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飒 情潮涌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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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西餐厅，两个人，尴尬至死。
“点餐吧。”立风说，“我请客，你随便点。”
“哥我不挑的，你点吧。”
“你点吧。”
“你点吧。”
“你他妈点不点？”
立风微微皱眉，屁事怎么这么多？
飒估计也是察觉他的不悦，赶紧低下头去点餐。
立风也没食欲，只是想和飒聊聊，可惜他发现他似乎对亲情过敏，和飒在这个餐厅独处的五分钟以来他都非常窒息。
不知从何而起的难捱，他就是不自在。
“你……算了。”立风今晚第无数次想找话题未果。
“哥你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实在不行你非要AA我也没拦着你，”立风翘着二郎腿，无聊到扣指甲，“带你来吃饭，话那么多干嘛。”
然而发呆归发呆，窒息归窒息，他也忽然反应过来：是哦，他为什么要来请飒吃饭？
就为了前些日子答应十辰于会好好活下去？为了回应十辰于把家人带给他看，所以他也要带自己仅剩的家人去给十辰于看？
这顿饭吃得甚是煎熬，自恋爱后他好久没这么烦躁了。这几个月，由于十辰于完全不避嫌的种种作为，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俩的事了，祝福谣言双生子般萌生。立风倒是懒得管，十辰于却在澄清这方面很执着——真是幼稚啊，立风总这么嘲笑他。
不重要了，总之他在公司聚会上再也没人敢摸他了，也没人敢给他下药，十辰于还同他说不想去便不去，没必要勉强自己。
可什么是勉强呢？他现在不就在勉强自己和飒一起吃饭吗？勉强又由什么定义呢？谁来定义勉强，又来定义痛苦？
算了，立风两手捧上脸。
人何必要活得那么明白呢，他没文化，没有羁绊，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他第一次决定爱一个人，当然要让十辰于也感受到自己有在认真对待他。
所以他不是在勉强自己，而是为了他和十辰于的未来才在这受苦。
“哥，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飒小心翼翼地推过来一个礼品袋，打破立风胡思乱想的思绪。
“噢，谢谢，”立风接过礼物，顺口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飒呆住：“……？”
立风疑惑：？
飒扯扯嘴角，“哥，不出意外，我和你同一天生日……”
“啊是吗，哦。”
立风打开礼品袋，里边放着一瓶香薰。
诶，十辰于是不是说要给他调一瓶香水来着？
“谢谢你啊。”
“是啊哥，我也一直没想到三十岁了我们才相认，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礼物吧。”
？
莫名而立的立风咯噔一下，觉得这弟弟真他妈是疯了，算数都不会算，就这还本科毕业的呢？“你在说什么啊，哪来的三十岁？”
“我们今年三十岁了啊。”
“不是二十九岁吗？”
“？”
“是啊，”立风从手机壳里掏出身份证，“你看，现在是2027年嘛，我们是九八年的啊。”
飒也怔住，谨慎道：“不是……哥，我们是九七年的，当时政策不给超生还是什么的，一家户口人不能太多，我们户口在外婆那本上，身份证是写晚了一年，虽然我具体也没懂是为啥，不过我们是九七年的，出生证明上是九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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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一年人生的立风感觉马上就在杀人边缘，回到家盯着佛祖像发呆。
所以他这么多年算的命都是不准的？
……也怪不得他命里不顺了。
他只想揭开从来没和他解释过的父亲的棺材大喊一句：扣1佛祖原谅你。
算了，做出这种缺德事，佛祖也不原谅你。
“立风，你在家吗？”急促的敲门声和十辰于紧张的声音让立风终于呆呆地站起来。
“立风，华立风，开门，我听见你的声音了，听话，开门。”
立风很听话地开门，依旧盯着地板。十辰于一把上前将立风拥进怀里，“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他接到飒的电话时还觉得奇怪，听飒讲，他告诉立风年龄的真相后立风面不改色，吃完饭付了款一句话也没跟他说就走了。飒说他不放心，便让十辰于去看看。
十辰于亲了亲人的额头，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遍，然而看到立风手里堪堪攥着的水果刀和他左手手臂上的血痕时，他怔住了。
立风也回过神来，把刀往身后藏，从十辰于怀里挣开，“我没事。你要喝水自己倒吧，我有点冷，去穿个外套。”
立风再从卧室出来时，套了一件灰色的开衫。
“你怎么突然来了？”立风坐到他旁边。
十辰于把手里的水杯递过去，“我就是，想你了。”
“花言巧语……”立风轻轻笑了一下，没接他的杯子。
十辰于用脸蹭蹭他的，亲昵又怜爱地圈住立风，“想你想你想得快疯了，给我亲亲。”
立风往后仰，躲掉他的亲吻，“有病……又没人逼你今天星期六还去上班。”
“我勤于工作嘛，你吃饭了吗？吃药了吗？”十辰于明知故问。
“吃了，吃了。”他垂着眸子，“你没事就赶紧回家吧，不早了。”
十辰于不自觉看向他的左手，嘴跑在脑子前面就接话：“我有事！”
立风抬起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今晚我想留宿，可以吗？”
“……我今天没力气招待你，好累。”华立风很冷淡，抱着腿仿佛昏昏欲睡，然而十辰于知道他眼里有泪光。
外头下了雨，两人都没讲话，也都不约而同看向窗外。
准确来说，华立风看雨，十辰于看华立风。
他们好像就要融进雨里，在潮湿的空气里相拥。
“趁雨还不大，你先回家吧，我鞋柜上面有伞。”
“真的不给我留宿啊？”
“今天算了，”立风叹口气，又妥协道：“算了随便你，我要去睡觉了。”
“再给我抱一会。”
“别。”立风低头躲开，蜷得更紧。
十辰于不敢碰他了，看立风这幅样子，心都揪在一起，扭曲的心脏高高挂于黑夜。
谁知，立风恍然一笑，言不由衷：“我不想谈了。”
“可我还想谈啊，”十辰于轻轻拽住他的衣角，“立风，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不知道。”
答非所问。
十辰于忽然想到立风还曾笑着对他说“你看我像缺爱的样子吗”，当时他毅然决绝地点头，立风还叫他滚蛋。
飞蛾扑火般，谁在给谁营造一个谎言。
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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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军训了 可能看心情更了 尽量开学前更完 下章有新人物出现 无奖竞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