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庭短篇】艾森豪恩:行动中失踪(一)

之前因为某些原因翻译了一部分停下来的坑。
现在恢复更新,后面部分也会陆续发到专栏里
算是庆祝艾森豪恩审判官的新棋子发售吧

我在萨米特尔上丢掉了我的左手,这是事情的经过。在人马宫的第13天(这是当地的历法),也就是夏至日的3天之前,在乌尔比坦市的中上层地区,有人发现一个名叫拉兹罗·姆布里尔的流浪传教士被无情地遗弃在一个废弃的制革厂的屋顶上,他的双眼、舌头、鼻子和双手都被割掉了。
乌尔比坦市是萨米特尔上的第2大城市,而萨米特尔则是赫里坎亚节区中一个衰落的农业-化学品星球,由于严重膨胀的人口带来的社会剥夺和产业变迁,残酷的罪行在此并不鲜见。但这次的野蛮行为因为2个原因而尤其引人注目。首先,这次事件中并没有热血上头的袭击或酒精燃烧驱动的误杀,而是一次蓄意并系统的残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次仪式性的谋杀。
其次,这是这个月发现的第4起此类案件了。
我已经在萨米特尔上待了3个星期了,来这里是应审判长洛肯的要求,调查本地的保税贸易联盟和赫斯帕洛斯的分离主义活动之间的联系。这些联系已被证明是子虚乌有——乌尔比坦的经济衰退使得联盟不得不与那些进行非法贸易的船长做些不太明智的生意,而真正的戏肉则还在赫斯帕洛斯——但我相信这只是审判长在我结束在耐克罗陶克漫长而艰巨的任务后给我个机会让我放松一下。

在帝国历的241.M41,那一年的下半年。我刚刚完成了在色雷斯主星上自愿进行的数月的复健、冥想和研究。恶魔宿主彻拉巴尔的眼睛依然会在某些夜里把我惊醒,并且我在虐待狂戈尔戈尼·洛克手上遭受的酷刑给我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他对于我神经系统的鞭笞损害了我的神经系统,使我面部瘫痪。在我接下来的一生中,我再也无法微笑了。在KCX-1288和56-伊扎尔上作战受到的伤已经愈合,我现在正渴望重新投入工作中。
这个在萨米特尔的轻松工作很适合我,所以我就接下任务,在迅速而有效的调查之后完成了档案。但在之后,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当地的军务部官员意外地向我要求会面。
我和我的侍僧们一起住在乌尔比坦怡东酒店的一个套间里,这是一座位于上城区的破旧但设施齐备的酒店。透过被烟灰所污染,20米的装甲舷窗,从套房里可以从肮脏灰色的巢都塔楼之间望见20千米外被污染的海湾中的盐水。扑翼机和双翼机嗡嗡作响地在巨大的城市建筑之间穿梭,火车和轨道交通的行车灯穿透力延误,向着停机坪的方向闪烁。在地峡之外,黄色的阴沉空气之中,钷熔炼厂将棕色的烟雾排入永恒的黄昏之中。
"他们在这里",贝芹说着,从外面的大厅走进了套房的休息室。她穿着带着丝绸披肩的蓝色锦缎礼服,完全符合我“我们应该营造一个低调而强大的形象”的要求。
“需要我帮忙么?”我的飞行员和好友,米达斯·贝坦科尔问到。
我摇摇头。“我不打算在这里耽搁。我只是讲礼仪而已。停机坪,确保‘碎枪者’号随时可以起飞。”
他点了点头,离开了。贝芹则把访客带了进来。
我必须表现出礼貌,因为乌尔比坦的安全大臣艾思金·汉萨德亲自前来拜见了。他是个穿着双排扣棕色长袍的大个子,但他精致的如同男孩般的脸让他的庞大骨架显得不那么突出。两名身穿灰色的外挂胸甲的制服的保镖和一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小个子漂亮女士护送着他。
我已经确定我在贝芹带着他们进来时正坐在扶手椅上,那样我就可以恭敬地站起来迎接他。我希望他们能对于在这里由谁负责不要存在疑问。
“汉萨德大臣”我说着,握着他的手。“我是异形审判庭审判官格列果·艾森豪恩。这是我的侍从阿丽兹贝斯·贝芹,法务部惩罪者戈德温·费斯齐格,以及学者亚伯·艾默思。我能帮上您什么吗?”
“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审判官。”他这么说着,很显然,因为我的存在而显得紧张。这很好,并且正如我所期望。“一个案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我相信它很明显地超过了本市的法务部可以管辖的范围。坦白地说,这表现得就像亚空间腐化,因此需要审判庭的介入。”
他说话很直接。这让我印象深刻。一名高阶的帝国官员,能做出正确的事是很少见的。不过,我仍然希望他的事务只是个误会,就像之前有关贸易联盟的事一样。一场本地的犯罪只需要我点头同意,并且让他继续负责处理到最后就好。根据我的经验,像汉萨德这样的人往往会过于小心。
“在上个月,全市有4人死亡,我们相信这些案件之间有联系。我希望得到您关于这些案子的建议。它们因为看上去涉及仪式般的杀戮而被联系在一起。”
“给我看看。”我说。
“队长?”他回答。
法务部队长哈莱·莱克斯是个漂亮的女士,有着一头黑色的短发。她走上前来,带着敬意点点头,然后递给我一个带有法务部的金徽的数据板。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简单的事件摘要。”她说。
我开始快速地阅读这份数据板,并已经准备好礼貌地将这个案件交回他负责。然后我停了下来,慢慢地,从头开始阅读。
我现在因为沮丧和好奇而兴奋起来了。即使匆匆一撇也能看出,这起案件毫无疑问需要立即交由帝国审判庭处理。几个月来首次,我可以感到我直觉的兴奋,以及胃口的复苏。在打扰我这件事上,汉萨德大臣并非太过于小心。与此同时,我的心正在砰砰跳动,认识到我必须推迟离开这个悲惨的城市的时间了。
*** ***
所有4名被害人都被刺瞎,并割下了鼻子、舌头和双手——至少如此。
那名传教士姆布里尔,是唯一在被发现时还幸存的人。他在抵达乌尔比坦中巢行政区医疗室的8分钟后重伤而死。似乎我可以认为,他可能是一个在凶手完成工作前以某种方式逃脱了那种仪式性的折磨的人。
其他三人就没那么走运了。
机器匠波尔·格雷万,地毯工匠卢撒·赫沃尔,中年妇女伊迪拉·法斯派。
赫沃尔在一周前在中上层地区的一个土堆上被城市中进行日常清扫的清洁机奴发现。有人试图焚烧他的遗体,并将尸体丢进城市中古老的下水道里,但人类的躯体非常坚韧。残留物不能确认他遗失的身体部分是否是因为腐败而脱落并被冲走,但残留在他前臂骨上的痕迹似乎可以令人信服地确认是一把锯子或链锯留下的。
当伊迪拉·法斯派的身体在一栋中层的出租公寓屋顶下的爬行空间中被发现时,对赫沃尔的伤有了更多的启示。法斯派不仅遭受了传教士姆布里尔所受的伤害,她的大脑、脑干和心脏也被切除了。这些伤势非常可怕。以至于其中一名发现她的屋顶工人在随后自杀了。她无血的干燥躯体被被公寓的供热管的烟雾烘干了——或者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说被烟熏了——并包裹在类似帝国卫队制式铺盖卷材料的深绿色布匹中,并被用工业用钉枪固定在屋椽的下方。
她和赫沃尔案的交叉对比使法务部确信那位地毯工匠很有可能也被摘除了脑干和心脏。在这之前,他们认为那些软体器官的显著缺失是因为土堆上覆盖的废液中接近毒药水平的有机物腐蚀的原因。
格雷万事实上是第一个被发现的受害者,在他被救援船从海湾的水里捞出来的时候,他被推定为是某艘路过的船只上自杀的成员,直到莱克斯细致的交叉检查中标出了太多和其他案件的相似点。
由于他们被抛尸的地点的特殊环境,从解剖学上无法确定任何确切的死亡日期或时间。但莱克斯可以确定一个时间窗口。格雷万最后一次被人见到是在双鱼宫的第19天,也就是他的尸体被发现前3天。赫沃尔在第24天,哈瓦尔刚刚向一位上层的客户交付了地毯,并在同一天晚上和朋友在中层的一家熟食店里吃了饭。法斯派在人马宫的第5天没有按时去工作单位报到,而根据她朋友的说法,在前一天晚上她还很开心地期待下一次轮班。
“一开始我觉得我们可能会在中层逮到一个连环杀手。”莱克斯说。“但在我看来,这种断肢的模式似乎更加极端。这不是野蛮的谋杀或是精神病在谋杀后的堕落。这是一种具体而有目的的仪式。”
“你为什么这么看?”发问的是我的伙伴费斯齐格,他曾经是哈布里斯的高阶法务官,对于谋杀案有着丰富的经验。事实上,他通晓办案程序,熟悉各种运作手法,这是使我确定要招募他作为我小队一员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在战斗中的凶猛力量。
莱克斯侧着脑袋看着他,就好像他正在质疑她的能力。
“因为肢解的特性。因为尸体被遗弃了。”她看着我。“以我的经验来看,审判官,每一个连环杀手心里都希望他能被发现,并且希望出名。他会以放肆的公开态度展现其杀戮,宣布自己力量超越大众。他会因为自己制造的恐惧和害怕而兴奋。那些尸体被花了很大功夫藏起来。这让我认为杀手对于死亡本身而非死亡造成的影响更有兴趣。”
“好吧,警长。”我说。这也是我的经验。邪教的谋杀通常会是隐蔽的,所以邪教徒就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继续他们的工作。
“看来还有其他的受害者没被找到……”贝芹随口说到,这是一个现在让我毛骨悚然的预言。
“邪教谋杀?”大臣说。“我带着这个来见您就是因为我也很担心,但您真的认为……”
“在阿尔菲克斯,亚空间邪教将受害者的手和舌头切下,因为这是交流用的器官。”艾默思开口了。“在布雷塔利亚,大脑被挖出来,因为邪教徒要摄入他们的猎物的精神物质——或者就像你可能要说的,灵魂。在其他一些世界上也有邪教徒将受害者眼睛挖走……古灵拉斯,彭塔里,赫斯帕拉斯,梅西纳……你看,眼睛是灵魂的窗口。事实上,圣斯卡里夫的异端们,把他们仪式受害者的手切断,然后还把他们的遗言写下来,使用的榨出来的的墨水的来源是……”
“信息够详细了,艾默思”我说。大臣已经面色苍白了。
“这些很显然是邪教谋杀,先生。”我说。“在你的城市里有一个混沌的邪恶组织。我会找到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