人,自然是买都买不到。”
提起这儿,聂怀桑又有些郁闷,这些年,他都快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说动蓝湛送一幅画给他。
魏婴看着聂怀桑的表情,涌到舌尖的话硬生生的让他给咽了下去。
蓝湛的画不肯轻易送人吗?他怎么记得上一世自家老爹的书房里有着蓝湛的画啊。
而且在魏婴的印象中,魏家书房中的画被他和魏澄打闹的时候弄坏了好些副,当时他爹痛惜的老泪纵横,险些背过气去,他当时还以为是自家老爹小题大做了呢。
现在听了聂怀桑的话,再想起他弄坏的那些画作,魏婴顿时脸都要绿了,他这只破手哟!
想到这里,魏婴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端着的茶盏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一杯茶再泼上去,那蓝湛的这幅画也就不用要了。
倒是蓝湛见魏婴这般小心翼翼的动作,勾唇笑了一下,随后便将画卷收了起来,随手放到了一旁博古架上。
聂怀桑眼馋的看着那副画卷,又瞅着蓝湛没有要送他的意思,最终撇了撇嘴,收了讨画的心思,开口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前些日子我随大哥一起夜猎,捕获了一只稀有雪狐,挺讨人欢心,忘机兄,你要不要?”
雪狐?蓝湛挑了挑眉以示询问,他长这么大,何曾养过什么小动物?
聂怀桑接到蓝湛眼眸中的疑问,朝着魏婴的方向努了努嘴。他当然知道蓝湛对这种小狐狸没什么兴趣,但坤泽不都是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小动物么?
哪知,还没等蓝湛开口问,就听得魏婴忽然‘啊’的一声,不管不顾的扑进了蓝湛的怀里。
这一嗓子倒是没吓到蓝湛,却把一旁的聂怀桑吓得一个手抖,手中的茶盏没有端住,温热的茶水泼湿了半身衣袖。
魏婴余光都没给聂怀桑一个,只是做出一副惊惧万分的模样,双手死死的抱着蓝湛,口中还嚷嚷道:“啊——!雪狐!蓝湛,人家好怕,雪狐好可怕啊。”
“……”聂怀桑看着魏婴这拙劣的演技,嘴角一阵抽搐。
这魏小公子变脸变得可真快,谁不知夷陵魏氏的这位魏小公子自幼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胆子是出奇的大,借他一根竹竿,他敢把天给捅个窟窿出来。
而且聂怀桑清清楚楚的记得在今年年初的围猎大会上,魏婴那一手百步穿杨的功夫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他单单只自己一个人,便猎了只大黑熊精回来,让一众拎着兔子狐狸的其他仙门世家子弟羞愧的几乎都抬不起头来。
这样一个狠人,会害怕一只小小的雪狐?鬼才信呢。
正想说些什么,聂怀桑忽然感觉到自己头顶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目光,抬头便发现魏婴一边跟蓝湛撒着娇,一边面带威胁之意的瞪着他,魏婴眼中的情绪表达的很清楚:敢戳穿我,就要你好看!
聂怀桑涌到嗓子眼儿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真是难为魏婴能做出来如此复杂的表情了,聂怀桑倒是真的很想问一问,魏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用甜的腻人的嗓音撒娇,一边又用可以杀人的眼光威胁他的?
蓝湛见魏婴牟足了劲儿的一心一意往自己怀里钻,心里有些想笑,却也不拆穿他,而是非常配合的抱住了他,低笑道:“是啊,雪狐真可怕。”
“是呀是呀,简直太可怕了,你快抱抱我。”魏婴可怜兮兮的娇嚷。
蓝湛将魏婴揽的更紧了些。
“……”聂怀桑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聂怀桑看着蓝湛与魏婴两人旁若无人的举动,深深觉得自己变得异常多余,于是聂公子开始不满了,抬了抬爪子试图引起注意:“喂,这里还有个孤寡老人呢,能不能别这么过份,好歹照顾一个我这个单身汉的情绪。”
“我好害怕呀,蓝湛,你一会儿陪我一起吃午饭吧,要不然我可能怕的饭都吃不下去了。”魏婴眼巴巴的盯着蓝湛看,直接无视了‘多余’的聂某人。
这个两副面孔的心机坤泽!聂怀桑心中狠狠的腹诽。
“好。”蓝湛亦是对聂怀桑视若无睹,只是对着魏婴勾唇一笑。
聂怀桑继续泪奔!多年的兄弟情呢???
这两个人还真是……将他无视了个彻底!
第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