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同学的陈述2
咱们续起残灯,故事继续。
上篇我的讲述可能更多的是一些情绪上的倾诉,想必列位也感受到了我庞大的消极情绪与恨意。那么这篇我尽量讲的冷静一些。
如我上篇所说,在被撤职的一段时间里,我十分自卑,不想跟任何人产生交流(当然,那时的情绪和我现在的情绪是有差别的,我会在后文详细说为什么现在我也不想跟任何产生交流),这就导致那段时间我活的特别窝囊,老师骂我,即使骂的不合理,我也不知道反抗,同学说我,我也不知道还嘴。太窝囊,太软了,所以瞧不起我的人也越来越多。上了三年级,姥爷因为心脏病住院,随后就回到老家去了。我的学习也没人看着,那时我爸工作也忙,没空管我。所以三年级之后,我唯一拿得出手的学习也一落千丈,经常考倒数几名。但有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班主任换了,她的名字叫:张克侠。张克侠是一名好的教师,是一名合格的教师,至少,她会给予每个学生应有的尊重。她也批评调皮捣蛋的学生,也骂他们,但她知道讲理,知道什么是教育,知道一个合适的度。由于自卑的心理,我也想取回当年的地位,尽可能赢得大家的关注度,但我获取关注度的方法是哗众取宠,当小丑。在课堂上我经常发出怪声为了取得大家的注意力,经常起哄,开一些不成熟的玩笑,大家经常被我逗笑,但我后来才明白那是嘲笑。于是大家对我的态度从瞧不起转为了讨厌,当然,也有瞧不起。但其实每次当小丑我并不开心,有时我也明白大家对我的行为十分讨厌,可是出于我那一点点的自尊,去又不得不这么做。
四年级下学期,由于我父亲的工作原因,我们一家人来到了上海。但令我迷惑的是,我要走的那段时间,身边的狼都披上了人皮,说有多么不舍得我,跟我的交情有多么深。我走的最后一天,整个班级还专门为我画了一黑板的告别信,跟我合照,把我加进了他们的班级群(由于我之前被孤立,都不知道原来他们还有个班级群)。当时我很感动,但同时也很困惑,怎么狼和狗都披上人皮了呢?之前对我的唾弃和瞧不起好像都消失了一样,成为了那虚伪又令人想笑的不舍和怀念。
上海和北京差异真的很大。从气候和环境来讲,北京干燥,雾霾,空气污染很严重,上海则是潮湿的不行。学业方面,我不得不承认上海的课程比北京的课程难度差别很大。由于水土不服,我刚来上海的第一个学期身上长了很多湿疹,在学校还经常吐。学习更别说了,班级垫底,英语考个三四十,数学考个二三十都很正常。但如果只是这些,我是不会有现如今的这些想法,因为水土不服和成绩差都是客观因素和自身问题并不能怪任何人。而这还得从我复旦附小的第一个同桌开始讲起。
我的第一个同桌,姓陈,他现在恰好还跟我上一个中学。陈某当时在班级里是跑得最快的一个,好像也是个班委,老师也非常器重他,把我安排在他身旁就是因为老师觉得好学生可以帮助同学。但后来的种种证明,老师所认为的好学生其实压根就是一种偏见,而且偏见的彻底。而且,陈某也没有任何义务和能力来帮助我,不管是学业还是融入班级。这与我后面与陈某的矛盾埋下了种子。复旦附小的同学(包括陈某)第一次见我的眼神就像麦哲伦发现了新大陆,生物学家发现了新物种一样,是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但随着一段时间过去,我能明显感到他们看我的眼神从新奇转变成了嫌弃。你问我怎么确定?因为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我曾被那种眼神审视了4年。陈某也不例外,在我礼貌的询问他题目,并想看他的解题过程时,每次他都会用一种非常夸张的动作捂住他的作业本亦或是假装没有听到。(当然,他也有权利这么做,因为那是他自己的东西,我也无权要求他对我进行辅导和帮助,这是每个人的自由,我承认)但他那嘲讽弱者和自大傲慢的态度真令我作呕。我的第二个同桌,姓桑,名田。桑田这个名字可以说我是永生难忘,因为他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比任何一个带来的都要大。其实这个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甚至可以用心理扭曲来形容他。他的品行恶劣到了极致,在上数学课的时候他经常在地下掐我大腿;想要什么东西压根儿不问我直接抢,或者偷;偷偷往我书包里面塞垃圾等等等等。我也跟班主任反映过,但后来才发现那班主任就是纯坑我刚转过来不了解,还骗我的母亲说桑田是个好孩子,心里很善良,我现在会想起都想说声呸!恶心!终于,桑田的行为过分到了一定的地步,老师不得不给我换座位。所以,我的第三个同桌,姓李。李某的学习十分优秀,是班长,她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的过无数的奖和荣誉,和当时的我就是两个极端。我当觉得我根本不配和她坐同桌,怕我就像一个秽物污浊了她的眼睛,所以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跟她一句话也不说。随着一段时间的推移,她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嫌弃,可能她在跟我做同桌的期间发现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吧。我为什么要花如此多的笔墨来复述我这三个同桌,因为这三个人对我的态度基本可以代表当时的所有人。当然也有“好人”,但很少。我就在这充满了折磨的两年里,度过了我全部的小学生活。
我小学的经历到这大概就讲完了。这之后我还会写一个篇章作为补充。感谢你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