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漫切片3--《雄狮少年-诗与隐喻》
诗与隐喻是这个作品最常用的艺术表达方式,为什么要去引用李白的诗,雄狮与少年本身具有什么样的隐喻,以及这个作品最后给读者展现了什么,这是探讨与评价这个作品必须要回答问题。
为什么我们趋向于避免恐惧的痛苦,又沉溺于美好的希望?
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希望带来的力量感是心灵中的一个有力法则,就想对快感的偏爱一样。
一首诗的构成因素中,手段和目的的二重性常常反映在内容和装饰的区别中,一般读者先要求诗的虚构中具备一些特殊属性,然后才能获得快感,那就是诗的虚构必须符合通常读者的信念。 萨维奇在他的《个人原则》中说:我们在读一首诗时便进入了诗人所风格化的经验和感觉世界,这也是他的创造而非其表现或体现,可是我们仍然可以从作品中感受到作者的个性印记。
李白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诗句是主角内心的外在表征,我辈生非蓬蒿人,是主角一直以来的信念,他需要这种不世俗的虚构意义来和解自己在世俗的失落感。基布尔牧师认为诗能实现各种相互冲突的动机,个人情感和祈获得的想象性欲望所造成的压力,以及不愿揭露隐秘自我的谦逊,在伪装与面纱之下吐露内心深处的情感。所以,对诗的引用既是抒发情绪也是寄托个人涵义,这切合浪漫主义批判家的看法:诗的不同之处在于他表现了充满诗人情感的世界,而不是描绘了普遍性与典型性。东方几乎没有哲学,却满是哲学的践行者,李白太飘逸,用语之极致近乎妖,律诗对他来说反而是种束缚,他所闻所写都是自己,恰如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一己之力将东方浪漫主义推到一个新的维度。
李白本身作为浪漫主义的图腾隐喻着乡村少年心志与所在环境对格格不入,雄狮的出现隐喻着主角在现实与梦想冲突的突围,完成自我升华。从诗的浪漫色彩到狮的象征主义,这些对个人心灵的描绘方式,在人格化作为自然第二性的时代盛极一时,而且构成了用以界定浪漫主义的最为突出的单一属性。
柯尔律治之后,诗不再是自然的依附,也不为它自己所用,它既能够调和艺术于自然的对立,也会因为对秩序的崇尚冲动而产生一种创造性的动力,而激发具有同化作用的想象力,并且其中的整体和部分相互调和。浪漫主义的观点下,诗既非真,亦非假,就像少年这件事,既充满真实,也满是虚幻,曾经感觉切实的活过,又感觉虚度过往。
如果我们认为是心灵将时间,空间的形象和物类加诸于感觉多样性上,即认为感知的心灵发现它自身参与建造的东西,那么认识论在英国19世纪那场哥白尼式的革命,在一般意义上说,也是一种反动。科尔律治在早期仿照心灵的自身经验阐明心灵时,并没有采用康德的抽象概念,反而启用了关于心灵的各种比喻,用更加浪漫的方式解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