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怪文书 毕业后干脆地对担当马娘说再见,前往了地方的训练员(87.5)

“超级小溪,作为从高等部才入学的赛马娘,你的优势和劣势都相当明显。
或许是你在老家托儿所帮忙的数年经历所锻炼下来的结果吧,你的耐力相当惊人,比起同阶段的人是要高出一截的。但与此相对的是,
你的跑姿相当不成熟。
毕竟高等部才入学,中等部时所应接受的教育和该参加的未成年组比赛从未有过,你甚至还不太确定自己适合什么样的跑姿,因此加速度并不快。
说句不太好听的,你在出道赛中取得了惊人的成绩不单是因为你确实有一定的实力,还因为,像你这个年纪才出道的赛马娘并不多,你那场比赛的对手,实际上年龄都比你小上一些。”
办公室中,新人训练员武丰有马分析着新出道赛马娘超级小溪的情况。
“那个,情况很险峻吗?”
听着训练员的分析,超级小溪的脸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不,这反而是我比较擅长的部分。”
但训练员反而否定了超级小溪的想法,
“因为我是新人训练员,所以我实际上不太明白赛马娘的训练量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逼近极限的状态,所以不太擅长提升体能之类的训练。这也是我在去看出道赛时,长时间没有去上前搭话的原因之一,因为开始那些出色的赛马娘的跑法已经相当成熟了,比起我,还是选一些已经习惯于赛马娘的身体素质,明白该训练到什么程度的资深训练员比较好。
而你正相反,你拥有一定的体能,但跑法不够完善,这倒跟我擅长的部分吻合。
不管怎么说,虽然赛马娘和人类的身体强度有天差地别的差距,但结构还是相似的,跑姿、跑法是近乎一致的。”
刚说完这些的训练员看了眼超级小溪,不由有些愣住了,
“……你在干什么?”
而正在泡茶的超级小溪笑眯眯地看着训练员,
“啊,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训练员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所以我想你会不会口渴什么的。”
“……”
“……”
“……
……别捉弄我……”
去年年底才刚刚毕业的有马轻轻地低下着头,有些害臊地嘀咕道。
“怎么会。”
超级小溪嘿嘿地笑着,叫冤着。
…………
“超级小溪,不对,不是这样的跑姿,身体再绷紧点,但别僵硬起来,像弓弦那般紧绷,充满张力,但又富有弹性。”
“那个啊,训练员……,这种说明也稍微有点……太难懂了吧……。”
“……抱歉。
……把肌肉收紧,但关节放松,手和脚的摆动幅度再加大一些。”
“诶?现在这种摆动幅度已经是极限了啊。”
“……就你的年纪来说,你的身体也太僵硬了吧……”
“唔额……!”
…………
“呐,训练员,中午一起吃午饭吗?我借寮里的厨房做了便当哦。”
“……今天中午吗?”
“嗯。
——还是说怎么了?您今天中午也有约了吗?是哪位?是哪位?理事长秘书的骏川小姐?还是学生会长的鲁道夫同学?还是说……隔壁办公室的桐生院的训练员呢?
哎呀,真是没想到呢!您这孩子居然这么受欢迎!我真感动啊!”
“别说傻话了……!
……不是那回事,我和桐生院训练员只是训练员学园时期的同学、朋友而已。”
“啊啦啦,只反驳桐生院训练员一个人吗,那孩子真可怜。”
“……都说了不是这回事。
别捉弄我啊,小海湾(クリーク)。”
小海湾……
“……”
“嗯?怎么了?超级小溪(スーパークリーク)?”
“您刚才叫我小海湾对吧。”
“……啊,抱歉。”
“不、是。”
“?”
“请继续叫我小海湾吧。因为超级小溪不是很长嘛。而且……名字里有超级什么的……,我自己也挺害羞的……”
“……啊、哦,那,
小海湾……。”
“嗯!”
…………
“你看!你看!训练员!如月赏!第一次的G3胜利!”
“……看到了,看到了,多亏了你的努力。”
“不不!如果没有训练员的话肯定达不到这种结果的!不愧是训练员!不愧是我推的孩子!”
“…什么我推啊,你才是‘偶像’吧。”
“嗯?”
“‘嗯?’什么啊?还有胜者舞台(winning live)啊,平时不是有舞蹈课可以参加?”
“……啊。”
“‘……啊’是说……”
“……那个舞蹈课,是在没有安排文化课和训练的空闲时段自主参加的样子……而我不小心把空闲时间用训练排满了,然后就……忘了这回事了……”
“啊……
——总而言之,你上去随便扭一扭然后等结束就下来吧。”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训练员!”
“就算你这么说……这也不是我负责的部分啊。”
“唔嗯……!坏孩子!”
“话说,小海湾。”
“嗯?”
“你腿的状态是不是有点奇怪?跑姿有点微妙的感觉。”
“……。没有这回事吧,我自己倒是完全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啊。”
“是吗?”
“大概在跑姿上有些疏忽了吧,因为最近觉得自己越来越强了。”
“那可要小心这种心态啊。虽然由作为训练员的我来说不太合适,但你可还没有强到可以安心的地步。”
“嗯……,我明白的。”
小海湾认真地点了点头,活动了下脚腕,隐藏起了其中的不适。
…………
“怎么了?有马。你在想什么吗?”
回家的鲁道夫的面包车上,小海湾看着后排发呆的有马,有些好奇地问着。
“额……因为刚才赤骥说我从不说谎什么的……。
但人怎么可能不说谎啊,所以我应该也说过一两个无关紧要的小谎吧。
所以我在想我到底说过什么谎。”
有马认真地思索着。
“想到了吗?”
小海湾也有些好奇。
“……说实话,我完全记不起自己都说过什么话。”
有马一本正经地回道着。
“你对自己的事情太不上心啦。”
小海湾稍稍吐槽。
“但是,我倒想起来你对我说谎的那件事了。”
“……抱歉,最后引起很严重的后果了呢……”
“不!不!不!我不是要重提旧事的意思!只是回忆一下、怀念一下的意思!”
看着小海湾那重新勾起的自责情绪,有马连忙解释、宽慰着,
“而且那时候我也没做到很好嘛,只能说互相成长吧。”
“……不好意思,还让你安慰我。”
知道有马不喜欢、不习惯这样,于是小海湾换了下心情,笑了笑。
“没事的。我们现在都是这种关系了,也没必要再说什么客套话了。”
“…嗯。也是啊。”
虽然看起来,所有人中小海湾和有马的关系是最顺畅,最没什么顾忌的,但两人过去的实际相处之中,倒也没有那么一路平坦。
就像真冬训练员说过的,人和人的关系,本就不是一马平川、风调雨顺的。所谓的关系是如同纽带一般,在一次次的摩擦、撕裂之中而又再缝合起来,加固、加深,从而变得更强,更稳固的。
“啊,对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我老爹发消息过来了。”
“嗯?伯父说什么了吗?”
“啊,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说——
这周末会来东京看一看的样子。”
瞬间,车上的三人脸色一变,鲁道夫立马把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早点说!?”””
因为赤骥、帝王、铃鹿都住校了,所以此时车上只有小海湾、鲁道夫、手纲对着有马喊起话来。
“……不……因为这周末才来啊……”
有马不由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靠向唯一没太大反应的幻坐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