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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章/虐向】为什么今天的我还是这么糟糕

2023-09-24 09:24 作者:JL-PKY  | 我要投稿

今天继续来整活啦

来写点魔改同人啦!

是根据随机歌词想到的画面进行改编!

这次就是海绵宝宝系列的魔改捏!

是章鱼哥角色中心向!

根据的歌词是《明天也是美好的一天》中的!

CP向是海章,微微带一点蟹痞哒!

刀子文,虐向警告……



海章:

为什么今天的我还是这么糟糕、



“章鱼哥,我跟你也有这么多年的情义了,只是,你当初离开时,就该做好回不到从前的打算了。”

  蟹老板驼着背,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我从他那里拿出来,又再次拿回来的旧简历交还到我手上。

  “可是,阿金——”

  “别说了,现在的海绵宝宝已经能担起大任了;我太太帮我打理前台、打扫卫生;珍珍和她的朋友们承担了这里的演出,也兼职送外卖;我也找不到你愿意干的活。况且——我能把你保出来,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他这么说,我就明白潜台词了——没人主动干的活,只剩下打扫厕所和收拾地下仓库这样的脏活了吧。我确实也不想做这种工作。

  “唉……”

  “放心,章鱼哥,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来这里吃东西,给你八折折折折折咳咳咳、咳,九折,九折。”

  我清楚,他这么个爱财如命的铁公鸡,能做出这种事,已经相当看得起我了。

  “再见了,阿金。”

  我也不会道别,也不知道如何道别。

  苦痛模糊了蓝色的海滩,我却看不见生活的彼岸。

  算了,在离开这里前,再吃一次蟹黄堡吧——那小子说的没错,这垃圾食品还挺好吃的。

至少好过垃圾桶里的烂海藻,好过拘留所里的干海带。

  

  “一份美味蟹黄堡,不要美乃滋。”

  在这里的最后一餐,吃的普通点算了,平平淡淡才是我的宿命。

  “好的,先生——海绵宝宝!”

  面前的河豚女士梳着金色短发,戴着蓝色的水手帽,穿着红色的过气小洋裙,应该就是老蟹所说的,他晚年的相好。

  我应该为他感到欣慰才是,只是这份小幸福却让我更加忧伤。

  “泡芙阿姨,有新客人啦?!——章鱼哥!!!”

  哦,我就知道。

  穿方形裤子的黄方块惊讶得从壁炉前摔了下来,将锅铲放到一边后,从一旁的小门跑出来,紧紧地抱住我。

  “章鱼哥——我好想你啊——你走了,我和派大星哭了好几天——”

  我猜猜,此时的派大星应该在偷吃我冰箱里的水果吧。

  我再转念一猜,他们肯定也不小心把我的盆栽和画都糟蹋了,等会回家,看到的肯定是用胶水和假眼球拼贴修补的糟糕艺术品吧。

  不过这些已经无法让我破防了,对艺术炽热的心已经快要冷却了。

  烦人的小黄方块,在世道的冷眼前,至少还是温热的。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嘛,还和你们一起住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

  “海绵宝宝!你把我的裤子打湿了!”

  “可是你不穿裤子啊。”

  “总之别抱着我了!快去做我点的蟹黄堡!”

  我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只能把他提起来,甩到地上。识趣的他也向我敬了个礼,大喊道“遵命先生”,随后跑回去干他的拿手活。

  老蟹该感谢他有这么个聪明热心的小伙子,嗯。

  整个餐厅里坐满了鱼,收银台前的长队都排到了海之霸门口。老蟹果然抠门,现在餐厅的声音这么好了还不扩建,不过这不影响大家慕名而来——一切都要感谢海绵宝宝,在海洋厨艺大赛中以全胜战绩黑马夺冠,在阿拉斯加牛虫、水母暴走等灾难中拯救了比奇堡。他现在可是旧领带都能卖出天价的大明星啊。

  相比之下,我什么都不是。

  我坐到角落,一家鱼刚刚离开的桌子前,两只触手撑着低垂的头,眯着疲倦的双眼,扫视陌生又熟悉的四周,似乎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

  比奇堡的大家都在,只是似乎变了样。 

  痞老板和凯伦也在队伍中,甚至明目张胆地排着队,他的电脑老婆的机身变成了全新的锃亮白色,两只机械臂也更加纤细舒展——看来他与老蟹和解了,与自己的生活也和解了,什么时候该轮到我呢?

  派大星果然坐在离厨房最近的桌子前大吃特吃,每次海绵宝宝出来,他们都能互相讲上几句话。海绵宝宝再次出来时,偷偷贴到他耳边,朝我所在的角落指了指,随后粉红色的海星也瞄向这里,正好与我四目相对,然后高兴地朝我招手,疯狂示意我坐过来。

  我仔细看了看,小蜗和珊迪也坐在那边。

  他们还是一直很好啊,永远的好朋友啊。

  真希望我有胆量与他们坐在一起。

  我只是摆了摆手,无力地把头撇向一边。

  现在的我,真的配吗?

  

  “你看那边那个丑章鱼,是章鱼哥吗?”

  “他怎么出来了?”

  “他是海绵宝宝的邻居吧?”

  “他还有脸回来啊。”

  “宝宝别看他,别学坏叔叔。”

  “离他远点。”

  我能听到四周的议论纷纷。没有鱼给我好眼色瞧。

  干出这样的事,丢光了比奇堡的脸,也许确实是我活该吧。

  “哎呦呦,这不是章鱼老弟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想也不用想,就是那只留着八字粗眉毛的帅章鱼。

  “哦,威廉。…中午好。”

  “你怎么出来了?老蟹把你保释出来的吧?”

  他晃到我面前,一脸坏笑。他身边穿着名牌西装的狐朋狗友们也跟着大笑,周围的鱼群也交头接耳,掩嘴偷笑。

  我选择了沉默,而沉默就是大众眼中的默认。

  “念你是我的老同学,今天也不刁难你了。收拾收拾回家去吧,败犬。——哈哈哈哈!”

  群鱼们也跟着他笑起来,仿佛我是来这里表演的小丑。我就有这么可笑吗?就应该被群嘲吗?

  只是我没有自信,没有勇气反驳他们的嘲笑。

  “下次还想冒牌,记得征求我的同意啊,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更加猖狂了。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是我用剩下的日子也偿还不清的罪过。

 

 

  三年前,再也不想平凡一生的我,辞掉了蟹堡王的收银员的工作,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想要从零开始,做一个自由的艺术家。

  我摆地摊,卖自己的盆栽、雕塑、油画,吹着竖笛,跳着古典舞,靠鱼群中少数几个的施舍艰难度日。

  日子比从前更苦,但至少在自己梦想的小溪中漂流,还是有点希望的。

  直到半年前,我的竖笛不见了。

  那是陪伴了我很久的竖笛,我到处去找也没有找到。

  直到在大屏幕上看到了章鱼威廉巡回演出的宣传视频,在一段画面中看到了我的竖笛。

  我不会认错的,竖笛的尾端有一条裂纹,孔洞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点白色——那是上次它断掉时,海绵宝宝用门牙和502帮我修好的。

  我只能在演出当天溜进后台去拿竖笛,但是我被发现了,被当成了章鱼威廉,被迫上台演出,带着我心爱的竖笛。

  我搞砸了。

  我吹得很烂,被观众丢番茄和鸡蛋,被喷下台了。

  我冒牌的事情也很快被发现了。

  我被全城通缉了。

  我在暗巷中流浪了五个月,每天吃着垃圾度日。

  直到一个月前,我终于被捕了。

  只因为我给一个想听音乐的小女孩吹竖笛,她的妈妈看见后报了警。

  我被关进了拘留所,等待审判。

  消息传到了比奇堡,蟹老板为了我,把配方拍卖了(最后是早就不搞餐饮、专心从事科研的痞老板卖了海之霸的门面拍下了秘方收藏),试图用得到的钱把我保释出来。

  海绵宝宝也为了让我回来,与派大星和珊迪拍了视频,跟控制我的有关当局做工作,软磨硬泡了好几天,才让我得以出狱。

  我知道,他们本没有理由帮助我,这样只会让他们失去很多。我本来打算之后一直在蟹堡王工作的,为他们赎罪也好。

  我出来的那天,没有城际公交愿意搭我上车。我只能徒步十天,回到比奇堡。

  在倒霉的那一天后,我的每一天都很糟糕,昨天也是,今天也是,明天也会是。

  未来的我该如何准备好呢?

  

  “章鱼哥!美味蟹黄堡来喽!——章鱼哥?”

  我听见海绵宝宝大喊了。

  但是我已经离开了。

  在众嘲声中,我没有勇气再多待一秒。

  似乎四肢不受我的控制,我就站起身,埋着头,安静离开。

  

  我走回了家。

  我阔别三年的家。

  不变的是这人像屋,凋零的是我自己。

  果然,家里面还是大变样了。

  餐桌上还有剩菜,显然是派大星早上光顾过;

  垃圾桶里多了一堆碎瓷片和一大捆连接碎瓷片的胶带,茶桌上少了一个花瓶,我已经猜出来是怎么摔的了——至少他们试图抢救过一下;

  阳台的花烂掉了,看上去不是营养不良枯萎的,反而是浇水过多导致的烂根,这几种花放着就可以了,不需要多管的——哦对,他们可不知道;

  卧室的床头,闹钟似乎换了个款式,检查一番,居然还定了早上七点半的闹铃,这是海绵宝宝每天起来的日子,我记得,是因为每天这个点,我就能被他的那个超级大闹钟叫醒,即使没醒,还有他之后的鬼哭狼嚎。

  画室里,作品的完好程度还挺让我惊讶:留在画室里的十幅画居然只是有四幅被涂改得格格不入了而已——看来他们试图在这四个半成品上接着画,但是很明显失败了;

  不过,画室的正中央是不是多了一张画……

  我走到另一边,转过来,看清了这幅巨大的画。

  背景是水母田。

  主体部分海绵宝宝、派大星、小蜗、蟹老板,以及站在正中央的我。旁边还有一些角色,看上去是后来补上的:珊迪、痞老板、凯伦、泡芙阿姨、飞行荷兰人、海超人与大洋游侠……

  画的中间挂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潦草的笔迹:

  “章鱼哥,我们等你回来。

我们还能一起抓水母,对吗?”

我不理解,为什么泪水轻易地模糊了我的眼眶。

为什么深陷深海,我却能感受到热泪的流淌。

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吗?

我不知道。

只能从零开始,从心开始。抱着小小的期待。

我不理解,今天的我为何如此糟糕。

不过,未来的我,至少得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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