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未来1999乌特图文化杂谈】凝视深渊,镜中何人?
很高兴看到楼市迎来了一波比较积极的政策,股市也作出了稍微乐观的回应,如果它还记得乐观是什么感觉的话。总之希望老胡除了广告费,那20万也能适当翻点小倍🙃 今天依然首先要感谢乌特图杂志和白雪松女士的访谈邀约。实际上在几乎独自流浪了三个星期后,我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继续推进我自己的虚构文学了,观众们大可以想象一下在什么情况下能做到一天几乎连着睡了22个小时。所幸白雪松女士很贴心地上门专访,虽然只有一张嘴,但也足够容纳我过剩的表达欲来填充封闭空间里的虚无容积了。 【全访谈约7000字,希望阅读不会影响您的其他时间安排🖖】
白雪松:很高兴能帮助缓解D先生的大他者稳态失衡,那么按照约定好的访谈安排,我们今天的话题顺序大致为:对恐怖电影的看法,绿湖截止至今日的活动剧情评论,金蜜儿和洁莉卡的身份危机探讨,牙仙女士的角色分析,以及我们最重要的保留节目——您天马行空的吐槽和对社会相关文化现象的批评与期待。 白雪松:那么让我们从活动的主题风格谈起,这次活动从pv和海报宣发时就能看出浓浓的欧美恐怖元素,不但龙套角色迈克尔杰森弗雷迪都是黎明杀机中的老朋友,而且新时装也明显致敬了《阴风阵阵》《惊声尖叫》等经典电影。那么您平时会看恐怖电影吗?您对恐怖题材的电影有什么观影期待吗?
D:显然,如果我说没有,这次访谈就没法进行下去了。就像我们常常吐槽恐怖片主角们如果没有层出不穷的智熄操作早就逃出片场了🙃 实际上,我开始大量接触恐怖片始于在南京的本科时代。动机嘛,可能和我做的其他怪事也差不多,因为当时我处于一种百感交集的无聊状态。
恐惧是一种相当古老的情绪,我想如果我们把恐惧的概念推广成“对致命可能性的回避”,那么估计连草履虫都“懂得”恐惧。我们现在常说的这种基于神经系统的恐惧不过是对这种回避危险的本能的模式提纯,并且在比较复杂的生命体中,随着恐惧的产生,肾上腺素系统开动,瞳孔扩张,抽象思维能力相对抑制,感官和运动系统易化,心力加强,储能物质动员…这些更具前瞻性的反应都会在神经体液以及免疫的共同协调下发生,让生命体更充分地应对潜在危机。当然,通过自然选择,不会恐惧的生命一般容易死,正如我们常说“好奇害死猫”——于是我们又可以及时地引入一个与恐惧相对的天然情绪“好奇”。 是的,听起来很奇怪,如果外界或是“确定的边界以外的世界”是充满危险和不可控困难的,那么为什么现在好多生命依然会在残酷的自然选择之下保持住“好奇”这一本能呢? 白雪松:这貌似需要涉及到更复杂的演化理论,也许如果生命没有走向未知世界的本能,那么它们就必须在最有限的空间里和同类残酷竞争…在同类带来的“恐惧”和未知世界带来的“恐惧”此长彼消之下,“未知世界”反而可能会对一些边缘个体产生出奇妙的吸引力。 D:对的,这也是我理解神秘学家这个群体的根基之一,作为“离群者”,显然对自身不容的已知世界是难以轻松愉快地居留的,所以哪怕是为了心理健康,“好奇心”都容易在他们身上发扬光大。同时好奇心也加剧了神秘学家和智人群体的不容,导致这种特质通过正反馈在他们的群体中愈发稳固。以至于在足够长的时间后和“人类”出现思维上的生殖隔离。
正巧我在旅途中也偶然接触到了私货先生的新作《人类灭绝》,和《消失的十三级台阶》一样,高野老师依然在用通俗文学的框架谈论自己关心的人类议题。只是这次高野的野心更高,他非常犀利地冲撞了“为何人属这个充满灵性的分类范畴内只有智人一个种?”这个有名的演化学和人类学谜题,提出了智人能够做到足够“残忍”,足够“智慧”地区分异己加以排斥,这种智慧使智人能够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最终明显有威胁性的“外者”,从人属的其他有潜力的灵长类,到单体强大的猛兽巨兽,无一不在智人的迁徙中被杀戮技术愈发强大的智人灭绝殆尽。 虽然实际上一些研究也表明至少部分尼安德特人曾经和智人长久混居,而且新的假说也提出智人取食同属同种甚至“同类”可能也并不是完全处于恶意和食欲,甚至可能出于“怜悯”“继承”和“怀念”。但是这个“智人排异论”对于理解当下很多社会问题还是相当有启发性的。 白雪松:那个,D先生,所以您是觉得现在流行语境之下的恐怖题材电影是因为智人想要回忆起那种灭绝了大部分“异种威胁”后的“恐惧”,找到所谓“活着的忧患与刺激”,还是仅仅出于刚刚跑题之前提到的“好奇心”呢? D:哦,抱歉,人类学的议题总是让我非常着迷,毕竟我的神秘术很大一部分和这些有关🧐,再次抱歉🤐。
【不,牙仙小姐您误会了,我不是故意夹带私货的😿】 我觉得这个归因难题绝非我能代表和解决的,我只能从我的个人经历和感受提供一点参考意见。 我想应该很多观众会记得当年有款游戏叫《第五人格》,其实更凶残更经典的版本应该叫《黎明杀机》,甚至更本土化的还有一款没坚持多久的《灵魂筹码》,很多恐怖片爱好者和普通竞技玩家都涌入了这些非对称竞技逃杀游戏。(有一说一,《灵魂筹码》的绣娘还真让我有段时间对隔壁县城的土楼产生心理阴影【笑】)除了庄园后来的画风和走向变得有点出乎意料,这类游戏当时还是让我半夜玩得很紧张的。 其实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思路去看恐怖电影中的一个大类,就是其中的人类并不全是待宰的羔羊,他们或多或少地会争取活下去,甚至会在恐惧之中想方设法向着邪恶力量反抗。无论最后全军覆没,还是会有“唯一的纯洁女孩”幸存,在局外人看来哪怕有不少智熄操作主角们也曾经在奋力求生,而这是现代社会许多恐怖片观众很陌生的一种精神状态。这种求生冲动是非身份符号化的,不管你有多少钱多少知识多么高尚,恶灵和丧尸们一般是一视同仁的。所以观看这类传统恐怖片时除了不可避免的猎奇心理和幸灾乐祸(当然,期盼恶人被恶鬼整死的心理本身不该受到道德批判),很多恐怖片会让观众存在一点期盼,在失去这些社会符号后,我们能不能在恐惧中共同守住一点甚至可能是虚假的希望。比如《釜山行》最后隧道里孩子都歌声,比如《僵尸2013》中主角们最终放下执念从而解脱曾经压抑的生存状态难以承担的痛苦。我想大多数评价高的恐怖电影应该都有丰满的剧情,能够引人入胜甚至留下冷汗后怕和几乎要消逝的光芒,去寻找那种原始但是又不像丛林野兽的那种,而是具有人性痕迹的原始而脆弱的生存冲动。否则如果要单论体验面临危机恐惧的刺激感,我想台湾那种垂直轨道过山车会是更好的选择🤢🤮 此外,除了个体自我产生的恐惧,还有一些恐惧来自群体文化的教化。应该不少观众小时候都听长辈说过“晚上不能哭,不然有巨型卡邦克鲁会把你抓走吃掉”,“太阳下山以后不要去水边,水猴子会抓你当它们的替身”…但这个问题要展开就过于复杂了🤔🤐。 白雪松:感谢D先生精彩的诠释,显然,在恐怖片中看到人类弱小的抗争还是相当振奋人心的,至少现在“为了恐怖而恐怖,为了尖叫而尖叫”的电影已经被《惊声尖笑》这样的恶搞电影背刺得恐惧观众了。 那么,让我们回到这次的绿湖噩梦活动剧情,好像评论区有反馈说这次活动就是打着恐怖片幌子讲一个俗套的友情故事,您怎么看这种意见呢? D:嗯,不瞒您说,我在旅途中只有非常破碎的时间能清清体力打打副本,而且经常到住处时已经是身心俱疲的状态倒头就睡的。剧情我昨天才补完,更别提去关注评论区各种花边新闻了【笑】。 不过整体而言,这次的活动剧情其实甚至算是相当让我惊喜的。无论是预热的那个《你能在恐怖片中活多久》活动我一次性拿到“阴谋家”结局(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当时我就感觉应该诚恳地笑【笑】),还是后续剧情中金蜜儿和洁莉卡的身份叙事,我都享用地很舒服。 而且Re的演出水平也是一如既往地高,后面那个手偶演出可以说在理念上就碾压了我此行在798艺术中心遇到的大多数“理念艺术家”。
(商籁:汪?汪汪汪!)
关于剧情的考据我也稍微看了一点,感谢诸多发电小组燃烧生命完成的精彩解谜,基本没有太多需要补充的。就是“恐怖通”这个角色的设计其实相当高明,类似我们经常吐槽的热血番“战斗解说员”,但是他从行为上来说已经成功做到了“打破第四面墙”的幽默。恐怖通恰到好处的吐槽除了增添了角色冲突和剧情趣味,也巧妙地化解了恐怖电影叙事中常见的行为逻辑突然拉胯。而且恐怖通的真名叫“约书亚”,这个名字在《圣经》中属于摩西之后的以色列人优秀领袖,到我想这里致敬的更可能是著名的恶童惊悚电影《约书亚》,讲的是一个高智商的男孩为了让自己还是婴儿的弟弟还是妹妹脱离自己不靠谱的家长获得更好的成长环境,利用自己的儿童身份把家长都坑没了,然后顺理成章两个小孩被温和富有且看起来比较有涵养的舅舅收养的故事。不过绿湖这位恐怖通除了高智商且离经叛道以外整体倒还算比较正面的,甚至相当幽默,深谙法国人“我先把你能黑我的地方都黑完,你就无处下手”的顶级黑【乐】。
【影评人:可恶,台词被抢了!】
【其实这样也不错。】 白雪松:难得这次剧情终于放弃了复杂而容易失控的叙事逻辑了,而且效果好像也还在线。不过恐怖通也说了他“是个注定无法活到最后的悲凉配角”,这次的活动主角聚光灯恐怕还是应该更多聚焦到金蜜儿和洁莉卡这两位“恐怖故事”的作者身上。 D:确实,这两位姑娘是这次绿湖活动叩响Re的游戏主旨的亮点,她们在恐怖故事解谜游戏的背后探讨的其实是Re的世界观中广泛存在的“神秘学家身份危机”。 金发妹从小在绿湖附近生活,她会来到湖边对着自然界的生灵倾诉自己的孤独和奇思妙想。她把恐怖故事当作儿童好奇心的大冒险,能够孤独并勇敢地以神秘学家天生的敏锐灵感进行创作。但是随着家庭搬去城市,金发妹丢弃了她的故事本,同时也逐渐变成了经典的富裕庸俗熊大无脑的影视剧形象。因为“神秘学家”在人类社会永远是异类,或者只是“特别且有点危险的少数派”,金发妹也在父母的财富支持下享受起了“混入人类生活”的日子。但是遗憾的是,神秘学家能看到一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唯独这一点是无法做到一以贯之地自欺欺人的。 于是在绿湖事件中,人类队友们一个接一个地发狂并下线,金发妹在长期和人类的相处中也染上了人类引以为傲的“恐惧”,在恐怖通的乐子忽悠术之下把安妮(洁莉卡)当作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但随着人类下线后,在神秘学家群体“跳脱的理性同时反理性”氛围之下,她也渐渐找回了天赋的那种敏感,能够再次使出造物系神秘术帮助团队度过难关。但是最后在洁莉卡露出真身后,金发妹还是一时接受不了现实,依旧是带着恐惧对洁莉卡说“我要离开这里”。以至于最后被维尔汀成功横刀夺爱【笑】。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而至于洁莉卡,她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算是是金发妹留在森林的另一种可能性。她一直独自生活,直到幼年金发妹的“故事”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是她其实只是享受着这么一位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朋友远远的陪伴,她一开始也并不理解金发妹的那些故事在表达什么,所以幼年金发妹离开前读那个故事时洁莉卡反而还在远处用金发妹听不到的声音关心金发妹的身体。
(长生种到底相对人类是会更天真还是更成熟呢🤔这四个有趣的问题)
洁莉卡爱慕着她想象中的那个天真美丽且富有创造力的金发妹,于是她续写着那些没写完的恐怖故事,在绿湖附近制造灵异事件,希望用这些她以为“大家都喜欢”的故事“留下同伴”。以至于在金发妹一行人再次来到绿湖后送上了一份“噩梦大礼”。但不懂社会规则的洁莉卡自然也不知道友谊的含义,她觉得只要把人留下然后尽心尽力对他们好,把“最好的野果和花环”送给他们就能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幸福地生活。 而对于外界,洁莉卡应该曾经也有过谨慎的尝试,但是人类给她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她回到绿湖,回到这个她“适应,熟悉且喜欢”的地方,但又只能忍受没人说话的孤独。在金发妹邀请洁莉卡去自己房子里住一起享受富有的物质条件的时候,金发妹的心理和洁莉卡一样是不成熟的,她们只是想着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对方,而忽视了对方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和自己不一样的身份和喜好。出于自己身份的迷失和对对方身份的错认,这些朴素且天真的善意经常导致灾难性的结局(至少洁莉卡的热情导致的和魔药苔藓共处以至于中毒的芝诺少年军算是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了。) 金发妹和洁莉卡也对照出了维尔汀让人心疼的成熟。万雌王整个活动没几句台词,但是最后面对洁莉卡的时候再次使用“一片瓦砾”那样“一处容得下你的地方”成功收服了小鹿女,云中君归来倚杖自叹息。 白雪松:确实,维尔汀最后对洁莉卡的邀请算得上是这次活动剧情的点睛之笔了。她总是这样能够精确地找到对方心理最亟需的事物,并给出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承诺,要不是她是主角,那可能真的会成为Re世界观里最可怕的阴谋家。
(施奈德/槲寄生/星锑/莉莉娅:?!)
D:您别说,其实维尔汀成为“司辰”之后,她行走于各个年代,收藏了和不同地区不同人物的交集纪念,她实际上经历过的生命岁月体验未必会少于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您也知道,有的吹嘘自己人生经验多丰富的人也不过是把几十年前的一个幼稚的观点当成经验,然后一用用了几十年。 白雪松:确乎如此,所以我们不同历史地区的文明中都有类似“迂腐”的形容词。显然,新生代苦老一辈久矣,但是恐怕如果不曾深入经历正在自己身上不断的“经验”,而是武断地采取唯我独尊或者“个人自由神圣不可侵犯”的消极顽固态度,恐怕这些新生代迟早也会变成他们曾经最讨厌的那些“老一辈”。 您是怎么看这种貌似不可解决的“心理晚熟”现象的呢。 D:我想我们可以看看这次活动剧情中其实表现得最成熟的人,其实她不是维尔汀,而是牙仙。牙仙按照职位能力和资历其实最适合成为这个小团队的领导者,但是她只在需要建议或者指导的时候才温和地提供帮助。 其实就如牙仙经历教会她的,“孩子错误的认知常常是由于经历不足,而成人错误的认知往往是因为思维惯性”,加上牙仙收藏牙齿的爱好,她其实能够做到用他人的视角体验他人的处境。包容表达,弥合沟壑,纪念心境,从而在对恬静的生命经历不断加深体会的过程中取得越来越深刻的成长。
(智慧如张老师也难免落入思维惯性) 收藏是种很奇妙的习惯。很多“收藏家”往往乐于吹嘘自己的藏品多么稀有多么珍贵多么“值钱”,但其实他们的那种收藏命名为“投资”更为恰当。 我觉得真正的收藏反而应该是像牙仙这样,这些牙齿包含了和她相关的各种故事,有幸运的成功救助被撞少年、有温馨的少年赠予狗牙、有“真假”稀有罗潘齿、有令人警醒的实验动物卡邦克鲁牙、有令人失望且悲愤的成年男性门齿…这些收藏记载了牙仙亲身深刻经历过的回忆,有欢乐有痛苦,她时时可以凭这些藏品证明自己已经走过了丰富的人间,抓住有限生命中的熹微实在感。 而且她的这些藏品仅仅只是对自己的证明,其中的多数藏品对未曾经历过那些故事的人来说毫无意义,就是普通的甚至发臭的牙齿而已。
高中时期一位人类女孩赠予我的一包“白色恋人”,一位旅途中偶遇的昆明十岁小朋友赠予我的一包越南产的夹心饼干,一个即将离开北京的研究生留下的伏特加酒瓶,记录着我脚掌痛感和嘴唇干涸的文字…这些则是我珍贵的收藏。 收藏是对自己的成长负责,只要这些藏品还在,只要关于这些藏品的记忆和文字还在。 我们就不容易彻底失忆。
白雪松:听说D先生曾经取得的也是生命科学学位,看来医学相关专业出身的朋友确实对生命有着独到的理解,但没经历过你们的遭遇恐怕还不容易一下触及到你们的沉痛。 既然绿湖噩梦活动大体上已经成功地完成了它的讲述,那让我们结尾说点轻松的内容吧。D先生您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吐槽或者奇思妙想吗? D:是这样的,我其实一直有种怀疑,Re和无期迷途的文案可能存在交叉,或者可能它们的文案都在玩彼此的游戏🤔 比如无期迷途不是之前刚出一位卡门奈特,她的名字本意是一种葡萄酒,然后这次牙仙独立篇章《旧齿与陈痕》就特别提到了赤霞珠这款酒,好像和卡门奈特算是同一个酒种。
而且至少就我有限的人生经验而言,北方那两所不知道,但至少神州长三角这边并没有红酒文化和香槟文化,但《陈齿与旧痕》篇章的作者显然对这种欧美特色的实验室文化有一定的了解。而且66号公路虽然是美国文艺作品中的经典意象,但恐怕对于多数去美国镀金或者仅仅只是专注学术的留学生来说也是象牙塔生活不太容易接触到的东西。 而牙仙导师想开发的那款“美鲁酚”(mellophine)看起来应该是一种有成瘾性镇痛药,而且成瘾性和剂量相关,让人容易想起“芬太尼”的历史,而英文拼写又有点吗啡(morphine)的影子,不过估计和美洛昔康、美诺芬这样的风湿关节炎相关药物没什么关系。
【以及这种细节体会】 主要是我很难想象,如果灵感不是来自《豪斯医生》这样我没追完的欧美医疗剧,要有什么样的学术背景才能在作品中同时包含以上这些元素。 我对Re的文案团队兴趣越来越深厚了🤔 白雪松:确实,Re的创作团队估计也有相当比重的神秘学家,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件幸事。正如乌特图杂志一直以来在努力的,记录这些堪称为藏品的离群者们,让他们能以精神的形式超脱物理的时间,从而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 访谈的最后,我们要感谢D先生不辞旅途恢复期的辛苦给予以上这些深刻的观点。D先生,关于这次访谈您还有什么想分享的小故事吗? D:那我现编一个恐怖电影桥段纪念一下这次访谈。 嗯,我几天前曾经和一群听众一起在音乐厅听一个小提琴独奏演出。弦声一开始悠扬婉转,就像海滨的晚风,但是我隐隐感觉到风中有沙砾,不,不是沙滩那种细沙。音乐中有一股陆地深处的哀鸣,怨恨的寒意盈盈欲溢,撞击着我仿佛是石灰质的头骨。 我感觉外耳道里有点铁锈味的湿气,我问了一下旁边的人,“喂,这个音乐有问题,你有没有觉得脑袋不对劲?” 他说:“嘘,小声,多伟大的艺术家!” 我想我别无选择,深吸一口气,撞开一排听众僵硬的双腿,冲出音乐厅。 第二天我看到新闻,说录像显示演奏会进行到最后乐章时,小提琴手突然倒地抽搐着死去。但是法医说台下的听众早在他倒下之前就死了,他们的血从耳朵像被抽水泵吸住一样拉出来,顺着肩膀和座位流淌到地上,每排都汇聚成五条平行线。听众们至死保持着僵直的身体和狂喜的面容。 白雪松:哦,听起来…好诡异,等等,你的耳朵怎么在流血?! D:恐怖电影显然不是一个适合哲思的地方,但是如果活下来了,一定要试试用丰富的哲思消化掉那些恐惧的情绪。恐惧本身就足以杀死生命,我对此深信不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