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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纯爱】你是我的相公,永远都跑不了哦(全)

2023-07-05 11:53 作者:芥儿加底料  | 我要投稿

这是《比我强才能征服我》《比我弱凭什么征服我》《都没我强还能征服我》三部曲的总章,包括但不限于三部曲中的内容,是整个故事的集合。长度约两万三千字,希望看得开心

 

 

 

 

铁棒在空中迅速划过发出呼呼的响声,她的右手一用力把转着的棍子定了下来,放到了身后,摆好了格斗架势。

 

慢慢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冲上去快速的挥了出去,同时一个转身接力又迅速的打出了第二棍,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铁棒的两头都挥出了残影,最后狠狠地落在了大青石上把石头打爆了,散落在一边碎成了渣渣。

 

“呼。。。”

 

她定了定神,收了棍子,从竹林的另一边走入了石板路,慢慢走到了尽头。

 

那是一间小木屋,说不上多么奢华,但是够用肯定是够使得。没有庭院,只有一扇坚固的木门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两只手一样挡住了硕大的门框,门上带着一把很违和的金属锁,牢牢的扣着大铁链,发出渗人的光芒。

 

也是,毕竟这个地方与其说是隐居,不如说已经是与世隔绝了吧。

 

“善哉”

 

她从兜里摸出了钥匙,打开了沉重的木门,门也似乎很可听话的发出一声吱嘎的声音,缓缓的变成了打开的状态。

 

这真是怪事不是吗,一个山林里与世隔绝的森林里荒地中的小破房子居然要挂把锁,也许是她想,这是一种特殊的习惯罢了。

 

她没有说话,因为根本没有其他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其他人了,自从数年前自己的恩师在把禁术传给了门派里唯一的女性时,那些本该尊师重道的人反而在此时因为违背道义而欺师灭祖了,门派瞬间只差了两个人还在这里,一个是任阳,还有一个是祖师。

 

“师傅,您叫徒儿,有什么事”

 

已经头发花白的老人静静地坐在高堂上的蒲团垫上,松开了手里攥着的本子,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徒弟,这个他唯一一个没有看错的徒弟。

 

“师傅,当初我只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我是因为您才开始练武,可是为什么把从不外教的书交给徒弟了,我不明白。”

 

“如果事事都明白,为何人还需要活着。”

“这。。。。徒儿不懂”

 

他摇了摇头,静静地注视着面前半跪着的任阳。

 

“习武,是修心,心正则武成,心偏则武败,眼前所有的门徒都烟消云散了,你还认为自己是那个最没有天赋的人?”

 

“明白”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挺直了腰板。

 

“等我走后,你就是世间唯一一个习得的人,路很长,希望你能保持住,我们另一边见”

 

“什么?”

 

等她抬起头,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大门外,看着面前一瞬间变得萧条的木门,屋内早已没有一丝丝生灵的气息。天气似乎也突然改了变,慢慢下起了大雨。

 

“师傅”

 

她双腿一跪,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磕了两个头,然后站了起来,把那本册子扔进了一旁的火堆里,走进屋里慢慢关上了门。

 

最厉害的已经走了,现在最厉害的就是下一个了,也永远没有第二个了。

 

太阳和月亮就和说好的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不断地用红白两个光芒照射着这座大山里的屋子,时间老人是屋子的常客,每天抚摸着能够到的东西,拿着杯子在这里悠闲的喝着茶。

 

她终于长大了。

 

照年纪看,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年了,她能见到的活人几乎少之又少,每天就着清淡的饮食过着一种清贫的生活,没有人比,自然,再高的武功也就无济于事,至少,她是这么想的。可是今天,她突然停住了,放下了瓷碗,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走到了那个她开始的地方,一个大瀑布。

 

洁净的流水从悬崖上冲了下来,拍打在宁静的水面上。这里的水洁净的甚至可以直接拿来喝,除了有一丝青草的味道以外,完全不会有问题。

 

“是我的错觉吗”

 

雾气突然慢慢集聚了起来,充斥着整个河面上,把她围了起来。

 

“怪了,明明刚刚,还没事。”

 

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自己应该回去,前方发生了什么根本看不见。她没动,只是走到了一旁,站在了一棵树后,伏下了身子。

 

她的直觉是对的,有丝沉重的脚步声缓缓的传了过来,看着面前的东西,嘴里嘟囔着什么。黑色的长发,有些不寻常的牙齿和一身奇怪的衣服让她的感知系统彻底被敲响了。最离谱的,其实是她脑袋上的三个眼睛。

 

“这是什么”

 

她从背后慢慢抽出了匕首,靠着树靠声音听着对方的动静,然后慢慢的趴了上去,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嗯”

 

那个东西恍惚了一下,转过了身子,紧随而来的就是迅速砍下的长刀,从它的身体划过,然后收了回去。

 

“什么?那是谁”

 

那是一个男人,抽出刀对准了面前的怪物,摆好了战斗架势。

 

“我就不明白了恶鬼为什么老喜欢出来跑”

 

那个东西也不是善茬,掏出了自己腰间的短斧疯了一样的砍了过去,速度的快让他有些猝不及防,停了下来快速格挡,往后退了两步

 

“死。。。死”

 

“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斧头又砍了过来 ,却被轻轻躲开了,让他找到空挡一刀劈开了脊椎,第二刀划过了头颅,人首分离,但是没有用,仅剩的尸体仍然在攻击,贴近了他的眼睛,划了过去。

 

 

匕首快速的冲了出去当了下去,把对面撞了个趔趄,倒了下去,任阳捏着匕首挡在了面前,随后冲了上去差爆了对方的第三只眼,附身插断了一条左腿。

 

“我草。。”

对方反映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扔了出去,和后面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不是,你,你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

“不妨把面前的妖杀掉好吗,女侠”

 

她往旁边滚了一下,把他拉了起来,一边顺手擦干了匕首。

 

“你丫”

 

“对方的弱点是腹部”

 

“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去打头,你去解决它”

 

还没说完,他就抽出刀冲了上去,用手抓了它的脖颈把它按到了下来。一旁的任阳也理解了,瞬间冲了上去从腰间斩断了这个怪物,随之而来的就是被炸成碎片的躯体渐了出来,把两个人的衣服都弄的很脏。

 

两个人都钉在了原地,互相看着对方,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男人伸出了手,擦了擦,放在了她的身前,一边收起了自己的刀子。

 

“幸会”

 

“幸会”

 

“贵姓”

 

“任阳”

 

她笑着伸出了手,握了回去,一边仔细的打量面前这个有些奇怪的男人。

 

“我姓乔,叫乔月”

 

“怎么那么像女孩的名”

 

“你也很像男人的名字。”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又笑了出来,收起了自己的武器,互相鞠了个躬。

 

“刚刚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你还不知道吗”

 

乔月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和她并排在竹林里慢慢的前行着。

 

“我是游侠,在学成后离开了师傅,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仙魂的托梦,给我一个仙魂但是代价就是铲除世间的邪祟。在世间存在许多意念不灭的恶灵和堕入魔道的妖魔,都在凡间如何离开,于是对活人有危机性。而干掉这些邪祟的唯一方法就是用特殊合金打造的武器在特定的弱点下干掉对方,才能保证世间一方安宁。方才见到的就是其中的一个,我估计是普通的妖吧。按照理解,最强的应该是怨灵。”

 

她顿了顿,也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你说,你是仙魂?”

 

“不不不,只是托梦,成仙之人少之又少,我还不够境界。我介绍完了,你也说说你自己吧”

 

“嗯,我叫任阳,是我师傅给我按的名号,我五岁就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被师傅带走练武,一直到十八岁才让我走进师门,按上了位置,好景不长,师傅把唯一的技术传给了我,山门从此破碎,我也就隐居于此,极少见人”

 

“不应该,为什么你这么久没见过鬼祟”

 

她摇了摇头,仔细的打量着旁边侠气重的他。他也发现了,回过头看着她。

 

“怎么了”

 

“没事,没事”

 

“当侠客当了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身手了得的女人,佩服”

 

“哪有哪有,我是宗门里能力最差的一个。我的天赋远不及其他人,更别提我师父了”

 

“敢问,您师傅名号”

 

“他吗,号日修”

 

“不可能吧,是日修大师????不可能吧,他可是没有人见过的传说啊”

 

“说什么话”

 

“你不知道吗,活了三百年的传奇,在三百年前结束了天地混沌的状态,然后就消失匿迹了,后世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传说他是神仙下凡呢,怎么可能是你师父”

 

“他真是,我不骗你!!!”

 

对方有一丝丝的怀疑,震惊的站在原地。

 

“跟我同门百人师兄弟怎么可能没有师傅”

 

“那些人呢?”

 

“走了,师傅把禁术交给我之后就解散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直到了分岔路口,一边是任阳的道场,一边是他回到城里的驰道。

“很高兴认识你,任小姐”

他鞠了个躬,准备往左走,扎好了自己的行囊

“等。。。等”

她开口了,让人如此措手不及,把他也吓了一跳

“怎么了”

“你的衣服。。衣服还是脏的,要不要来我这,等洗好衣服之后吃了饭再走吧”

“你客气”

“就在上面不远,可以留下吃顿饭吗。”  

 

这是她头一次请求别人,说是请求,其实也是邀请,邀请他来。

 

他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下巴有些杂乱的胡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作揖,跟着她走到了那间特别的木屋前。

 

说是木屋,其实是庭院的外围,里面是一个大天井,周围放着无数的武器和靶子,还有一些人的架子。任阳熟练的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链,推开了沉重的木门,门上斑驳的痕迹像是镜子一样反射出了她自己经历过岁月的沧桑。

 

随着木门的吱嘎响起,墙后的未知世界在数十年来第一次为外人所知,已经退了色的牌匾和石碑静静地躺在一旁,整个院子就像是一个道场,各种的训练道具,扁担,木刀,水桶,链子,假人,木人桩。

 

“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她平静的答道,缓过了神,把他带到了一旁的客房里,点燃了煤油灯,然后合上了窗子,拿着扫帚拍了拍石板地面。

 

他把武器放在了床头立了起来,仔细的看着这个有些萧条的屋子,又抬头看了看红咚咚的房梁。仔细的嗅了嗅,只闻到了一些青草的芳香。很奇怪的是,看着没人来,但是屋里一点杂草和小生物都没有,干净的可怕,床也精心的打理过,好像知道自己要来一样。

 

“这,屋子不错”

 

“休息一会,我去给你做饭,马上来。”

 

她从门外合上了门,起身往伙房的地方走去,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呆在不大的卧房里。

仔细看看,这里应该是客房,灰色的床垫和褥子,被子被叠好了放在一边,床脚放着一双布鞋,带着一丝老旧的磨损。屋内唯一的桌子上静静地放着一块带着玉佩的匕首,还有一个在一旁的衣柜以外,什么也没有。

 

他定了定神,刚想起身去开门,被端着饭菜开门的任阳撞了个正着,两个人停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对方。

 

“那个,这个是给你的,手艺不精。。。多多。。”

 

他没说话,默默的接了过来,放在了桌子旁,把椅子拉了出来,等她坐好后自己也坐了下来。一碗粥和一个菜,是她之前去山上采的野菜和竹笋,当然还有罕见到不行的肉,只是在绿色里少得可怜。

 

“多谢”

 

虽说做的很简单,但是饭还是冒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慢慢的送进了他有些疲惫的胃里。

 

“好喝!菜做的也很好,这是什么肉做的”

 

“禽肉,捕鸟陷阱抓到的。”

 

她顺手撩了撩头发,把武器放在桌子旁边立了起来,然后静静地坐着,一道闪电打断了两个人的沉思,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往窗外看过去,豆大的雨点慢慢拍打在门口的石阶上,越下越大,天还没黑,但是黑乎乎的乌云和大雨已经让此刻变得跟晚上一样了。

 

“下雨了呢,这要到什么时候”

 

“嗯,不知道,好在你没直接走,不然就要淋在外面了。”

 

她想了想,站起身,一边收拾起了自己的碗筷。

 

“今天住在这吧,等明天天亮再走,下雨了进山里很危险”

 

他看着门缝外的大雨,又看了看摇曳的火焰下照射出有些俊俏的面庞,微微的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有劳你了”

 

她收拾好了东西,沿房檐走了出去,十分钟后抱着一床被子来到了屋子里。缓缓关上了门,插上了门栓。在椅子上的乔月站起来,有些震惊的看着她。

 

“门。。。”

 

“还是拴上吧。”

 

“我只是留个宿,不用这么认真。。。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

 

她没有说话,把东西放在床上,铺好,一边走到桌子前,对着镜子拆掉了自己的头发,小心的收好了发簪,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工具,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他没有多说什么,搬着椅子坐到了任阳的旁边。

 

“那个,你平时”

 

“这是我家,我每天都在这里生活”

 

“哦。。。那,那我睡哪”

 

“你跟我睡。”

 

“不太合适吧”

 

她还是没有回话,继续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你之前就解决掉了妖吗”

 

“其实,其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东西”

 

“是吗,可是,你是怎么知道对方的习性,对方的动作,还有具体的弱点。你为什么来这里,这林子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

 

“这个嘛,其实我是误打误撞走进来的,原先我是上山来采草药,后来在这里感觉到气息的变化,杀气很重,我就跟着来到了瀑布旁边,遇到了那个怪物。”

 

正说着呢,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晃了晃脑袋。

 

“我原来以为只是很容易对付的货色,现在看来。。你一直都住在这里,真的很不容易吧”

 

她没有回话,还是看着手中的武器,摸着放光的金属。

 

“等等,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转过头,仔细的嗅了嗅,看着他的衣服,放下武器走了过去。一把把他按了过去。

“哎等等”

 

撕拉,他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渗出血的骇人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有一些部位已经不太健康了,发出奇怪的气味。

 

“别动,你中毒了,再过一会你会昏厥,然后就是慢性死亡,一小时内必须处理。”

 

刚说完,乔月就身子一软趴了下去,瘫在了任阳的身上,满脸涨的通红,不断地喘着粗气。

 

“见鬼”

 

她从屋子里冲了出去,然后又冲了回来,把刀消了毒,一把把兜里的药洒在伤口上,剩下一半塞进了他的嘴里。

 

没一会,他的身体因为疼痛浑身紧绷起来,死死的抓着床边的床沿,用头撞了一下,慢慢安静了下来。

 

等到他醒过来,外面的雨还没有停,只有昏暗的客房,自己躺在床上慢慢让自己意识恢复过来,下意识想要伸手,碰到的是睡在他一旁的任阳的腰,一下缩了回来。这个任阳好像不太一样,除去头发散开不说,她轻薄的衣服下似乎比之前的等级要大几个等级,温暖的身躯轻轻的贴着他的身体。

 

“女侠?”

 

她也醒了,倒不如说没有睡熟,看着他,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乔月想碰却被伤口产来的疼痛拉了回来,只能把手放在她的身上,不断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你中毒了,虽然我帮你遏制住了,但是仍然需要静养,伤口划得很深。”

 

“这”

 

“现在出去等于是找死,别纠结了。”

 

“我是说,我是说你的。。。你的”

 

她疑惑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想了想。

 

“抱歉,之前一直用的裹胸,因为战斗需要。。。所以”

 

“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她眯眼睛又睡了过去,身体慢慢的上下起伏起来。

 

“我的天。。。”

就这样,他在道场养病养了一个多月,一直到伤口痊愈差不多,才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第二天就离开这里。

 

“月。。。。那个,在你走之前,能不能和我,和我打一架”

 

“什么”

 

“比武,我已经很久没和别人比武了。”

 

是这样吗。

 

任阳已经等了很久了,她的武器在每天的保养下至今还没有砍到其他人,她想打架,她很想打架,她很像体会到完虐对手的感觉,那种自己支配一切的感觉。

一直到现在,她看着乔月还仍然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新手,哪怕自己和他一起生活了一个月,自己似乎仍然压制不住自己想要战斗的欲望,好像她想直接撕碎面前这个小菜鸟一样。

 

“好吧,我跟你打一把。”

 

他笑了笑,解开了蓑衣,把行囊放在了一边。任阳也穿好衣服,走到了刀架旁,选了两把木刀,扔了一把过去。

 

“一局一胜,只要碰到要害部位三次,就算赢。”

 

他摆好了姿势,弯了弯腰,深吸了一口气,锁定了面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任阳。就在下一秒, 任阳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然后迅速拔刀挥了出去,略过了他的面颊,根本不是冲着打要害去的,是冲着要命去的。

 

他根本没来得及答话,只是继续屏息,不断防御逼着对方出招,任阳肯定没有让他失望,用他根本跟不上的速度不断攻击他的左右,迫使他产生盲点导致开启破绽,他却并没有上当,不过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自己的双手已经在不断地击打中酸痛无比,包括自己的下盘,一直被旁敲侧击,根本没有办法组织出有效的进攻。

 

“怎么了,这就不行了,你是在让着我吗”

 

说是这么说,他根本没时间回话,一直在往后退,一直碰到墙壁,猛地俯下身冲了出去,然后迅速被一脚踹了出去,搞了个踉跄,然后迅速抽出刀格挡,一来一回的自己的手已经快抓不住刀柄了。

 

“怎么,这就不行了”

 

她改变了之前的容貌,露出了一股邪魅的笑容,一把扔掉了木刀,抽出了腰间的长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逼近,挥出了致命的一刀。

 

可惜,他看破了。

仅仅是轻轻的往右,刀子就顺利的划了过去,根本没有伤到分毫,紧随而来的就是木刀刀柄的重击,撞到了她的刀身,她没有停,快速的发动斩击,然后趁着盲区刺了出去,全部被当了下来,完美的不像样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

 

“抱歉,你现在已经失去了击败我的机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挥出了最后的最快的一刀,仍然被挡了出去。

 

“我。。。。我输了?”

 

“也不算吧,你已经很厉害了,就是一开始的打法不太果断,不然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你为什么突然。。。”

 

她根本想不明白。

 

“这个吧,我希望没有伤害到你,这是我仙魂的特性,获得你的攻击模式形成防御,虽然没法伤人吧,那个,我,我马上走了。”

 

她的木刀滑落了下来,呆呆的看着他。

 

“那个,其实不用太在意,如果你攻击方式不一样,我就得重新解析。”

 

说罢,他穿上了自己的蓑衣,备好了行囊,走了出去,停在了那扇厚重的木门前,想要回头看一眼,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紧随而来的就是狠狠地一闷棍,他顺势倒了下去,被一双柔软的双手拉了起来,扔到了内院里,关上了大门。

 

雷声再次响彻云霄,让他的意识缓缓被拉了出来,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后脑勺,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身上除了布衣什么也没有。武器和行囊都被收了起来。

 

“下午好。”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让人舒服安心的声音。

 

“任阳?我怎么,我刚刚是不是晕过去了。”

 

“你看看,之前你的毒没有治好,又晕过去了。”

 

“可是我的脑袋,好痛。”

 

“后遗症,这个是需要慢慢适应的。我说,乔月,你要不要跟我住在这,我们一起生活,好吗,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

 

“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我需要去消灭世间的。。”

 

“说什么胡话呢,在这里,没有任何邪祟能够进来,没有任何邪祟”

 

“什么,你说胡话了吧”

 

“没有哦,我没有说胡话哦,没有任何邪祟能踏进这里,一步。”

 

紧随而来的就是震耳欲聋的雷鸣,她身后的窗外逐渐滴下了雨点,鬼吹灯的感觉让摇曳的光芒挥洒在她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宠溺的笑容。

 

“你是第一个我打败不了的人,我要,我要你和我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什么,什么叫第一个打败不了。。。。你们不是”

 

在她的笑容中,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窗外的石板路。

 

“你不会,把你们宗门”

 

“嘘嘘嘘,你明天还要成亲呢”

 

“成亲???啥,啥玩意???”

 

“嘘”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黑云疯狂的咆哮着,疯了似的喷出冰凉的雨滴。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把手伸入了衣服后,拉开了束带,陈旧的衣服顺势滑落了下来,露出了被纱布缠住的胸口,慢慢爬上床把他按了上去。

 

“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太久,我已经等不及了。”

 

“任阳。。。你听我说,我不能呆在这,我们成亲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说”

 

“你打不过我的,听话”

 

“可是”

 

“你已经没法脱离我的掌控了,你的余生本就应该与我一起度过,你为什么不知足呢”

 

他沉默了,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就像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一样。那么的沉醉,那么的凝视。

“世人都说神人不同,可我无法扔掉人的情感,我做不到”

 

“神???”

 

她咯咯的笑了出来,抱着他的身子慢慢的躺了下来,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打了个响指灭掉了油灯,屋内只剩下了频繁的雨水声,不断拍打着这一切。

 

他也没有挣扎,刚刚的一切让他发觉到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她说的假话,或者半真半假的话,她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孤儿这么简单,而且照这么看,她的师傅似乎真的说得过去了。再往下想,就是那些原来应该在的人,他们应该在哪。他没有继续想,下意识的抱住了她的头,停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好像,真的走不掉了呢”

 

“夫君。。。。”

 

似乎,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说是婚礼,两人什么也没有准备,就连衣服都没有准备。除了屋子里挂着的两把配对的长剑和她已经用到褪色的胭脂盒,家里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如果这里也算家的话。

 

她和他说好了,找一天一起下山去他的铁匠铺,乔月敲了敲沉重的大门。

 

“爸,我回来了”

 

室内传来接连不断的打铁声,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用汗巾擦了擦,从屋内飘了过来,看到了两个人

 

“嗯???你不是,你是不斩妖除魔去了”

 

“出了点小插曲,那个,爸,那个我结婚了”

 

整个屋子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

 

“挺好”

 

“我不是说这个的,我是让你帮着打造两把武器。”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好心。。。。”

 

“就两把”

 

“不可能,你已经白嫖。。。。”

 

一旁的任阳走了过来,对着他鞠了一躬。

 

“叔叔您好”

 

“..........”

 

“..........”

 

“我马上给你做”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深夜,两个人抱着新打造出来的武器,迎着月色回到了原来那个简单又朴素的家。把它们都挂在了刀架上,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

 

她没有,她是不需要睡觉的,只是晚上默默的看着他的脸,一直到他醒过来。

 

两个人约定好了,每六年一次的血月,他们就会拎着武器去到那些万恶之源的老巢,去解决掉那些麻烦事情,当然,为了方便,她没有带着那把超大的斧头锤,两个人仍然用的最原始的武器,刀具。

 

一直到现在,任阳的实力仍然深不见底,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仅仅是往里看,就会让人浑身发毛。要说对比,任阳的恐怖程度远远大于目前所有的怨灵和恶鬼。

 


“我说,夫君,我们去山下逛逛吧”

 

“怎么突然想下山了”

 

“按照日期算,今天有灯会,我们一起去瞧一瞧,好吗”

 

她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扑在他的怀里撒娇,一边揉着他的腰。

 

“好吧,那,我们晚上黄昏就下山吧。”

 

他回到了房间里,拿起了一个银元切开放在兜里,拿着贴身的小短刀藏在了身后,穿好衣服就去准备做饭去了。

 

“上一次去看灯会,是什么时候”

 

她有些忘了,人间很短,一辈子仅仅数年,人生又很长,一年仅仅是一天。对她来说,这种永生更像是一种无形的牢笼,上不去,下不来,跟一个冤魂一样飘荡在世间,无人知晓。

 

“阳儿,我们该走了。”

乔月看着房间里坐着的任阳,敲了敲门框。

 

“怎么了。该走了”

 

“没事,我们走吧”

 

她捋了捋自己的衣服,拿出胭脂盒浅浅的处理了一下,抱着他的手一起往繁华的灯火慢慢的走过去。

 

市集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自从宵禁取消掉取消掉的时候开始,各种的娱乐活动都开始了,各种各样的纸灯和烟花充斥着这条宽阔的街道,两边的叫喊声贩卖声不绝于耳,让这成为了不夜城一样的地方。

 

“相公你看,那个灯,是凤凰哎”

 

“哦??这样的叫凤凰吗,你怎么知道的”

 

她只是笑了笑,跟他顺势撒了个娇。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手撕了一只喂龙了吧。

 

“这个,这个好好看”

 

她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个方形的桶装灯笼上,看着红色的光芒照耀在她明亮的眼眸上。

 

“你喜欢?”

 

“嗯嗯!”

 

“老板,我要了,打个折吧”

 

“哟哟客官,您可真有眼光,这可是我们这最上等的灯笼,光是一个就够买四五个了。”

 

“有这事”

 

“可不是,看你面生,姑娘是本地人?”

 

摊主看着她,又看了看乔月,没有多说什么。

 

“我是,我带她来的,她是我。。。。是我妻子。”

 

“好眼力,那这样吧,就当过节开心了,一两银子卖你算了”

 

“啊,一两?”

 

“造一个要用禽羽和兽毛,还有雕刻,一两银子不算多。”

“这样,那再送我一个,我之后肯定还来照顾你生意”

 

他下意识的摸着自己身后的刀柄,没收住自己的杀气,又拉了回来。

 

“那,这样吧,再给你一个,下次我可不做这赔本买卖了。”

 

他伸手把灯笼拎了起来,用棍子挂好,放在了任阳的手上,付了钱和她离开了。

 

两个人一直逛了很久,走到了一个巷口停了下来,把灯笼放在了一边,看着旁边的烟火。

 

“要是这种生活能一直下去,能多好”

 

“我可一直都在,一直都会陪着你的”

 

“人终有一。。。”

 

她话还没说完,几个混混借着酒劲走了过来,看到了梳妆打扮好的任阳,纷纷围拢了上来,不怀好意的盯着两个人。

 

“这位女士真漂亮,能不能赏个脸跟我们单独待一会”

 

“那个,她有”

 

他还没说完,就被直接拉走撞到了一边的墙壁,被死死的按住了。

 

“轮得到你说话吗”

 

几个人刚想动手,任阳的眼神已经变了,把提灯放在了台阶上,一个人走到了巷子里的盲区,背对着他们。

 

“哟哟哟,还挺主动,谢谢陪。。。。。。啊啊啊啊啊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巷子里就只剩下求饶的叫喊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阴影中慢慢的走出了任阳的身影,头都没回。

 

“他们没伤到你吧”

 

“额,没来得及”

 

“一帮混蛋。”

 

她的杀气还没有散去,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乔月,把他都下一激灵,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任阳也反映了过来,默默抬起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又变得和以前一样撒娇。

 

“今天玩的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吧,我背你吧”

 

她把腿放在腰旁,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拎着提灯放在他头前,两个人就这样背着走。一直到了那个熟悉的木门前,把灯笼挂在门口,拎着提灯回到了两个人的卧房,挂了灯,把她放了下来。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她走到衣柜前退掉了沉重的衣服,解开了胸口的裹胸,然后一头钻进了被窝里,死死的抱着他的身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她居然,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任阳站在他的面前,突然冒出了红光,各种各样的武器都出现在了周围的空中,头顶显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神明像,冰冷冷的看着他。

 

“啊,这是。。。这是任阳?”

 

“很高兴你能当我的磨刀石”

 

“啥”

 

一把长戟飞了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飚出了鲜血,这个是谁???我怎么会梦到这个

 

紧随而来的就是巨斧的从天而降,狠狠地把他从梦里劈醒了,冒了一身冷汗从床上弹了起来。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怎么了相公”

 

一旁的任阳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还在摸着他的胸口,看着他满头大汗的喘着气。

 

“做噩梦了??”

 

“没,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她似乎知道了什么,没有多说什么,抱得更紧了,一边顺势往上爬,用柔软的嘴唇贴合了上去,让他呼吸平缓了一些。

 

“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第三个血月,两个人做好了准备,预定好了计划,在傍晚走到了深林中,约定好了见面,分头前往最终的地点。

 

冒着白光的刀刃快速送回了刀鞘,任阳默默地握着刀柄,看着刚刚一路杀过来的血路。

 

那个笨蛋,一定也打到这里了吧。

 

刚想到这,她的耳边又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杀气,在身后的尸体堆里,居然还有没弄死的妖孽,也没有过多思考,迅速拔出刀回身斩,把身后全部打成了肉末

 

“什么东西”

 

阴影里的人形出现了,是一个穿着白袍的人,头发自然的披散下来,随着风慢慢飘动着,腰间别着两个刀鞘,带着红色的刀柄。

 

她看清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刀直逼要害,被侧身躲了过去,跳到身后,拔出了双刀在手上握好,那是一正一反的两把短刀,带着链子在中间连接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还想跟你谈一谈呢”

 

“等你打败我再说吧”

 

她吐了气,然后迅速吸气跳了回去,用最快的速度砍了过去,一刀接着一刀,两个人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让刀碰撞的火花显得像烟花一般,不断地出现和消逝,一直到她用了回身拉开距离,两个人才暂时停了下来。

 

“刀质量很好,我很欣赏”

 

“你分心了”

 

她在一瞬间拔出刀冲了过去眼中冒出了可怖的红光。没等刀打过来,自己的长刀已经夹到了对面的脖子上。

 

“将军”

 

 

干净利落的一刀,除了衣服,什么也没砍到,好像刚刚根本没有人在这里一样。

 

“见鬼,拖得时间太长了,跟不上乔月了”

 

她迅速把刀收了回去,冲进了黑暗之中。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月在战斗里打的很焦灼,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速度的加快让他的解析变得更加的困难,已经二十分钟了,对面的攻击一丝丝破绽都没有。

 

“见鬼,身体要扛不住了”

 

他不停地挥刀,看着对面的武器不断地攻击了过来,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自己的能力就像是坏了一样,只能用肉体的伤痕来拖一些时间。

 

“你这也过于顽强了”

 

“彼此彼此”

 

“不妨我来结束你的生命吧”

 

没等他反应过来,月的破绽被找到了,打到了他的左手松了下来,动作瞬间变形,往后撤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

 

对方没给喘息的时间,瞬间冲了上来,准备一个补刀送走,就在这,时间好像变慢了一样,刀的轨迹在他的眼睛里成了型,他的动作分析完了,顺手一个弹反,然后凭借肌肉记忆一刀刺中对方的大臂,向下一划,喷出血红的血液。

 

“再见”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转了过去,用刀子撑着地面,努力让自己缓过神来。一双手静悄悄的伸了过来,在碰到的一瞬间挑开了,迅速摆好拔刀的姿势。

 

“看来你不是很想见到我”

 

“任阳。。。对不起,我刚刚才。。。不对,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解决完了我自己那边,所以来看看你。”

 

“我还以为我没有解决完呢。。刚刚才结束。。。掉。。。等等”

 

他反应了过来,迅速后跳,抽出刀看着面前的任阳。

 

“怎么了”

 

“我们约定的不是在这里,你是谁。”

 

对方也没有接着演,从背后拿出了双刀,抽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乔月,摆好了姿势。

 

“警惕性还挺好”

 

“这样省得我去找你了,接招”

 

他迅速冲上去,给出了几个攻击,两个人打了起来,不断发出了打铁声。

 

【坏了,任阳要是不来。。我一个人】面前这个敌人的属性跟之前的杂兵完全不一样,仅仅是一刀就让他喝了一壶。

 

他打的越来越吃力。不断的抽刀,想要加快自己解析的进度,可是这个能力就跟坏了一样,或许是刚刚才用过,自己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了。

 

可是两个人没有停下来,他用尽了一切办法,即使是拉开距离也会被迅速拉近,他根本停不下来拖时间,自己逐渐处在下风,衣服上早就渗出了鲜血。

 

“该死,她太强了。”

 

这一下让他分了心了,抓住了破绽刺了过来,对准了他的脖子,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第三拔刀伸了出来,从前面挡了出去,一个前滚翻站在两个人面前。

 

是任阳,真正的任阳。

 

面前的那个,是阴影,以自己的易容术和影刃而得名。

 

“小样,伪装也不看看你太奶奶是谁。”

 

“任阳!你终于!”

 

“小心!”

 

她又冲了回去,站在面前挡住了第二波攻击,从兜里扔出了几个烟雾弹,然后把乔月拉到了一边。

 

“你还好吧”

 

“我需要时间,不然”

 

“抱歉刚刚来晚了,等会我去拖住她,给你拖延时间”

 

“好”

 

唰,刀被迅速拔了出来,然后紧接着又是清脆的打铁声。

 

“小样,想跟我打你还嫩了”

 

“那你有本事就打败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个瞳孔变成了红色,自己的速度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发动了让人无法理解的攻击。

 

“你不会不行了吧”

 

“你呢”

 

两个人打的水深火热,她的身体也逐渐透支了起来,且战且退,刚刚战斗的旧伤又复发了

 

“任阳,往后撤!!”

 

她顺势偏了个头,一把刀戳了出来,狠狠地斩了下去。

 

“见鬼。”

 

没等反应过来,第一次有效打击已经打了出来。

 

“月!”

 

“让我来吧”

 

他又冲了上去,用最快的速度攻击,然后迅速后撤。

 

他的动作已经变化了,对方的攻击几乎都能一一化解,然后进行回击。影逐渐扛不住,掏出刀子迅速后撤,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跑,一直到利刃飞入了她的肩膀,紧接着就是一记刀斩,从脖子到肩膀削了下来。

 

“死了吗?”

 

身后的任阳看着浑身颤抖的月,慢慢的往前走。

 

他因为透支了身体,大脑的氧气还没有供应回去,跟个雕塑一样停在原地。等他逐渐反映了过来,瞳孔迅速放大,转身冲了回去。

 

“快跑!!!”

 

她愣住了,被一把扑倒,摔在了地上,身后紧随而来的就是巨大的响声,冲击波装爆了树林,让他所有的伤口迅速爆开,渗出了鲜血。

 

“噗。。。”

 

一口老血狠狠地喷了出来,洒在焦黑的土地上。

 

“月!!!!!你没事吧”

 

是炸药

 

“咳咳咳咳,任。。。。快。。。。回”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虚弱的躺在她的身上,滚到了一边。

 

“见鬼,你的身体全都是血。”

 

“对不起”

 

“不,混蛋,我刚刚应该意识到的,我应该听见引线的声音的”

 

她把衣服扎好,把他抱了起来,迅速的往外跑。

 

“任阳,我,我这是”

 

“忍一会,我们马上回去,我马上给你疗伤”

 

“月,撑住啊!撑住!我马上就能把你救好”

 

阳不顾眼里冒出的泪水,抱着他的身体不停的向前跑着。

 

“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能挺过来的,别睡过去,别睡过去”

 

他的眼里逐渐变的昏暗,看不见自己的双手。

 

“阳儿我。。我可能”

 

一口老血又喷了出来,衣服背后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马上就到家了,马上就到了”

 

“我,我好难受”

 

“我在,我一直都在,我陪着你”

 

他的手松开了剑柄,努力控制自己的精神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

 

“我有话跟你说。”

 

他轻轻拽了拽阳的衣角,停了下来,两个人靠着一颗大树坐了下来。

 

“我们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月”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害怕,我害怕”

 

“我们马上。。。”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抓住她的双手,但只是无奈的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你好。。。漂亮。。。”

 

“如果,还有下一世。。我还”

 

“什么!喂停一下不好笑!喂。。。。。醒醒啊,醒醒啊。。。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再一次失去你了。。醒醒啊!求你了醒醒吧,再看我一眼,就一眼,求你了,求你了月。。。。求你了”

 

他不动了,只剩下手边的刀锋。 不要,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该死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把他带走,凭什么。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整理了他的头发,然后轻轻的抱着他。

 

“不要离开我。。。月,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你不在了”

 

“我爱你啊。。。我爱你啊”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你走了谁还能跟我对抗啊!还有谁能够陪着我一起啊!”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慢慢的流了下来,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躯体,她捂着自己的脸,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是自己把他害死了。

 

是吗

 

是自己???

 

他可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深爱着的人啊

 

自己什么都可以失去,可是不能失去他啊。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啊。为什么自己死不了啊。

 

“我们,我们还没有比出胜负啊,你答应过我。。。”

 

“这不是你说的吗傻瓜!!!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不是仙体吗!!!给我活过来啊,给我活过来转世啊,来找我啊!!!”

 

“一天不来,我就一天等着你,我就等着,等着你,等着你。。。。。来吧。。好吗”

 

一直到月亮消失,地平线上的太阳照到了她的身体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一个婴儿在一间茅草屋里出生了下来,大哭起来,看着他的母亲。

 

仙体在他的眼睛里转瞬即逝,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

 

之后的几十年会发生什么呢。

 

两个人的距离,隔着上千里呢。

 

他转世了,用的仙魂转的世,让他都有些恍惚,自己什么都记不住了,可是五岁就能无师自通跟其他剑士比拼,就连他的父母都惊讶于此。

 

或许是仙魂的指引,他成为了游侠,准备去挑战那个血月下的传说,一个深不可测的人,一个已经许久没有出面过的人。

 

猩红的血月高高的挂在山顶的塔尖,像是夜明珠一样当成了山脚下道场的背景板,乔月扎紧了自己的束带,把带着血渍的长刀慢慢从腰间抽了出来,他的身后早就是无数的尸体,流出的鲜血蔓延到了山脚下。

 

右手慢慢的伸了出来,握住刀柄,盯着面前的大门,那个红红的灯笼发出了一丝温暖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他没有多想,深吸了一口气,用眼睛根本跟不上的速度砍烂了面前的木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这里是他此行的目标,山上早已修行多年的武术大师,逐日,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身上的布衣还带着那么多年的一丝斑驳。

 

“好久不见”

 

“我不认识你”

 

“我可认识你,你是现今最强大师,看得出来,你从山脚下杀到这里废了不少时间吧。”

 

女人有些嘲讽似的笑了笑,已经五十年了,来到这的挑战者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已经彻底变成了刀下亡魂,带血的道服到现在还挂在道场里。

 

“你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我希望你先把遗言留下来,这样也算是我对你最大的尊敬了。”

 

他的手反常的从刀柄上放开,鞠了个躬。

 

“我没有遗言,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隐世,我只是一个习武之人,只想让你死”

 

“这样吗。。想让我死。既然你的生命将要终结,我告诉你又何妨,我的原因只有一个,找到那个世界上最强的力量。我知道,我肯定能遇见的”

 

“你怎么保证能成功”

 

 “这你就不需要听见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左面颊上快速出现了一道伤口,渗出了鲜红的鲜血。

 

“什。。。”

 

仅仅是刚才的一瞬间,逐日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慢慢的把刀刃推了回去。

 

“二十年没来了,还是生疏了呢。”

 

她慢慢转过头,手从刀柄上松开,带着一丝戏谑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最有可能打败自己的废物?这就是天赋最强的人?仅此而已?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然后用带血的双手握住刀柄,慢慢闭上了眼睛。

 

“闭眼?”

 

她没有搞懂,眼睛几乎是生命,他却闭上眼睛,这不是主动求死吗。她不敢轻敌,快速的冲了上去,拔刀挥向他的头颅,却被轻轻的略过了,他只是偏了一下头而已。

 

“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超高速快速多次砍了过去,没有一刀是砍到本体的。

 

“这怎么可能。”

 

她吃了一惊,但也仅此而已,自己只是在试探,顺手放回了刀。

 

“勇士,我问你,你为什么来。”

 

“你又何必知道呢”

 

“你不怕死吗!”

 

他猛的睁开眼,用一瞬间的还击告诉了逐日自己的做法原因。

 

但逐日毕竟是逐日,这种基础的伎俩连最基本的皮毛都伤害不到,自己的反击马上就能让他鲜血直流,自己也是这么干的,她在尝试中也明白自己没有办法一刀毙命,只能不断的找到破绽。面前的人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捉摸不透的。

 

铛铛铛铛,清脆的打铁声和划伤在不断地出现,逐日的手越来越快,逐渐沾到了上风,在他出现破绽的一瞬间拉开了距离补了一个体术,让他飞了出去。

 

“有点意思。。这么多年,有点意思。”

 

她完好无损,对方却伤痕累累,倒在地上不断地流着鲜血。

 

“我能问你的名字吗”

 

“逐日。。。你就这点伎俩”

 

她不为所动,虽然已经濒死,但她知道真正的实力一定没有出来,两个人都在等。

 

“放弃吧,你的技术在我之下,我可以让你当我的手下,你去山。。”

 

“我和那帮炮灰不一样,受死吧。”

 

她有些震惊,警惕性被注意力转移走了,就在那一瞬间,她露出了破绽,也是唯一的一个破绽,被他靠近抽出了刀子。

 

 

这一刀没有挥中要害,从耳朵边掠了过去,割断了她的白发。

 

“什。。。”

 

她格挡回去,快速拔刀回击回去,但是无论她用什么技术,无论挥刀挥的多快,对方都能完美的化开,两边从碾压变成了均值对抗。

 

他把自己的技能复制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挡掉所有的技能,冲上去对准了她的身体挥了过去,冰冷的刀身被快速弹开,了吗?

 

像左边挥去的刀为何会在一瞬间碰到右边,碰到了她的身体。

 

这是她第一次破了防,大脑在那毫秒中变得一片空白,显现出自己那么多年的值守,打出了跑马灯。那是自己的脖子!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能够靠近到自己的要害部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等!!”

 

还没等她说出来,声带肌肉连同器官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鲜血喷了出去,溅射到他的衣服上,变成了血衣。

 

唰,他挥出了刀上残留的血液,收回了刀鞘,对着捂着脖子跪在地上的躯体鞠了个躬,然后一瘸一拐的转过身,一步步往前走。

 

“我的任务。。。任务。。。终于”

 

或许是他太累了,他已经没有思考了,只是凭借本能想要走出去,他也撑不住了。体力早就逼近了极限,撑着刀子颤抖着自己的身体。

 

“还有。。还有一点。”

 

天暗了下来,一阵阵的阴风让他站不住脚,手一松倒在了地上,伸出手想要往前爬。眼睛慢慢的闭了下来,视野变得昏暗。

 

“谢谢”

 

那是自己的母亲吗。。他不知道了,面前的人影已经彻底消失在眼睛里,他的世界只剩下弥留之际的跑马灯了。

 

“月??月??”

 

他缓过了神,慢慢眯了一条缝,看着陌生的木质天花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谁叫我 ”

 

迷离之际,一双柔软的双手慢慢的拂过他的肩膀,把他温柔的推回了柔软的床上,一股身体的芳香伴随着饭菜的香味窜进了他的鼻腔, 一直蔓延到他的大脑,让他感到了莫名的安心,顺势躺了下来,但是也因此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像是弹簧一样震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

 

“别乱动,你现在还没有恢复好,腹部的伤口开裂了,正在往外渗血。再不治疗,你会死的”

 

对,他想起来,在两人打斗的时候,自己的腹部被膝盖攻击,划伤了,还有自己已经看不太清楚的右眼。

 

“啊呼。。。啊呼”

 

“好好休息吧,这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他下意识想说出来,骂面前的女人。不管怎么办,他都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

 

“啊。。。啊。。。。”

 

“嘘。。。安心睡吧”

 

好像有魔力一样,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慢慢闭上了眼睛,倒在了女人柔软的大腿上。

 

“乖,相公真听话”

 

【相公。。。。。是在说我吗】

 

她的眼神里再也看不到那种冰冷的冷艳和戏谑,反而是充满着爱意的宠溺,在静悄悄的看着他。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呢。”

 

这是他最后一个听到的句子,然后就是深深的睡眠,忘掉了一切。

 

直到意识逐渐回归到身体,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了,身体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已经不疼了。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救了。

 

“咳咳咳”

 

一口鲜血顺着手指缝流了下来,滴在面前的被子上,用袖子擦了擦。然后耳朵动了一下,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肌肉记忆抓起身旁的棍子摆好架势。

 

“谁!”

 

微风微微吹起窗帘,挡在她的身前,吹起了她的发丝。

 

“你醒了,回复的怎么样”

 

“逐日???”

 

“别那么惊讶嘛,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她笑了笑,抽出腰间别着的长刀,放在床前的刀架上,自己盘着腿坐了下来。那种熟悉的友好的香味又冒了出来。

 

“我不是已经,已经把你杀。。。。”

 

“你很强,我很喜欢你”

 

“那又如何”

 

“留下来,跟我一起,我们一起生活,你来当我的相公”

 

“相。。。。。。”

 

她慢慢的站起来,一只手撑着床,脸蛋慢慢靠近他,露出了一抹不属于她的微笑。

 

“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我潜心修行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强大的人一起白头偕老吗,你们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啊???”

 

“所以,留下来吧,好吗”

 

她的脸越贴越近,轻轻的在他脖子上吻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

 

“我说过,我想跟你白头偕老,你必须同意,现在告诉我答案”

 

“那我要是拒绝”

 

“那我就杀了你”

 

“我拒绝”

 

她愣了一会,然后捂着肚子笑了出来,一边拆掉了自己的佩刀,瞬间冲上去压着躺在床上的他,按住两只手。

 

“很可惜哦,你是不能死的,你都说了我们要白头偕老啊”

 

“你,你怎么”

 

“我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那么久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月”

 

“月?你怎么”

 

没等他说完,柔软的双唇已经贴合了上去,夺走了这个大师的初吻,在接吻的同时,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反抗能力,任由自己像人偶一样玩弄。

 

他还有一个疑问,什么样的人类能够活几十年容貌不变机体不衰的。

 

“逐日。。你”

 

“不要叫我逐日了,叫我任阳,我的名字叫任阳”

 

刚说完,又生硬的啃了上去,他也下意识张开嘴和她一起,慢慢调整了过来。

 

“呜呜呜呜”

 

阳抹了抹嘴上的唾液,轻轻的抱了抱他。

 

“阳。。”

 

“你是打不过我的,放弃吧”

 

“我。。。”

 

“你是我的夫君了,现在”

 

她又没忍住,亲了上去,身体也在此时变得燥热了起来,一不做二不休,顺手拉开了他的被单,趴在身上,一边抚摸着他身上的伤口。

 

“啊。。”

 

“任何反抗都是没有用的”

 

现在他已经彻底丧失了自己的思考能力,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和她相互抱在一起,吻了回去,一边舔了舔她的耳框。

 

“月儿。。。。一百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这句话好像戳中了他的内心,某些记忆瞬间冲了回来,顺着任阳的大脑传到了他的身体里,扎了根。

 

“心阳。。。阳儿”

 

原来她不是自己的敌人,只是等待自己太久太久了。

 

“是你吗,是你吗阳儿”

 

她一边笑着,一边任凭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捧着他的头轻轻亲了上去。

 

“为什么你过了五十多年才来,为什么”

 

“对不起,我需要时间”

 

“你明明答应过我,转世后马上来找我的”

 

“下一次麻烦你动手稍微轻一点好吗,不然你有得等了”

 

她笑了。

 

一直到了晚上,两个人在竹林下的木桌前坐着,乔月看着一旁的月亮,血月消失了,白月光洒在她的头上,发出淡淡的白光。这是她永恒的诅咒,让她的白发再也没有办法改变。

 

“阳儿。。。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约定,只有神格的碎片能够伤害到我,只有你有,如果是别人,动不了我一根汗毛”

 

“我们是靠这种方法认识对方的啊”

 

“所以,这一世我必须要你,不能再分开了。”

 

“我也爱你。”

 

“所以你杀了多少,人。。。”

 

“十来个吧,每年都有来的。还没打过我的看门人,就死掉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造个孩子”

 

“孩子?”

 

“这不是你一直的愿望吗,不是吗!”

 

是的,他的愿望就是要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孩子,但是根本做不到。

 

“我只要你在身边就好了。”

 

“嗯!”

 

两个人逐渐靠近,轻轻抱住对方,感受着竹林下的凉风。

 

视角边长,竹林边的深坑内,月光照在堆积如山的白骨上,发出幽幽的光芒,像是一块块的宝石一样,静静的躺着。

 

月光下的竹林慢慢的摇动着,清风吹拂在两个人的身上。她换了一件薄纱外衣,里面穿着一件薄裙,露出她洁白的双臂。

 

“乔月”

 

她轻轻靠了过去,亲了一口,然后回过头去,默默了拽住了他的手臂。

 

“我们,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没有在一起呆着了”

 

“嗯,我也不太清楚,我毕竟才三十岁。”

 

“你知道?月亮的圆缺在现在看来就像是每一天一样,我已经等了你很多天了。”

 

“是吗。。。”

 

“抱抱我好不好”

 

他松开了手,转过身,伸出手臂一把搂住了她,摸了摸她飘散的头发。一头银白色得白发。

 

“我需要再去一次,去斩杀掉应该去掉的人。”

 

“可是”

 

“再不处理,也会和五十年前一样,你明白吗。”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默默地看着对方。他眼睛上的伤痕还没好透,绑着纱布,但另一只眼睛仍然很明亮。

 

“先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可以突破了,过来,快过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她有些兴奋的站起身,拿走了桌上放着的刀,找到了一片空地。顺势搓了搓手,然后站了起来,握好刀。

 

“不要眨眼。”

 

吸。。。。。

 

在她吸气的一瞬间,两只瞳孔瞬间变成血红色,长刀也变成了红色,透着血色的光芒。

 

“破!”

 

像一个影子一样,她的移动速度非常快,像是在不断瞬移一样,最后出现了五个人影同时砍了下去,一瞬间,天崩地裂,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回到了原地,把刀子插了回去,眼睛也恢复了之前的褐色。

 

“怎么样”

 

“你。。。。很快”

 

“我这次可强了,打遍天下无敌手。”

 

“是吗”

 

“你不服?我们也来试试看?”

 

她卸下了自己的长刀,抄起了竹棍,顺手扔了一根过去,站在原地。

 

“扛不住了记得说哦”

 

“来吧”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双眼再次变得通红,闪现到了身前,用棍子直接上撩,把他逼退了,然后接着冲上去补了几刀。他反应很快,即便眼睛跟不上,自己还是能下意识的挡住一些攻击。

 

“太慢了太慢了”

 

她又逐渐加快了速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能够理解的程度,好像同时三把刀挥来一样,每一刀都直逼要害。

 

“干”

 

她没有停下来,吧手换了握法,竹竿变成了棍子,她直接换了一种攻击形式,变成了挥打砸戳,速度降低的同时却把韧劲和力度都提升了上来,直接一闷棍把他手里的竹竿劈成了两截

 

他钉在了原地,扔掉了两节短棍,不断的往后撤步,不管怎么打,自己最需要的反而是时间

 

“你变快了”

 

“是吗”

 

“要不要试一试徒手”

 

她立马扔掉了竹竿,冲了上来,先发制人,用手肘攻击,同时消掉对方的攻击,还不到十个回合,乔月就撑不住了,不断地防御着打的攻击。还是没扛过去,被一膝盖顶到腹部,倒下了。

 

“咳咳咳咳”

 

“对不起,你没伤到哪吧”

 

“你还真动真格的呢”

 

他笑了,带着一丝无奈,松开了拳头。

 

“对不起啦我以为你很快就能破招的。”

 

“哪有那么快,而且我需要攻防,不是单方面吊锤。”

 

“好啦好啦,对不起,我不该故意戏耍你的。明明我都突破了,还没有收劲。”

 

没说完,他下意识的蹬了腿弹起来,摆好起手式。

 

“你没事了?”

 

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用手往自己这里比划了一下。

 

她迅速冲上去,给出了一次次的攻击,却没有上次那么好使了,明明能击打的部位被直接弹开了,倒在一边。

 

“这”

 

“你突破一下试试”

 

她一瞬间打开突破,迅速冲了上去,像闪电一样撞过去,速度比刚刚还要快。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攻击,都好像被开了天眼一样被挡了下来,哪怕力道穿透过去,对方也站在原地不断地回击。乔月,甚至都没有看

 

“还要来吗”

 

“你解析的速度变快了?”

 

“应该是的,但是能力消失的时间,我估计也很快。估计算是一个副作用吧。”

 

她突然停了下来,乔月的自动防御也停了,看着她,眨了眨眼。

 

“你要干什么”

 

“闭眼”

 

“啊”

 

“看看你闭眼能不能防住”

 

“还要打???”

 

“嗯”

 

他自然的闭上了眼睛,其他感官一直监视对面强大的气场。

 

“要来了哦”

 

刚说完,就好像面前的人消失了一样,除了风声,一丝丝气场都没有了。好像面前没有人一样,紧随而来的就是她朱红的嘴唇狠狠地贴合在他的脸颊上,双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

 

“真是的,这么久了,也不想跟我亲热亲热”

 

两个人吻在了一起,滚到了地板上,任阳骑在他的身上,狠狠地亲着。

 

“我”

 

“我的临界突破也想让你亲自打开呢”

 

“啊,什么打开?什么临界?”

 

“你的武器要用到位置上啊,总是等我主动出击。”

 

此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是。。”

 

她的眼睛再次变成了红色,全身都变得滚烫,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身下的乔月。

 

“我的突破点,其实是你啊。”

 

等他醒过来,自己搂着面前的任阳,朦胧的在床上睁开眼睛,有些刺眼的阳光穿过窗户的纱帘,照在她洁白的后背上。

 

“白天了”

 

“月,你醒了吗”

 

一旁的任阳揉了揉眼睛,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一边有一些呆呆地看着旁边的乔月,扑上去亲了一口。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早安”

 

“真是个难忘的晚上呢,对吗”

 

“应该是吧。”

 

“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睡——觉了”

 

她故意拖长音,一只手伸到身下,搂着他的腰杆,然后吻了一下面颊。

 

“我不太记得”

 

“五十年,五十年了。”

 

“嗯”

 

“这种感觉太舒服了。”

 

她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道袍,套上了简易的裹胸和内衣,走到镜子前套上了单衣。

 

“怎么了嘛”

 

“照这样,我也能和你一起生可爱的小宝宝呢”

 

“你想要小宝宝?”

 

“对啊,我想要一男一女,怎么样,这样男女都有,是不是很好。”

 

“会不会管不过来”

 

“不会的,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对吧相公。”

 

他笑了笑,也从床上翻了下来,套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起洗漱好,两个人就回到竹林里保养刀具去了。她的双刀和匕首,他的武器都是乔家自己亲手打造的,能够根据每个人的区别来给出不一样的适应性。这也是为什么刀刃会变成红色的原因。

 

“所以,今天还有早训吗”

 

“你定咯”

 

“练习一下吧。”

 

她把擦好的刀放了起来,换了木刀架在腰上,摆好了起手式。

 

“可以稍微不要那么用力吗”

 

“可爱,好可爱,我好喜欢你啊”

 

她笑了出来,眼球再次变成了血红,拔出了一刀,狠狠地劈了下去。

 

“我靠”

 

咚咚咚咚,木刀交叉打在一起,不停地交错起来,她的所有攻击都是没有破绽的,一个接着一个,不断地击打他的要害部位。

 

“扛不住了”

 

她跳了回去,扔掉了木刀,把赤瞳散掉,从旁边抽出了麻绳,用右手一圈圈的转了起来。

 

“我靠”

 

呼呼呼呼,绳子划过空气的声音就像是打着节拍一样,不断地加快加快再加快。

 

“不是,等等等等!!!”

 

啪啪啪啪,绳子像皮鞭一样打飞了他的木刀,然后甩出去缠住了他的身体,狠狠地抓了过来,放倒在地上,把绳子收紧了。

 

“哎,我,你赢了。。。哎”

 

“第二回合了,亲爱的”

 

“哎,你要干什么,哎,等等!!!等等!!!喂喂”

 

她的身体上逐渐出现了红色的纹路,覆盖在她的背上,放出的热量瞬间销毁了她轻薄的道服,又变了回去。

 

“任阳!”

 

“这样你还能防住吗”

 

她甚至都没有解开自己的赤瞳。

 

就这样反复折磨了一个星期 ,两个人把应该准备的弄好了,开启了他们应该开启的剧本了。

 

“这次行动,我负责打先手,你去找到最短路径和对面的弱点,我来杀死她。”

 

“嗯”

 

他瞬间拔出刀,快速的往前跑,只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钢刀快速展开的声音。

 

“应该能抗住吧”

 

他找到了面前的。。。生物,穿着衣服四只手的女孩,带着三只眼睛,手上握着把手连着铁链,藏在了身后的东西。

 

“你是谁”

 

“没死掉的女人啊,我来让你转世了,愿慈悲陪你去到天堂吧”

 

他站立,扔出了一把钢针,快速的飞了过去。

 

“又是个不要命的”

 

 

她铁链后面连着的流星锤摔了出来,轻轻一挥形成屏障,然后凭借着惯性迅速往前突刺,比头还大的流星锤像是墙一样甩了过来。

 

“卧槽,这他妈什么”

 

他下意识往旁边闪,但是巨大的恐惧已经让他的大脑宕机了,只能不断地下意识往后跑。

 

“为什么恶鬼都变成这样了”

 

这不是恶鬼,是怨灵

 

“死”

 

沉重的流星锤跟有生命一样不断砸了过来,稍微碰一下就是伤筋动骨,他的刀根本挡不住这种大杀器。

 

“呼吸,呼吸,冷静下来”

 

他还是不断地闪避,对方有破绽,但是根本不给自己机会去回击,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躲避上。

 

“见鬼”

 

他总算找到了破绽,狠狠地砍了上去,消掉了她的胳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十秒之内又长出了一条胳膊。

 

“我真是。。。这是什么怪物。”

 

“死”

 

“坏了!!”

 

他攻击拉进的身位把他自己放进了攻击范围,铁链的甩动把他的脸闪到了一边,滚了三圈飞了出去。

 

“干”

 

“死”

 

“你还有别的词吗!!!”

 

他把精力集中起来,解析还没有结束,根本挡不住,流星锤的攻击模式几乎无法解析,他根本打不过。入口的怨灵还在牵着任阳,她赶不过来。

 

“冷静。”

 

他终于不害怕了,一步步往前走,试探性的闪避,不断地消解着对方的攻击。

 

两边总算从单方面的碾压变成了四六开,但他的体力条还是在逐渐降低,不到半个钟头,自己的双手已经开始发抖了。

 

铛铛铛

 

此时的另一边,开了破的任阳迅速的冲了出来,不断地往两个人的方向赶过去。

 

“拖了太久了,等着我啊。”

 

她冲了上去,直接开了瞬移飞到怨灵的背后,然后刚站稳就被流星锤挡住后跳走了。

 

“这是什么”

 

“任阳!她是有愈合的!!!”

 

“看脑袋就行了吧”

 

“不行!!我刚刚试过了!!”

 

“那怎么办啊!”

 

还没说完,她感觉到了那一丝的杀气,快速开启赤瞳,用最快的速度逼近到流星锤的盲区,然后用尽最快的速度劈砍,还是被铁链挡了下来。

 

“我干”

 

“快回来!”

 

他快速跳了上去,两个人左右开弓,相互用武器攻击对方,他也集中了精力进行解析,哪怕快一点,自己就能找到破绽了,就能解决它了。

 

她背上的纹路再次爆发了出来,发出了耀眼的红光全身的速度都提高了几个量级,开启了五个分身同时在不同角度砍过去,

 

“见鬼”

 

她也算把战局扭转了过来,情形好转了过来。但是没有办法杀死她,只能依靠乔月的分析才能干掉这个怨灵了。

 

“快啊!”

 

他把刀插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冲了上去。看准了对方扔过来的流星锤,双手抓住铁链,然后直接用手臂捆住,两条腿跳起来插住她的脖子,直接压了下去。还没完,流星锤也改变了方向,狠狠地飞了回来,砸断了他的胳膊,重重的放在地上。

 

“不!”

 

两把刀同时被拔了出来,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她的背部”

 

唰,一秒钟之内,她的身体变成了八块,滚落在地面上,慢慢变成了烟雾,消失了。

 

“相公!”

 

他因为刚刚的重击彻底疼晕了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抽出刀当机立断砍掉了短肢,撕开了衣服捆在手臂上,把他抱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对我,我明明,我明明已经解决完所有的东西了,为什么还会变成这样。”

 

一直到他恢复了意识,已经是一天后了,他还是苏醒在那张床上,看着自己断掉的右手,又躺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

 

“还好”

 

“相公 ,你醒了”

 

“任阳”

 

她刚出现就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

 

“我应该再强一点的,我应该。。。”

 

“你已经很强了,是我,是我不好”

 

“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还有一只手,至少还能当你的陪练。这一辈子还长,我还能活很久”

 

听到这,一项要强的任阳终于扛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死死的抱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

 

窗外的清风吹动竹叶发出莎莎的响声。送走了多少个春秋。

 

他的时间过的很快,五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他的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至少每天还能穿着布衣,把刀保养好,然后拿着毛笔在桌子上的宣纸泼墨,一直到他站不住为止,才缓缓坐下来,看着面前已经更迭过多少代的竹林。

 

“阳。。。”

 

“我在”

 

一旁的任阳还是和多少年前一样,带着一头长发静静地靠着他。

 

“我再跟你打一把吧”

 

“好”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两个人拿好了自己的刀,摆好起手式,没等她开赤瞳,乔月的刀已经冲了过去,一只手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一刀恰恰好好避开了她的第一手攻击范围,然后停了下来。

 

“好快。。什么时候”

 

她没有动,乔月也停在原地,一直像雕塑一样停在原地。只剩下头发在缓缓的飘动着

 

“你怎么了”

 

他没有动。

 

这是他挥出的最后一击,是他分析一辈子的成果,是他最满意的答卷。

 

 

刀顺势滑落,砸到地上。

 

还是熟悉的两行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滴落在他衣服的袖口上。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还是喜欢隐藏实力呢”

 

他留在世间的躯体似乎留着一丝微笑。

 

或许,在某个地方,他的仙魂能在天上看到这个人间的真神,在一个雨夜轻轻吹着煤油灯的火焰,让灯笼的光更温馨一点。或许,她还能感受到吧。

 

 

 


完 

 

 

侵删,图文屁关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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