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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红炉雪 第十六回

2023-07-21 00:18 作者:龙葵de小羽  | 我要投稿


    从现代穿越而来的骨伤科医生vs集病娇、傲娇为一体的腹黑皇子

     架空乱世,仿多国互伐混战背景,杂糅化用一部分史实

     文中涉及到的中医知识都是我随口编的,没有理论依据,勿喷

     虚构情节,勿上升!





十六回: 昏罗账香暖意绵绵 花间酒纠缠不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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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出去!”

       张云雷拽着被角慌忙往身上盖着,下月复 一阵紧//绷,很快一股隐隐的炙燥之感就开始往下蔓延。

       他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他瘫痪的这几年,别说有什么反应了,就是拿火烧自己的下半身都不会有感觉的。对自己突然间有了这种反应,他很费解。

       都是男人,杨九郎也几乎是秒懂。

     “碰一下反应就这么大吗?说明您的身体真的在全面向好的方向发展了。”

       杨九郎本着身为一名医生应有的科学严谨,又补充了一句,“旷了很久了,会稍微敏感一些也属于正常反应。”

       张云雷臊得无处躲藏,捂着脸说,“你别看我……”

     “好,我不看了。”

       杨九郎很听话的转过身背对着他,但是站在原地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

      “那您打算怎么办?”

       张云雷的脸立刻就红到耳朵尖儿。怎么办?这还用问吗?

       他以为自己能生抗过去的,咬着牙深呼了好几口气,仍无法压下身体里那股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心上爬的感觉,颇为难受,急于想要疏解。

       杨九郎还是那样一本正经,“若好了便叫我。”

        这就能好?瞧不起谁呢?!

        他握住了杨九郎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我很难受,你帮我吧。”

        杨九郎转头,目光落到他脸上,停留了片刻,只见他双颊通红,连双眸也染满了赤色。

        张云雷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头歪在枕头里。

        那股膨胀之感越发炽烈,已经游走遍了全身血脉,几乎就要无法抑制喷薄而出。

        杨九郎侧身坐在他枕边,胳膊由背后穿过他的腋下,把他// b a o 起来箍在自己怀里,手放到被//子//下,y a//了上去。

       “有我在,不用担心。”他喃喃地,声音沙哑如同耳语。

        两人的侧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张云雷的脸颊滚烫,像喝多了酒,神情颓败中略带懊恼。

        从杨九郎的在他身后的那个视角看过去,他肩颈的线条如流水一般起//伏,紧紧闭上的眼睛下面,眼睫毛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如同蝴蝶迎着寒风舞动薄薄的翅膀,脆弱而美丽。

       张云雷咬着嘴唇始终不肯发出声音,手指无意识里抓紧了帐子,一用力竟把它整个扯了下来,c h u a n g榻间的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变得朦胧迷离。

        杨九郎也闭上了眼睛。

        突然小臂上传来一阵剧痛,张云雷张嘴狠狠咬住了他,一排整齐的贝齿深深嵌入他的皮肉,咬出了血。

        杨九郎慕然睁眼,看着胳膊上一排深深的牙印渗出了血丝,形状像是月牙,莫名觉得有些诡异的美感。

       “除是天上月,或可照君颜”,他脑海里浮现的是这样一句古诗。

        良久,怀里的人终于发出了舒适的长长一声叹息。

        杨九郎离开暖阁的时间,比平常稍晚一些。走之前,对常嬷嬷说了一句,“王爷睡着了,先别叫他,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

        他的语气与神情跟平日里并无两样,常嬷嬷也就没太在意,只是觉得他的目光不似往常那样清亮,还以为是连日给张云雷治疗太辛苦累的。

        过了有一两个时辰,眼看着都快到傍晚了,张云雷还是没有起来,常嬷嬷进入暖阁撩开帐幔,见张云雷还面朝着里侧趴在枕头上沉沉的睡着,宽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肩颈。

        床边的地上扔着几团用过的布巾,常嬷嬷有些错愕,这东西自从张云雷的腿能动了之后他便不再用过,今天竟又翻出来了。

        暖阁里的碳火如今用的并不像冬季那么足,此时却感觉略有些闷热。熏炉里放了几个掰碎的茉莉香片,但常嬷嬷还是在空气里察觉到些异样的气息。

        她毕竟是过来人,想了想便明白了。张云雷不过才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又尚未娶过亲,这段时间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快,未免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

       贵族子弟多有喜好龙//阳的,常嬷嬷自随白氏入宫至今,已在深宫中服侍了大半辈子,皇家这些不可告人的隐私她就算不想知道都不能。只不过自己从小养大的公子她也是最了解的,张云雷虽相貌好看到有些不太阳刚,但也绝不是那一类的。

        然而自从杨先生来了之后,他们二人却也实在相处亲厚,张云雷不但对他收敛了脾气,行事上也格外的纵容。杨九郎又是惯会哄人的,性格体贴,话语温柔,是在这古代男权社会里少有的,因此常嬷嬷越想越糊涂,索性丢开手不管了。

        张云雷终于睡饱了,在暖阁里叫“备水沐浴”,即刻又改口说不用了,他要去浴池那边洗。这又是一桩新奇,张云雷原只在常嬷嬷摔伤时勉强去过那里一次,后来就再不肯了,依旧还是自己在内室里泡木桶洗澡,今天居然主动要去。

       常嬷嬷考虑了一下,转身出去,果不其然,她还没走几步就听见屋里叫了杨九郎的名字。

       杨九郎今天的工作量实在也不轻,虽然拼上了医德很好的让自己保持住了冷静,但是也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糊糊不太舒服,忙完了备药的事儿正准备先去好好泡个澡再吃晚饭,就听见常嬷嬷来传话说王爷找他去浴池。

        这回轮到杨九郎想不明白了,怎么社恐王爷一下子大方起来还请客洗澡了?

        杨九郎磨磨蹭蹭走到男浴里时,张云雷已经坐在水池子里了,他低着头,看着热水里飘着的一片干花瓣。

        一个四角都镶嵌着錾云龙纹金带环的大乌木托盘在他身边飘着,上面放着茶壶和酒壶。

        杨九郎心说完蛋,这傲娇鬼别是觉得下午那事儿越想越丢人,要杀了自己灭口吧。

        要说自己对他真的一直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皇家的人都这么狠的吗?

       “能下来吗?我找你来,不是请你来看我洗//z a o的。”

        见杨九郎仍在犹豫,他“哗啦”从水里站了起来,以便彼此能将对方看的更清楚一些。

       “你说过的,这里是能坦诚相待的地方。”

       这就没法儿再推辞了,杨九郎规规矩矩下了水,把自己泡在里面。

       张云雷平和的看着他,把那个像浮萍一样飘在他们中间的托盘拽过来,把酒给斟上,“我戒酒了,恕我以茶代酒相敬。”

       杨九郎哆嗦着拿起酒杯,紧张到开始了一段语速极快、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的自白,“大夫都有医德,病人的隐私是绝对不会透露给外人的,况且我记性也不好,常常就间歇性失忆,很多事儿转脸就忘,忘得一干二净,我就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张云雷浅抿了一口茶,方才打断他,“早上我与说的认命你为参知政事一事,我后来想想觉得还略有不妥……”

       “是是是,属下一介草民,既无功名又无家世,实在是担当不起如此重任,属下实在是惶恐,还请王爷收回成命。”

       “我说你当得起,你就能!”张云雷那边瞬间又起范儿了,颇有点儿挥斥方遒的架势伸手播了一下水面,激起的水花溅了杨九郎一脸。

       “我后来又想了想,你既身负要职,再宿在我这王府里没有个自己的宅邸就说不过去了,我想把城西的一所宅子赏给你,我看过契文,那里原是一个前朝老臣的住宅,旧是旧了点儿,但是景致建造的很好,只要翻新一下就很适宜。”

        杨九郎一听他这是要跟自己谈“封口费”的意思,终于是放松下来,美滋滋的在水里泡着。向往的生活,这不就来了。

       “且那宅子附近还有三百亩良田,你不是说要试种草药吗?那片田地及干活儿的庄户,一并都赏你了。”

       “谢王爷赏识,属下一定为王爷忠心效力,肝脑涂地,在所不……”

        杨九郎场面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张云雷声音低缓的说,“我说过,与你之间不论君臣,只做知己。我这一生过的很是苦闷漫长,到最后,可能也一样的孑然一身,若能有你一直在我身旁,让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依靠,当是我最大的福分。我只想说一句,今日你为我所做,我亦可为你为之。”

       杨九郎连忙摇头似拨浪鼓,“属下实在不敢冒犯,唯医者仁心,只是想帮您排忧解难,不敢有半分亵//渎之心。”

       “哦?你真的没有动过一点儿念头吗?那当时你为何一直闭着眼睛?”

       “属下想保全王爷的尊严,所以闭目。”

       “哼,我身上可还有你没 m o 过的地方吗?”

       “那是为了医治,在医生眼里,病人无论男女老幼,就只是病人而已。”

       “杨九郎,让你答应做我的知己就这么难吗?”

       “属下当之有愧。”

       “我不是赏你官位和房产了吗?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属下希望辅佐王爷,他日成就一番霸业。”

       “霸业?”张云雷冷笑,“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都能在我面前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却不敢承认是我的知己?”

       杨九郎低着头不说话,是的,他不敢。

       有时候,人看穿自己的内心,比看穿别人的还要更难受。

       他一直打着傍着这位落魄王爷捞钱的幌子在自我催眠,说的煞有介事,但是他又何曾跟张云雷提出过要钱?

        哪怕仅以一个门下医官自居,他对张云雷的尽心呵护、百般心疼,都是太多余的。他不敢谈感情,谈感情伤钱。

        可他真的在乎钱吗?这一点张云雷已然看的清清楚楚。

        张云雷骤然起身,抓着他的肩膀迈步坐于他的膝盖上方,随手拎起一直飘荡着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嘴里。

       杨九郎怔怔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化作了石像,直到张云雷低头凑上来把酒度到自己口中,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张云雷踉跄着后退,挑衅一般盯着他的眼睛,用手背擦去嘴角漏出来的酒水。

       “那现在,你我终归纠缠不清了,这辈子你甩不掉我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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