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章/虐向】为什么今天的我还是这么糟糕

今天继续来整活啦
来写点魔改同人啦!
是根据随机歌词想到的画面进行改编!
这次就是海绵宝宝系列的魔改捏!
是章鱼哥角色中心向!
根据的歌词是《明天也是美好的一天》中的!
CP向是海章,微微带一点蟹痞哒!
刀子文,虐向警告……
海章:
为什么今天的我还是这么糟糕、
“章鱼哥,我跟你也有这么多年的情义了,只是,你当初离开时,就该做好回不到从前的打算了。”
蟹老板驼着背,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我从他那里拿出来,又再次拿回来的旧简历交还到我手上。
“可是,阿金——”
“别说了,现在的海绵宝宝已经能担起大任了;我太太帮我打理前台、打扫卫生;珍珍和她的朋友们承担了这里的演出,也兼职送外卖;我也找不到你愿意干的活。况且——我能把你保出来,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他这么说,我就明白潜台词了——没人主动干的活,只剩下打扫厕所和收拾地下仓库这样的脏活了吧。我确实也不想做这种工作。
“唉……”
“放心,章鱼哥,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来这里吃东西,给你八折折折折折咳咳咳、咳,九折,九折。”
我清楚,他这么个爱财如命的铁公鸡,能做出这种事,已经相当看得起我了。
“再见了,阿金。”
我也不会道别,也不知道如何道别。
苦痛模糊了蓝色的海滩,我却看不见生活的彼岸。
算了,在离开这里前,再吃一次蟹黄堡吧——那小子说的没错,这垃圾食品还挺好吃的。
至少好过垃圾桶里的烂海藻,好过拘留所里的干海带。
“一份美味蟹黄堡,不要美乃滋。”
在这里的最后一餐,吃的普通点算了,平平淡淡才是我的宿命。
“好的,先生——海绵宝宝!”
面前的河豚女士梳着金色短发,戴着蓝色的水手帽,穿着红色的过气小洋裙,应该就是老蟹所说的,他晚年的相好。
我应该为他感到欣慰才是,只是这份小幸福却让我更加忧伤。
“泡芙阿姨,有新客人啦?!——章鱼哥!!!”
哦,我就知道。
穿方形裤子的黄方块惊讶得从壁炉前摔了下来,将锅铲放到一边后,从一旁的小门跑出来,紧紧地抱住我。
“章鱼哥——我好想你啊——你走了,我和派大星哭了好几天——”
我猜猜,此时的派大星应该在偷吃我冰箱里的水果吧。
我再转念一猜,他们肯定也不小心把我的盆栽和画都糟蹋了,等会回家,看到的肯定是用胶水和假眼球拼贴修补的糟糕艺术品吧。
不过这些已经无法让我破防了,对艺术炽热的心已经快要冷却了。
烦人的小黄方块,在世道的冷眼前,至少还是温热的。
“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嘛,还和你们一起住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
“海绵宝宝!你把我的裤子打湿了!”
“可是你不穿裤子啊。”
“总之别抱着我了!快去做我点的蟹黄堡!”
我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只能把他提起来,甩到地上。识趣的他也向我敬了个礼,大喊道“遵命先生”,随后跑回去干他的拿手活。
老蟹该感谢他有这么个聪明热心的小伙子,嗯。
整个餐厅里坐满了鱼,收银台前的长队都排到了海之霸门口。老蟹果然抠门,现在餐厅的声音这么好了还不扩建,不过这不影响大家慕名而来——一切都要感谢海绵宝宝,在海洋厨艺大赛中以全胜战绩黑马夺冠,在阿拉斯加牛虫、水母暴走等灾难中拯救了比奇堡。他现在可是旧领带都能卖出天价的大明星啊。
相比之下,我什么都不是。
我坐到角落,一家鱼刚刚离开的桌子前,两只触手撑着低垂的头,眯着疲倦的双眼,扫视陌生又熟悉的四周,似乎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
比奇堡的大家都在,只是似乎变了样。
痞老板和凯伦也在队伍中,甚至明目张胆地排着队,他的电脑老婆的机身变成了全新的锃亮白色,两只机械臂也更加纤细舒展——看来他与老蟹和解了,与自己的生活也和解了,什么时候该轮到我呢?
派大星果然坐在离厨房最近的桌子前大吃特吃,每次海绵宝宝出来,他们都能互相讲上几句话。海绵宝宝再次出来时,偷偷贴到他耳边,朝我所在的角落指了指,随后粉红色的海星也瞄向这里,正好与我四目相对,然后高兴地朝我招手,疯狂示意我坐过来。
我仔细看了看,小蜗和珊迪也坐在那边。
他们还是一直很好啊,永远的好朋友啊。
真希望我有胆量与他们坐在一起。
我只是摆了摆手,无力地把头撇向一边。
现在的我,真的配吗?
“你看那边那个丑章鱼,是章鱼哥吗?”
“他怎么出来了?”
“他是海绵宝宝的邻居吧?”
“他还有脸回来啊。”
“宝宝别看他,别学坏叔叔。”
“离他远点。”
我能听到四周的议论纷纷。没有鱼给我好眼色瞧。
干出这样的事,丢光了比奇堡的脸,也许确实是我活该吧。
“哎呦呦,这不是章鱼老弟吗?几天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想也不用想,就是那只留着八字粗眉毛的帅章鱼。
“哦,威廉。…中午好。”
“你怎么出来了?老蟹把你保释出来的吧?”
他晃到我面前,一脸坏笑。他身边穿着名牌西装的狐朋狗友们也跟着大笑,周围的鱼群也交头接耳,掩嘴偷笑。
我选择了沉默,而沉默就是大众眼中的默认。
“念你是我的老同学,今天也不刁难你了。收拾收拾回家去吧,败犬。——哈哈哈哈!”
群鱼们也跟着他笑起来,仿佛我是来这里表演的小丑。我就有这么可笑吗?就应该被群嘲吗?
只是我没有自信,没有勇气反驳他们的嘲笑。
“下次还想冒牌,记得征求我的同意啊,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更加猖狂了。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是我用剩下的日子也偿还不清的罪过。
三年前,再也不想平凡一生的我,辞掉了蟹堡王的收银员的工作,去了另外一个城市,想要从零开始,做一个自由的艺术家。
我摆地摊,卖自己的盆栽、雕塑、油画,吹着竖笛,跳着古典舞,靠鱼群中少数几个的施舍艰难度日。
日子比从前更苦,但至少在自己梦想的小溪中漂流,还是有点希望的。
直到半年前,我的竖笛不见了。
那是陪伴了我很久的竖笛,我到处去找也没有找到。
直到在大屏幕上看到了章鱼威廉巡回演出的宣传视频,在一段画面中看到了我的竖笛。
我不会认错的,竖笛的尾端有一条裂纹,孔洞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点白色——那是上次它断掉时,海绵宝宝用门牙和502帮我修好的。
我只能在演出当天溜进后台去拿竖笛,但是我被发现了,被当成了章鱼威廉,被迫上台演出,带着我心爱的竖笛。
我搞砸了。
我吹得很烂,被观众丢番茄和鸡蛋,被喷下台了。
我冒牌的事情也很快被发现了。
我被全城通缉了。
我在暗巷中流浪了五个月,每天吃着垃圾度日。
直到一个月前,我终于被捕了。
只因为我给一个想听音乐的小女孩吹竖笛,她的妈妈看见后报了警。
我被关进了拘留所,等待审判。
消息传到了比奇堡,蟹老板为了我,把配方拍卖了(最后是早就不搞餐饮、专心从事科研的痞老板卖了海之霸的门面拍下了秘方收藏),试图用得到的钱把我保释出来。
海绵宝宝也为了让我回来,与派大星和珊迪拍了视频,跟控制我的有关当局做工作,软磨硬泡了好几天,才让我得以出狱。
我知道,他们本没有理由帮助我,这样只会让他们失去很多。我本来打算之后一直在蟹堡王工作的,为他们赎罪也好。
我出来的那天,没有城际公交愿意搭我上车。我只能徒步十天,回到比奇堡。
在倒霉的那一天后,我的每一天都很糟糕,昨天也是,今天也是,明天也会是。
未来的我该如何准备好呢?
“章鱼哥!美味蟹黄堡来喽!——章鱼哥?”
我听见海绵宝宝大喊了。
但是我已经离开了。
在众嘲声中,我没有勇气再多待一秒。
似乎四肢不受我的控制,我就站起身,埋着头,安静离开。
我走回了家。
我阔别三年的家。
不变的是这人像屋,凋零的是我自己。
果然,家里面还是大变样了。
餐桌上还有剩菜,显然是派大星早上光顾过;
垃圾桶里多了一堆碎瓷片和一大捆连接碎瓷片的胶带,茶桌上少了一个花瓶,我已经猜出来是怎么摔的了——至少他们试图抢救过一下;
阳台的花烂掉了,看上去不是营养不良枯萎的,反而是浇水过多导致的烂根,这几种花放着就可以了,不需要多管的——哦对,他们可不知道;
卧室的床头,闹钟似乎换了个款式,检查一番,居然还定了早上七点半的闹铃,这是海绵宝宝每天起来的日子,我记得,是因为每天这个点,我就能被他的那个超级大闹钟叫醒,即使没醒,还有他之后的鬼哭狼嚎。
画室里,作品的完好程度还挺让我惊讶:留在画室里的十幅画居然只是有四幅被涂改得格格不入了而已——看来他们试图在这四个半成品上接着画,但是很明显失败了;
不过,画室的正中央是不是多了一张画……
我走到另一边,转过来,看清了这幅巨大的画。
背景是水母田。
主体部分海绵宝宝、派大星、小蜗、蟹老板,以及站在正中央的我。旁边还有一些角色,看上去是后来补上的:珊迪、痞老板、凯伦、泡芙阿姨、飞行荷兰人、海超人与大洋游侠……
画的中间挂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潦草的笔迹:
“章鱼哥,我们等你回来。
我们还能一起抓水母,对吗?”
我不理解,为什么泪水轻易地模糊了我的眼眶。
为什么深陷深海,我却能感受到热泪的流淌。
明天会是美好的一天吗?
我不知道。
只能从零开始,从心开始。抱着小小的期待。
我不理解,今天的我为何如此糟糕。
不过,未来的我,至少得准备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