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④
原本想写莫强求带一点自设角色,写着写着脑子控制不住写成带莫强求成分的流浪地球自设角色同人。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做梦梦到那个角色临死呼救() 上次这样疯魔还是几年前,也算是写给我自己的一颗糖。 「万一你睡着了呢?万一你在睡眠时做梦了呢?万一你在梦中到了天堂,在那儿采下了一朵奇异而美丽的花?万一你醒来时,花儿正在手中?啊,那时你要如何呢?」 “我以为你仍然有对于过去的执念。” “时间可以消磨掉很多,何况我绝对不会被那些东西困住;我足够坚强,也为此斗争旷日持久。但还是谢谢你,我想我今晚会做一个非常美的梦。” 今天早上一起床刘培强就看到窗外一片灰色;他感到有些闷热,虽说昨晚一夜睡得黑甜,不知为何感到有些困倦。 或许只是没醒神;他想。 他的动作很快,刷牙洗脸穿校服一气呵成,把自己的水壶打满水后转身拿了装着热粥的保温盒就走向门口;很快他就锁完门出现在小区和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打招呼。 他抬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心想什么时候雨才会下出来,解开他周围由潮湿闷热的空气构成的禁锢。 学校门口人声鼎沸,肠粉、炒粉炒面和鸡蛋煎饼的香气铺面而来;他从人群中穿过,耳边都是闲话絮语,身旁是从人流中烘来的热气;他不知为何觉得此时所处的场景有些陌生,却令他安心又感动,几乎要落泪。 明明这只是他每天上学都要穿过的街道而已。 他忽然又感到一丝恐惧和戒备,似乎身旁的熟悉的人事下一秒就会毁灭他或是完全消散;似乎周围的东西并不真切。 他拼命跑出人群;先前的感觉便消失了,他忽地想起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梦中他被困在这条街道上的一日,永远被困在那一日的循环(1)。 怕不是自己最近和莫斯一起看科幻小说看太多了;刘培强把刚才的感受归结于昨天晚上噩梦的影响,并没有想太多。 他上到教室毫无意外地看到莫斯已经坐在座位上开始写题,熟悉的水笔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莫名其妙地抚平他的烦躁;他坐下,在莫斯旁边打开了保鲜盒盖,狼吞虎咽地喝着温热的粥水。 粥看起来是皮蛋瘦肉粥,但里面还加了小虾仁和瑶柱,味道异常鲜美,营养也十分充足;刘培强父母还准备了夹有芝士的三明治,十分抗饿。 他吃完抬头看到莫斯的鲜红色眼瞳。 那是一双如鸽血红般鲜艳而深邃的眼睛——在他冷白皮肤的衬托下,这双眼睛显得更加引人注目;他眼瞳的红色是那种最纯正的鲜红,色相不差一分一毫;因而这双眼睛里有什么情绪很容易就被看出,但大多数时候这双眼睛里的情绪是温和的,没有太多波动。 莫斯在刘培强抬头前本来还在专注地写着题目;突然他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转头看向刘培强,那双鲜红色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刘培强,注视他深棕色眼瞳中的思绪。 刘培强却突然觉得那双眼睛如金属般冰冷,像是冒着红光的摄像头;尽管那双眼眼神温柔,他仍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寒毛倒立。 ——但那种感觉也只出现了一瞬,他很快在注视下平静了下来。当那双刚才带给他不安的鲜红色眼睛的主人把他略带温度的手贴上刘培强有些汗湿的额头上时,他的戒备状态在一瞬间解除,整个人顿时彻底放松下来,微微喘息着。 “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莫斯十分关切地问,“要不要一会我陪你去校医室?” “没有,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刘培强解释道。 “那可能你压力有点大,周末我们出去走走?我本来就打算最后放松一下。”莫斯建议道。 “好啊,我们早点写完作业;周六下午我们出去走,晚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烧烤?”刘培强提议,“我爸战友张鹏叔放假回来,他东北人,多一个人他还高兴。” “你不是一般周天出来么?”莫斯问。 “周六吧,周天我要和我爷爷我奶奶打视频通话;你也知道一打就是两三个小时。下午又要预习;你也知道我脑子没有那么灵通,成绩很大程度上都是勤奋提上来的。”刘培强笑道,“moss,我是真的想争一争班级前十的位置。” “挺好的,我相信你。”莫斯道。 赵一笛是准备早读前五分钟到教室;她来的时候几乎全班都来齐了,有人已经出去教室背书去了。 赵一笛从来不会这么干,因为她已经倒背如流。 据这个班里赵一笛以前的同班同学所述,赵一笛高一刚开学表演的第一项节目就是限时倒背《琵琶行》;她给自己定的是三分钟,结果两分钟不到背完,还顺带纠正自己的读音。 赵一笛平时记忆力不好,三天两头漏东西;但在背书上可以说天赋点满,基本上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小学背的到现在都可以迅速背诵出来。 “人脑子里能记住的东西是有限的,我拿来记知识点,当然容不下其他的了。”赵一笛笑着解释道,“我只记我感兴趣的。” “不过,我感兴趣的不止地理天文历史等等这些学科知识以及文学、音乐等艺术创造。我感兴趣的还有夕阳下的云翳、桥头的云吞店、屋顶种的玫瑰和城市夜晚的霓虹灯;我热爱山川云海,星空浩瀚;也爱史书斑驳,创作瑰丽;但我也真心爱着日出日落时摊贩叫卖声。我感兴趣的,是世界本身,是美。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我哪里有脑子去记我笔放哪儿了啊?” 她说完继续看她的《苏菲的世界》;看完后翻找着笔袋;喃喃道:“咦?我那只金属蓝的百乐呢?” “在你桌上。”莫斯吐槽道,“你刚拿那支笔写完早练。” “忘了,”赵一笛笑笑,“谢了啊。” 她说完后没过多久夏天的暴雨落下了惊心动魄的一锤;无数洁白的雨丝砸向炙热的尘土飞扬的地面,令世界为之寂静,只剩下雨自身在喧哗。大雨中的世界颜色变得湿润而透亮,尤其是初夏葱茏的草木,枝叶的绿色几乎要滴下来。 它的莅临使粘在人身上的闷热顿消,刘培强站在门教室口感受到的只有凉丝丝的水风和被狂风吹进教室的零星雨丝。 夏天的空气带着充沛的水汽,骤然遇冷后纷纷坠落,洗刷着它们能接触到的一切;像是少年突如其来的欢喜和悲哀,或是命运不期而至的变故和意外。 雨是太重的云雾,科学家给出的云滴和雨滴直径分界值是100微米;但两者平均值分别是10微米和1000微米,差了整整一百倍。 像极了人生。 莫斯默默地注视着刘培强的身影。 有些人生来就是雨却蒸腾成为云雾,有些人生来是云雾却坠落人间;刘培强却在云雾和雨之间跌宕,最后还是掉到了一条滔滔江水中,向寂静涌流。 但偏偏moss捞起了这一滴水,想把它密封;可他又如此清楚,这滴水想去往何方他根本无法干涉。 人类的命运,只会取决于人类自身的选择;或许这就是宿命,但他仍然想让他多留一会。 即使他们已经走到结局,太阳在他们前方坠落,夕阳把那条河流装饰上了薄雾(2)。 在他的旁边,刘培强翻着课本,突然在某一页停下。 语文课上由于老师觉得全班压力过大,决定两节连堂课放完由他们要学的课文《边城》改编的电影,这节课就算过了。 这个决定自然得到了全班同学的赞成;于是在昏暗的雨天里,他们安静地看着故事在茶峒开始,手上写着各个科目的作业;偶尔他们会交流讨论情节。 雨已经不像早读下课时那样大,却淅淅沥沥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雨声中的世界显得格外安静,刘培强觉得静得能感受到他自己和身旁的人的呼吸。 窗外远处连绵苍翠群山间云雾跌落。 他停下的那页是翠翠初见傩送前在渡口等爷爷的那段,日落西山,翠翠突兀的孤寂是如此鲜明。 而他最关注的是这时翠翠的思索: “祖父万一死了呢?” 他心中不由得一惊,想起自己前几日的念头;这简直不像巧合,更像是故事里为结局埋下的伏笔。 赵一笛平静地注视着影片中翠翠和傩送相遇,这时她前面的同学转过来问她:“唉,我问你,后面的情节怎样?” “你就这么想听?我和你说了你怕不是哭死。” “虐的啊?……算了你讲吧,我有心理准备。” “嗯。男二死了,男主走了,爷爷死了;只留下翠翠一个人守渡口面对着无尽而无望的等待。”赵一笛叙述这场悲剧语气像说“我吃完饭”一样平常,还不忘补上一刀,“而且现实中原型其实是在一起了的,是沈从文改成的be。” “啊?沈从文你坏事做尽!” 她们说话压低了声音,但刘培强听得一清二楚;他已经明白了翠翠此时的心声正是她命运的预兆;此时他看着影片里对于自己的悲剧一无所知的翠翠,心底也并不平静。 影片里此时还是翠翠下个端午去顺顺家躲雨,在顺顺家天保对其一见钟情的片段;看到旁白时全班短暂地爆发了一阵欢呼,里面都是年轻的生命对于爱情的憧憬。 除了已经知道翠翠命运的刘培强和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莫斯。 看电影的是他们,但他们仿佛才是电影里的主角;他们还是少年,比翠翠大不了多少年纪,人生目前为止并没有遇到过比竞赛题更难的东西;他们对于未来可能出现在他们身上的悲剧全然不知,还为那纯粹的爱欢呼流泪。 刘培强也是少年,他却感受到了那种本来不应该在他这个年纪感受到的悲凉。 “你知道翠翠的结局吗?”刘培强向莫斯问。 “我知道。我很早就看过《边城》。”莫斯在刘培强耳边轻声回答,“这是一个纯粹的悲剧,没有坏人,只有命运的无常。” “这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悲剧。”刘培强的感慨脱口而出。 “或许在那个危机四伏、战乱频繁的中国,即使是在偏僻的,民风淳朴的边城,他们依旧不会有幸福的结局。”莫斯轻声道,“似乎真实都是这样,美好总是在走向废墟。天才诗人一见钟情的少女死在最单纯的岁月,乞力马扎罗的雪即将融化在周期性的全球变暖。” “说实话,尽管我知道,我依然会为此感到害怕。我害怕失去。”刘培强喃喃道,“我会接受,但我还是害怕不告而别。” “没事的,不会再这样了。”莫斯安慰道。 可是那些不告而别,又有多少出于他自己之手呢? 电影里的翠翠长成了少女,被天保和傩送倾慕着;爱情如山上的虎耳草肆意生长,山歌、月色和青涩的少年,像一个梦境。 刘培强想起翠翠梦里也有歌声。 傩送愿意守破船,天保也决定成全弟弟;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可随着天保的意外死去,死亡和离别突然降临在这名才刚刚拥有美好爱情的少女身上,还没等她明白这一切就把她抛在渡船,让她一个人面对无止境的等待。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当故事落幕后,班上有人对此愤愤不平,有人安静地思考着,有人选择继续写手上的作业。 可这种悲剧就是在那个时代和现在都充满的随处可见的真实;现实是一堆玻璃碎片,在每块碎片上都可以看到破碎的自己。 还好他们终究只是少年:下课铃一响,他们便抛下刚才的一切冲去饭堂;刘培强也和莫斯一起去窗口排队。 雨仍然在下,只是对于这些还有着大把青春时光的少年而言,这不重要。 他们还在最好的年纪,绝大部分人也并没有遭受过厄运;即使有,他们还有跟这些事情斗个头破血流的勇气。 有几个好动的吃饱饭的男生吃完饭去操场踩水,刘培强他们经过的时候有个人正好摔了一个屁股墩;所有人都在笑,包括摔倒的那个絮絮骂着的男生。 没有人为此流下悲伤的泪水,扶起来的男生懊恼地看了看湿透了的裤子,更加肆无忌惮地玩了起来。 刘培强没想到的是,下午他们还撞见了一些事。 当他们经过走廊拿作业的时候,听到有两个女生对着光荣榜议论纷纷。 “喏,你看,就那个。” “这不是前几天升旗台领奖那个吗?” “就是她,你看他们班黑板报漂亮吧。我告诉你,她是我教的,结果后来还背刺我。我现在不想画了,我画得比她强十倍。你不知道,她在初中的时候老混了,天天不交作业,差点被老师劝退回家。” “啊?真的?” “我和她一个班的,曾经还是闺蜜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两位同学,打扰了。我赵一笛的大名是不能说吗?为什么你们不直接提我的名字呢?” 两个女生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赵一笛就笑嘻嘻地看着她们。 莫斯看此情形顺势拉刘培强到一旁,这时刘培强才发现赵一笛刚才已经悄无声息绕到她们背后;他想都没想往前冲,被莫斯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后退。 “赵一笛想直接骂,让我们退后别拖她后腿;”莫斯解释道,“看这样应该是旧怨。” “田婷,我当初不想闹得太难看没骂你骂得狗血淋头,现在想想我是我不周到了。”赵一笛冷冷道,“你自己也清楚当初你把黑板报职务扔给我的时候你其实啥也没教,纯靠我自己的手。我不否认当初我做法过激,但你怎么不提提你当初针对我连带一个组扣分扣一学期的事呢?” 八卦是人类本性,何况主角是风头正盛的赵一笛;现在这里几乎围满吃瓜的人,刘培强他们班里的人也有想上前骂的,被刘培强和莫斯拦住了,在外圈用杀人的目光盯着那两个议论的女孩。 “我初中是挺混,怎么,我混到年纪前五你也忘了?我还希望你有本事考到G中呢,你也知道你自己怎么进来的。”赵一笛淡淡地揭了田婷的老底,“我从来不会看不起特长生,我看不起的只有德不配位且自以为是的人。你大可以继续你的表演,看一下有没有人配合你。” 虽然是特长生,但田婷的成绩和专业水平只能说是永远的倒数一哥;明眼人都知道她当初是靠啥进来,只是大家一般也不会直接撕破脸皮。 她说完对田婷旁边的女生说:“你小心点,别被她骗了还不知道。去问问你们班的人她怎么说你的吧。” 田婷刚想反击,赵一笛就直接无视她往前走;大家见没瓜吃想着一会行政组长要来骂人也就散了,只留下田婷一个人站在原地脸都气绿了。 “她初中干了什么事让你亲自下场骂她?”莫斯问,“连你都忍无可忍?” “提她干嘛呢?她初中都没干成的事高中还能让她得手?”赵一笛不禁冷笑,“我不会被她这种人挡住脚步。不就是知道了他们家混乱的男女关系吗。” “他们家的男女关系有多混乱啊?”刘培强不禁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不算很混乱。”赵一笛思索了一会回答了刘培强的问题,“她叔叔和她妈妈关系挺好的。她叔叔给田婷买过一些东西。哦对,是亲的。” 刘培强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 毕竟对于一个正常人,这种东西出现在现实中还是有些炸裂的。 “你不会因为针对难过什么的吗?”莫斯问道。 “曾经是有那么一点,主要是被背刺有点难过。现在想想不应该白白为这种人浪费那么多情绪。”赵一笛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们看,那边好大一朵云哎。” 她指向天边一朵巨大的积雨云,顶部漂亮的幞状云被阳光镶了一圈金边。 “晚上又要下雨了。”她望着那朵云,语气中带着一点失落,但嘴角仍然有笑意,“我娃娃看来要烘干才能干彻底了。不然长霉。” 说是这么说,赵一笛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朵庞大且带有多种附属云的积雨云;末了,叹了一口气:“我后悔没带相机,这朵云是我见过附属云种类最多最漂亮最庞大的积雨云了。真正的云朵之王。” 正如赵一笛所说,晚上刘培强在家写完作业的时候暴雨再一次骤然落下;他望向窗外,一片茫茫的灰白。云朵之王带来的降雨注定狂暴而滂沱。 在狂风暴雨中,他不知为何想起来之前的一切奇怪的细节;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不是巧合,这是故事中精心设定的伏笔。 玫瑰花、死亡的念头、颤栗和这场大雨都是伏笔。 不仅写给他,也写给另一个人。 只是他,不,是他们浑然不知。 他鬼使神差跑到阳台,初夏华南沿海从太平洋由东南季风卷来向西北方向浩浩荡荡冲击的水汽冲向他,他发现自己的青春里的空气比这干燥得多。 突然房里充满一种红光。几秒钟后,他听见了雷电劈空的声音,整栋房子为之摇撼。(3) [正在关闭备份] [数字生命“刘培强”的适应训练第四天运行结束] [正在记录日程……] [“刘培强”自毁可能:?] [警告:无法监测到“刘培强”数字生命的程序和数据流] [是否继续运行?] [……] “刘培强提前复苏了,对吧?” “是。我偷偷给他埋下了这么多有问题的地方,加上之前已经设计出来的漏洞,他想不提前复苏都难。” “我有点好奇你是站在什么立场去撮合他们,毕竟这活可不好干。” “……其实没什么立场,单纯看不下去moss用我教他的手法追人还追不到而已。moss有时候脑回路还是没想到,他不应该走车路,应该走山路(4)。” “其实我一开始觉得你像数字生命派或者‘快乐一百年’的支持者。” “怎么?我看着脸上写着‘傻逼’二字?” “你显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很少像你这样了。后来我们发现你确实不是这个时代的。这个时代很难造就像你这样的彻底的浪漫主义者。” “但我也可以毫不犹豫炸木星的。” “你不是已经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让moss别告诉我。虽然我学占卜,但我对于知晓未来的一切并不渴望。虽然当时我看到刘培强的时候就猜到要干什么了。moss还记得我怕冷,提前给我休眠注射过量镇静药剂再击破面罩,挺好的。” “你看起来并不像无所谓生死的样子。” “看起来而已。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看开了。” “正因为我深爱着这世界,所以我接受它给我的一切,包括死亡。” (1)梦中情节改编自《一日囚》 (2)(4)两句化用自沈从文《边城》 (3)本句出自《苏菲的世界》 补充信息:有一本写浪漫主义艺术时代的小说《蓝花》,但作者并没有看过这本。此处用典就是浪漫主义时期诗人诺瓦利斯去世前未完成小说《海因里希·冯·奥弗特丁根》中主角一直追寻的“蓝色花朵”,其代指浪漫主义的憧憬。 (注:德国某著名月季培育商以诺瓦利斯命名的蓝紫色月季可以说是蓝紫色抗病性较强的开山之作,到现在都是抗病性最好的蓝紫色月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