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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风徐来 七十三,入局的人用尽心思,布局的人坐等上钩

2023-06-23 10:44 作者:是一个起重机  | 我要投稿

第七十三章 入瓮 金逍拿过旁人手里的火把,踱着方步,把火把怼到近前探着头看,呵呵地笑出声:“原来是周太医啊。我说谁对我这么大的怨气,怨气再大也没用,谁让你今天栽到我的手里了,你这深夜出行干扰锦衣卫办案,我看三十板子是免不了了,不过你要是肯求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放过你。”周围的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什么就干扰锦衣卫办案了,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抓周临风的么,怎么金逍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周临风就置身事外了。 “哎哎,千户,话可……”,一个锦衣卫刚要上前纠正金逍,就被另一人拦住了,偷偷地和他摇头,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人也很识相地闭嘴了,反正带队的是金逍,抓得到人还是抓不到人,自有他去向皇上复命,自己管什么闲事。 金逍不耐烦地挥挥手:“今天我有要事要办,懒得和你计较,赶紧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金逍准备转身往回走,就看见了远处亮起了几点火光,在快速的朝这边移动,金逍心道不好:“快滚。”金逍催促着周临风,周临风也看到了远处的亮点,动作反倒停下来了,不行,不能走。如果说刚才二人默契地配合还能骗过这几个莽夫,或者说金逍可以自圆其说,但如今又来人了,明显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自己和金逍势必要豁出去一个。 周临风抬头看着金逍,金逍刚才的表现,对自己看似冷酷无情实则处处维护,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金逍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楚,或者有无法透露的计划,才会如此变化无常。不行,不能走,反正按照原定计划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不过就是按照原计划的走向而已,更何况,保住金逍,才有意义,才有可能翻身。 金逍也看着周临风,在黑暗之中,扑闪跳动的火光,让周临风的脸时明时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金逍就是知道,周临风在笑,金逍的心一阵狂跳,他已经知道了周临风要做什么了,朝他轻轻地摇头,用眼睛使劲瞪着周临风让他快跑。周临风站在原地没动,反而缓缓地脱下外衣,卷了几下使劲地朝金逍的脸上扔去,嘴里骂道:“大逆不道,亏我善待你这么多年,你不是要打板子吗,来啊,现在就打啊。”金逍站在原地见衣服朝自己飞过来,手腕翻动,剑花飞舞,几下就把衣服搅成了碎片,纷纷落在脚边,反手把剑插回剑鞘,站在原地,既没有说话也不再动作了。 两个人在微光闪烁之中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周围逐渐嘈杂起来,金逍和周临风却谁都没有动,就这样,好像把一生一世的话都交代完一样。“千户大人……”,一名锦衣卫觉得这场面实在是诡异,出言提醒,“千户大人,宫里的公公到了,带了皇上手谕,您不看看么?” 金逍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周临风的身上移开,接过了太监的密令,上书:人犯直接押入刑部监大牢等候审讯,即刻进宫复命。金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口气息已经极其平稳了:“有劳公公了,快五更了还过来传谕,若不是公公们来得及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这几个太监拿了好处又能在候公公面前邀功,这样的差事求之不得呢,也虚情假意地客套了几句。金逍见公公们离去,转身吩咐锦衣卫:“这周临风干扰办案还出言挑衅,实在是可恶,你们两个,押着他跟我回去,直接入监,你们三个,继续去前方营地查探一下,看看因何原因失火。” 周临风站在原地乖乖地一动不动地等着人过来绑,金逍等周临风被五花大绑好,走过去从一名锦衣卫手里拿过绳子握在手里上了马,不疾不徐地往前走,那两名锦衣卫互相看看,也把速度慢下来,一左一右信马由缰地在后面跟着,几个人慢慢悠悠走到刑部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刑部监门口已经有人在等了。金逍把绳子甩到狱卒的身上:“先把人投进去,把人看好了,这是重要的人犯。” 两名锦衣卫跟着去拿押票,金逍一人进宫去见皇上。其实金逍能感觉到皇上对自己的笼络之意,但金逍更清楚,皇上要的是不二的忠心,其他的人皇上都可以用蛊来控制,唯独自己不行,他只能选择用周临风来威胁自己,可皇上答应了封自己为指挥使,明显是改变策略了,想用高官厚禄来笼住自己。金逍走这一路,也想明白的差不多了,自己接到指派的时候,还特意问过任务的具体内容,却只说去抓人,他们怎么会算准周临风一定在那里,一定是事前用了什么手段让周临风有必去的理由,如此看来,这件事一早便是设计好了的,只是这样就相当于逼着自己选边站,这不是皇上的风格,皇上身边的那个侯公公应该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金逍赶到丽德殿,一进去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人,垂头站在旁边,一个是将军打扮模样的人,另一个人竟然是沈南慈。金逍假装没有看到他们向皇上磕头问安,平身之后,也站到旁边等待皇上发话。 皇上见金逍敢前来复命,那周临风应该是已经送进了大牢,看来他哥哥在金逍心中的位置也不过如此,当初一无所有自然肯为了周临风可以违心制蛊,现在高官厚禄却不肯再为了周临风丢了自己的乌纱帽了,哼,人啊,果然如此。皇上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更得意于自己的一石三鸟之计,但面色阴沉得很,呷了一口茶,把茶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低沉地说道:“卢胜勇,你可知罪。”那名将军模样的人立刻跪下磕头:“臣……臣知罪。”“那便说说,你究竟何罪之有。”“臣治下无方,无多余军费采购防护草药,军士纷纷被东南瘴气所伤,最终导致延误的战机。”“哼,”皇上一拍桌子,“你倒推脱得巧妙,朕给你机会让你戴罪立功,协助朕抓住谋反之人,你却故意把人给放跑了,幸好朕另派锦衣卫前去协助,你还敢狡辩。”卢江军吓得一哆嗦,连连磕头:“冤枉啊,皇上,臣冤枉啊,臣绝不是故意把人放跑的,实在是那人太过狡猾,臣带着人在营帐里等了半夜也没见人来,后来发现着火了,却头晕腿软,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无能,”皇上听了卢胜勇的辩解却更生气了,“我再给你次机会,你不是说深受瘴气之苦么,现在我就派人帮你去解决此事,沿海再有来犯者,如果不能一举得胜,我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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