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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囍(十九)

2021-08-12 11:41 作者:阿白的醴酒  | 我要投稿

秦安泰倒台了,但他收买了禁卫军将领,他想赌一赌,便带领府兵和死士及暗卫上上下下八百的人带刀闯进皇宫,准备逼宫退位。禁卫军被分成两方,对立厮杀,誓死不退。待周九良带兵赶到时,地上躺满了尸体,秦安泰已经被一个人制服,那黑衣男子拿着剑对着秦安泰,秦安泰直接瘫坐在石阶上,一脸失神地问着,“凭什么?凭什么?”


“微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周九良单膝跪地,将剑反拿着低头抱拳。


秦宸看着周九良手里滴着血的剑,他感觉 有些疲倦,“周爱卿,平身吧。”


“将逆子拖下去,关入天牢,择日再审。”周九良领命,让人拖秦安泰离开,秦安泰却突然发疯挣脱侍卫的束缚,捡起地上的剑想冲上前杀秦宸,那黑衣男子手疾眼快一剑刺入秦安泰的胸膛。


秦安泰睁大了双眼低头看了看胸口,又抬起头看着秦宸,喃喃自语,“都是你儿子,凭什么.....”


周九良带着侍卫拖走秦安泰的尸体。


秦宸被秦安泰的垂死挣扎吓了一跳,看着那黑衣男子的行为,他皱了皱眉,“没必要....杀他。”


“陛下,是他先奋起行凶的。”黑衣男子淡淡地开口,“若是不就地解决,恐怕会危及陛下您的性命。”


秦宸若有所思,“下去吧。”


安贵妃没被打入冷宫,她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里,无召不准出来,但这又和冷宫有何区别。


秦宸总是在睡梦中,梦见那日秦安泰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是他,凭什么不能是他。

“父皇!凭什么那位置上的人不能是我?”秦安泰嘶吼道,“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朕给你取名安泰,就是希望你能安安分分的,不要肖想不该属于你的东西。”秦宸坐在龙椅上望着躺坐在石阶上的秦安泰。


“安泰,安泰,我一直以为是国泰民安之意.....”秦安泰冷笑,“原来小时候您一直叫我安安,是这个意思。哈,真是可笑。”


“我做了那么多,竟然只是给秦凯旋铺路。”秦安泰神情恍惚,开始自言自语,“凭什么不能是我!就因为我的母亲不是梅妃吗?”


“闭嘴!”秦宸怒斥道。


.....


“主子,秦安泰死了。”黑衣男子站在长公主身后,为她轻推着秋千。


“谁杀的?”长公主双手扶着秋千,平静的开口问道。


“属下。”黑衣男子刚说完,迎面一个巴掌扇来,以他的反应速度他本可以轻松躲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巴掌。


“你杀了他?你不该杀他!”长公主像疯了似地吼叫着,“你应该把他带来!让我慢慢折磨他。这样子苏明婉那女人得疯,得疯!哈哈哈哈,疯掉,让她疯掉!”


黑衣男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丝,长公主见了,连声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本宫给你上药,你不疼吧,上完药就不疼了。”


黑衣男子将眼底的那一丝爱意藏起,默默任由长公主拉着他走回屋内。


....


周九良被调往吏部,官至从四品。


孟鹤堂被紧急召回京了。他到京城的那天,天上黑压压的一片,似乎准备下一场大雨。


孟礼交代了一切,与秦安泰有所勾结的官员被没收全部财产,均安排一个月后问斩。


孟鹤堂被罢免了官职,押送刑部大牢。


周九良不顾荀甄理的劝说,顶着被摘乌纱帽的风险要去为孟鹤堂求情。

“不准去!”荀甄理拦着周九良,“你想想你做了那么多,隐忍了那么久,难道想毁在一枚弃子上吗?”


周九良眼神复杂的看着荀甄理,“荀老,我所做的一切并不全是为了周易。”


趁着荀甄理在思索他的话空隙,周九良想侧身离开,但却被荀甄理扯住了衣袖追问。


“什么....什么意思?”荀甄理有些不清楚,但他知晓周九良这次做的决定肯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荀老,我心意已决,您拦不住我的。”周九良想抽回衣袖,谁曾想荀甄理越扯越紧。


荀甄理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去吧。就你那小官,怕是....”


周九良却摇了摇头,“荀老,您年纪大了,还是好好颐养天年吧。”


“大不了一死,到时候您记得把我俩葬在一起。”周九良泯然一笑。


这次是真的震住荀甄理了,一时间松开了周九良的衣袖。望着周九良离开的背影,荀甄理到底是明白了周九良之前说的那句不全是为了周易的意思。

连晟的外甥真像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荀甄理无奈地摇了摇头。



.....


周九良跪在御书房门外,秦宸并不想见他,周九良便跪了一下午。


等到秦宸处理完公务,看着秦凯旋传来的捷报,心情愉悦地问,“周九良走了没有?”


大太监恭敬地回话,“回陛下,还没有。”


“让他进来吧。”秦宸揉了揉眉心,缓解疲劳。


周九良走进御书房,跪在秦宸面前,“陛下,臣斗胆有一事相求。”


“朕知你所求之事。”秦宸遣退下人后说道。


“陛下竟知臣所求何事?”


“朕知道你是为孟鹤堂而来,”秦宸站了起来,“朕还知道你是周易的儿子。”


周九良被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


“别紧张。”


“朕答应你一件事吧。”秦宸走到周九良面前,“看在你救驾有功的份上。”


周九良强装镇定,“臣、臣望陛下饶孟鹤堂一条性命。”


“好。”


从御书房出来,周九良有些心惊胆颤,皇上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会不会连累舅舅他们。周九良不敢细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鹤堂被贬为庶民,打了二十大板被放了出来。


二十大板,以孟鹤堂的身子骨,不及时医治怕是非死即残。


周九良抱着已经被打晕过去的孟鹤堂打道回府。郭大夫为孟鹤堂诊治着,周九良除了上朝,处理完公务就回府,从来不在外面多待一会。在周府养了十几天,孟鹤堂勉强能下地了。


在养病期间,孟鹤堂每天都听着周九良念带来的话本子和听他说每天上朝谁和谁又吵起来了,其实他可以自己看书消遣的,但是周九良以他趴着看书伤身体为由,就每天为他念书,陪他聊天。


“九良。”孟鹤堂打断滔滔不绝的周九良。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周九良放下书,扶起孟鹤堂。


“没有。”孟鹤堂请求着,“我想明天去刑场看看。”明天就是孟礼被行刑的时间。


“好。”周九良有些于心不忍地看着孟鹤堂。


......


第二日,刑场挤满了人。包括周九良带着痊愈得差不多的孟鹤堂也在其中,周九良站在孟鹤堂的身后,帮他挡着想要挤过来的人。


孟礼在人群中寻找着孟鹤堂,他看着孟鹤堂身旁站着的周九良后,对着孟鹤堂和周九良释然地笑了。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监斩官丢下令牌。

周九良随即用手捂住了孟鹤堂的眼睛,周九良感觉自己的掌心有些湿润。


孟鹤堂耳边传来众人的惊呼声,他看不见眼前的事,但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


孟鹤堂将孟礼葬在了母亲身旁。

“好了。您可以去陪娘了。”独留我一人在世上,苟活。孟鹤堂跪在两人的坟前,无声哭泣着,却没将最后的话说出口。


周九良其实一直偷偷跟在孟鹤堂的身后,他静静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孟鹤堂。


天边,夕阳西下,等到地上洒满了金色的余晖。周九良还是静静地看着跪着的孟鹤堂,又过了很久,太阳落到了地平线上,跪着的人动了一下,他站起身,趔趄了一下。周九良还没来得及去扶他,他早已站稳了身子,他慢慢转身看到了周九良。


周九良走上前,帮他擦了擦眼泪,对他轻声说道,“孟哥,我们回家。”


两人相伴,并肩前行,踏月而归。



仅供娱乐,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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