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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之殇

2023-08-05 22:43 作者:阿里阿德涅Ariadne  | 我要投稿

作者:阿里阿德涅@太阳海岸

感谢:白幽@太阳海岸(诡计提供者)

狄萨乌勒斯@太阳海岸(3.4时期情报提供者)

声明:本作中黑骑养胃仅为剧情需求,没有任何职业歧视。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好,我是阿里阿德涅。

虽然我不是特别想写这件事,但是和也和边勿一致要求我把他俩的精彩表现记录下来。在两盒巧克力的诱惑下,我妥协了。以下是事件经过:

先简单介绍下故事背景。事件发生时,我,阿里阿德涅,是一名初三学生,目前和我的两个小学同学兼初中同学,边勿和长谷川和也住在一起。边勿已经被省重点高中提前录取,而我和长谷川则在准备中考。

“所以你俩这两个月能不能别玩最终幻想了?”边勿无奈地说。

“啊?”和也扔下鼠标,抬起头。“等会,我把雇员收了再说。”他又低下头去。

“哎呀,我俩的成绩你也知道,上重点高中没啥问题,上不上重点班就随缘了。况且我们平时也有好好复习,就让我们放松一下吧。”我说。

“唉,也行。记得把家具准备好,等会我装部队房。”边勿说。

由于初中生手头拮据,所以我们三个人玩的是同一个号,轮流给号冲月卡。我是机工玩家,目前正在一个天动之章固定队上班。和也2.0时期是黑魔玩家,3. 0一个小版本转一次职,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玩的啥职业。他最近一段时间上线就搓东西,为我提供了充足的食物和爆发药。边勿是装修工,之前装修的个人房受到了好友们的一致好评,目前正在装修部队房。

“呐,给你放好了。”和也起身。

“快到上班时间了,迷宫你上号吧。”边勿看了一眼手表说。

为了准备重点高中的选拔考试,边勿已经两年没看推理小说了。不过,初一阅读馆系列时为我取的绰号——迷宫,则被他俩沿用至今。

“迷宫馆——阿里阿德涅,这应该是你最喜欢的馆吧?”边勿说。

“不是哦,我最喜欢钟表馆。”我无情地说,“因为迷宫馆的结尾实在是太离谱了,我接受不了——”

“停。边勿还没看呢,别泄底。你跟我吐槽就行了。”和也说。

“啊,那我说点边勿能听的。那个阿里阿德涅像,我看的时候一直在想我伸着手的雕像,实在是太出戏了。”我说。

“你这么说让我以后怎么直视这本书啊。”和也说。

“迷宫馆,阿里阿德涅。啊,以后就叫阿里阿德涅‘迷宫’好了。”边勿说。

和也一开始不太赞成,但是很快就向喊两个字比较省事屈服了。

最近不知为何总是回想起旧事,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摇摇头,走到电脑前坐下。

“今天老师非把边勿从我身边调走,让她去坐后排。新同桌经常抖腿,跟他坐实在难受。唉,想念边勿了。”我说。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边勿说,“他们家长给老师送了礼,要求学生坐好一点的位置。我又没你俩听话,被安排到角落去理所当然。正好提前看点高中教辅。”

“但是新同桌抖腿啊!你不知道那有多难受——”我说。

“我知道。我初二不是去参加了一个棋类比赛吗?”边勿说。

“是啊,怎么了?”我说。

“有一个对手一直在抖腿。而且那次比赛放棋的桌子特别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整张桌子一直在抖,甚至棋子都在轻微晃动。我对手一点没意识到,我是难受得不行。下到一半他不抖了,我以为他抖累了,正松了口气呢,你猜怎么着?”边勿说。

“他腿麻了?”我说。

“他休息了两三步棋,换了条腿接着抖!”边勿气愤地说。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我瞟了一眼时间,固定队上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加入黑骑的队伍,等待队友到齐进本。

 

我们固定队的组成是,黑战白学龙忍诗机。队长黑骑是人男,战士是猫娘,白魔是龙娘,学者是母肥,龙骑是男精,忍者是母肥,诗人是人女,我的机工是母肥。不过,虽然队里六个模型都是女角色,麦里其实只有两个女声。除我之外,另一个和模型一样是女生的人是学者,也是我们每次喊妈的对象。诗人说话就像他唱歌一样吵,而且时不时就唱上两句男高音,被我们称为真诗人。战士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智商250,我们经常怀疑他在三次元有一天要被自己蠢死。龙骑是公鸭嗓,不鸣则已,一鸣大家都想笑。忍者是个十四岁的小男孩,天天喊着自己要死了,奶妈抬一口,总是收获已经固定好奶轴的双奶的白眼。白魔从不开麦,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打字或者发宏,经典宏是“放生xxx,单奶一口不给,喊妈当听不见”。

“话说,你为什么总说14岁的忍者是小男生?你不也14岁?”和也说。

“呃,和也,我可没天天喊妈啊。”我说。

“那倒也是。”和也说。

“跟你商量个事啊。今天你看一下固定队进度和我的操作习惯,明后两天你帮我上班。”我说。

“行,不过,我能玩黑魔吗?”和也说。

“不能,我们队阵容是固定的。你不仅是过本人,而且会玩机工,替我上两天班应该没问题吧。”我说。

“然后你去赶你之前没写的作业?”和也说。

“是啊,我听说那个练习册不交,就好久没写那个练习册了。谁知道她下周就要检查啊!”我崩溃地说。

“好啦好啦,我给你打就是了。”和也说。

“谢谢谢谢,你是我亲爹。”我诚恳地说。

“别,我不玩这套。把你技能轴给我。”和也说。

“好!”我开心地打开word,给他看我排的轴。

我们进入亚历山大零式机神城天动之章4,与至尊亚历山大展开对决。我们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进度了,队长有些不高兴,在固定队群表达了不满,并且说有进度之前他都不会开麦。

不过,这不影响我们叽叽喳喳。虽然进度卡在时停,还时不时玩一玩p1和p2,麦里依旧活跃着快乐的气息。诗人雷打不动地讲着他的冷笑话,龙骑在麦里哈哈哈笑几声,战士挥着大斧子表示听不懂,麦里如往日一般嘻嘻哈哈。

“诗人你唱歌太难听了,换龙骑唱吧。”学者说。

“你再这么说我不给你们唱歌了。”诗人生气道。

“我又不怕,你不唱歌第一个急的是龙骑。”学者说。

“我也想听龙骑唱歌,龙骑来一句吧。”战士说。

“让诗人给你们唱啊,诗人就应该唱歌。”龙骑说。

“听到了吗,诗人,快唱蓝歌。”学者说。

“说唱就唱,我没面子的?”诗人说。

白魔发宏:“放生诗人,单奶一口不给,喊妈当听不见”。

“妈,给一口,给一口,我血不够!”忍者大喊。

AOE结束后,白魔发宏:“放生忍者,单奶一口不给,喊妈当听不见”。

“忍者你不要害怕,双奶排过奶轴,死不了的。”战士安慰忍者。

“我就几百血了。”忍者说。

“没死就是满血!”学者说。副职是占星的我深表赞同,发了个“没死就是满血”的宏。

“你看,我们队的气氛大概就是这样。”我说。为了让和也了解我们队的气氛,我把麦克风关了开的外放。

“听起来挺欢乐的。”和也说。

“确实,队内氛围很轻松,也就队长会给压力。”我说。

“不过你们这个进度,确实应该给下压力了。”和也说。

“没办法,每天都是每个人犯几次错,然后这一天的上班时间就过去了。双奶算犯错比较少的,其他人总是在各种地方出问题。”我说。

“那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和也皱了皱眉。

“其实已经有人有退队或者退游的想法了,觉得这次零式太难。”我说。

“别光顾着跟我聊天,处理机制啊!”和也说。

我刚刚完全是在罚站,吃伤害吃满了,只好在聊天框道歉。

很快,今天的上班时间就结束了。沉默的黑骑似乎犯错都少了一些,但是我们依然没办法推进进度。本来以为黑骑会训斥我们,但是黑骑出乎我意料地没有在固定队群里说话。于是,我便一边补作业一边在群里和白魔聊推理小说。

起因是我在群里发了自己利用职业特性想出的推理题,白魔看到之后,提出了几点修改建议,又安排了其他人的死法,最后删删补补,成了一个完整的小故事。我对此非常满意,不过担心其他人觉得我和白魔在推理方面的聊天刷屏了群聊。于是,我主动加了白魔的好友。

05-02 下午11:40

最初祝福:我们已经是好友了,一起来聊天吧!

最初祝福:怎么了?

银河信使:我怕在群里聊天刷屏,加个好友私聊

最初祝福:没事,你看学者看得挺开心的

最初祝福:其他人也没反对

银河信使:那好,正好我有了一个新的构思,稍等我去画个图

最初祝福:你是阿里阿德涅?

银河信使:啊?你认识我?

最初祝福:我是白陨,刚看到你相册里照片认出来的

银河信使:我不信,除非你发自拍

过了一小会儿,最初祝福发来了自拍,看上去是现拍的。他看上去和小学时相比有许多变化,但是依然能看出来是白陨。

银河信使:打个本固定队队友是同校学长我是没想到的

最初祝福:我也想不到

最初祝福:不对啊,你不是快中考了吗

银河信使:放松一下嘛

最初祝福:那倒也行

 

五月三号,上班前

“对了,你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队友吧。”和也说。

“行。我们的队长,黑骑,是个社畜,打本经常迟到,不过我们也能理解。战士和诗人在上大学,他俩一个寝室的,关系很好,不过诗人一直怀疑战士是男同。”

“所以战士是男同吗?”和也问。

“当然不是,战士是直男,可惜诗人不信。要我说诗人搞不好才是男同,他恐同得有点离谱了。”我说。

“那其他人呢?”和也问。

“白魔我们不清楚,学者也是大学生,是很可爱的一个大姐姐,不过因为家庭因素,不喜欢爹味太重的男人。”我说。

“什么是爹味?”和也问。

我看了看和也,不自觉摇了摇头。小学时期的男生们还相对讲理一些,到了初中,男生们就开始说“好难不跟女斗”,开始指指点点那些先发育的女生,家长们也看着明显是女生名次比较好的成绩单说着“男生后劲比较足,女生只是暂时成绩好一点,马上就会被男生追上”。慢慢地,班上也有男生说女生就是笨,不要跟女生计较——虽然说这种话的男生没有一个象棋能下赢我,更不要说下赢边勿了。

我冷笑一声,和也疑惑地看着我。我想了想,回答他:“就是自以为是,觉得万事万物都要按他的想法来,他先入为主认为某个群体不行,那个群体就必须不行,一旦那个群体在他面前证明自己行,他就勃然大怒。”

“我明白了,运动会被边勿剃光头然后把棋盘掀了的那个男生就是爹味很重。”和也说。

“是的。”我苦笑一声,没想到和也还记得那事。下象棋时,把对方除了将/帅之外的棋子全部吃完被称为剃光头,那个男生棋力还没我强,只知道棋子该怎么走,就在我和边勿面前叫嚣,说女生哪有会下象棋的,这么好的棋盘不如给他用。边勿让我起身,自己摆好棋子,让男生跟他下一盘。剃光头是一种很侮辱人的下法,一般下棋时不会这么做,但是边勿那天显然是生气了,非要把那个男生的棋子全部吃光,还咔哒咔哒把玩着吃掉的棋子。我知道,边勿没有玩棋子的习惯,她这样做只是想嘲讽那个男生。终于,在那个男生只剩下将之后,男生终于受不了了,一把将棋盘掀翻,说边勿作弊。

边勿每一步棋都是按照象棋规则下的,那个男生却恬不知耻地认定边勿作弊,并且说,象棋下得好有什么用,成绩不也没杨明好吗?

杨明是这次的全班第十,也是那个男生的好兄弟。我无语地说:“被剃光头的人也好意思叫嚣。”

“难道你能赢我?”那个男生嚣张地说。

“我象棋确实不咋地,不过打两个你绰绰有余。你要是不服,杨明刚从体育场下来了,咱俩当着他面下。”我说。

那个男生跑走了。边勿收拾着满地的棋子,泪水从她眼眶滑下。

那天之后,边勿不再拿起推理小说,而是做起了课外习题。

 

我收起思绪,对和也说:“所以你要注意,不要对学者指指点点。”

“放心吧,我不是这样的人。”和也信誓旦旦地说。

我点点头。“龙骑也是大学生,不过马上就要出国了。”

“去哪里?”和也问。

“日本。”我说,“哪所大学不知道。忍者虽然也十四岁,但他小学跳了一年级,所以在上高一。”

“跳级的天才啊。”和也说。

“是不是天才我不知道,人还挺好的,给我塞过食物。当然,比起你搓的那是九牛一毛,所以我没收。”我说。

“这样啊,大致了解了。”和也说。

 

两天后,我的作业补齐了,对和也表示今晚我来上班。

“这就补完了,我就上了两天班。”和也说。

“怎么,你还想继续打?”我挑起眉毛。

“也不是不行。”和也说,“反正我是过本人。”

“还是我自己打吧,没必要总麻烦你陪我们练时停不是。”我苦笑着说,“说真,你为什么打这么熟啊,是不是用机工清过cd?”

“啊,我没告诉你俩吗?”和也惊讶地说,“我这版本主职机工啊。过本就是用的机工。”

“失敬失敬,那没事了。有没有后续的轴给我抄抄。”我说。

“有的。”和也翻出一个word文档,“不过不要硬抄,按你的想法打就好了。”

“好的,我今晚研究一下。”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们队输出有点低。”和也说。

“可能是机制不熟吧。”我说。

“也有可能。”和也说。

我根据和也的文档改了一下轴,然而,今晚固定队并没有上班。我们等了半个小时,黑骑还是没有出现。游戏不上线,qq不回,我们也没有黑骑其它的联系方式,只能宣布今晚休息。

“奇怪了。黑骑一直很准时的,今天怎么不在?”我说。

“大概是现实中太忙了,忘记看消息了吧。”和也说。

黑骑不在,部队群如往日一般活跃,固定队群却死一般的沉静。队友们似乎神情凝重,仿佛一直没有进度导致的矛盾要一触即发。

和也见我在部队房挂机,看到旁边有两个队友在打木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我:“能用下电脑吗?”

“行啊。”我说。

和也查看了一下队友们的属性,说:“我是说你们队输出怎么有问题,和你们打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手法问题,一看才知道,他们不打命中石头!”

“啊?我不知道,要打命中石头吗?我没看过装备。”我说。

“你用的我的开荒装,确实没问题,但是他们命中不够,总是miss,怎么会有输出?让他们把装备截图给我,我检查一下。”和也气不打一处来。

我连忙去群里问我的队友。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除了奶妈们,大家的装备命中都有问题,难怪小怪阶段到现在还不稳。和也气得直灌冰水,边勿在一旁给他顺气。大家打好了石头,准备第二天迎战亚历山大。

05-05 下午10:30

银河信使:太离谱了

最初祝福:他们居然都不打命中

银河信使:啊?你是白陨?

最初祝福:你是?

银河信使:敝姓长谷川,长谷川和也

银河信使:这个号是公用号,咱们换个号聊吧

最初祝福:哪个号?

银河信使:部队群“风早须川”那个

最初祝福:好

 

六号,黑骑还是没有来,我们怀疑黑骑出事了。学者提出报警,但是我们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我们不知道黑骑的真实信息。

“去找说唱啊,说唱不是黑骑三次元的朋友吗?”忍者在固定队群发语音条。

“确实,咱们把说唱拉进群吧。”我发语音说。

说唱加入了群聊

说唱:喊我干什么?

学者:两天不见黑骑了,我们担心黑骑出意外了,想找你问问情况

说唱:我也联系不上他

白魔:那看来不是简单的退游了

忍者:连说唱都联系不上他

战士:怎么办,要不报警吧

说唱:再等他一个晚上吧

说唱:万一他手机丢了或者工作太忙呢?

机工:明天还联系不上他就报警吧,失踪也超过24小时了

说唱:嗯

 

05-07 下午5:58

最初祝福:“你在家吗?”

银河信使:“在,怎么了,要我上线吗?”

最初祝福:“开下门。”

银河信使:“啊?”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卧槽?”我愣了一下,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后,打开了门。

“白陨?你咋来了?”我一脸疑惑。

“我高中跟你们一座城市的啊。”白陨说,“过来看看我的学弟学妹们有什么问题吗?”

“有事说事吧,你这表情都不对。”我说。

“边勿和长谷川在吗?”白陨说。

“和也在房间里玩最终幻想,边勿被留下来训话了。你也知道,咱们当地高中不希望成绩好的学生流入省会的高中,这样高考成绩就不算当地高中的了。他们在想办法劝边勿放弃去省会高中呢。”我说。

“那边勿会放弃吗?”白陨说。

“那是边勿啊。她早就想离开这座城市了。”我说。

“为什么会想离开呢?”白陨说。

“自从之前语文课她说她最喜欢的作家是阿加莎•克里斯蒂,语文老师说‘你们女生就是都喜欢看言情小说’之后,边勿就发誓,高中一定不在这里读。”我说。

“啊这,理解了。”白陨说。

“她就想离那个语文老师越远越好。”我说。

“你还记得边勿小学时候一直想改名叫波洛吧?对她这种阿婆粉,那确实是暴击。把长谷川叫出来,我跟你们商量个事情。”白陨说。

我去房间把和也喊出来。“要是没有要紧的事赔我爆发药啊。”和也不情不愿地说。

“呃,很严肃的事情。咱们队长死了。”白陨说。

“啊?”我和长谷川一脸震惊。

“咱们队长,黑骑,今天被警察发现死在自己的家里。具体的死亡时间推定警察没有告诉我,只说是五号,但是考虑到空调有使用过的痕迹,考虑到空调制冷使死亡时间判定推迟,真正的死亡时间可能是三号。”白陨说。

“但是黑骑三号和四号不是和我们一起打本吗?”和也说。

“警察查了黑骑的电脑,发现里面只有最终幻想这一款游戏。根据聊天记录,他们发现黑骑三号四号和我们一起玩了游戏,所以猜测死亡时间应该是五号。”白陨说。

“我明白了,为死亡时间的确认提供辅助。”和也说。

“是的。有一个警员之前是魔兽玩家,觉得应该问问我,学者和战士哥,打本的是不是本人。不知道阿里阿德涅怎么看,我和学者都觉得三四号和我们一起打本的黑骑是他本人,减伤开得一模一样。战士哥开着act,也觉得黑骑的输出和他平时差不多。”白陨说。

“但是……”我小声说。

“但是怎么?”白陨说。

“三号四号是我在帮迷宫打啊。”和也说。

“啊?”这下轮到白陨震惊了。

“我英语作业没写完,让和也帮我打两天。”我说。

“天哪,没想到不仅黑骑不是本人,机工也不是本人。我完全没意识到是和也在打。”白陨说。

“和你们打本的黑骑不是本人?”我问。

“警察们对死者账号的上线ip进行了调查,发现三号和四号,ip在隔壁城市。他们找到了那个帮死者打本的人,他说自己是死者的朋友,受死者之托帮他打本,还出示了含有语音条的聊天记录,证明是死者本人委托的他。于是,警察们便把对死亡时间的判断从五号改到了三号。”白陨说。

“但是,如果和我们打本的不是本人,那个黑骑可能和我们黑骑认识。他能上黑骑的号,还知道黑骑的减伤,很有可能是黑骑自己委托他帮忙代打的,就像迷宫和我一样。”和也说。

“那确实。但是如果是这样,黑骑为什么不和我们请假呢?”白陨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也帮我打吗?”我说。

“为什么?”白陨问。

“因为我们队卡一周进度了,我这时候请假,很有可能会动摇军心,让队散掉。”我说。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那黑骑也可能是因为担心散队找的陪练。”白陨说。

“但是,假设打本的不是黑骑,真正的黑骑去做什么了?是被谋杀了,还是另有安排?这是这起案件的关键。”和也说。

“警察查了我们队成员的行踪。黑骑向公司请了假,没人知道这几天黑骑去了哪里。我和忍者是高中生,你是初中生,都是全日制,没有缺课的情况,而且都离黑骑的城市很远。剩下四个都是大学生,龙骑给了三号一整天的不在场证明,学者这周恰好和同学一起去外省调研,她同学又有拍照的习惯,这些照片证明她一直离黑骑远远的。战士和诗人则给不出不在场证明,那几天不是没课,就是上课不点名,偏偏三号他们的舍友又去网吧通宵了,也不能证明他们三号晚上在寝室。”白陨说。

“警察怀疑凶手在我们队里?”我说。

“因为黑骑现实中和家人同事相处得都很和谐,他们没有犯罪动机,所以警察怀疑我们之中有人因为固定队内部矛盾杀了黑骑。唉,黑骑死了,我们队这下算是彻底散了。”白陨说。

“黑骑都死了,你居然还惦记着固定队?”和也很惊讶。

“就是因为黑骑死了,我才在想怎么跟固定队的人说啊。”白陨说。

“就说黑骑退游了?”我说。

“确实每天都有人在A,但是这种事应该黑骑亲自说吧。毕竟黑骑是队长,咱们真的要给黑骑安上一个一声不吭抛弃队友的名声吗?”白陨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和也思索了一下,“要不还是看警方后续怎么判断?”

“也只能这样了,黑骑已经死了,咱们还是让他清白地走吧。”白陨说。

“确实。这两天先说黑骑有事,结果出来再通知他们吧。”我点点头。

“好。我先回学校了,有消息再通知你们。”白陨说。

“慢走不送。”我起身说。

 

“那个语文老师有完没完啊!还好我只用忍不到两个月了。”边勿打开门,第一句话就是吐槽语文老师。

边勿确实和我们班语文老师不对付。平时我听到她这么说会和她一起骂,毕竟我们班语文老师确实很离谱。但是今天,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和边勿说。

“边勿,你到家之前,白陨来了一趟。”和也说。

“啊?他来有什么事吗?”边勿说。

“迷宫他们固定队的黑骑死了,警察向T奶确认打本的是不是黑骑本人。”和也说。

“我们队主奶是白陨,他、副奶和副t在警察面前说,认为打本的是本人。但是,他们甚至没看出来和也帮我打了两天机工。”我说。

“哦,无所谓啊,警察会查ip的。”边勿随意地说。

“确实,他们查到那两天和我们一起打本的黑骑不是本人。”我说。

“其实我对这件事很有兴趣。黑骑的死亡时间究竟是三号还是五号?凶手到底是不是迷宫固定队的人?”和也说。

“这事与我无关。这个黑骑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就算黑骑脚踏八条船被八个女人一起杀了,我也只会联想到我前两天看的一本小说。”边勿说。

“边勿,你不是自称可以破解一切谜题的侦探吗?我以为你只是暂时不看推理小说了,没想到对现实中发生的凶杀案也不感兴趣了。”我说。

“不要再提我中二时期的事了,迷宫。我就是个普通中学生,这种事警察会得出真相的。”边勿说。

“哦,好吧。”我无奈地摇摇头。

 

五月八号,白陨又一次敲开了大门。“结果出来了?”我问。

“边勿和长谷川呢?”白陨问。

“和也,你学长来看你了。”我把正在搓药爆发药的和也叫出来,然后说:“边勿书没背完,被留下来罚背了。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吧。”

“好。警察们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判断是自杀。原因是,死者服用的毒药特别苦,不存在误食或者被食物投毒的可能。死者为成年男性,强迫死者吃下毒药必然留下打斗痕迹,但是死者身上没有伤痕或淤青。”白陨说。

“毒药有可能下在咖啡里吗?”我问。

“问得好,但是死者不喝咖啡。”白陨说。

这时,白陨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白陨。”白陨说着,开了免提。

“你好,我是前两天向你询问黑骑是不是本人的警察。”电话对面的声音说。

“陈警官啊,有什么事吗?”白陨看了一眼号码,确认是那天警官让他记下的号码,便向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

“我觉得这起案件还有疑点,想问问你对死者的看法。”陈警官说。

“什么意思?”白陨说。

“死者的遗书上写的是,我得了性功能障碍,此生再也无法享受到睡女人的乐趣,还会被人们耻笑,不如早点离开人间,十五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陈警官说。

白陨来之前我在看电视,他进来之后我把声音调小了,但是没有关掉。陈警官念遗书时,电视里正好响起男科广告的声音:“专业男科,只为男人,因为我们只看男科,所以专业。”

广告声音不大,但是客厅里三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和长谷川笑得在沙发上打滚,白陨也拼命憋笑,但还是忍不住在男科广告重复“看男科,就到xx医院”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死者虽然有隐疾,但是人命关天,现在不是嘲笑他的时候。”陈警官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笑是因为……”白陨隐瞒我和长谷川在场,把这边电视在放男科广告的事情告诉了警官。

陈警官表示理解。“没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确实会忍不住。”

“所以,这起案子有什么疑点呢?”白陨问。

“我们询问过,他的朋友,你们,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有性功能障碍。假设他真的有性功能障碍,家人朋友都不知道,说明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一个很要面子的人,怎么会把自己有性功能障碍这件事写在遗书里呢?”陈警官说。

“是的,我也觉得这里存在矛盾。不过,死者有没有性功能障碍,现在也没办法确定吧?”白陨说。

“确实。毕竟性功能障碍可能是生理因素,也可能是心理因素,这一点验尸时是无法确认的。我打算再去调查一下那些没有记录的诊所,看黑骑有没有在那些医院做过检查。”陈警官说。

“但是,这些只是疑点,警方既然做出自杀的判断,想必证据还是很充分。”白陨说。

“是的。死者隔壁的邻居在五号零点的时候,在走廊装了摄像头,防止有人偷快递。摄像头画面显示,从摄像头装好到警察来之前,死者家的门没开过。”陈警官说。

“为什么要在半夜装摄像头?”白陨问。

“据他们说,是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防止偷快递的人产生防备心理。陈警官说。”

“所以,死亡时间只能是五号?因为警方到达现场时,空调并不是开着的。”我说。

“没错,而且死者家的阳台和窗户都装了防盗网,凶手没有从除了大门之外的地方进入或离开的可能性。我们进入死者家里时搜查过,只有尸体,现场没有其他人。但是由于遗书上的疑点,我依然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死者现实中的人际关系没有什么疑点,所以我想询问你,死者在网络上的人际关系中,有没有让你觉得可疑的。”陈警官说。

“我明白了。我想一想,有线索了就联系陈警官。”白陨说。

“好的,麻烦你了。”陈警官说。

 

“你们怎么看?”挂掉电话,白陨问我们。

“黑骑有cp吗?”和也问。

“我记得没有啊。”我说。

“他前cp不是阿焰吗。”白陨说。

“阿焰都退部队多久了,应该和黑骑没联系了吧,还是说,她就是因为黑骑养胃跟黑骑分手的?”我说。

这时,门锁传来“咔哒”的响声。

“说是因为背书留校,不过是找个借口给我洗脑让我留在本地。”边勿愤愤不平。

“边勿回来啦。”白陨说。

“哎,你咋来了,学长好。”边勿说。

“咱俩啥时候这么生分了?你不是我的两个傻助手之一吗?”白陨说。

“那都是小学时代的事了,我中二病已经毕业了……”边勿说。另一个“傻助手”,长谷川和也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白陨。

“我们是天使恶魔助手,不是傻助手。”和也闷闷地说。

“好了好了,我可爱的助手们,是协助警方调查的时候了。你们想到黑骑的人际关系有哪里不对了吗?”白陨说。

“我们是不是还没和边勿说警官打电话的事?”我说。

“确实。是这样,白陨刚在客厅里接了警官的电话。虽然这件事已经以自杀结案了,但他觉得还有疑点,所以来调查白陨。”和也说。

“电话里,那位警官告诉我们,遗书上说,黑骑自杀是因为黑骑觉得自己养胃,不想活了。”白陨说。

“这时电视台正好播了一条男科广告。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广告播得最应景的一次。”和也说。

“噗。”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所以你们叫我干什么,不是已经以自杀结案了吗。而且,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侦探了,我已经中二病毕业了。”边勿说。

“但是,边勿,一个不愿意告诉队友们他养胃的人,怎么会在遗书里写自己养胃,让发现尸体的人和警察都看到呢?”我耐心地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也许他只是死前不想让你们知道,死后就无所谓了呢?”边勿说。

“如果他真的养胃的话,他为了掩盖自己养胃,甚至瞒着队友找了代练,还给代练排了减伤让他装作是自己。付出这样的代价,然后写遗书拆穿自己,这不合理。”白陨说。

“那你们既然怀疑遗书不是他写的,就去查黑骑到底是不是养胃啊!”边勿有些不耐烦。

“问题就在这里,人都死了,我们怎么知道黑骑是不是真养胃?”和也说。

“我问个问题啊。假设黑骑真的养胃,黑骑怎么知道自己养胃的?”边勿说。

“你的意思是?”白陨说。

“尸检没问题,说明黑骑不是被物理阉割了。他觉得自己养胃,要么是床上表现不行,要么就是去做了检查。让警察去查一查他有没有女朋友,以及他有没有做检查啊。”边勿说。

“这个警察们已经查过了。警察对死者的人际关系进行了调查,他的家人和朋友都表示黑骑没有关系很亲密的女性。医院也找不到黑骑的就诊记录。所以我们怀疑黑骑养胃是凶手为了让黑骑身败名裂的假留言。”我说。

“哦,有没有去不太正规的医院问过?”边勿往嘴里塞了块牛轧糖。

“为什么黑骑要去不正规的医院?”我说。

“或许是不想留下就诊记录呢。毕竟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养胃。”和也说。

“有道理啊,那位警官就是这么想的,已经在调查那些不正规的医院了。”白陨说。

“既然已经有认真负责的好警官在追查这个案子了,为什么要问我的看法呢。”边勿咽下牛轧糖说。

“看来边勿说不出什么新东西了,我们走吧。”白陨懒洋洋地说。

“可恶,虽然知道是激将法,但是你确实成功了。”边勿丢下手里的包装纸站起身。

“那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头绪,我先回去了。”白陨说。

“慢走不送。”我挥了挥手。

 

“警官从一个不正规的诊所询问出,黑骑四号去那里看了男科,不过用的是假名。检查结果是,黑骑的身体没有明显问题,但是由于黑骑说自己床上表现欠佳,故诊断为心理原因,建议黑骑减少压力。”和也松开手里的鼠标,转头对我们说。

“看来黑骑是真养胃啊。”我忍着笑说。

“哦。和谁一起去的?”边勿说。

“我不知道——”此时滴滴滴的声音正好响起,和也看了一眼聊天框说:“和一名目测二十几岁的女性一起去的。”

“但是我记得黑骑三次元没有恋人关系的女性啊?”我说。

“而且警察也检查过黑骑的手机,聊天记录里并没有疑似黑骑恋人的人。”最初祝福发来消息。

“两部手机不就行了。”边勿嚼着牛轧糖,含混不清地说。和也连忙打字发过去。

最初祝福:“有道理。”

最初祝福:“但是你为什么觉得有两部手机?”

边勿往嘴里塞了一颗牛轧糖:“首先,假设那名女性是黑骑的恋人。”

“应该就是了吧,虽然我记得黑骑是三十几岁来着,搞不好他俩隔了一轮,但是能陪他去男科医院,还能是什么关系呢?”我说。

“可能是黑骑的伪娘好兄弟。”边勿说。

“噗。”我笑出了声,心里暗暗佩服面无表情把我们的对话发给白陨的和也。

“然后,黑骑由于一些原因,不想让我们知道这名女性是他的恋人。使用两部手机,一部日常,一部用来和情人联系,是出轨男性的常规操作之一。如果手机上什么都查不到的话,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小。”边勿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牛轧糖盒子,沮丧地嘟起嘴。

最初祝福:“有道理。”

最初祝福:“你跟边勿说,她要是能找到凶手,我包她一个暑假的牛轧糖。”

和也向边勿宣读了白陨的QQ消息,边勿从椅子上跳起来。

“啊,真的吗?我这就想办法。”边勿说。

 

说虽这么说,边勿在房子里走了两圈,也没有什么头绪。也罢,这家伙这么久没当侦探了,没有思路很正常。

我想起小学时期边勿的推理能力,再看看如今她满屋乱转的样子,不由得感叹,时间真是改变了太多人和事。

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唤醒边勿的记忆呢?我脑内搜索着房子里的物品。啊,有了。我从书架上找到《蒙面女人》,是边勿去年买的,当时我还问边勿是不是要重回推理读者行列了,边勿表示,只是比较喜欢新版的封面。

记得那时她郑重地夹了一封信在书里。浅蓝色信封上画着大大的B标记,是小学时我们侦探社使用的信封。

在和也加入后,我们考虑为社团起名。我坚持要用福尔摩斯命名,和也坚持要用汤川学命名。我和长谷川相持不下,决定用象棋定胜负。

教室里,我和长谷川弈至胜负关键处,突然听到打开水杯的声响。抬头一看,是边勿。

“我看有人下象棋,就来看看。早知道我应该带点吃的,给我看饿了。”边勿叹了口气。

“不要支招,这是我们的社名决定战。”和也说。

“社名决定战?”边勿有些疑惑。

“就是,如果我赢了,我们侦探社就叫福尔摩斯侦探社,和也赢了,就叫汤川学侦探社。”我说。

“你们商量这事都不带我?”边勿放下水杯。

“确实有欠考虑。”和也说。

边勿拿起我的棋子,果断用马踩象。“你干什么?”我倒吸一口气。

“你怎么走?”边勿看着和也的眼睛说。

和也愣了一下,用另一个象吃掉了边勿的马。边勿进炮,几步之后,和也被边勿将死了。

“还能这样啊。”我说。

“记住了吧?”边勿拍拍我的肩膀,又对长谷川和也说:“你象棋是自学的吗?”

“白陨教的。”和也说。

“原来你就是白陨说的那个以守为攻的徒弟啊。不过这把你破绽挺明显的。”边勿说。

“但是阿里阿德涅不一定看得出来。”和也说,我默默点点头。

“不,我也想到了一个社名。”边勿说着,将棋子一一摆至开局时的位置。“你们谁来?”她看着我们两个说。

我在边勿手下无一胜绩,故默不作声。和也提出挑战,但是很快就败下阵来。

“我想的名字是,ABC侦探社。A,阿里阿德涅,B,边勿,C,长谷川和也。反正你们两个的名字也不是用英文和日文写的。”边勿说。

“所以你也是用自己喜欢的侦探来命名啊!”我说。

“《ABC谋杀案》。”和也说。

“是的哦。哎呀,我觉得可以正好对上我们的名字嘛。”边勿说。

“虽然但是,我建议你叫我Kazuya Hasegawa。”和也说。

“边勿英语都不好你就别难为她记罗马字了。”我笑起来。

在那之后,我们三个的纸条和信封上都会标注自己的字母,那封上面标了B的信,肯定出自边勿之手。我晃了晃脑袋,把思绪拉回现实。怎么又想到以前的事了,也许是临近中考压力有些大吧。

也许这封信能救一救边勿学傻了的脑子。我想着,取出书中的信,递给满屋乱转的边勿。

 

边勿接过信去了房间,过了好久才出来。

“我,边勿,ABC侦探社成员,代号B,问你一个问题。”边勿说着她小学时编的台词,虽然磕磕巴巴,倒也勉强有点当年中二的味道。

“我,阿里阿德涅,ABC侦探社成员,代号A。什么问题,随便问吧。”我说。

“你是从哪里找到这封信的?”边勿问。

“《蒙面女人》那本书里找到的。我记得是在《双重线索》那一章。”我说。

“我经手过的案件里,有五个是妻子被深爱的丈夫谋杀,还有二十二个是丈夫被深爱的妻子谋杀。”边勿边走念着波洛的剧版台词,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迷宫,你真是个观察力优秀的天才。和也,把银河信使那个号给我,我查一查聊天记录。”边勿说。

和也操作了几下,示意边勿自己已经切换好了,然后起身去厨房倒水。

我看着边勿操作,发现边勿只是在浏览部队群之前的消息。好在银河信使这个号为了冲等级一直开着vip,倒是方便她查看漫游记录了。边勿一页页翻过去,我不知道她想从里面看出什么,反正我是看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并且,我也经常水群,没注意黑骑说自己有cp啊。

啊,说起来的话确实有,阿焰就是,白陨前两天还提到了她来着。去年九月份我还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呢。但是他俩不是和平分手了吗?之后阿焰就退部队了啊。边勿也知道这件事啊。她是想查阿焰有没有回我们部队吗?

没看多久——其实也就半小时左右吧,不过在我眼中就像看了一年,我就困了,和边勿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睡觉了。边勿没有理我,不知道她听到没有,但我实在太困了,就没有喊她第二次。

 

第二天,边勿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我和长谷川面前。

“我把你的推论发给白陨了。”和也说。

“哦,他怎么说?”边勿说。

“半信半疑。”和也说。

“什么推论?”我问。

“让和也(哈欠)跟你讲,我就睡了(哈欠)两小时。”边勿眼睛都快闭上了。

看她那副样子,我也不强求,就问和也是怎么一回事。

和也眼睛一转,说:“我早起背单词的时候发现,边勿给我留了纸条,让我跟白陨说她的调查结果。”

“嗯。”我点头。

“边勿的推论是,黑骑背着我们和固定队里一个人谈恋爱,然后他们上了床,因此凶手知道黑骑养胃。然后那个恋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杀了黑骑。”和也说。

“呃,由爱生恨?”我说。

“也许吧。搞不好是嫌弃黑骑不行。”和也说。

“呃,黑骑不行也不至于杀了黑骑吧。”我说。

“不要用你的眼光来揣度凶手,谁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呢。”和也说。

 

向读者挑战

和也:“咱们真的要加这个环节吗?”

我:“啊,毕竟这时候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啊。我把线索都给出来了,读者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

边勿:“我不作评价,毕竟我是通过聊天记录找到凶手的。”

和也:“那我就给读者们一个提示吧,毒药是黑骑自己吃下去的,不是灌下去的哦。”

边勿:“那我也给一个提示吧,凶手的诡计是建立在黑骑养胃的基础上的。”

我忍无可忍。“够了,你们两个!再剧透后面的剧情你们帮我写怎么样?”

“不要啊!”两人逃走。我无奈地摇摇头。

那么,读到这里的你,知道是谁杀害了黑骑吗?

 

解答篇

“白陨说他要过来一趟。”和也说。

“牛轧糖!”边勿高兴地说。

“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牛轧糖啊?”和也转过头吐槽。

“我不管,就问白陨,我的推论对不对吧。”边勿说。

门铃响起。边勿跑去开门。

白陨拎着一袋牛轧糖走进来。边勿开心地接过牛轧糖,然后转身把牛轧糖放进了房间。

“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我看不下去了,去厨房给白陨倒水。

“警官找到了凶手,劝说她自首了。”白陨说。

边勿从房间里拿了些零食放到客厅茶几上。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听白陨讲故事。

“三个月前,黑骑在一番猛烈追求后,追到了龙骑。之后,黑骑以大号消息太多了看不过来为理由,让龙骑跟他的小号私聊。”白陨说。

“呃,设个特关不就好了。”我咬着巧克力说。

“小号在另一个手机上,这样他平时的手机就查不到记录了。”和也说。

“是的,而另一个手机,是黑骑的集邮册。”白陨说。

“集邮册?”我们三个异口同声。

“啊,你们听说过采花大盗吗?”白陨说。

“听说过。”我说。边勿和长谷川点点头。

“有一些人以自己睡过的异性数量为荣,他们在睡过之后,留下一些东西作为纪念,称之为集邮。”白陨说。

我做出干呕的表情,边勿和长谷川沉默了。

“集邮册就是,黑骑和那些女生睡过之后,会拍视频保存到那个手机上。这部手机意外被龙骑发现,龙骑看到这些视频,意识到黑骑从未对她付出真心,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值得一睡的女人和手机上的几段视频,于是由爱生恨杀了黑骑。”白陨说。

“手法你们查清楚了吗?”边勿说。

“先说说你的推断。”白陨说。

“我猜测,黑骑的养胃是真的。龙骑作为黑骑的床伴让黑骑去检查,并且提出自己要一起去,但是只在固定队上班的时候有时间。当时,队内已经军心不稳,队长不在的话大家会认为队长可能要偷跑或者A了。但是,即使是网友,黑骑也不好意思跟他们说自己要去看男科,所以龙骑暗示黑骑,找一个人帮他代打,来维护他在固定队的面子。而黑骑也这么做了。我猜是,三号先由网友打一天,黑骑看着直播提醒细节,然后四号完全由网友打。龙骑利用这点,来让警察们怀疑,三号的时候黑骑已经死了。”

边勿喝了口水,接着说:“五号,黑骑吃了龙骑交给他的壮阳药——其实是毒药。警察们认为毒药只能是黑骑主动吃下的,但是在我看来,黑骑吃下毒药不是为了自杀,而是为了壮阳!这样,龙骑的计划就完美实施了。无论警察把死亡时间确定在三号还是五号,龙骑都有不在场证明。空调有使用过的痕迹,其实是黑骑为了享受生活自己开的。”

“但是,黑骑为啥五月份开空调啊。”我说。

“根据龙骑的说法,黑骑在家一年四季都开空调。”白陨说。

“有钱人啊。”和也说。我们三个初中生面面相觑。

“其实边勿的推断大部分是对的。不过,根据龙骑的交代,黑骑养胃是因为龙骑给他吃了女性避孕药。”白陨说。

“啊?”我和边勿惊呼。和也惊恐地看着我们,似乎害怕我们要对他的下半身做什么。

“黑骑和龙骑做的时候没有戴套,一直是龙骑在吃药。女性避孕药中含有大量的雌激素,可以让男性出现养胃症状。于是,龙骑通过给黑骑下药,使得黑骑养胃了两晚,然后龙骑顺利提出带黑骑去看男科的请求。”

白陨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龙骑一开始的计划是,通过空调的使用痕迹和游戏的代打,让警察怀疑黑骑三号就已经死了。而邻居家装摄像头,是意料之外的情况。因为这场意外,龙骑不仅三号有了不在场证明,五号也有了不在场证明。黑骑的死虽然疑点重重,但是由于警方找不到第二部手机,又查不出有亲密关系的女性或男性,只能被定性为自杀。”

“这样啊,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和也说。

“因爱生恨是这样的,不分男女。”边勿叹了口气。

白陨点点头:“话说,边勿你是怎么发现龙骑和黑骑有亲密关系的?”

“啊,事实上我是心里已经有了‘黑骑在游戏里有cp’的预设之后,再来找这个人。首先,根据亲人朋友的证词,黑骑在三次元没有恋人,而根据医生的证词,那名女性应该是进医院之前就知道黑骑在床上表现欠佳的事情。不然黑骑这么要面子的人,不会让她跟着一起去的。那么,我能想到的就是,网恋奔现。”边勿说。

“以黑骑玩最终幻想的时长,很难想象网恋对象不是最终幻想里的网友。黑骑在游戏里的活动,一直集中在建设公会上。所以,我认为,如果黑骑网恋,对象有很大可能是公会里二十几个人中的一个。”边勿说完,往嘴里塞了颗牛轧糖。

“那你是怎么确定龙骑的?”我问。

“啊?”边勿含混不清地说,“就翻聊天记录啊。龙骑多次表现出对黑骑的行程——刚刚在做什么,什么时候才能上线,等等这类事情有了解。了解这种事的人,要么像我和我家这两个活宝一样是同居——”

“活宝?”和也重复了一遍。

“哎呀,要么和美丽的阿里阿德涅公主和帅气的风早须川大人一样是同居,要么就是经常发消息的网恋对象。不管是哪种,都摆脱不了嫌疑。”边勿说。

“等下,你怎么知道群里那个风早须川是我?阿里阿德涅告诉你了?”和也惊讶。

“我可没有说啊。”我说。

“哎迷宫你居然不告诉我,我们不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吗!”边勿说。我和边勿打闹起来。

“停,别闹了。”和也说。

“哎呀,不就是罗马字重组吗,Kazuya Hasegawa,和Sugawa Kazehaya的字母相同。再怎么说我也是看完了馆系列的人吧。”边勿一边掰着我的胳膊一边说。

“看来我们英语不好的小边勿还是有进步的嘛。”和也说。

“你们停一下,我还在这儿呢。”眼看边勿就要从我怀里挣出去打长谷川和也,白陨开口了。

“啊,抱歉。”我放开了边勿。

边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其实,如果是我,就不会采用这种大费周章的方式。步骤越多越容易落下破绽,比如这起案件中的遗书和医生的证词。”

“那是因为,龙骑有龙骑的目的。”白陨说。

“什么目的?”我问。

“龙骑自首时,交代了黑骑藏匿第二部手机的地点。这起事件即将被报道,她的动机会出现在新闻和报纸上。养胃遗书将成为新闻的爆点。而黑骑的家人朋友同事看到新闻,会因为一些细节上的符合代入黑骑。如果黑骑还活着,无论龙骑说什么,黑骑都会宣称龙骑是造谣。”白陨说。

“但是黑骑死了,就没有办法反驳龙骑了。所以她一开始就是打算——”我说。

“是的,所以警官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并没有惊讶。”白陨说。

“唉。”边勿长叹一口气。

“网恋破灭,幻想之殇。”和也说。

我感受到一丝凉意,夜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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