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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边境(二)·南北战争轻小说

2023-08-17 22:34 作者:PXN_联合学社  | 我要投稿

the Edge of Destiny

作者——Chtholly陈嘉凯

Cp2. 暗流之下血液涌动

琼相信他迟早会长大,他也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战士。社会一直在变化,动荡在所难免。在他十岁的时候,一个名叫约翰·布朗的人在这些地方奔走着,声称要彻底废除奴隶制。佩诺布斯科特当地有少量的黑人在干着农活,琼只是觉得他们跟他长得不同。佩诺布斯科特的长官虽然口头答应会把大选的票投给共和党,但是一直没有承认他的观点。当地人认为黑人并不会阻碍他们狩猎和捕鱼,反而是有着很大的帮助。 到三年后的现在,紧张的形势并没有随着新任总统的上台而缓和,反而继续爆发起来。联邦宪法支持之下,总统上任后美国失去了一半的领土。独立的各州自成一派,势必要与联邦政府分庭抗礼。 直到最后一个夏天结束之前,南北局势紧张,双方尽可能采取有限战争手段,试图通过占点突破和国外势力迫使对方投降。总统很早意识到这可能会是徒劳无功,用两份法令的颁布让这场战争的意义改变。人民的加入和外国势力的退缩让北军实力上一点点增强,只要一场决定性的胜利就能彻底宣布战争的胜利。 战争不断地动员。一年多过后,征兵令已经被邮递兵送到佩诺布斯科特。那时,美国的内战彻底全面爆发,和平如履薄冰。身处北方的琼自然加入第20缅因志愿步兵团,为北方的美联邦效力。跟随他一同入伍的还有很多老师同学,包括教书匠莫尔顿先生。因为他优良的出身,一进入就被授予了见习准尉军衔,而莫尔顿则是上校。 莫尔顿上校亲切和蔼,他领着琼进入军队。他又高又瘦,一副书生模样,乍一看绝对猜不出他是个校官。虽然他在佩诺布斯科特时一直在劝阻他年龄还差一点不要参军,但是在深夜里他还是偷偷地跨上向南的大西洋铁路。20缅因兵团指挥官经验较少,兵员也是临时组建的,在战斗中常常作为后备军团。 战争不会给任何的人予以温柔,琼所在的20缅因兵团也是如此。自然之母用尽手段创造出一片寂静,然而长靴砸地的声响把它撞破。即使不是加入正面战斗,各种军事行动也将兵员不断消磨。 线列作战双方比拼的只有士气和人数。站在队伍当中的琼摸着冰冷的线膛枪不停思考,他不理解如今武器已经如此先进为何仍然采用这种法国大革命时期的老土战术。他向总指挥提出自己的观点,那些南军虽然武器落后却骁勇善战,灵活的运动战斗让他们士兵苦不堪言。总指挥将他赶走,说南军是没有足够的实力才这样不得已而为之。 战争总是痛苦的,在后方休整时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小伙们常常谈起家乡的各种物产和美景,以及自己各自心中的美人。琼当然也想向他们骄傲地提起那个少女,但那段青涩的记忆只好让它继续藏在心底。他会悄悄地拿出怀表看,有一次被队友发现抢出来,那时大家还围在营地中休息。 “这是谁送给你的?不会是……”提莫斯说。 “知道就不要说出来!”琼冲他大喊。 天气越来越热的时候,他们向黑石镇进攻。战线在两岸起伏得比波涛更汹涌,以致于他回来时伤口已被那条漂满破麻布和鱼骨头的大河泡得发白。琼怀念起如果梭兰医生还在的时候,她那精妙的医术一定会给他治好,然后继续上阵杀敌。 莫尔顿上校很受部队欢迎,因为他不积极主动进攻,所以常常把伤亡降低在最小限度。但是这并不受到北军上面指挥部的青睐,因为他的消极作战行为导致南军一路北上。 但尽管如此,在战争持续整整十个月后,原本有一千多人的20缅因兵团减员到只剩三百人,一直没有得到重新整编。巨大的伤亡让所有人已经麻木,只是祈求这场灾难早日结束。他们需要朗姆酒和烟草来提振士气,但是胡克将军仍然让他们继续调往宾夕法尼亚的葛底斯堡,说南方的李将军第二次挥师北上需要增援。 他们只知道这场战斗意义重大,连总统都亲自上任指挥这场战斗。小伙们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到这里,这时双方战线还在库尔佩珀,离这里还有很多距离,所以在几天之内里不用打架。 听莫尔顿队长说,大人物们有些事情要谈,忘记是叫磋商还是协议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与士兵没什么关系。小伙们为这珍贵的喘息时光欢呼庆祝,相约要去乡间的集市找回一点做人的感觉。 小伙们来到集市上狂欢,他们先是找了一家饭店大快朵颐,然后找了家酒馆喝得酩酊大醉。莫尔顿上校默许他们这样做,毕竟他们长期被压抑在紧张的战斗当中,是时候需要解放一下他们的脑瓜子。这些剩下的人身经百战,训练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并不必要。 琼跟着他们到集市上之后,开始独自寻找修表的师傅,他一心想要修好那块梭兰医生送他的怀表。但是当他找到师傅帮他拆开,师傅却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 “这表我没有找到发条啊,怎么可能会转动呢?” “没有发条的怀表?这也太奇怪了。” 是谁会制造这块没有发条的怀表呢?琼和表匠都疑惑不解。 小伙们得知会有一个医务团调往这里,给伤员提供医疗帮助。琼的伤口一直感染不能完全愈合,他很需要一次休息的机会。小伙们得知医务团里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年轻医生,决定组团去她那里问诊。琼对此没有兴趣,在小镇上走上一天的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小伙们的吵闹声把琼从原本就不深的睡梦里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忍着疼痛张望过去,有群人围在一个营帐前,营帐里的油灯点得很亮,要是莫尔顿上校看到绝对会骂人。等他凑开人群进去,里面围坐着的人正是梭兰医生! 梭兰医生,坐在她那张小桌后,安静地处理着一个同伴的刀伤。酒精、绷带、消炎药,一切都在高效且有条不紊处理。在最后的时候,她拿出一个小瓶,把一种奇妙的绿色药物涂抹在纱布上。 “梭兰医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琼大声掩盖过小伙们的声音,向梭兰医生提问。小伙们扭过头来齐刷刷地看向琼,让他不知所措。 “你怎么能直呼我们美丽温柔贤惠的薇奥莱特·公主·极好的·梭兰医生的名字?你这是大不敬啊。” “就是就是,你把薇奥莱特·公主·极好的·梭兰医生整不高兴了怎么办?” 小伙们七嘴八舌地指责琼,可怜的琼不知道他们之前的对话而贸然地直接这么做了,虽然他很疑惑为什么给梭兰加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中间名进去。梭兰医生看到这幅情景后无奈地主动地给他解了围。 “琼,过来吧。”梭兰医生呼唤他的名字,示意跟着她进入到营帐更加后面的一个隔间里。琼看到这幅情景后跟了过去,留下的是小伙们羡慕的眼神和话语。 “什么?薇奥莱特·公主·极好的·梭兰医生竟然知道我们的琼的名字?” 琼进入到隔间里,里面的景象是他在别处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左边柜子里塞满了各色药瓶,里面什么颜色的药剂都有,像艺术家珍藏的颜料架一般。右边的木架上则放了很多的大玻璃瓶,里面有青蛙,蛇,云雀,蝎子之类的。加上一个炼药锅,还有那本引人注目的绿色牛皮做成封皮的书。就这幅景象,很难令人觉得这是医生的房间。 穿着黑色军装的梭兰医生比以往更为帅气,虽然很少见过女人这么穿着罢了。“我很高兴你能来找我。”她先开口。梭兰医生坐在椅子上,靠在桌边,手肘撑着脸颊,摆出惬意的表情。多年后的现在,琼看待人看待事情也变得不一样。 “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学生,而是为北方联邦军效力的战士了。”琼回答道。 原本他以为在梭兰医生眼里他更像一个男人了,但从梭兰医生的眉宇间发现她有些不满意起来。 “你参军的理由,是这个吗?” “嗯。”琼有些没了底气,他猜不透梭兰医生的全部心思。 “就因为这个,而将枪口对准我们国家的同胞,这样的理由太荒谬了!”梭兰医生突然有些生气,她原本期待的琼可能会更加理性一点的。 “同胞?”琼摇摇头,“可能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人们总说南方的肥佬们要把大麻和烟草种到新泽西的玉米田里,用肥羊和公牛驱赶我们的纺织机工厂。我们是先进的工业国家,而南方人却是用着巫术,养着吸血鬼,拿鞭子挥打黑奴的蛮族人。” “民族认同感确实是现在美国人缺乏的。”梭兰医生义正词严,“我当然希望南北能够重修旧好,但不是用这样的武力解决。” 琼陷入沉默,他知道自己的知识和眼界确实不如梭兰医生,但他也有自己的理由拔刀:“那些南方人想要占领我们的土地,为了保护我们的财产,我们当然要奋起反抗啊!” “这话我只想讲给你听,琼。”梭兰医生在她的椅子上转过身来,转换一种语气,“挑起战争的一方,是我们北方的联邦。从正当性来讲,我们其实违背了宪法的初衷,宪法里规定任何州都可以自由地退出联邦。” 琼再次沉默,他问梭兰医生:“正义,究竟是什么呢?” 梭兰想引用古典经济学给琼解释,但想想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梭兰医生笑笑:“我跟你讲那么多,只是想让你更加理智一些,想想自己为什么要拿着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冲到葛底斯堡去而已。” 梭兰医生一直很忙,琼跟她讲说自己腿上有刀伤请求她医治一下。结果梭兰医生竟然让他排队到后面去,在治疗这件事情上,她不能给他开后门,琼遵守了。 在早晨的花开放的时候,事情逐渐发展到琼不受伤他也往梭兰医生营帐里跑。这实在是个新奇体验。她每次看到琼的出现脸上自然地会浮现笑容。梭兰医生笑起来温温柔柔,像流浪人月亮下唱的歌。 房间里各种新奇玩意有很多,除了那些药材之外。还有自己会发出声音的玩偶,能吐泡泡的弹簧枪。虽然印第安人部落长老的古老卡牌他一概逻辑不通,但是那朴素却潜藏着无尽奥秘的营帐里还有很多等待他探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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