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成功成仁（节译一）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DEATH OR GLORY》，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编者按：
除了少数几个简短的段落之外，迄今为止，我在大批审判庭同事中间传阅的故事使得他们对凯恩的事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这些从凯恩档案里摘取的记录都集中在他漫长而又多灾多难的从军生涯中某一相对较短的时期：从931.M41他接受任命前往瓦尔哈拉第597团担任政委直到937.M41发生的一次事件为止，大约占据他在该团服役时间的三分之一。而那些简短的段落里，有三个涉及他早年间在瓦尔哈拉第12野战炮兵团的服役经历，而剩下的一个则是描述928年他作为旅部独立政委的一次惊心动魄的冒险。而后来凯恩以政委会联络官的身份到总司令手下担任幕僚，正式退役后又去到忠嗣学院担任政委学员导师，以及他与我在格拉瓦莱克斯上初次会面后应我的要求间歇性参与的各式审判庭秘密任务，但到目前为止，在他广为流传的回忆录章节中并没有详细提及这些相关事件。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我决定从一切的发端讲起，追溯凯恩那丰富多彩的服役生涯的开始。早在919.M41凯恩前往瓦尔哈拉第12野战炮兵团报到时，在帝国防卫军防御泰伦虫群进攻德索拉提亚上的采矿区的一次短暂的战斗中经历了战火的洗礼，随后又全程参与了净化柯菲亚的军事行动，奋勇抵抗虫巢分舰队到来前大批基因盗取者对于整个世界的袭扰（这在之前一段较短的摘录中已有提及）；无论是谁如果想要读到有关于这些行动更为完整且稍微不那么直言不讳的描述，都能在他已经出版的回忆录《为帝皇服务：一个政委的一生》中的前几章里找到答案。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似乎都没有必要在此重复那些工作。
和往常一样，尽管他在回忆录中仍然坚称自己不配享有这份殊荣，但这些事件奠定了他广为流传的英雄形象，而在第一次佩里亚围城战中的卓越表现使得他的名望达到了顶峰，因此我在最新的摘录中专门节选了有关这次战役的部分。
那些通过审判庭身份记录与适当安全核查的精明读者，很可能会推断出使我对这个发生在与世隔绝的帝国世界上与银河其它地方的例行净化兽人入侵没什么两样的军事行动感兴趣的另一个原因。凯恩在这场战役中的行为无论是对他个人还是对整个帝国都产生了无法估量的影响。十多年后他第一次不情愿地作为我的秘密代理人参与审判庭行动，而差不多七十年后他再一次被迫从跨越整个星域的第十三次黑暗远征的阴影中挽救了佩里亚。后面这一事件发生的一年前，他恰好在回忆录中提及了自己早年在第一次佩里亚围城战时的经历，档案中引用的参考文献也都是对这一次战役的描述，而所有带有后见之明的评述均由我独立完成。
和往常一样，我把凯恩松散的描述归纳整理成章节，以便读者阅读，而宏观上在我认为有必要的地方做了批注并引用了一些其它来源的描述来补充他那惯常以自我为中心的记录。除此之外，为了让读者能够读到原汁原味的当事人亲历，我保留了他讲述自己的故事时那一贯粗枝大叶的叙事方式。
安伯莉·维尔，异形审判庭
第一章
如果说我从在漫长而又名不副实的从军生涯中学到了什么宝贵的经验的话，除了谎言越是言之凿凿越有可能取信于人外，那就是绝不能低估你的敌人。不得不承认我因自己的年少无知而吃过几次亏，但还好我总是能很快从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中汲取到宝贵的经验和教训。因此尽管移植过一两根人造手指，我身上的大部分“零件”都还完好无损。
当然，早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注：我认为他此处指的是920-929，由于凯恩对自己的出生时间有些缺乏概念，他只能大致推测自己的实际年龄。就更不用说无数次的亚空间旅行使得他更加混淆了这一点。一般来说，在那个奇特的位面所度过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与它在银河系中的流逝扯不上关系。】，我还很幼稚，身上沾染了如同像尤根的体味一样伴随自己至今的英雄声誉，而从那时开始，它便给我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和一种你能确定的自我感觉良好。
所以要是描述我那段相对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自信和自大，还沉浸在单枪匹马打败那些行事阴险，差点从根本上逐步瓦解我们光荣的远征军对柯菲亚上实施净化的基因盗取者，只身拯救那个非常有趣的农业世界的荣誉之中不能自拔。(事实上,是一些防卫军士兵和两名仲裁官同我一起完成了这一壮举,【注：这里提到相关官员实际上是当地的执法官而非仲裁官，但和许多经验丰富的旅行者一样，凯恩经常用“仲裁官”一词作为通用词汇来指代所有这一类官员。尽管他往往能够分清在哪些场合遇到了货真价实的仲裁官，但是鉴于他在银河系中游历过数不清的世界见识过太多令人晕头转向的地方命名，所以很难再对他这一不严谨的叫法吹毛求疵。】但报童没有让这样尴尬的事实妨碍到这么一个精彩的故事。)
这场战争以帝国大获全胜宣告结束,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战事渐渐进入了收尾阶段,当地人在姗姗来迟的审判官【注：我当时正忙着料理太空废船“痛苦之潮号”而耽误了行程，不得不说，它不止是名不虚传那么简单。】和两支死亡守望小队的援助下开始清理自己的烂摊子。第12野战炮兵团与其他部队一起启程开拔，等待进行重新部署。
“那么佩里亚到底在哪儿?”柯菲亚主星港的主装卸平台上，拖曳撼地炮的特洛伊【译注：特洛伊是一种基于奇美拉底盘改造而成的后勤支援车辆，主要被帝国防卫军用于牵引和补给。】牵引车的吼声震耳欲聋，迫不得已，我只能提高了嗓门。所谓主星港，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有一片合适的混凝土着陆场，和一些用于维修与维护泊机的基础设施。其它绝大部分地面是清理过的原野，从轨道补给驳船上过来的穿梭机可以轻松地着陆装卸货物，并能够随意起飞离开，不必忍耐那些“繁文缛节”。难怪那些基因盗取者发现这颗星球是那么容易渗透。
中尉迪瓦斯——上校手下的副官,也是我在炮兵里最接近朋友的存在——耸了耸肩,像往常一样，刘海垂到了眼睛里。
“我觉得是内旋区里的某个地方。”即便他想再多说些什么，也被迫放弃了这一打算，此时头顶上的重型货运穿梭机轰隆作响，着陆前的最后时刻，它的着陆推进器进行反推，强烈的冲击力袭击了混凝土起降平台，由此引起的剧震，透过我的靴底一直延伸到脊柱。显然飞行员此刻还没有完全认同我们已经打赢了这场战争，他的所做所为便仿佛着陆区仍旧打得热火朝天；而考虑到这颗行星上还有大量邪教徒和杂种们仍然逍遥法外，我也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在他个人头上。【注：要把害虫完全清理干净还要花上一年左右的时间，但到那时为止情况已基本好转，已经没有必要再维持大规模的警备力量，特别是兽人还加强了对星区里其它区域的攻势。】我耸了耸肩，待发动机的轰鸣渐行低沉，直到我能听清自己的声音后，才继续开口。
“我敢肯定，上校开会回来后会告诉我们详情。”我大声对迪瓦斯说道，然后转身离开，试着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打算让他独自处理那些诸如监督大炮装船之类单调而又乏味的工作。他点了点头，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对下一场战争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期待。
“我听说兽人在那里闹出了点小麻烦。”他嚷道。好吧，这听起来还不算糟糕。没和绿皮正式打过交道之前，我认为在骇人程度方面，它们和我以前面对并且干掉的那些基因盗取者及泰伦大军并不能相提并论。毕竟，众所周知它们是些粗鲁而又迟钝的蛮子，这意味着，倒不如说，它们都只会被旁人当成笑柄，至少还没有真正面对过活蹦烂跳的兽人的幸运儿们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在脸上挤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转身离开了着陆场。
维尼塔【注：即福警官，当地的一名执法官，她也和凯恩一同经历了与基因盗取者的战斗。他在档案的其它章节描述了这一事件，从中我们可以明显察觉出她与他之间远非是工作关系那样单纯。】请了几天假来给我送行，这让我想出了比看满身汗臭的炮手搬运装备要美好得多的方式，来让自己度过在柯菲亚上的最后一晚。
……
那一晚过得很是愉快，以至于第二天我参加作战会议时哈欠连天。会议室的窗户被敞开通风,屋里满是临近秋天的寒意,我很感激这让自己还能睁开眼睛的天气。炮兵连长们【注：第12野战炮兵团以炮兵连为战斗单元，按照条例，炮兵连与前线步兵连的地位相当。通常凯恩对他们的组织架构语焉不详，但每个炮兵连大体是由半打左右的撼地炮和其他附属车辆与人员组成。该团同样配属了大量九头蛇防空炮来做为防空力量，但我不清楚它们本身是否被编成一个连以供集中使用还是被分散到各连，而且说实话我也懒得去翻查官方记录。至少最初凯恩似乎是被分配到指挥连而非团级，但他刚刚报到就被授权行使完整的团政委权限。大概第12野战炮兵团的其他政委都没能在德索拉提亚上泰伦猛烈的攻势之下幸免于难。】悉数到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然而莫斯楚上校--我们的团长--翻来覆去地查看总司令或是别的什么同等级别的人抄送给他和其他团长的情报。当然，在之后的岁月里，等我自己也参与到那些更高级别的简报时，发现它们远比这还要直言不讳，甚至令人担心，但我仍旧认为自己看到的很多东西都只流于表面。“我们大伙儿让你觉得无聊吗，政委？”莫斯楚面露不悦，两只冰蓝色的眼睛直盯着我。他根本不相信那些我为解释在德索拉提亚上不经意间的英雄举动而匆忙拼凑出来的理由，那时在虫子到来之前，我正非常自然地忙于逃命，结果却出人意料地把它们引进了我们火炮的杀伤范围，进而一举全歼了敌人。不过莫斯楚是个精明的家伙，不会公开显露对我的怀疑。于是他试图利用每一个机会来刺探我的底细，无疑是期待我漏出些马脚来证实自己的猜想。像往常一样，我对此无动于衷，拒绝直面他的挑战，装作自己认为这不过是些舒缓气氛的玩笑。
“绝不是这样。”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只是熬夜而已，开拔前有一些文书工作需要处理。”反正我是在陈述事实，如果他自己选择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以至于得出什么错误的结论，那可怪不到我头上。事实上,我已经把这些最常规的工作都委托给了尤根——我那满身臭味而又不知疲倦的副官，我确信他会以惯常的一丝不苟处理好那些工作。
尽管他外表不讨人喜欢，非常缺乏社交技巧,还有满身能熏倒格洛克斯兽【译注：格洛克斯兽是一种原产所罗门星系的大型爬行动物。当原本的栖息地被并入帝国版图时，人们发现这种动物具备许多有用的特性，例如能在几乎任何环境下生存，甚至可以凭借最难消化的食物茁壮成长。格洛克斯兽肉质鲜美，富有营养，其食用价值使得该物种被推广到银河系的各个世界，成为了帝国疆域内最常见的牲畜类型。】的体味，但至少对我而言,尤根是个理想的副官。一方面，他固执地按字面意思分毫不差地执行命令，极度缺乏想象力以至于会全盘接受我吩咐的任何事情，这意味着他很快就成了我和部分最繁重的日常工作之间不可缺少的缓冲带。另一方面，他在搜罗物资上拥有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奇天赋，这使得我的生活比它原本该有的样子要好过得多（大概他也是一样，不过我很小心，不让自己去过问这方面的情况）。那时，我二人都还不知晓他那最大的天赋，直到十多年后我们与安伯莉在格拉瓦莱克斯上相遇，【注：那时我几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尤根是一个非常稀有的不可接触者，他与生俱来的能力能够扰乱灵能者或是其他亚空间催生的巫术。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我手下的灵能者拉克尔发现了他的能力，她即刻变得比平时更加语无伦次且当场晕倒的状况，使得这个事实立时变得显而易见。】我才恍然大悟。但这之前我已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多次享受到了他那天赋带来的好处。
“那我想我们应该感谢你能抽出宝贵的时间参加我们的简报会议，”我从莫斯楚的语气里可听不出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感激。
“你了解我，”我点了点头，以回应上校对自己的“夸奖”，同时给自己倒了杯新鲜的咖啡【译注：原文用词recaff，是一种成分颇为复杂多样的饮品，内含咖啡因等兴奋剂和解毒剂。因其构词明显源于咖啡，故采用这一通俗名称。】。“万事以职责为先。”鉴于瓦尔哈拉人喜欢较低的室内温度，为了和团里的高级指挥人员们坐在一起捱过会议，我要确保随时能有热咖啡来温暖自己的身体。
“你说的完全正确。”莫斯楚冷冷地回应道，转身激活了一台便携式全息投影仪。仪器显示出了一张星图，藉由集结在轨道上的帝国舰队，很容易就能在集群图标的一角找出柯菲亚星系。我注意到轨道上好像比印象中多了不少船舰，随后谈及了这一事实。
莫斯楚点了点头，勉强掩饰着自己对于被打断的不满。“情况确实如此。我们的运兵船和护卫舰船已经被编入了一个来自星区舰队的战斗集群。”我小口喝着咖啡，突然从中尝出了一丝令人不快的苦涩，从我的胃里涌出一丝恐惧，种种迹象表明恐怕我们马上就要奔赴一处重要的战区。我努力平息这挥之不去的预感。即便如此，我们仍然会被部署在远离敌军主力的后方区域。这也是我从一开始排除万难也要跑到这么一个炮兵团来当政委的原因，这样就可以远离战场，而随后的事实证明情况基本如我所愿。当然不知为什么，我总会碰到些骇人的意外事件，但我已经因为这些事而被其他人当成了英雄，同时也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自己的好运会在佩里亚那个不知是哪里的地方迎来终结。我竭力保持冷静，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听起来是场大行动。”我插了句嘴。此举主要是为了再次打乱莫斯楚的步调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是的。”上校点点头，就好像觉得这句评论很有道理。“而且你们看到的这些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部队。其他增援舰队还在从星区的四面八方赶来与我们会合。”
我的掌心开始感到刺痛。听起来事情正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莫斯楚又捅了几下全息投影仪，把影像挪动了两个分区的距离，将另一个不起眼的星系调到屏幕中央。我注意到它果然就在内旋区里。迪瓦斯对我咧嘴一笑。作为回应，我向他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佩里亚。”
“看起来平平无奇。”我说道。
莫斯楚摇了摇头。“它确实很不起眼，”他的语气很是冰冷。“除了已经成了敌人的目标这一点之外。”
这时投影仪上的图像突然为之一变，围坐在它旁边的军官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了口凉气。其中两个年资出众的家伙缩回了身子，本能地伸手去抓他们的手枪，随后又强迫自己恢复了镇静。
“一只兽人。”我说道。我以前曾经仔细观察过它们的全息图，甚至在忠嗣学院我还见过一些保存完好的兽人尸体，但眼前这一只似乎尤其令人印象深刻。我认为（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莫斯楚用了点夸张的手法来突显它的身材。如果当真像是图像显示的那样，那它比大多数同类的肌肉都要发达得多，身上穿着显然是由碎片拼凑而成的破旧盔甲。它拿着一支通体粗糙体积大到只有那些阿斯塔特战士才能拿得起来的爆弹枪，但在那畸形的巨手里，巨大的爆弹枪也只与手枪相仿，另一只手中则拎着一柄巨斧。突出的额头下面，那对小红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怒火。
“这不是只普通的兽人。”莫斯楚说道。“据总司令介绍，这是兽人的老大——嘎尔贾什·科尔布尔。它刚统一了几个绿皮部落，并对那一分区的帝国世界宣布‘Waaargh’【注：当绿皮中出现才识出众或是魅力超群的领袖时，“Waaargh”就成了无可避免的结果。这个兽人语中的词汇很难被准确翻译，因为它有非常多的含义，但最主要的含义是指本质为迁移和大肆破坏的结合，这两种行为都源于绿皮这种生物的本能。】。”明显他很讨厌兽人的这个词，而且我后来才发现仅凭音量和口水还不足以表现这个词的真意。等我们都见识过这个绿皮战争领主的可怕之处后，他把图像切回到星图。“到目前为止，它们已经袭击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随着上校的手势，系统贴心地把这些遭受进犯的星系标示成了绿色，并添加了兽人敌情图标。“基本上这些入侵都已被控制住了,至少目前如此。关键在这个星系——佩里亚,这里集中了帝国在这一地区的大部分工业产能。如果它们拿下这里，绿皮就有了足够资源在这个分区里横冲直撞。”
“那我们得保证不让它们的阴谋得逞，”我顺势定下了会议的基调。莫斯楚点头表示同意。
“听你这么说，这场战争貌似是小菜一碟。”一时间他用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盯着我。我强忍住颤抖，这不完全是藉由大敞四开的窗户灌进屋里的冷风所带来的结果。“但愿你的信心没有摆错地方。”
编者按：
由于凯恩和往常一样懒得对事件进行更加全面的描述，因此似乎有必要在此插入一段概述来介绍他被意外卷入的这一事件。以下引用的这本书和记述第一次围城战的流行著作一样涵盖了诸般要点；若是读者们有意，可以在布鲁德诺尔所书三十七卷著作《Waaargh!与和平：佩里亚及周边星系的围城战》中阅读到更多的细节。（假使倒霉的作者能在被倒塌的图书堆压死之前完成此书，那么毋庸置疑,它将成为迄今为止描述这场战役的最完备的权威著作。即便如此，它仍然对任何想要详细了解这场为期两年的漫长战役的前九周的读者有着极为卓越的参考价值。）
摘自《绿皮与黑心：兽人入侵佩里亚》，西斯姆约尼·卡尔利斯，927.M41。
绿皮没有发出任何警告就发动了进攻，它们的原始星舰几乎同时驶出亚空间进犯四个星系，但它们遭遇到了比预期更为顽强的抵抗。尽管当地太空防卫部队的炮艇在绿皮的围攻下损失惨重，但成功削弱了兽人对萨维亚、梅特利乌姆和索达尔阿加因【注：一处边缘星系，显然是在M23时期由一个穷极无聊的探索者命名的。（译注：原词为Sodallagain，其中Sodall为俚语，意思是“什么都没有”。）】等三地的猛烈攻势，使得地面上的行星防卫部队能够抵挡住成功到达行星表面的野蛮侵略者，为前来扭转战局的帝国海军与防卫军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然而佩里亚上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那里集中了大批兽人进攻部队。尽管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抵抗，星系的防御力量还是被迅速击溃，野蛮的绿皮成功在行星表面登陆并建立了滩头阵地。帝国防卫军的增援部队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战区参与战斗，行星防卫部队最高统帅部迫不得已只好彻底放弃东部大陆，收束残余兵力全力守卫人口更为稠密工业设施更加密集的西半球。尽管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来疏散东半球的平民，但仍有大约一千两百万名平民和难以计数的行星防卫部队士兵不幸落入卑劣的兽人之手，过着缺衣少食的生活。
迄今为止，很多书籍都细致描绘了当时很多人长期蒙受的苦难与贫困，也歌颂了在这之后漫长的几周时间里涌现的无数可歌可泣的英勇反抗。然而在任何人都不敢对这黑暗而又绝望的日子抱有希望之时，他们的坚忍终于盼来了解放的曙光。首批抵达这片哀伤大陆的帝国防卫军增援部队便是凯法斯·凯恩，正是这个男人那杰出的领导才能鼓舞了难民们的士气，而他带领佩里亚人民寻求解放的伟大旅程成为了整场战役中最为关键的转折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