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昊X权彩恩『抵达』
★甜甜甜
★别问 问就是吃爆米花时的产物
★撞梗致歉 渣文笔预警
★ooc算我的 勿上升真人
黄油爆米花从机子里噼里啪啦爆炸开来的声音十分热闹引人注意,灼热的温度将糖包裹迅速使其融化掉而散发出以甜腻味道扑鼻四溢,吸引着来来往往的大人与小孩。
权彩恩低着头沿着马路牙子快步走着,一不留神几给了香甜的分子可乘之机,扩散着飞过来钻进你的鼻腔中。
这是如此诱人以力量,让权彩恩停住了匆忙的脚步开始仔细的闭着眼去嗅,眼看下一秒就要掏腰包折返了,她睁开眼睛一个回神,阻止了身体本能以反应。
太不妙了,差一点就把用来买药的钱花掉了。
接到黄明昊的电话时,权彩恩还在专心摆弄着自已心爱的二胡,对面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达耳边时,捏着琴弓的手一顿。
“彩恩,我胃痛。”
大约三十分钟,权彩恩已经提着药和粥焦急的在门口等待主人的回应,在听见门锁报动的声音后一眼望到了对方苍白的脸色,一反常态尽失活力。
“先把粥喝了吧,一段时间后再把药吃了。”兀自上前搂紧腰身,抉持着些微冰凉的身体坐到沙发上,又替他拆开了盖子递上了热粥。
黄明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中,无尽苦楚折磨一并咽下均化为了甘甜。
不禁瞥了一眼来人悠闲的姿态,正翘着二郎腿凛受首麻辣鲜香的美味,一副自在逍遥的样子好不快活。顿时心中泛起陈陈微波,为自已打抱不平开来。
凭什么他吃白粥你吃辣粉?他也要吃。
“不行,你胃痛。”软绵绵的语气里竟听出半分得意,黄明昊有些生气,可眼下他无力置气,倒是反其道而行撒起娇来。
“我好惨,生个病还要看你吃好的。不安慰一下我吗?什么表示都没有。”
权彩恩看着旁边撅着的小嘴心下觉得着实有点可爱,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不慌不忙伸手掏起了裤兜,然后神秘地将攥成的拳头轻轻地打开,五六块胖胖的糖果呈现在眼前,糖纸缤纷的色彩折射到眼中时眸子也跟着亮敛敛流动着。
黄明昊眼里心里皆是万分惊喜,这不是之前演唱会演出后全部发给观众自已没吃到的糖果吗?
目光所至权彩恩柔和的脸庞,阳光打在权彩恩以领口开辟出一条光道,映衬着单薄的自色短袖,温暖而又明亮。
黄明昊看着权彩恩陪着自己吃完了粥,又掐着点倒了一杯热水提醒吃药。
玻璃杯内盛装着透明滚烫的液体,炙热的温度透过杯壁足以造成烫伤。
是易碎品,就注意不要打碎。
吃过止痛药后,权彩恩叨了几句就离开了。连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就这样走掉了,黄明昊多少有些在意,不过静下心来想他们之间大抵也不需要言谢。
微弱的疼痛,即使是失效的止痛药也不会怜惜它吧。
多亏那天权彩恩的送温暖,黄明昊也争分调整好状态,很快黄明昊重新回到了紧张的舞蹈排练中来。
马上就要到校庆了,作为舞蹈社的台柱子,他强迫自已必须抓紧完成进度。
汗水一次次浸湿他的背衫,眼睛也几乎要被滴落下来以咸湿遮盖住了,可四肢依旧在尽情用力甩着。
权彩恩淌着汗认真注视着面前的风采,捏紧了手中还剩下半瓶的水,朝这里走了过来。
“休息一会儿吧,完成度已经很高了。”
明明嘴里说着不温不火的话语,可递过来水瓶的右手还是刻意地攥紧了。
黄明昊接过水瓶,也许是权彩恩攥得太久太紧塑料传来了一丝温热。
是真的感到渴了,微微出汗可手指扭开瓶盖后将其所剩下训一饮而尽,小狼活泼的一举一动都在权彩恩的眼里慢慢流转着,直到看见被窥视者探过来的眼神时方才散开殆尽。
他们两人相视而笑跑到室外坐着吹风,双方悸动的心脏因和煦训微风拂过后预与碎发而逐渐平静下来。
也许一瞬间叫心动十分简单,可停止令人心动的喜欢却很难做到。
“要是一直有你的陪伴就好了。”青春期的躁动很轻易就能让人触景生情脱口而出那些被掩埋很深的心思。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黄明昊没等权彩恩挤上眉梢的疑惑,脑瓜一转索性改了口。
“开玩笑的啦。如果我们俩一直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因为跟你吵架被气死。我很惜命的。”
权彩恩侧过头看黄明昊吐着舌头傻笑,跑飞扬的发丝带着柠檬清爽都香味,可权彩恩现在胸口却突然感到间闷的,说不出话来。
夏天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音,清脆悦耳。不甘这样驻足凝望。
偏偏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肯敲碎表面的巧克力露出柔软来。小心翼翼地品尝着微苦,也许终有一天会看到显露在外的棉花糖。
每天没日没夜以排练总算没有自费,演出十分顺利,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地鼓掌。
校庆结束后,黄明昊凭借着出色的舞台表演被学弟学妹们层层包围着疯狂表白甚至要微信号等联系方式。
黄明昊一边微笑回应着一边费力向四周寻视着权彩恩的身影,焦急的寻寻觅觅,终才看到某人收拾东西捂着腰离去的背影。
其实刚刚跳舞时就注意到了,复杂用力的舞蹈动作让权彩恩闪着腰了,敬业的态度逼着自已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苦转瞬随着下一秒的动作消失在空气中。
黄明昊站在舞台中央,眼里也只是留有片刻担忧,继而代以微笑。
等不及脱下长长的外套,黄明昊从人群中脱身后就立马朝着心之所向飞奔过去。
“彩恩!彩恩!”边跑边喊权彩恩的名字。这辈子,他们俩俩总有一人要服气。可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权彩恩呢。
可心灰意冷也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隔天就又会因该死的偏爱被遗弃。
权彩恩就是黄明昊的偏爱。
等黄明昊跑出教学楼时前人已经不见踪影了,老旧生锈的打铃声突兀响起划破了天空,头顶上落日余晖归雁回飞。
“黄明昊。”
名字被权彩恩叫出口时种种急切不安均化为灰烬。
被喊到名字的人迫不及待扭头转过身来,一眼就找到了靠在墙上的那个人。
权彩恩撑着腰勉强地冲他笑道:“我腰扭了,有点痛,陪我去医务室看看。”
黄明昊看见权彩恩这般老弱病残的样子,一时间又心疼又好笑:“活该, 为什么不在里面等我?”
权彩恩右手搭在瘦小的肩膀上,黄明昊顺势搂着权彩恩伤残脆弱的腰,迈着小步颤颤巍巍走着。
“里面又吵又挤,心烦。还是在外面边欣赏夕阳边等你好些。”
“切,以后赚钱给你好好补补腰子吧。”
两人晃晃悠悠到达医务室时,赶巧医生准备离开。
“宋医生,我腰闪了。”
“啊没关系,老毛病了。膏药在这儿,你帮她贴一下。我有急事先离开一下。”
黄明昊接收到医生交待的眼神后,与权彩恩面面相觑,良久吞吞吐吐道:“你…你相信我的技术吗?”
“能怎么着儿啊,还有别人吗?”
还好一切进行的很顺利,药水擦得温柔,膏药也贴得很好。等黄明昊放下手中的药时才感到脚部一阵刺痛,咬着牙脱下了鞋子,脚踝处的大片红肿十分显眼。
“怎么搞的?”顺着声音抬头去看你已经从床上爬起来走到了药柜前,细心寻觅后权彩恩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红花油走到黄明昊面前。
“别动。”权彩恩往红肿处倒了一点红花油,然后将温热的掌心敷在脚踝上缓慢轻柔地柔擦着,黄明昊抬眼便能清晰感受到权彩恩柔顺的发丝和清秀的侧脸。
一片清凉过后烧烧的感觉立刻上来了,肌肤持续在兴奋着。
曾经过于倔强,从不会在人面前让眼泪肆意流淌。此刻即使双颊泛红鼻头很酸也还是执拗地强忍着想哭的心情,把头埋在了被子。
真是过分。
一看到权彩恩的眼神,黄明昊就明白了。自已太过执着的喜爱。
但当真正鼓足勇气决定直视自已的内心时,黄明昊才发现,自己终究是个胆小鬼。
夏季的雨总是来得迅猛突然。
一声惊雷,暴雨而至。
早上出门妈妈还特意嘱咐了自已,可黄明昊还是忘记带伞了,他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权彩恩身上了。
雨滴不断地顺着冰冷的窗户滑落下来,将那些曾经走过的地方全部划下了一抹白。
果然,一放学你就跑来找他了。
让黄明昊意想不到的是两人并肩而行雨中漫步的浪漫情节并没有出现,例如现在的他们正同撑着一把漏雨的伞走在回家的路上。
“所以为什么是把坏伞?”
权彩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低下头轻声道:“呃——另一把新伞借给别人了,我总不能把坏伞借给别人吧?”
“那你是舍得让我打这把坏伞喽?”黄明昊挑起眉毛,嘴角噙着笑逗权彩恩。
“这次出门匆忙,我下次,一定拿两把好伞。”
权彩恩笑着避开了刁钻的问题,然后悄悄地转着伞柄将漏雨的一面朝着自己。伞的大部分倾斜到了另一边,自已的肩膀早被无情的打湿,却仍是与对方保持着半分距离。
仅仅过了一个马路,雨水与泥水交融混杂成泥渍汙染在了权彩恩最喜欢的白色运动鞋上,可她还是这样无动于衷静静走着,仿佛现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黄明昊听着雨滴哒哒落地的声音,想要偏过头看看权彩恩,想要往左轻挪一步靠近一点点,想要对她说些一直住在自已心里很久很久的话,可是他都没有。
他只是在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路边仍在贩卖黄油爆米花的小商贩后,轻吐了一句:“天晴之后,下一次请你吃爆米花吧。”
“嗯。”
什么时候晴天呢。权彩恩这样想着走了一路。
温软话语传到水底留下几近模糊的回音,即使冰封数年也不会有人听见。严冬未落的雪,早已在人们的遗忘中悄悄退出了季节的等候。而那封迟迟未送出手终是撕毁的信件也不会再抵达。
他说,或许总有一天,我们会互相交换心底的那纷炽热吧。
又或许,它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自已抵达了。谁知道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