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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上的见闻

2023-01-17 11:17 作者:夏禾洁Official  | 我要投稿

虽然是冬日,但广州不太冷,尤其是拖着行李箱,挤了一阵子地铁,在人丛中穿梭、摩擦,浑身还有些燥热。

岁末年初的时候,人们都拖着行李箱,背着大包小包,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启程,急切地向火车站涌去。

往年的火车站人山人海,进站口始终如一条条长龙,喊声、叫声里间杂着幼儿的哭声,此起彼伏。今年不然,车站将进站口“前置”,几十个口子“一”字排开,电子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车次,人们坐哪趟车,就从哪个口进。精神抖擞的大学生志愿者耐心地为返乡心切的人们提供问答服务。如此疏导,秩序便井然,往年拥挤不堪的候车情形,几乎不见。

西园寺铃、梁凌薇、川崎镜往西去,西北。

很幸运,“抢”到了卧铺票。

三个少女,一上,一中,一下。

川崎镜的中铺在隔壁车厢。

先“安置”徒弟和同事,有一个行李箱很重,很大,川崎镜往下铺的座位底下塞,左塞右塞,进不去。

川崎镜脱鞋踩住“小梯子”,往行李架上举,行李箱摇摇欲坠,川崎镜也摇摇欲坠,险些摔下来。一个壮小伙儿眼尖手快,迅速扶住,川崎镜顺势借力发力,行李箱妥妥地归位。

川崎镜说了声“谢谢”,壮小伙儿说“不用”。

川崎镜一扭头,他不见了。

他的铺位不在这里。

鱼贯而入的人们各寻各的铺位。

苏辰悦与田诗虹边急着往这边走,边打电话。

川崎镜听了个大概,苏辰悦与田诗虹还有林文丽,上来俩,还有一个,还在倒地铁。

这时离开车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时间,估计赶不上。

苏辰悦与田诗虹在川崎镜三人对面坐下,苏辰悦与林文丽的通话还在继续。

川崎镜也替她着急。

春运一票难求,好友赶不上这趟车,就要改签,但改签恐怕连硬座都没有,或者退票。

退了票也再难买上,真是急煞人也。

果然,直到列车徐徐启动驶离广州站,林文丽还没上来。

但事情还是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退票,直奔机场,机票有,但临时“抓”票,很贵。

田诗虹说林文丽花了两千六百多块,一进一出,多花两千多块。

对面的中铺空了。

我问列车员,我可否调过来。列车员说你先睡,春运期间,票很紧张,说不定下一站就有人“抢”票上来,上来你们自己再商量。人家没赶上车,我却有了与妻女同处一“室”的机会。我心里高兴,脸上却得掩饰,我的快乐不能建立在人家的“痛苦”之上。

午餐时候。一车厢,大多数人都吃桶装方便面。整个过道,都弥漫着方便面味儿。

梁凌薇吸溜着酸辣粉,西园寺铃在细细品尝田诗虹做的自制甜品,而川崎镜则是拿着在郴州站买的15元湖南小炒肉盒饭吃的狼吞虎咽。

餐车开始送饭,男青年买了两盒快餐,他和妻子一人一盒。

田诗虹的盒饭里有两片纸一样薄的午餐肉,几片红肠,炒的发黄的芹菜粉条,还有一个茄子。 

川崎镜看见茄子就倒胃口,梁凌薇也一样。

伴随车轮与钢轨的撞击声,五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川崎镜“占”了“人家”的铺,心里不踏实。

其他铺位,基本没有空闲。

车快到长沙站时,已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年轻的女列车员提前收拾好三大包垃圾,列车停稳,她提着两大包垃圾下车,放在站台的垃圾堆放点,在她返身准备上车提另一包垃圾时,西园寺铃顺手提起垃圾袋递给了她。

靠近车门的瞬间,寒风拂面,凉气袭人,冻得西园寺铃打了个哆嗦。

女列车员的发丝也在风中飘舞。

列车在长沙站停八分钟,时间很短。

列车员刚上车,发车的“哨子”已经吹响了。

年轻的列车员,是个勤快的人。

上班时间,不停地忙活。一遍又一遍拖地,清理卫生间。

面对梁凌薇这个路内乘客的赞扬以及脏、累、苦的工作,她莞尔一笑,说:“这不都是应该做的嘛!”

列车由广州始发,终点站是拉萨。

进藏列车,区间长,春运人多,卧铺车厢还好,列车在抵达西安站之前,硬座车厢里,连过道都站满了人。

晚上八点,是列车员换岗的时间。

在餐车一角,老车长召集列车员开短会,叮嘱列车员,晚上值班格外重要,要确保旅客人身和财物安全;遇到突发情况,要及时报告。

列车长最后问大家:“听明白没有?”列车员齐齐回答:“听明白了!”

随后,列车员自觉交了手机,佩带对讲机,一个个矫健或倩丽的身影隐没于两侧车厢,开始守护一个个返乡人的梦。

冬夜的温暖,伴随着车厢的“位移”,一路顺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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