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
㧟起一碗清水捧在手里,象征着我母亲的雕像被放进了那条从房子中间穿过的溪流中,我也紧随其后把碗里的水缓缓的倒进了小溪。水流推着雕像缓慢地前进,但是我只不过是走神了一瞬间雕像却突然消失,我的身体控制着我向前厅走去,随着溪水。 后面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什么,或许是惋惜吧,我听不清也不想听。我看着熟悉的前厅,姥姥养的绿植,龟背竹,还有其他我交不上名的植物,把前厅挡的严严实实,窗外是经典的北京的冬天,天灰蒙蒙的,很亮,但是看不见太阳,和我小时候一样。“至少她还能看到这些”我小声嘀咕着,但是当我说出这句话后我立刻就哭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感到难受,心脏还在正常的跳动,还没有抽泣,但是眼泪已经在止不住的往下流了,我飞奔着回到卧室,感受着心脏一阵阵的绞痛,不能控制的呼吸和睁不开的眼睛,越发悲伤。 我不习惯和家里人分享自己的情感,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小时候家里人说我要成熟啦家里的男子汉啦之类的导致的,但是我早就忘了,只留下心里本能的告诉我自己憋住。打开了手机,向我最习惯依赖的那位朋友倾诉,但是却被无视。“什么啊,你们听我说话啊到底凭什么啊”我大喊着,但是嗓子里却发不出应有的喊声,而是嘶哑的气音,他注意到我了,问我怎么了,我却开始说不出话,发出的只有气音,像濒死的老人一样,我自己却也在下意识抗拒告诉他原因,这感觉和我经常.... 我猛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啊了一声确定嗓子没哑,果然是噩梦吗,因为主角是我妈我竟然无视了那么多诡异的细节,比如我在北京,说不出的话,还有老房子和那条小溪。 以及忘记了,癌症战胜我妈的倒计时应该还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