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日(一)
国庆日()
重樱首都
防空炮接下夕阳的任务继续照亮城市的天空。
无线电的干扰声逐渐压过了士兵的哀嚎声。
白鹰军队试图在高楼大厦内设置火力点阻滞东煌军队的前进,但天空中不断飞来的火箭弹似乎要把城市群彻底夷为平地。
东煌的登陆部队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接插入首都然后扭动撕出一个洞口,登陆艇在没有被侦测到情况下放出气垫艇,全速穿插的轻型坦克碾过被犁过一遍的海岸防御工事,连夜行军的山地步兵师令重樱和白鹰守军没有时间在西海岸和首都之间修筑防线。
品川-大田-川崎防线仍在苦苦承受冲击,大洋联邦需要守住首都机场并等待新的航母战斗群到来,那是重樱为数不多未遭到严重破坏的机场,那有先进的武装直升机能阻滞东煌坦克的前进。
武将军命令一个机械化步兵团推进到武藏新田并驻守7天,他们要吸引敌人所有火力并营造要从中间强行进攻机场的假象,直到新的远火旅和装甲师到达战场。
友军部队切断了横滨和热海之间的公路,坦克联队在北方城市群中前进受阻。
整个白鹰骑一师在失去空军后依然靠着强大的装甲部队给了东煌不小的杀伤,但重樱岛的地形给了先头部队的15式轻坦巨大的优势,加上战斗攻击机在空中不断地猎杀装甲单位,白鹰的骑一师像是落在地上水珠般散开,他们试图从整个战线上绞杀卫国军,但东煌舰队的导弹令他们不得不后撤。
国庆日前一天,武将军已经做好了进攻准备,他要在一夜之间将战线推进50公里,一周之内击沉所有大洋联邦船只,像20年前UN军队在天津港所做的一样,不过东煌军队这次是把战线从内陆往海岸推,而且不会用装甲车在满是小孩子的高速公路上横冲直撞。
9月的最后一天整个战场安静令人恐惧,东煌在这一天停止了所有炮击,空军在高空巡逻,全体陆军进行隐蔽,无线电测绘机在阵地上没有捕捉到任何信号。东煌军队像幽灵般消失了……除了苦苦坚守的佯攻部队和一个炮兵团。
白鹰得到支援后更加肆无忌惮地向佯攻部队的阵地冲击,把被华尔街资本家和犹太好战媒体骗来的18岁青年送上12.7mm机枪的枪口,然后再以找不到尸体不算阵亡为由拒付抚恤金。
当晚,披着伪装的东煌士兵把无线电对准京城的方向,每个人都激动无比,听着来自祖国的广播身上的疲惫感都一扫而空。
零点。卫星都能看见火箭炮车齐射的火光,东煌本土的火箭军也发射了导弹。大洋联邦吹嘘固若金汤的防线被埋在了高楼大厦的废墟里。火炮延伸,随着令联邦步兵哭爹喊娘的冲锋号吹响,装甲车满载步兵跟着坦克冲锋,插入敌人大后方再展开进行围歼。Z10配备了天燕导弹在城市上空猎杀黑鹰、小鸟和眼镜蛇,J16的发动机火焰撕破黑夜。
陆军先从两侧插入,钳形战术,堵住中间敌方主力的退路,一个步兵团被重创至解散的代价阻止了溃逃部队与机场支援的会合。整个进攻没有发射一枚照明灯。
凌晨三点后载着骑一师师长的悍马车撞进机场跑道,他刚刚从包围中脱困,接他的毒液被自行高炮打成了碎片,只好带着地面精锐突袭出来。师长向着跑道上最后一架未起飞的种马呼喊:“先别起飞,我还没上飞机!”
“我们才没时间理你那狗屎东西!整个战线都在告急。”种马拔地而起,迅速调转方向向机场对岸飞去。
师长,骂道:“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婊子把我们扔在前线等死,自己却坐着飞机溜之大吉,我日你……”
运输直升机群连续爆炸,重型直升机拖着尾部火焰旋转坠落,砸在海上变成一团火球。
“这里是东煌卫国军,打开航行灯把飞机开回机场我们就不会对你们开火。”狐步舞者中队在公共频道里说。
“缴枪不杀!普支喊旦!”前面传来不标准的英语。狙击手精确射击,打碎前哨的探照灯,接着是火炮急袭。
机场守军瞪大眼睛看着树林和山坡后出现各种装甲车辆,自行高炮先撕碎试图反击的武装直升机,99a坦克主炮塔上的发射器抛出榴弹引爆地雷。
照明弹在空中缓缓落下,卫国军如排山倒海般推进。
高射机枪扫过前哨站,钨钢子弹洞穿水泥和沙包掩体,顿时一片血雾冒起。坦克炮开火,鹅卵石般大的钢珠瞬间把远处建筑上的人抹去。步兵爆破掉拒马和反坦克水泥墩,坦克撞碎机场外墙抛射烟雾弹,陶氏导弹被拦截引爆。
“找掩体!离开空地!”有经验的黑人大叔对着士兵喊道,下一秒155火炮的急件送到,炸起水泥碎块飞到十几米高再落下。
东煌的士兵进入机场,一挺藏在建筑间的M2重机枪突然喷出火蛇,一排东煌士兵倒下。
“干掉那该死的机枪!”士兵举起背上的火箭筒开火,把那个机枪掩体给炸飞了
联邦的装甲车辆迅速后退,守军不要命的向机场跑道逃去,一辆99a从侧面撞进来,士兵看到候机楼的烟雾里两盏血色红灯快速接近,刚想转身逃跑,坦克炮的冲击就把他们震倒在地。
“我们投降!有平民在建筑里。”重樱的守军把国旗的太阳图案撕掉在空中挥舞。
“别杀我,我投降。”白鹰的士兵放下手中挂满昂贵配件的步枪,跪在地上高举双手,这很有效,坦克的机枪直接无视了他。
阵地上的枪声逐渐稀疏,坦克也没再继续前进,步兵分散开来搜寻。
联邦的车辆被白磷烟雾包围,热成像看不见任何东西,直到肉眼看见东煌士兵把他们围了好几圈。
越来越多的士兵丢掉枪械投降,不少都是18、20出头还有副小白脸的年轻人。
“缴枪不杀!”卫国军士兵对着机场大门哨塔里的人喊道,如果对方不投降就使用火焰喷射器。
“相信我们的政策,我们不会杀害投降的士兵,我们不会没收财务,我们能将你送回到家人身边……”广播车停在百米开外用定向声波仪广播。
大洋联邦的前线士兵已经听说过东煌有不少优厚俘虏的待遇,于是连锁反应更加剧烈了,开始一个一个联队的人走出掩体投降。
投降的士兵看清卫国军之后有些吃惊,他们身上除了有一具外骨骼之外其他装备都不如自己,步枪也只有榴弹发射器和一件光学瞄具,身上沾满尘土,但他们都意气高昂、纪律严明。
战斗逐渐结束了,也即将拂晓。卫国军开始打扫战场,把大洋联邦士兵抛下的装备都分类堆成小山,夜视仪和手枪被特别地收集起来,因为卫国军普通士兵不配备手枪也没有为每一名士兵配备夜视仪。
“不要打骂俘虏!”班长们一遍又一遍对着押送俘虏的士兵喊道。
军官在海边聚集,拿着望远镜观察对岸的战火,友军部队依然在战斗。军官们装了两瓶污浊的海水放进弹药盒里放上回登陆点的吉普车。
“工兵部队加紧修复机场,我们不仅要站稳脚跟,还要把这当作跳板。”战场司令指了指对岸。
东煌舰队正从重樱岛南北两侧进入太平洋,占领这座机场是为了给舰队提供陆基航空支援,东煌已经损失了两艘航母。
……港区
栖还算适应港区里的生活,虽然每天早上听着谢菲尔德的枪声从床上惊醒、被皇家方舟当作驱逐舰、被贝法强迫吃新鲜蔬菜、与小加加比大小还略逊一筹……等等。
信天翁注射了能促进器官再生的药物,不过还是需要静卧修养,女灶神只允许信天翁在白天工作。
栖的数学和理科虽然几乎没有基础,但出色的学习能力着实让老师们都吃了一惊,稍微理解基础知识后就能理解地把整本数学书的公式倒背如流。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个白天都泡在图书馆里看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公式和定义,傍晚到病房和信天翁聊会天,晚饭后又坐在电脑前画画。
结束了一整天的脑力活动后倒头就睡,也算是给前半生熬夜哭泣的夜晚的补偿吧。
她真的很认真,可能还有点急于求成了,总是想追求更大的进步甚至不惜透支身体和精力。
当年信天翁也是这样拼命学习试图让自己配得上栖的,栖也是没有任何鄙视信天翁的行为,但信天翁反而对栖的好有些猝不及防。
……
“你就是栖吧?很可爱啊。”纪伊笑着跟栖打招呼。
“嗯……”栖刚刚从跑步机上下来,跑跑走走半小时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又一只狐狸,还是黑色毛发的,眼睛像是漂亮的蓝宝石,举止大大咧咧,热心地跟健身房里的每个人打招呼并问她们要不要水。
“你这可不行啊,跑几下就累了,就跟我妹妹一样。”纪伊躺下准备推单杠。
“我哪有你们……”栖看着纪伊运动服下的腹肌,妥妥的健美冠军身材。
“你要加强锻炼啊,以后就由我带着你吧。”纪伊轻松地推起安了八个铁饼的单杠,气息平静地说道。“指挥官以前也被我带着运动呢,你们可真像,都是不擅长运动的。”
“那你以前是怎么带信天翁的?”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纪伊抱着暂时失去行走能力的栖回到自己房间。
“骏河你要多出去走走啊,别老是闷在房间里。”纪伊对着躺在被窝里打穿越水线的骏河说道。
骏河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下头来看电脑,又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栖:“纪伊你抱不回指挥官就抱他女朋友了?”
“谁tm是他女朋友啊!”栖吼道,她的膝盖很疼。
“反正迟早都是的啦,我们先洗澡去。”纪伊抱着栖进了浴室。
一开始栖还遮掩自己的胸部,不敢露给纪伊看见。纪伊毫不在乎地展示自己的身材,大尾巴和长发在空中乱晃。
纪伊一遍遍的问栖要不要帮忙洗,身后的大尾巴缓缓晃着。
栖拒绝了好几次。
你害羞什么啊?指挥官都没这样呢。好了好了我帮你洗洗,看看你累成这样,别那么无情嘛……
栖最终还是被说服了,当然纪伊已经强行上了手。
“别别别乱摸啊。”栖紧张地端坐着。
“少废话,把腿张开。”
纪伊有点毛手毛脚,转身时沾满水的尾巴好几次糊在栖脸上,抹沐浴露也是简单粗暴。
“疼疼疼……”栖咬着牙手抓着凳子。
纪伊给栖的小腿和大腿按摩,再用热水冲洗一阵,栖感到痛快多了。
纪伊也没准备适合栖这种小女孩体型的浴衣,直接拿妹妹骏河的顶上,自己穿也是松松垮垮,随时会露出澎湃的舰桥。
“你做事也太……粗犷了吧?”栖的浴衣都拖到地板上了。
“纪伊那是我的浴衣吗……啊啊你们在干嘛啊?”骏河怒拍床垫。“指挥官的浴衣不是还在这吗?”
“借给栖穿一下没什么的,又不会露出耳朵的啦,你就穿指挥官的吧。”纪伊把肩上的栖放在床上,轻松地说道。“我告诉你啊……指挥官最喜欢这样穿衣服的小女孩了,到时候你这样穿……”纪伊凑在栖耳边小声说。
栖连忙拉好衣服遮住裸露的皮肤。“这样?信天翁是个变态吧?”
骏河脸色突变,捂着头进了浴室,抖抖浴衣,掉出来十几根狐狸毛。
让我想想看之后我会和指挥官做什么……我们会干那些促进感情的亲密接触之事!
“什么……?”栖愣住了。
“就是做爱啊。”纪伊笑着拍拍栖的头。
栖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纪伊开始脱浴衣。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栖往床的内侧挪去,却发现无处可逃。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跟你做爱吧?你在想什么啊!”纪伊把浴衣往空中一扔,身上只裹着两处绷带,接着盖上被子抱着自己尾巴以自己最舒服的姿势躺好。
“我我我……”栖都要吐血了。
“赶紧睡吧,你明天还要早起,我也要去演习场呢。去把那些航母的时代给改回去!”纪伊想象了一下自己防空炮齐射的样子,抑制不住兴奋转了下身。
“你别信她的鬼话!她以为自己有了360的防空就不怕企业和信浓在她头上画SB了。”骏河在浴室里喊道。
栖都不知道俩人在说什么,只好钻进被窝里,特别和纪伊隔开一个肩膀的宽度。
“你是不喜欢我吗?”纪伊转过身来,表情变得凝重,一向被挂在脸上的爽朗笑容不见了。
“不……只是我……很少被这样对待,信天翁都没有这么热情过,有点不适应。”栖弹弹纪伊的舰桥,“好大,真羡慕你。”
“大也不算什么值得羡慕的东西吧。”
栖:人言否?
“伸个懒腰就会把衣服撑开,指挥官每次看到都面红耳赤……”纪伊笑道。
这大尾巴真舒服……栖把狐狸尾巴往自己身上一盖闷头就睡。
……
骏河:又要睡沙发了。
……
术后麻药的效果消退。
“指挥官这次你要睡久一点。”女灶神戴着附挂放大镜的平光眼睛,把一根导管插入信天翁鼻孔。
再次醒来时已是十二小时之后,朦胧听见护
士们的说话声但没有印象记得说过什么。
“水……”信天翁发不出声音。
护士们看了嘴型才明白信天翁要喝水。
英仙座用棉签蘸着水在信天翁嘴唇上涂抹,世界又在光速离去,信天翁再次入睡了。
这是信天翁这几天来度过最轻松的时光。麻药药效依然有残留,意识模糊不清,一睁眼一闭眼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久。
接下来就是刻骨铭心的时间了。
伤口创口的疼痛越来越明显,整个左大腿仿佛有白磷在燃烧,右手像是泡在了浓硫酸里面,两处疼痛都有生命般随着动脉跳动不断刺激神经发送痛觉信号。
死寂的夜晚里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信天翁忍痛的深呼吸声,嘴巴喊不出声音,手拼死想去抓伤口,但全身乏力。
被折磨得精疲力尽,只能看着天花板等待太阳升起。
“我要死了吗?”不知道信天翁在问谁。
……再次入睡了2小时后
“嗡嗡……”女灶神推着小车进来,房间的灯也自动打开了。
“指挥官,要换药了,醒醒。”女灶神蹲在病床旁边在信天翁耳边说。
信天翁疲惫地睁眼,眼球布满血丝。
“稍微忍忍好吗?不会持续太久的。”女灶神戴上口罩和手套,掀开被子的一边,撕开塑料包装,里面是一套灭菌过的器具,提前在无菌的不锈钢碗里倒上一些碘酒,再倒进一些棉球。
用剪刀剪开固定绷带的医用胶带,再慢慢揭开敷料,上面沾满了血和碘酒的颜色。……
“伤口状况很好,没有发炎感染……”女灶神扫视伤口上的黑色羊肠线,周围的皮肤明显发黑,用大钳子夹起浸湿的棉球,顺着线轻轻涂抹伤口。
……门外响起了吵闹声。
“为什么不让我看信天翁,这都几天了?”栖叉腰,“他不是在好转了吗?”
“主人需要静卧修养,请谅解。”赫敏即使穿着护士服也屈身行礼。
“请相信我,他不会想让你看到他的样子的。”赫敏不得不说出这句话,然后让出路来。
栖快步走到门前。
……
信天翁嘴里咬着一卷绷带,手死死抓着伊卡洛斯的手臂,青筋暴起,伊卡洛斯不断小声说话安慰信天翁。
“啪嗒”又一团沾满血的棉球被丢到铁盘上,然后用新的棉球塞进腿上被挖肉的地方,再用沾了碘酒的纱布盖在上面,包扎固定。
用过的棉球堆成了小山,碘酒瓶也用尽了大半,女灶神每给一处伤口换药后毫不吝啬换上新的器具,看到有黄色的化脓血眉头一皱,用钳子夹着棉球按压伤口把脓血挤出,再用双氧水冲洗。
信天翁为了伤口能快速恢复,没有服用任何的消炎药止痛药。
……女灶神把医疗垃圾包好放在小车上推出,伊卡洛斯继续安抚着信天翁。
栖看到了换药的过程。
一手扶着门框,眼泪止不住般流下,转过身去用衣袖抹干眼泪,深呼吸,再转过身来,她知道信天翁在看着她,于是强颜欢笑拿起手上纸张。
“信天翁……”栖刚开口就梗咽了,用纸挡住自己的脸,双腿无力支撑身体,贴着门框缓缓坐下,把脸藏在纸后面无声哭泣。
信天翁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映着窗外的朝阳,流了泪之后眼睛没有感到那么干了。
“指挥官会恢复的,就像以前一样。”伊卡洛斯抱起栖。
“嗯……”栖抱住伊卡洛斯。
女灶神提着一个金属箱回来了,在桌上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三支冒着冷气的白色药剂瓶,把针头插入瓶中吸出药物,再注射进点滴管的支口里,白色液体逐渐流入信天翁体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时间问题。”女灶神一次用尽了全部药物。
……阿尔卑斯山,烈士陵园
这里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寒风凛冽。
枪声附和着呼呼的风声。
士兵整齐地鸣枪、收枪。
熊低头看着新添的墓碑,上面刻着一名总部守卫的名字、生平、军衔和遗言。
没想到这座墓这么快满了啊,一次添了几十座……
熊拧开酒瓶盖子,一点点把酒撒在新添墓的周围,还没到一半路程就已经倒空一瓶酒了。
局长站在一座大黑曜石尖碑前观察。
黑曜石尖碑刻着那些不属于碧蓝航线但为碧蓝航线作出过贡献和牺牲的国际战士和平民的名字。
大理石碑刻着在一次战役中牺牲的士兵,小石碑则是不久前牺牲的守卫们。
“安息吧,我的弟兄们,你们已经做了你们该做的,接下来轮到我们了。”熊站在陵园入口,“魔方。”
助理把一颗呼吸着的魔方递到熊手上。
士兵们像白杨般在后面站成一排,手里抓着配发的步枪。
“我,熊,现任总司令官,带领碧蓝航线为人类而战,直到战死最后一人。这盛世的背后站着我们,我们也许见不到太平的一天但我也知道这是我们的命运,我们注定要在这场莎剧般的战争中死去,但为了人类火种的延续,我们愿意为全人类承担代价……您能听到吗?”熊小声说,手抓着魔方向陵园伸直。
魔方闪了一下,熊松手,魔方悬浮在空中。
魔方开始粉末化,蓝色的瀑布逆着风向陵园飘去,在陵园正上空聚集成一个蓝色小光球,接着光球熄灭,陵园中暗蓝的长明灯还亮着,天空中飘下不受风影响的蓝色发亮雪花。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以心智魔方为能源的长明灯能刚好照明一万年,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恰好这座陵园也满了。
碧蓝航线的创始者们建造了这座陵园,并预测了多久会塞满墓碑,谁都不会相信一切都这么刚刚好。
……
“我将去一趟东煌,如果我失联了局长你代理指挥,助理你跟我一起。”熊脱下防寒服。
“是,长官!”助理和局长同时答到。
MH870直升机群排成一排在山脊间飞行,娴熟地躲避雷达侦测,月光照亮枯萎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