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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芙】在成为峨眉掌门的道路上邂逅魔头是否搞错了什么-18(下)

2023-08-23 20:19 作者:今天逍芙睡了吗  | 我要投稿

  纪晓芙本心中惊慌,但忽地听到“他”的声音,霎时一怔,缓缓睁开眼来,凝望良久,待到回过神来,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她想也未想,伸出双臂,瞬将杨逍紧紧抱了住,只是体寒难耐,一面拥人,一面打着哆嗦罢了。杨逍听她抽噎,只觉心下最软处给人狠戳了下,道不尽地怜爱,遂宽慰道:“没事,没事了……你不要哭。”

 

  若是寻常境遇,纵是他二人心意相通,礼法当先,纪晓芙绝不敢与人如此亲近,但生死间走过一遭,她早将一切置之度外,心中所思,也仅余至亲至爱。她想伏在师父膝间抽噎倾诉,也想不顾一切,埋在杨逍怀中痛哭一场。

 

  杨逍给她一抱,心中既觉欢喜,又感侥幸,较之从前的男女之爱,更多了数分愧疚与怜惜。他轻轻伸掌,似安抚般拍了拍人,却抚到她光洁宣柔的背脊,触之温腻,竟是再难释手。杨逍察觉不妥,忽“啊”了声,将人推开稍许,辩解道:“晓芙,我不是想轻薄你。”纪晓芙牙间打颤,讲不出话,只望了望人,叠臂身前,眸中微露责备,似在道:“还说不是?你这登徒子,怎能解我衣衫。”转瞬身子稍倾,心下释怀,又轻轻倚在他肩头。杨逍抚过她额发,喉头滚了一滚,将人放至膝上,低声道:“你的……膻中穴在哪里?”微一靠近,闻到她墨发、肌肤间的少女香气,心中激荡。若非境况如此,他真想低下身去,揽人腰身,吻一吻那粉颊樱唇。

 

  膻中居心之外周,代心布令,亦是任脉的关键之处,若要驱寒,真气必由此关入。纪晓芙知他用意,想到膻中穴所在,须得与人坦诚相见,不觉柳眉微蹙,侧过头去,不敢再看人。但一想得,眼下性命攸关,自己若再拘泥于小节,那才是真做作,想通此理,便缓缓松开双臂,阖上了杏眸。

 

  见人并不抗御,杨逍轻轻地道:“我要解了。”悄伸去手,解开肚兜系带,再掀起一角,见到她粉腻酥柔的胸脯,倏心跳如狂,不敢再看,忙探指按至“膻中穴”,然指腹摩挲,更触得人肌肤柔腻,心跳怦然。不觉间,他欲念难遏,只道胸腔热血沸腾,连内息流动,都较平素急了许多。或不自在,杨逍抬眼望天,匆匆扯下肚兜,将那抹春色覆了上,不敢再想。这时真气流动,递入经脉,纪晓芙只觉自心口起,一股温流激荡回旋,贯通四肢百骸,甚为舒适。

 

  她睁开眼来,见杨逍面颊微红,半侧着脸,较之平素的清冷秀美,又添了几分昳丽。杨逍微微侧首,本想瞧一瞧人安好与否,然四目相对,却瞧她杏眸如水,盈盈闪动,双颊绯若彤云,说不出地娇美可爱。

 

  那一刹,杨逍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脸颊,心中却道:“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沉寂片刻,杨逍目光一转,流露出些许怜爱与责备,问道:“晓芙,你干么要做这傻事?有什么想不开,非自戕不可?你若难过,不能与我说么?你知不知道,若我晚来一步,若你没给那暗礁绊住,你当真一命呜呼了。”蓦地想起,她腹中尚吞了些许海水,讲话不便。当下握起那纤手,轻轻揉捏,直到肌肤温热如常,才抽回手,转又将人轻柔抱起,伸掌覆至小腹,着力一按,便听她“哇啊”一声,呕出数口海水。

 

  他抬起衣袖,给人擦了擦嘴角。只见纪晓芙乌溜溜的眼转了转,那俏脸面含歉色,思虑稍顷,更罩上一层失意,她低声道:“我……我……”言辞吞吐,不知该如何与人诉说。

 

  杨逍听她不作声,叹道:“你不想说,那也罢了,待你何时想与我说了,再讲无妨。只是,你万不能再做自戕的傻事了,知道了么?”纪晓芙仍是不语。杨逍眉心微蹙,不悦道:“你若还敢胡来,我便点废你四肢,要你再动弹不得。”纪晓芙知他言出必行,被他一吓,倏脸色稍苍,但嘴上仍倔强十分,不服输道:“那你点死我罢。”杨逍淡然道:“甚好,你求仁得仁,我这就点了。”说罢抬手,作势向人双腿处点去。

 

  须臾间,纪晓芙双膝微痛,骤感身下酸麻奇痒,难耐得紧,她按捺不住,伸手去抓,只道是愈抓愈痒。起初她尚可忍耐,然过须臾,那麻意扩散开来,和着酸痒,当真叫人抗御不得。纪晓芙道:“逍哥,你当真点废了我的腿?!”杨逍心道:“我可舍不得。”但脸上云淡风轻,瞧不出半点变化,微微颔首。纪晓芙急道:“我日后,可……可如何是好!我……”喉头一哽,眼泪掉了下来。便在此时,杨逍却忽地发笑,说道:“知道怕了罢?”衣袖一扬,拂过腿间,纪晓芙立时便不难捱了。见人捉弄自己,她柳眉紧蹙,正要发作,但想到他豁出性命,多番相救于己,遂陡生愧意,再不与他顶嘴了。

 

  二人逃得大难,心身俱疲,这时暖阳照拂在身,皆困倦不已。纪晓芙轻轻倚在人肩头,意识松懈,不过片刻便睡着了。杨逍一夜未眠,更觉倦怠,待听到怀中人呼吸轻匀,替人理好衣物,也一并眠了去。

 

  却也不知过了良久,杨逍倦意正浓间,恍惚听到有人在唤:“教主,教主!……大哥,大哥!”略感烦扰,下意识敷衍了声,但来人不依不饶,径一掌推了来。杨逍给旁的一推,立时惊醒,喊道:“晓芙,怎得了!”双臂一紧,感怀中一阵温软,见晓芙仍酣眠未醒,方才安心。霎时晚风吹来,颇感寒凉,他抬首而望,但瞧得繁星如许,皓月高悬,此刻已值深夜。

 

  随之循声而望,见到几张极为熟悉的面孔,正是范遥、黛绮丝、米娜、殷梨亭等人。原来他几人分头打探,追至半路,恰见到蹄印紧凑,故一路齐聚到此。彼时见他二人相依相偎,倚在巨石前,正酣然好梦,也未敢多加叨扰。只是天色渐晚,眼见二人迟迟不醒,才将杨逍唤了起。

 

  但听黛绮丝道:“大哥,这荒山野岭的,你怎得不和嫂子回去睡?”范遥则微微轻笑,打趣道:“没干好事罢?”便是一问,直听得殷梨亭脸色骤红,掩面咳了两声。不料杨逍既不气恼,也不摆什么“教主之尊”,只当平素与自家兄弟闲话家常般,平静道:“弟妹,此事说来话长。”旋即抬手,给了范遥一拳,又道:“我若要干好事,也不会选这等煞风景之所。”范遥笑意更甚,取笑道:“扯罢,嫂子好好的,将衣带丢那么远做甚?”跟着一指。殷梨亭不识情事,唯听得面似火烧,不敢抬头。见人这般,米娜走近两步,登一个巴掌拍向范遥身后,喝道:“殷六侠本分,你莫要乱讲。”

 

  范遥“啊呦”一声,没好气道:“殷六侠是你男人么?你这般护着他……你倒是想,可也得人家愿意。”米娜原对人心有好感,给范遥一激,恼道:“你等着!”蓦地转身,一把抓起殷梨亭衣袖,问道:“殷六侠,我生得丑么?我配不上你么?”月色映衬下,一双碧眸顾盼,熠熠生辉。殷梨亭少近女色,如何见过此等阵仗?只神色颇慌,连连颔首,答道:“姑……姑娘貌美,是我德浅无福,不敢高攀。”米娜又道:“怎得不敢,我说行便行!”

 

  话音未落,众人两两相望,忽地放声齐笑,气氛和缓许多。

 

  于是杨逍将如何行到此处,看到晓芙鞋袜,又如何跳入海中,将人救起一一道来,至于“为人驱寒”,那却是稍带一提,并未详述。众人听罢,也都为二人捏了把汗,黛绮丝道:“幸得那暗礁勾住了嫂子衣带,不然可遭。”杨逍叹了口气,深以为然,说道:“好了,不说这事。”顿了一顿,目光停驻于殷梨亭处,又说道:“殷兄,彭和尚一早修书与我,道你一路上对晓芙关切周到,若不是你,她定然给那贼人害死了,且阁下侠义衷肠,又救了思遥一命。大恩不言谢,来日你若有何难处,尽管开口,我明教上下,定然倾力相助。”说罢起身,抱拳予人以礼。

 

  自古正邪殊途,若是从前,殷梨亭定然不受这一拜,但凭遭诸事,他深知明教中人比之“正派”道貌岸然,那却是行止由心,坦荡得多。况以杨逍一教之尊,郑重施礼,当真赤诚一片,绝无可疑。殷梨亭胸口一热,心中动容,便也抱拳回礼,说道:“杨兄,你不必客气,我与晓芙自幼相识,便拿她当亲妹子一般,且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原是我等应尽之责,只是……”

 

  杨逍诚恳道:“殷兄请说。”

 

  只见殷梨亭神情严肃,说道:“此番远行,是家师有命在先。我三哥之事,想必杨兄有所耳闻,只是疑点颇多,其中牵连着天鹰教,恕我冒犯,那天鹰教教主似是……”话音未落,杨逍已知其话中深意,遂道:“无妨,遭逢这些变故,殷兄为人,我十分清楚,便也不将你当外人。实不相瞒,殷天正破教出门,原为我授意,江湖盛传我二人不和,不过是演给正道的幌子罢了。再便是,若无我令,他等不敢擅作主张,还请殷兄放心。至于俞三侠之事,我略知一二,此番行去,原是要问及此事,只是晓芙……事出突然,我便赶回来了。”言罢,殷梨亭点了点头,神情甚为失落。

 

  然杨逍微微一笑,又道:“张真人要晓芙与你一同前来,是恐我避嫌,不肯讲真话罢?”殷梨亭闻言一愣,不禁“啊”的一声,心想:“杨兄聪慧,当真心有七窍。”杨逍继续道:“张真人多虑了,因晓芙之故,即便武当派这趟浑水再深,我再不情愿,可到底当日打伤那几个老匹夫的人是我,细纠起来,我怎摘得干净?此外,我娘与张真人乃是故交,若她老人家还活着,也不会坐视不理。嗯,这样罢,眼下境况,我定然是去不得了,不如你去,问个清楚。”

 

  殷梨亭面色犯难,惊愕道:“我自己去?这、这怎使得?”这时范遥哈哈一笑,插口道:“那有什么,叫上你的‘好娘子’同去,她可厉害得很。”殷梨亭听得出,那“好娘子”指的是米娜。他自幼承教,为人正派,此刻听人以“名节”打趣,先是脸色微红,随正色道:“米娜姑娘冰清玉洁,我不敢……”话未道毕,米娜忽走上前来,脸色古怪,气呼呼地道:“殷六侠,你瞧不起我么?”

 

  “我不是……”殷梨亭要待辩解,但见米娜神情更凄,又道:“你嫌弃我是明教中人,是外邦妖女,不配与你武当弟子同行,是么?”

 

  殷梨亭惶恐道:“我没有……”而米娜秀眉微蹙,轻攥衣袖,又轻轻地道:“那我与你同去,不好么?我虽是弱质女流,但在波斯总教时,也做过十余年辉月使,自保无虞,断不会拖累于你。”正说着,他忽地想起,当日米娜临阵对敌,掌出虚渺,内劲阴寒,其武艺深不可测,若以“弱质女流”相冠,那却是将人瞧低了。且他不知,“辉月使”一职,为波斯总教使者,居十二宝树王之下,地位颇尊,须得武艺超群、才思敏捷者方可任之。

 

  眼见境况如此,避无可避,殷梨亭又恐其伤心,只好涨红了脸,说道:“那便劳烦姑娘。”听人答允,米娜脸色一转,骤似雨过天晴,面若春花,真堪“变脸如翻书”。她为波斯女子,虽处事谨慎,但生性不拘,只道心口如一,无甚心机,喜怒皆形于色。倘若心下中意谁,须得讨个分明,绝不似汉家女子般扭捏委婉。米娜立时挽过他臂膀,喜道:“此事耽搁不得,教主,我俩即刻动身。”不容殷梨亭分辩,一把将他拽过,扬长而去。随之递来几声呼喊,是道:“杨兄,晓芙便劳你费心,万不要……”只是愈走愈远,渐听不真切。

 

  望着二人背影远去,至消失不见,恍瞧热闹不嫌事大,范遥笑道:“也不知殷兄那身板,能否挨得住妹子两下,哈哈!”杨逍平静道:“我瞧危险。”黛绮丝则连连摇头,扶额道:“大哥,你要与我们一齐走么?”

 

  杨逍低头望了眼怀中人,沉吟片刻,始终放不下心。他从前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快活与否,一盏酒便销得一干二净,这时想到晓芙,念及过往,初次知晓“生死相许”是为何意。杨逍苦涩笑笑,说道:“迟一些罢,再过三日是我娘冥寿,我须得回去一趟。我想着携晓芙同去,一来散心,二则……总归是在我眼皮底下,出不了事。”言罢,二人深以为然,彼此寒暄两句,交待些教中事务,当即分别了。

 

  如此挨过两个时辰,天色渐亮,纪晓芙方从疲累中醒觉,一睁开眼,想到倚天剑尚弃在岸边,心下一凛,暗暗道:“我若弄丢了倚天剑,才当真是峨眉派的千古罪人!”便要起身奔去。但听得一声清冷,道:“去哪?”循声而望,见杨逍侧身而卧,青丝如瀑,晨曦映照下若桂华皎洁,飘然似仙,而枕下恰倒着那柄倚天剑。

 

  纪晓芙长舒一口气,说道:“没事了。”

 

  不料杨逍衣袖微抖,翻身而起,一把将那柔荑攥了住,笑道:“我有事,咱们这就走罢。”言落便行。纪晓芙忙拾起倚天剑,负自身后,忽想到昨日彼此亲昵,脸颊一烫,只吞吞吐吐道:“去、去哪里?”杨逍回眸一笑,说道:“怕什么?怕我真是妖人,吃了你么?”两人遂共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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