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3(孟宴臣x宁恕)散装car
1. 距离上次的约定,已经过去了两周,而宁恕并没有像孟宴臣想的那样直接去联系许沁。自然,许沁也并没有如他所愿,离开那个混小子。反而是宁恕一直跟孟宴臣逐渐打得火热,时不时约小孟总出来吃个饭,游个泳,打个台球,但从未聊过生意。 孟宴臣开始并不想见他,奈何宁恕不厌其烦,甚至去他公司楼下堵他。 宁恕第一次出现时,没有穿地产人那套统一的黑色西装,而是换了套白T,配上球鞋,清纯的像个大学生。那时刚好是下班点,他站在国坤集团门口,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看到孟宴臣车开出来,这位美人直接上去打招呼,一副老朋友的架势,使得孟宴臣不得不停车…… 然后……宁恕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经常这么随便?”孟宴臣有些生气,不只是因为宁恕不按套路出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是在引人误会。 他透过车窗,看到有几个小姑娘很激动的指着他的车窃窃私语,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宁恕看他有些不高兴,露出一个很能讨好人的笑容:“孟总,你总是拒绝我,肯定是我人没到,觉得我诚意不够,我来道歉。”说罢若有似无的冲他缓缓眨了下眼,又垂眸不再看他。 难得的,孟宴臣竟然有被噎得哑口无言的一次。 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宁恕,浓密的黑发配上雪肤,有些清冷的味道,然而,他今天的T恤领口却开到锁骨以下,不知道是不是衣料的问题,锁骨被磨得微微发红,竟有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孟宴臣又想起刚才门口那群小姑娘的反应,忍不住皱起了眉:“你们干房地产的上班都可以不用穿正装了?” 宁恕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可现在下班了。孟总,下班你也穿这套啊?你不会衣柜里只有西装吧?” 见孟宴臣没回,宁恕有点想逗逗他:“你不会都没有夜生活吧?” “……你穿成这样是要过夜生活?不会去大学上课吧?” “你猜对了一半”宁恕突然来了兴致,眼睛变得亮亮的,微微探过身子“我家楼下是xx大学,有时候我去打篮球,或者游泳。我还没到30,干嘛活的老气横秋的。” “那你今天来干嘛?找我打篮球?”孟宴臣近30年的生活中,从没跟谁有这样与众不同的社交。他生活在孟家的牢笼下,哪怕拒人千里之外,也有的是人主动扒上来,然后再被母亲拦住过滤掉。孟宴臣身边的好友都是同阶层的富二代,生活奢侈,品味精致,习惯考究,更不会有宁恕这样随意的人。 “下次吧,如果你想的话,记得穿得运动些。今天带你下馆子,临川本地人才知道的地道老字号,不知道孟总能否赏脸?”宁恕虽然嘴上客气,但其实已经把地址递给了前面的司机。司机很尴尬的回头看了孟宴臣一眼,见孟宴臣没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2. 宁恕带孟宴臣去了曾经生活过的老区。那边早就物是人非了,宁恕说的那家老字号依旧在桥头路边,白墙灰瓦,典型的徽派建筑,柳竹交映,环境典雅,照宁恕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应该是翻新了,不知道味道是否依旧。 两人坐在临河的窗边,点了几个特色菜。 孟宴臣听宁恕不时介绍几句临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闲适,这与他灯红酒绿的生活反差极大。 最后上了两碗浮子茶,酒酿的香甜味儿扑面而来。 “临水以酒闻名,这浮子茶便是特色甜品。这家老板本家世代酿酒,玉泉酒就是他家的。后来家族越来越大,他便出来开了这家饭店,有了这道特色的浮子茶。我记得小时候,这店还没这么典雅,简简单单的,经常有放学的孩子缠着父母来喝一碗茶。” 孟宴臣看着陷在回忆中的宁恕,低垂着眼眸,看不出喜怒。 “小时候,我也爱来。那时候常被我姐逼着练长跑,沿着我都会偷偷绕道这喝一碗浮子茶。可是太久没回来,有点不习惯这个味道了,太甜了。” “你是姐姐管大的?”孟宴臣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 “差不多吧,父亲过世后,母亲顾家,经常早起晚归的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姐姐管我。我小时候不高,身体弱,经常被人欺负,我姐就命令我坚持长跑。她这个人很要强,外柔内刚,不允许自己露出弱点。她觉得我是她弟弟,所以也不允许我有弱点。” 宁恕说起回忆时,嘴边多了一丝真实的笑意,但很快又被风吹散了。 孟宴臣早已调查过宁恕,知道他童年过得悲惨,父亲成了杀人犯,自杀了,剩下母亲和姐弟俩相依为命,还经常要被临水当地的大家族简家逼迫。一家人不得不改名换姓,离开临水。但知道是一回事,真听他推心置腹地讲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从未想过把宁恕放在心上,也没想到宁恕会在他面前主动卸下伪装。 隔着氤氲的雾气,孟宴臣似乎窥探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脆弱,像只蝴蝶,美丽却稀碎,令他微微震触。于是,连带着语气都止不住柔软了起来:“你姐姐应该很爱你吧。” “原来我也这认为,后来我发现,她可能更多的把照顾我当责任。她害怕我被人欺负,就逼我练长跑,我怎么求她也不管用,现在提跑步都觉得恐惧;刚回临水,就介绍她朋友给我,说是帮我铺路,可他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其实也是看着我,怕我在这边出事。”宁恕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无奈。 孟宴臣看着这样的宁恕,嘴里发干,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宁恕没有抬头,却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一样,便抬眸看他,眨了眨眼,无所谓地笑道:“不过小孟总你不用担心,她肯定不敢监视你就是了。” 孟宴臣垂眸,哪里还有甜味儿,味蕾已被苦涩侵占。 这茶太浓了…… 3. 之后的日子,两个人仿佛有默契一般忘记了彼此约定的初衷,没人提许沁,也没人提收购立新大厦的事。 可两人见面却越来越频繁。 孟宴臣也渐渐对宁恕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得不承认,宁恕这个人很会社交,这不仅靠他那一副好皮囊。美人嘴甜,又会给予人情绪价值,当然是好上加好。所以,没有人会讨厌他,但孟宴臣看得出来,宁恕这个人其实冷得很,没有谁能真的入了他的心。 所以,令孟宴臣总觉忍不住猜疑,这样圆滑得近乎没有缺点的宁恕,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秘密。虽然自己早已经把他调查的底透,但还是忍不住想更进一步。 于是,孟宴臣邀请宁恕来泡温泉。 孟宴臣主动约宁恕来他的会所,依旧是第一次见面的酒店。宁恕没有多想,欣然答应。 等到了地方,宁恕才发现这次是在顶楼的一个室外楼顶温泉+泳池,打造的很豪华,身后便是星空,可谓“手可摘星辰”。 宁恕面上不显,但其实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跟孟宴臣才见了五次面,如果是去公共泳池或温泉,他都不觉得有问题,可这私人的……就他们两个人?好像并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 正当他犹豫之时,有侍者将浴袍、泳衣、关系的衣物都送了过来,还配上了红酒和水果:“宁先生,衣物果饮都在这里,可以在这换,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主人随后就到。”宁恕点点头,他们便迅速离开了。 然后便彻底无人…… 宁恕踌躇了10分钟,妥协了。 既来之则安之,两个大男人又不能怎么样……反正孟宴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自己先泡个“星辰浴”好了。 宁恕生的好看,皮肤也是冷白皮,在夜晚的浴池里像颗珍珠熠熠发光,他本人自是不知,只觉得这40°的水温刚好,又散发着一股草药的清香之气,实在惬意。 他转身趴在池边,枕在手臂上,平时藏在衬衫里蝴蝶骨此刻全然裸露了出来,带着脆弱地美。水汽覆着其上,将皮肤装饰地晶莹剔透,如上好的羊脂玉。 然后,他就这样睡着了…… 孟宴臣刚进来时,隔着一个池子的距离,便被这上好的“羊脂玉”所吸引。 于是,他尊崇自己的欲望,下水缓慢的踱过去,贴到了宁恕身边。 宁恕睡得很沉,脸上微红,嘴唇微张,很不设防。后背蝴蝶骨凸起,让孟宴臣想到自己那一墙的蝴蝶标本。 孟宴臣忍不住抚摸上去,入手是滑腻温润的触感。 过界了,可他忍不住。 每次面对宁恕,他都有这种无法自持的欲望。可宁恕又不是许沁,没有必要隐忍什么。孟宴臣想得清楚,是这人自己主动贴上来的,他当然可以来者不拒。 孟宴臣想清楚后,便有些放肆起来。 他那只手缓缓抚摸至腰部,见宁恕依旧没什么动静,便揽了过来。 宁恕的腰很瘦,骨骼小巧,但肉感十足,一只手便能捞过来。孟宴臣一手护住宁恕的头,将宁恕转了过来,那人竟然还没有醒,只是轻轻哼了几声,紧锁眉头,趴在孟宴臣颈窝缓缓蹭了蹭。 他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这么累?孟宴臣皱紧眉头,看着胸前的人,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心房传来那人有力心跳,竟带的自己有些心跳加速。 他低头靠近宁恕的耳朵,想要将他唤醒,不料这人耳朵敏感得很,只是轻轻呼气便瞬间就红透了。连带着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仿佛要醒过来,却像被梦魇一样,浑身无力。 孟宴臣起了坏心思,用劲捏了一把那人细软的腰,瞬间便出现了一片红痕。 宁恕猛地惊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直到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醒了?” 宁恕又被吓了一跳,他猛的抬头,孟宴臣冷峻的脸放大在他眼前。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孟宴臣——没有带眼镜,眼中不再是隐忍,而是被放大的…… (散装car见米guo度,搜蝴蝶效应) 完事后,孟宴臣见他要走,自然地留宿他:“太晚了,你就睡我这,明天我派人送你。” 宁恕本来一直低头不看他,这时慌张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确定了男人并没有生气后,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他终于开口说出今晚第一句话,声音不大,且已经喑哑了:“我得回家,我妈还等我。” 孟宴臣笑了,心里有一丝柔软,宁恕自小家庭破碎,恋家也是正常,便不做挽留,派司机送他回去了。 4. 近来,孟宴臣总是愁眉紧锁,本就沉默的性格,变得更加冷峻起来。 像是故意不给人痛快一样,宁恕近来总是忙得很,来无影去无踪,必须得他孟宴臣亲自来堵人才行。每次见到人都很晚,两个人也干不了什么,喝杯茶就又匆匆告别。 次数多了,孟宴臣也回过味来——宁恕在躲着他。 可他孟宴臣是什么地位,什么背景?能让国坤太子爷亲自堵人,还不下几次,那这人一定不一般。渐渐的,圈里已经传出了关于两个人的流言蜚语。孟宴臣心思细腻,决定暂时不动声色,先冷他一段时间。 孟宴臣知道,如果再主动打探宁恕的消息,便会给人留下更多把柄,打草惊蛇。 可连续一周多,宁恕依旧一个信儿都没有,孟宴臣最终还是坐不住了。 他派人去跟踪宁恕,发现宁恕近来好像是在谈恋爱,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 看到照片时,孟宴臣有些莫名恼火——照片里,一个长相气质都一般的女孩正羞涩地冲宁恕笑,宁恕帮她拿着外套,开车门,虽然绅士,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孟宴臣便劝自己,别想太多,说不定只是生意应酬,因为他派人去探了探那女人的底细,是立新集团老总的秘书…… 孟宴臣想起两个人最开始的约定,说不定宁恕是在打探买地的事,否则这个还没有宁恕十分之一风采的女人怎么会入他的眼呢? 思索片刻,孟宴臣打算帮帮这位多日未见的美人一把。 他放出消息,将与新立合作的资方签约,表示了在临水开发商业街的兴趣。国坤的面子果然很大,一时间,不只这位资方被拉拢了过来,一些小开发商也投奔了孟宴臣。这导致立新集团资金链运作不开,也使立新集团背后的简家也愁眉不展。但简家在临水盘踞多年,根深蒂固,一时无法撼动,哪怕资金链出了问题,也没有人敢冒然收购。 孟宴臣觉得这步棋走得很妙,他劝慰自己,认为宁恕听到消息总会有所表示。 很快,他的确等来了宁恕的信儿——宁恕跟那女人同居了…… 孟宴臣觉得自己被耍了。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被人主动贴上来恭维。难得放下身段,却是热脸贴冷屁股。 ……连许沁都不敢对他这般侮辱! 他控制不住地恶心,决定就当没认识过宁恕。 然而,为时已晚,命运并没有因此放过他。 孟宴臣回过头时,许沁早已淡出了他的生活,那个女孩用自己的方式逃离了孟家这个牢笼,虽然那不是他所能看得上的…… 而那一墙的为了祭奠他卑微暗恋而献祭的蝴蝶,仿佛遇见了真正的宿命,迫不及待地鲜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