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出逃
禁上升禁二改二传
私设OOC致歉
灵感来自微博图片
配合BGM:目光之吻—丁冠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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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炎热的六月,他凑到我的耳边说,我们来一次出逃吧,不管世俗只要浪漫。
00.
我认识了一个主唱,在重庆游玩认识的,性子阴冷,骨子里透出的戾气能把人生吞活剥一样。我这个人自小喜欢不走寻常路,毫无疑问的我对他提起了兴趣。
图片拍于一四年六月初。
六月彻底入夏,头顶火红的太阳,毫无余力的散发光芒,把大地烤的炙热,人也红了脸庞。提出六月来重庆游玩是我的建议,刘耀文他们一众不理解,为什么偏偏选择六月份,而我只是回答,因为六月浪漫,会遇到我想遇到的那个人。
在重庆游玩的第四天,在街边我看到了贴在电线杆上的乐队宣传。浅蓝色的纸张上,印满了人。海报与传统意义上的不同,怎么看都是一股子文艺味儿,刘耀文单单只是看了一眼,挂满了嫌弃的嘲讽我,“怎么的要去看是吗?”
我转向海报,不回答他的问题。
海报五格,我一眼便盯着中间的脸,看的出神。画面截取的不错,这是第一感觉,男人穿着翠绿色衬衫,头发桀骜的炸开露出俊逸又清冷的脸,一股子矛盾,偏偏被他中和的很好。我浅浅皱了下眉,目光转移到演出地址处,若有所思的呢喃,“清吧?马嘉祺?”
刘耀文本是不愿意去的,但又拗不过我的死缠烂打,被我拉着去了酒吧。去到,演出还未开始,我拉着刘耀文做到中间位置,看着在台上忙碌摆放乐器的男人。没和照片穿着一样,像是为了这场演出专门换了一个浅蓝色格子衬衫,为了搭配穿了一条黑色直筒裤,衬的他腰身比更加迷人。我下意识舔了舔牙齿,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色眯眯。肩薄腰细腿长,全身萦绕“想搭讪大可试试”的气场,我侧过身懒懒地撑起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生怕一个转头的瞬间,他便不见踪影。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大胆,他很快注意到,放置好最后的键盘摆放好话筒,淡淡看了我一眼,又不带感情收回目光,转头和他的朋友开始调音,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距离演出也就一分钟,我唤来调酒小哥,调了一杯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欣赏表演。
全厅的灯光瞬间熄灭,舞台上昏黄灯光一一亮起,打到舞台五人身上。我这才注意到他换了发型,桀骜不驯的头发被顺了下来,乖乖的贴在额头处。格子衬衫的衣领下挂了三条项链,他张口的一瞬,我这才注意到他似乎是主唱。我挑眉震惊一瞬后恢复神情,小哥这时也把酒递了过来,我接过道谢后便一口每一口的喝。
酒是好酒,美人也是真美人。歌曲进入高潮,我听着格外熟悉,才惊觉意识到,这是《Don't break my heart》难怪耳熟。台上的美人和他的音色明显不太搭,像清贵嫡仙般的人和明媚烈焰如朝阳的美人站一起有说不来的违和,就好比现在的他,清冷阴暗,声音空灵又治愈,和百灵鸟一般。
歌曲结束后,周围人也都四散开,唯独他的那里以他为中心围满了人,调酒小哥注意到我的反应,同我说这个键盘手是主唱,叫马嘉祺,我说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奔着他来的。小哥也没有料到我说的如此直白,笑出声和我继续讲,他说马嘉祺是五个人人气最高的,也是性子最难琢磨的。追他的女孩儿很多,通通被他打了回去,期间还不忘说,喜欢他还不如去喜欢宋亚轩,起码他比我好。我听完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自卑毒舌不讲情面。小哥也只是笑笑又给我讲了好多,我抬头他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开,只有留有几个不死心的姑娘缠着他不放,被伤到心的女孩儿脸上无一例外的都是羞愧。我啧了声,叹了口气,又在那些标签的基础上,加个了不会怜香惜玉。
他的周围已经没人,听完小哥一席话我觉得我不动就行,不意外的他下来了,向我走了过来。
“你怎么不来找我?”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介绍自己,不是打趣,而是质问。我注意到他无名指带着指戒很好看,衬的修长手指更是迷人,我难不去代入一些如果这个手指去做一些色气的事情会是什么感觉,我舔了舔唇,收回目光,懒懒倚上吧台,敛眸清理指缝。
“你说话!”他语气一凶,我漫不经心抬眸歪了歪头浅浅一笑,自动忽略他的问题。马嘉祺始料未及,我会是这种反应,愣住一瞬后,眉宇间阴郁更甚,狠狠皱眉板正我的脸,他凑近我,用仅仅我和他听到的音量警告我,“你最好不要欲擒故纵,因为这是无用功。”
我也不是什么能被威胁的主,他捏住我,我抓住他的衣领处使力拽了过来,用同样的语气回馈他,“不好意思,大主唱,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屑于玩你说的这一套,老子就问你,我喜欢你,你来不来?”
马嘉祺噗嗤笑出声,在周围人震惊的眼光中,禁锢住我把我带到他的面前,随后恶劣霸道的吻接踵而来。我一时间愣住,忘记反抗,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这已经超出我的预想,我伸手便要推,他像是故意玩我,用剩下的手抓住我的手定在背后,吻愈来愈激烈,我觉得我快濒临窒息的那一刻,他松开了。我如释重负的深呼吸,他又不给我反应时间,牵起我的手在刘耀文与严浩翔等人的震惊的目光中放出一枚炸弹。
“记住了,她是我的。”
又恶作剧附在我的耳旁说,“小姐满意了吗?”我哑口无言,别过头不看他,他离开之际,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轻微的刺痛使我整个人身体一软,我不得已靠在他的怀里,嘴上依旧不饶人,“马嘉祺,你就这本事吗?”
他没在回答我,俯下身体,探下我的臂弯,把我横抱起,在一周人消化完这个事情后带着我出了酒吧。
01.
我和他有了一夜情,不在我的预算内的。
他抱着我出了酒吧在路上拦下一辆计程车,告知师傅去了就近的酒店。
狭隘的计程车里,他的呼吸几近可闻,窗外路灯灯光映照他俊美的侧脸上,分外好看。我惆怅倚靠在车窗,懊恼自己逞了一时之快,眼看要到达目的地,心里那股慌张却是怎么遮都遮不下,我抿嘴吞咽口水疯狂深呼吸,显得我十分窘迫。
马嘉祺靠着背靠假寐,注意到我的小动作,睁开了眼,蓦得看向我。
“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小姐。”
我嘴角猛地一抽,干咳几声,有意要避开这个话题。
“到时候再说吧。”以后能不能在一起还是未知数。
马嘉祺似乎有些暴躁,蓦然凑近的身体,深浅不一的呼吸声打在我的脸上,我烧的通红,不知是他的行为还是他的意有所指。
“行,到了酒店,我听你慢慢说。”
我已无力反驳,软塌塌地靠在倚靠。我只祈祷司机能开快一点,到达目的地我可以逃离。
我出神恍惚片刻,马嘉祺已经付钱抱着我出了车,默不作声抱着我进了酒店,开了房间。
我跌坐在床上,他便开始单手解扣。我吞咽口水,眼睛胡乱瞄着,暗悔不该招惹他。眼下他上衣褪去只有直筒裤挂在腰上,他一步步走过来,一如在酒吧在众人面前走来,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我运筹帷幄,这时的我只有慌张。
“确定不说吗?”他问我。一如既往的口气,我紧绷闭眼,强制自己忽略这层感觉。他冷不丁的笑出声,缓缓地在我眼前吹了口热气,吊儿郎当的。
“看着我。”
我依言睁开眼。畏惧而颤抖着身体,手下无力,他已经全然走近。重重的呼吸打在我的肩膀我的锁骨,一切裸露出的肌肤上。他抵着我的头,紧紧禁锢我,他自上而下的开始吻着,我一阵寒栗,呼吸重了几分。
脑海里已经不清明了,他好像是毒药,在我放弃抵抗时,他便进入我的口中,与我的五脏六腑静静贴合,让我无法呼吸。
“最后一次,告诉我,你的名字。”马嘉祺还是不死心,到最后他与我相拥的那一刻,在我耳边问的还是这个问题。
在浪潮在流星划过的天空中,我哽咽着,艰难地用尽全力拥抱他,学着他的语气依附在他的耳边。
“冷南絮。”
他楞了一秒,停了。随后又愉悦的笑出声,低而磁性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开,如绚烂烟火点燃了我的心。
他似不知疲惫,一次又一次的与我相拥。直至最后他吃饱喝足之后我勾住他的脖子,依附在他的耳边问。
“为什么要执着于我的名字?”
他吻了吻我的鼻尖,又吻了吻我的唇,带着哄骗摩挲我的脊骨,他一寸一寸的点火,我一步步沦陷。在昏睡的一刹那,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因为,礼尚往来。”
疯狂后的欢愉,带着糖果的甜腻与柠檬的清香。我蜷在马嘉祺怀里,享受着他身上的余温。
“就这样在一起了?”我问。身体还有几分不适,我扭动身体却遭到他的警告。
“是,如果你想今天一天好受一些,就不要乱动。”
我眨眨眼,老实的一动不动。我知道他这句话不是闹着玩的,因为他说到做到。
短暂和他温存了一下,我起身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并穿上。马嘉祺懒洋洋靠在床榻,半眯着眼,十分惬意的打量我。
“怎么就打算这样走了?”他冷不丁出声。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巴,别过头系好最后一颗纽扣。
“马大主唱,一夜荒唐不是什么好事,你就当这件事是个烟火。”毕竟转瞬即逝,记住美好的片段就行。
“那你也清楚,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一顿,迈着步子,赤裸上身走到我面前,笑意绵绵的把我领口处纽扣解开,像是蓄意报复我,故意在我耳边厮磨我的发丝,言语轻佻,眼眸却又十分认真。
“冷小姐,在酒吧说,你喜欢我对吗?嗯?”他尾音一挑,挑了挑眉,半笑不笑的盯着我。我被盯得发毛,神情冷漠向后撤了一步不动声色的脱离他的桎梏,“你就当我口嗨吧。”
我实在不想和他再有多余的交流。一夜情本就很荒唐,他偏偏禁锢着我不放,我实在不理解,一个重庆小有名气的乐队键盘主唱,偏偏对我一个小城市游玩的人动了心思。
马嘉祺也不恼,狭长眼眸明晃晃的挑衅。
“所以,冷小姐这是,吃抹干净,不认了?”
我听的眉头一皱,神情几分不悦。他这样说,搞的他像是个受害者,明明这种情况,是我亏。我压抑住即将爆发的火气,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使自己不那么窘迫。
“马大主唱,你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没结果好吗?”
马嘉祺笑出声,一步步朝我走近。他的周身漫步着阴冷,他每走一步,我便觉周边空气冷了几分。他直至把我逼到角落,抬手捏起我的下巴,强制性带到他的眼前。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他重重在我脸上吹了口气,淡淡冷凝香参杂几许烟草味直冲我的鼻腔深入我的骨骸。我被呛的直咳嗽,他身上烟草香如同上瘾的麝香使我愈发沦陷。
眼下他的俊脸不断放大,他的呼吸拍打我的脸颊,我顿时觉得火辣辣,别过头忽视掉他异样眼光。
“冷南絮,你看我!”他的话冲又夹杂怒火,起伏的胸膛,狭长眼眸愤怒像是到达了极点。我又被他强制板正头,他的钳制的力度变得更大,我感觉我的下巴开始生疼。我疼的直皱眉头,骨头快要被他捏的稀碎。
“马嘉祺,你能不能放开我!”能不能让我走。对持到达了某种极点,就好似我和他必须有一方先服软。
我软下口气,祈求着,求他放过我。
“让我走……好吗?”
马嘉祺冷冷笑了,松开桎梏我的手,阴黑的脸庞霎时变得明媚,语气清淡说了句。
“你以为你可以想走就走?不负责吗?”
我缄默无言,心瞬间跌进谷底。我缓慢阖上眼,任他上下其手。光归于黑暗,划过些许流星,交错着缠绵着又归于寂静。
或许就不该招惹他,或许这些事情便不会发生。
02.
我揉着发胀的头,费力扯开沉重眼皮。浑身充斥着辛辣的白酒气息,我低头嗅了嗅,嫌弃的皱了下眉头。
一身酒气,看了场表演把自己搭进去的,也就只有我了。
烦闷地甩了甩头,抵住上颚狠狠咬牙。浴室淅沥的水声,薄薄水雾中胴体若隐若现,我竭力控制上扬嘴角微抿唇曲腿,小幅度起身下床。
马嘉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我稍稍松了口气。踮起脚,伸出手臂去勾散在沙发的衬衫与外套。我抬头瞄了眼时钟,时间不偏不倚指到九点。我隐约记得今天好像刘耀文要去打卡网红店的时间,我啧了声,加快速度换好衣服,准备离开。
浴室的水隐约要停,我拿下挂在壁橱的西装外套从里面掏出便利贴,撕下一张洋洋洒洒写上一句,便贴在电视剧屏幕上。
防止一些人,称我不告而别。
手放置在门把手的一刻,我环视一周,继而摸了摸口袋确保没丢下任何一样东西,打开门抽身离开。
门关,马嘉祺推浴室门而出。房间里只剩他的衣物杂乱扔在地上,纯白床铺揉皱一起,无一不透露昨夜疯狂。
马嘉祺敛下眸,修长手指一把扯下贴在电视机屏幕上的便利贴。紫色便利贴写着一句:就当一场梦,你该醒了同样我也是。祝你我都好运,马大主唱。
娟秀字迹,无所谓的语气。马嘉祺眯起眼将便利贴揉成团扔到垃圾桶。
冷南絮,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找到你。
03.
从酒店离开后,我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去了最近的商场。身上的酒气味儿实在是太重了,我低头嗅了嗅嫌弃的抽了抽嘴角。
实在太难闻了。
“小姑娘坐好了。”计程车师傅提醒了我,我忙不迭哦了一声,迅速扣好安全带。师傅是个热情主一路上同我讲了很多,我社恐尤其是在不熟面前。师傅一直絮絮叨叨的同我推荐周边好吃的火锅店,我又不好推脱只好嘴上应着。
路程大概十分钟后达到目的地。我慌忙付完钱下车后直奔就近服装店置办了一身新行头。
酒气味可算是没了。提着衣袋子,我站在路旁等待刘耀文。买完换完衣服之后我便同他打电话说清楚了这些事,刘耀文倒是情绪起伏不大,让我给他发完定位之后便让我在路边等他,我本想反驳,他压根没给我反驳机会,电话就挂断了。
电话里一阵忙音,我十分无语。屏幕暗着照应着我的脸,我对着屏幕翻了翻白眼,心里边狠狠慰问了刘耀文祖宗十八代。
十分钟后,我等的烦闷,索性蹲在路边玩手机。微信信息声响起,刘耀文发来消息,问我人在哪儿。我扬起僵硬的头,环视一圈朝着他来的方向挥了挥手。刘耀文还是以往的打扮,纯白背心黑裤衩,脚蹬一双黑色帆布鞋。我琢磨着要刘耀文以后都这种行头,他能脱单我都觉得烧高香。
“哟,蹲着呢?累不累啊。”刘耀文吊儿郎当的开口,拿过我放在路边的衣袋子。我费劲的起身站好,脚下一阵酥麻,估计蹲太久了。我站的不稳险些跌倒,刘耀文眼疾手快把我扶住,又不忘盘完问我,像是有意的,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大有要把我耳边念叨起茧的节奏。我忍不住一口打断:
“还去吗?”我问他。刘耀文眉头一挑,甩起衣服袋子背到身后,大手一挥,“去啊!当然去啊!”
我停滞一秒,惹着要打人的冲动,克制的揉了揉发胀的眉心,“那就动身吧,你带路。”
刘耀文风骚的撩起刘海,自认十分帅气朝我挑了挑眉,拽里拽气的从我面前经过在前方带路。我单手捂住脸,僵硬扯出一笑,随后跟了上去。
照刘耀文的说法,他选的网红餐厅就在我们商场的不远处,步行五分钟就能到。眼看时间过半,我和他仍然在周围打转。
“刘耀文,你确定在这里吗?”照他这个行为下去,我觉得天黑也找不到餐厅在哪儿。我投去目光带着打量与审视,朝着他挑了挑眉,刘耀文尴尬的挠挠头,眼神飘忽,行为很心虚。我梗在原地,疯狂磨牙,压抑住直冲脑门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唤他过来,“刘耀文,来,咱好好说说。”
刘耀文狐疑看过来,却也老实的走到我面前,“干啥呀?莫不是要夸我?”说着还带着几分期许。我咬住牙,笑的分外温柔,刘耀文走近,我迅速变脸跳起一把揽过他直直朝他怼上去,咬牙切齿道:“夸你?夸你个屁!你不识路就算了,还在这儿周围绕圈!你真当我时间不是钱啊!因为你,我专门找了理由搪塞了马嘉祺!马嘉祺!马嘉祺诶!”
刘耀文嘴里一边说着要折了要折了,另一边抓住到关键字眼驳我一顿,“马嘉祺?马嘉祺!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了?按你说的方式我觉得你在诓骗他吧,不像是真心的哈。”我意识到说漏了嘴,迅速呸了一声,胳膊不忘使力威胁他,“刘耀文,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对你太好了啊,蹬鼻子上脸是吧?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餐厅在哪儿?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弄死你。
刘耀文欲哭无泪,奈何我禁锢太紧。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如今屈身同我一般高,我眼神十分不善,大有你不好好说话我能让你今晚死的即视感。
“要不,咱考虑考虑先放放手?”刘耀文说话连带着一股子试探,嘴上打着哈哈,扯着笑狗腿的一点点掰开我的胳膊。
“清不清楚?”我睨了一眼反问。
“我问严浩翔!”刘耀文迅速在我臂弯钻出去,掏出手机给严浩翔打电话。我抱胸站在一侧,“免提打开,我要听。”
刘耀文照做,电话打出随后被接通。电话那头的人,显然还没醒,说话带着异常明显的鼻音与微哑,“怎么了?”刘耀文瞻望我,我狐疑一秒皱了皱眉,口型暗示他赶快说,刘耀文收回视线,极其正经地说,“你不是本地人来着,我和凝白找不到那个店了,就我昨天和你说的那个店。”他说的天花乱坠,大有把严浩翔忽悠的意味。
“行,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儿?”严浩翔问,刘耀文生怕我抢过他的手机,迅速报了地名把电话挂断了。他这一套下来,我嘴角猛搐,算了,谁让他是我表弟。没办法,还能咋样呗。
“什么时候过来?”我看了眼手机,下午一点整了。刘耀文思杵一下,“大概十分钟?”
我一阵复杂,眨了眨眼。
行吧,谁让他是我弟来着。
严浩翔来的飞快,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我惊奇挑起眉梢,朝他竖起大拇指,“速度。”他羞涩的挠了挠头,走到刘耀文旁边便直接领着我俩去了餐厅。
店面不大,很小众。看装饰能看出老板眼光不错,墙面挂面了画作,门口放着两个大花瓶。
“咋样,还不错吧。”刘耀文很是嘚瑟,嘴角快扯到太阳穴去。“还行吧,不算你路痴找错地址的话。”
严浩翔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刘耀文听的耳根一红,“说我干什么啊,我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也没想到这个店那么不好找啊……”
我半倚半靠的笑意盈盈的打量刘耀文。
“我也没想到我弟是个路痴对吧?”我指尖缠绕刘海笑着打趣。刘耀文充耳不闻,对着碟盘上下其手。
我见好就收,坐正身体问起严浩翔,“你俩怎么认识的?”自然指的是他和刘耀文。严浩翔托脸想了想,“就昨天啊。”
我看了眼摆弄碟盘的刘耀文,又转向看了看神色认真的严浩翔,没忍住嘴角抽了抽,半响憋出一句,“不愧是川渝男人。”
严浩翔语不惊人死不休,“没你和马哥迅速。”关于那晚的场景又在脑海里上演了一遍。我嘴角顿住,眼皮不受控一直跳,果不其然,严浩翔补充一句,“一会儿,他也会来。”
我:“……”其实没必要真的。
在静默的一段里,我设想过多个场景,唯独没想到场景那么的不受控。索性菜品陆陆续续上了上来,氛围缓和了不少。但也缓和到哪里去。
“马哥这里!”严浩翔转头朝走来的男人挥挥手,招呼着过来。我低头扒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耐不住这个狗男人不做人。
“怎么吃抹干净不认人了?冷小姐原来是个……”眼看他说话不受控制,我猛地抬头大声喝住他。
“闭嘴!”声音落下,整个餐厅瞬间安静。我看着马嘉祺口型缓缓吐出两个字“渣女”,周围视线全部集中到我们这一桌上,我温怒死死盯着罪魁祸首。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马嘉祺像是故意这样问。我皮笑肉不笑从牙缝咬下两个字,“没有。”
马嘉祺心满意足的揉乱我的头发,我从锅里夹出一块肉,发泄似的放到嘴里狠狠咀嚼。心里面反复慰问他祖宗十八代。
这顿饭吃的我心梗,绕是胃口很好的我,看见某些人的嘴脸实在吃不下。我最后扒拉几口便收了尾。我抽出纸巾,简单的擦拭嘴巴,和刘耀文简单说了以后便出了店。
屋里空气太闷,正值夏季,即便店里开着空调也挡不住热。外面小风徐徐吹着,解热却不冷,我寻了个板凳坐在路边,听着蝉鸣与周围边人热热闹闹的声音,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多数人会喜欢重庆的原因。
市井气朴实民风。我这才注意到店的对面便是嘉陵江,“好想去江边吹吹风啊。”
“你要想去,可以去。”声音太过于熟悉,我转过头看到马嘉祺单手插兜拎着外套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为什么?”我问。
“只要你想,我可以陪你到任何地方。”
就这样,我们抛下了刘耀文和严浩翔,去追风。
我坐在他机车后面,抱住他精瘦的腰,任风吹起我的发丝拂过我的脸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信任他,会和他一起去嘉陵江。我只能给自己找理由,只要能去嘉陵江是谁都可以。
“到了。”马嘉祺在不远处停下,摘下头盔,不由分说领着我坐到江边,又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罐可乐递给我。
我并没有一时间接过,而是问他,“为什么是我?”
我怀揣着探究望向他,想在他似水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他拉开易拉罐将启好的可乐放到我手里,自己又启开另一罐,他沉默了良久,沉闷地灌了一口可乐,“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学着他的样子,闷了一口可乐,厚重的果气直达嗓子眼,我没忍住蹙眉。苦涩渐渐消失弥留在唇齿之间的只有丝丝甜。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仰躺在草地间,“原来不信。”
“现在呢?”他又闷了一口,别过头看过来,他眼睛亮亮的,轻微的喘息,不言不语直勾勾盯着我。
喝可乐硬是被他喝出了酒的架势,我心里肺腑。
“有点信了。”我撑住头,只是喊住他,“马嘉祺。”
四目相对,相对无言。嘉陵江的晚风将两个人的心逐渐吹近,远方流星划过,交织缠绵。
“马嘉祺,我答应你。”
他翻身盖住我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唇间传来温热,我身体僵硬胡乱的抓住他的衣领,寻求安全。
唇齿间不止可乐汽水味道,还有浅浅不易察觉的芒果香。
04.
我和马嘉祺在一起的消息,迅速在周围传开。我也成了他常驻唱的清吧的特别观众。
调酒小哥得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之后,朝我竖立大拇指,又主动送我一杯果调酒,我羞涩接过道了声谢。调酒小哥和他很是熟络,所以我从他那里听到很多关于马嘉祺的不为寻常的事情。按他话讲,马嘉祺是个软心肠但又不太回和女生相处。我想了下似乎是这个道理。末了,问我,因为什么在一起的,我当然不能说一见钟情。便用网络一线牵搪塞了过去。
和父母约定的时间也临近了,我窝在沙发盯着手机想出了神。毕竟这是个旅游,遇到马嘉祺是我这辈子没想过的。我耸拉这脑袋倒在沙发上,重重叹气。
马嘉祺在一侧玩弄着键盘,注意到我的情绪不太对,放下手里的活坐到我一侧,我软趴趴起身躺下他的大腿上,“怎么办啊,我快回去了。”
他不言不语顺着我的头发,我咬着嘴唇,戳他的膝盖,几分不悦,“有没有在听啊。”
“如果你要走,我不拦着。”他语气太过于平常,平常到我听不出他的情绪。我腾的坐起来,不断深呼吸,忍着火,“就没了吗?”
“嗯。”
他还是那样态度,我松了一口气,自嘲笑了,“好,我现在就和家里人说,我明天回去。”
“嗯。”
一晚上,他还是没有任何表示。第二天,他如常去清吧驻唱,我在家收拾东西,刘耀文担心看了我一眼,“确定了?”
我点点头,精疲力尽不想说什么了。
“那走吧,要不然就赶不上了。”刘耀文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出了门。最后上车前,我不舍环视一圈,在刘耀文的催促下上了计程车回了浙江。
家里又要搬家,在收拾东西时,掉出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无一不是他,我弹去灰尘擦拭着。在重庆的那段日子,好像是个梦。时至今日我仍忘不了他附身在我的耳旁朝我说:
“逃离世俗吧,这一次只要浪漫。”
我看着散落一地的照片,蹲下整理好。唤来刘耀文,“你把这些照片处理了吧。”他接过一张张翻看着,不确定的的问我,“确定吗?不后悔?”
我好笑的倚在书桌上,指了指那些照片,“前任的照片,有什么好留的?合格的前任就不应该存前一任的照片,所以处理了吧。”
刘耀文这次没再问,拿着那些照片出了房间。离开重庆后,我迅速换了手机号并删掉了关于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偶尔会听刘耀文说严浩翔和他的事情,但却与我无关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