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身而为人－03
「关于仿生人，人类所创造出的、最接近完美的存在。」
情感试验用仿生人琳x情感表达障碍患者拉 / 微量嘉晚饭
架空ooc / 请勿上升本人 / 时间线大致位于2078年
灵感来源于游戏〈底特律：化身为人〉
更文速度极慢 / 目前预计走向不会BE → 请放心观看
向晚和嘉然冷战了。今天是冷战的第三天。
其实两人偶尔会有的吵吵闹闹并不少，通常当天就会和好，只是这次如同往常傲娇地选择保持沉默，嘉然却没有主动来哄她。
这次的吵架原因，是前阵子帮忙打扫嘉然住处的时候，向晚在架上书籍堆意外发现夹着的一张照片。照片里两个人身高差距悬殊，却亲密地勾肩搭背，认出高个子女孩的脸在哪里见过，因为太惊讶而撞倒了什么的向晚，和紧张跑来的嘉然面面相觑。
女友支支吾吾的态度让向晚感到烦躁，刻意别开了视线，不想被嘉然水汪汪的大眼睛弄得心软，就这样离开她的住处。两人通讯软体的聊天页面从那天开始也跟着陷入了沉寂，向晚无法否认，自己只不过是在等嘉然给她一个解释。
叩－叩－
诊间的门被敲响，向晚缓过神后应了声，外头的助理说患者刚到候诊区。
今天约诊的患者只有一位，所以不需要多问也知道是谁，向晚请助理过五分钟再带对方进来，自己开始着手清理书桌。先把铅笔和原子笔排齐再收拢纸张，她有一些强迫倾向，并不严重到影响生活，所以不算是病症的程度。
“请坐，想坐哪里都行。”时间到了，一看见面无表情的患者走进诊间，向晚扬起专业微笑“最近过得如何？今天有什么想和我分享吗？”
按照以往，贝拉一定会沉默个至少五分钟，然后开口说自己想不到能说什么。
但今天不同，向晚看见她不安地抠了抠双手，接着抬头用颤抖的嘴唇询问谈话是否能够保密。心理治疗当中的保密原则尤其重要，初次见面时向晚就和贝拉解释过，而现在对方的意思是指治疗纪录里都不想被写入，或许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医生点点头，患者随即做了深呼吸。
“虽然我知道如果可能危害生命，您还是得通报相关单位。”贝拉啜了口茶，把杯子轻轻放回桌面，向晚注意到她双手的护腕有些暗色污渍“但希望您能等听完之后，先和我讨论再斟酌如何处理。”
褪去白袍时向晚表示自己愿意，也请贝拉慢慢表达，两人的时间很充裕。
“谢谢，事情是这样的…”
前一日的早晨六点，洗漱后换上运动服再绑了个高马尾，贝拉从衣柜抽屉取出一组黑色护腕。前阵子下了太多雨，手腕上的旧伤又开始发酸，有着晨间运动习惯的贝拉看见外头终于少去大片乌云，还是决定要去河滨步道慢跑。
出门前经过客厅没见到乃琳，贝拉歪头想了想，还是在门旁矮柜留下字条。
晨曦尚未带来热度，微风吹拂脸颊，挂于颈上的毛巾轻轻拍打胸前，贝拉特别享受此时的氛围。
半小时后水瓶见底，贝拉慢慢走回住处，却在接近家门时发现四处打量的可疑人影。她静静观察没有上前，紧握着手机，荧幕画面停留在只要点个按键就能立刻通话报警的状态。
所幸那个人很快就离开了，但等贝拉走近却发现门板角落有个符号，符号图案是用特殊颜料画上的，由于它会随时间淡去，之后得用其他扫描设备来辨识。
只是因为现在才刚画上去没多久，所以贝拉看得还算清楚，但也因为看得清楚而觉得更紧张…脑中某块压抑到深处的记忆被挖掘出来，用的还不是多温柔的方式…她很慌张，表面却依然平静地进了家门，和上前迎接的乃琳道声早。
“是什么原因让妳看见那个符号就会感到不安？”
“我很小的时候…大约七、八岁左右…”向晚添加茶水的动作稍微不稳，瓷器碰撞的声响让贝拉浑身抖了下“某天醒来时发现周围环境很陌生…灯光昏暗，没有窗户能辨识昼夜，屋内也没有摆设时钟，我的手腕脚踝被铐住…”
几位不认识的大人走进房间，笑着告诉小贝拉从今天开始就要跟随他们生活，要帮他们进行很多工作。有些事情她听不太懂，偶尔动作稍微笨拙些就会被打被惩罚，言语方面的攻击也没少过。
这样的生活持续多久其实也不太清楚了，贝拉只记得当时身边还有具负责照护或者说看守自己的仿生人。某天仿生人故障，到处搞破坏又反抗了那群大人，贝拉趁乱逃出来，跑远之前又回过头，看见仿生人朝她挥手。
“我觉得是那个仿生人救了我。”贝拉垂眸盯着茶杯“在记忆里那个符号出现很多次，不确定他们是怎么找上门的，还有些事不知道能不能说，但我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关系，那些事等妳准备好再说也可以的。”
后来两人又聊了许久，谈话结尾之际，向晚询问贝拉要不要暂住在别的地方，她可以帮忙处理。约好会合时间后，医师和患者有默契地同时起身。
将贝拉送出诊间，看见坐在候诊区等待的仿生人，向晚打了个招呼，虽然胸口还是泛起些许烦闷。手机在助理也下班时震动几下，向晚立刻拿出来查看。
〈向医师晚点有空吗〉〈我有事要去找妳〉
向晚咬了咬下唇，随后迅速地敲击键盘。
〈我也有事情要跟妳说〉〈去妳家见面吧〉
她还没消气，至少…在得到嘉然的解释前是不会消气的！只是现在，职业道德为优先，她的患者需要自己和嘉然相互合作交流资讯才能得到妥善协助，所以该见面讨论的事项还是要见面的。只是为了工作…为了工作…
△△△
盘腿坐在床边看着乃琳打包行李，贝拉想起回家路上跟仿生人说要暂时到别的地方住，对方没有对此提问，就只说了那么到家就先整理要带的东西吧。
乃琳没有疑问但她有。有个时常产生却不知道怎么询问乃琳的困惑。
“没感觉地活着是什么感觉？”
问题随着贝拉躺下时的唰一声响在卧室里，乃琳抬头望过去，看见对方的衣服下摆被撩起，腹部的肌肉线条格外明显，她立刻别开视线。
“其实我不确定自己知不知道怎么样叫没有感觉。”乃琳听见贝拉的惊呼声，这个反应在自己被嘉然制作出来时就曾经见过“虽然我是仿生人，但其实除了生理性疼痛和冷热温度之外，其他情绪感受都存在，因为嘉然老师设计出来的程式包括这些。”
听见了床单的摩擦声，但贝拉没有插话，乃琳就当作是一种继续表达的邀请。
“我的程式包含了情绪和社交模块，可以透过搜集资讯来分辨情感，基本上这方面与人类应当无异。”
所以，之前几次因为贝拉不爱惜身体而有的静默，以及方才下意识地别过头，都是程式计算后的反应结果。乃琳想起嘉然曾经给她上过的那几堂课，她知道这或许不太对劲，但已经有个猜想的答案被轻轻写在作答栏里。
“那妳好像真的比我还像人类。”闻言，仿生人往床铺望去，和人类女子对上视线“妳看，妳会对着我笑，之前也因为我胃疼而表现紧张，牵着我的手握得特别紧…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冷淡平静。”
原来妳都能感受得到，向医生提供给老师的资料果然没错。从那次透露了自己怕打雷的BUG后，贝拉在她面前的表情也变多了，但本人好像没有察觉。
所以，是什么让妳无法自然地表达感受呢？
正斟酌着如何引导话题来取得讯息，家里电话响了，乃琳起身走到客厅去接。
“亲爱的小兔子。”对方似乎压根儿没想确认接起电话的人是谁，一个粗哑的男性嗓音就直接从话筒另一头传来“我们准备来带妳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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