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LLer兼商学院学生眼中的《灰姑娘女孩》

(全文约4000字,阅读约需10分钟)
2019年8月。
当时,我已经入坑LL(指的是第一代的μ's,下同),原本对偶像类番剧不怎么感兴趣的我,也开始对偶像类的番剧开始感兴趣起来了。
当时第一次看完这部《灰姑娘女孩》,虽然和LL一样都是偶像番,也都讲述着偶像们怀揣梦想登上舞台的故事,但是终究是两部不同的IP,灰姑娘女孩和LL还是存在很明显的差别的。最主要的是,比起LL的注重团体刻画,灰姑娘女孩更加注重个人的心理描写。尽管比起μ's的9人,灰姑娘女孩多了5人,在集数比LL还少一集的前提下分给每个人的时间都相对有限,但是刻画的结果还是相当成功的——虽然每个人的心路历程不尽相同,但是共同点就是,她们突破了心理的坎坷障碍,克服了内心的胆怯、自卑心理,最后都在实现梦想的时刻绽放了各自的光芒。这就是“灰姑娘”的含义,因为在格林兄弟原著中的灰姑娘,尽管长相好看,但是却受到了继母和两个姐姐的剥削,不过最后还是依靠自己的美貌,博得了王子的欢心,从而启示我们即使是深陷困难与挫折, 也要忍辱负重坚强生活,而不是自暴自弃、畏葸不前,因为最后的胜利只会属于熬过苦海的人们。就像第一季OP《Star!!》(同时也是手游的主题曲,而且在《影之诗》联动中的舞台战场也用了这首歌的off vocal,只不过国服没有实装)中所言:
SAY☆いっぱい辉く 许心愿☆愿全力闪耀
辉くSUPER ST@Rに 愿化作灿烂明星
小さな一歩だけど キミがいるから 虽然是小小的一步 但因有你在身旁
星(せい)いっぱい辉く 似星辰 要奋力闪耀
辉く星になれるよ 定能化作璀璨繁星
运命のドア 开けよう 打开命运的大门吧
今 未来だけ见上げて 现在 只需仰望未来

接下来我想要说的是几个比较值得探究的点。
首先是New Generation(以下简称“NG”),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御三家”——凛、未央、卯月(卵用)。说是“御三家”,但是听不少圈内人士说,这御三家的热度比不过346事务所的其他偶像,比如北条加莲等。而且,身为影之诗玩家,在去年4月份的时候CGSS第一次和影之诗联动的时候,御三家并未出现,直到今年5月20号(国服延迟一天)御三家才出现了,而不像pcr,在实装御三家(佩可、妈、臭鼬)之后才实装其他其他角色。这一做法体现了游戏CGSS中的御三家的状况——有一些“假的主角”的感觉。在动画中倒是没那么严重,毕竟已经是钦定的御三家嘛,所以就算这集不是描写她们,每个人每一集至少也都有几句台词,毕竟声优还要拿钱吃饭呢。

在动画第一季的第六集,此时的NG组经历了三人的初步磨炼,已经初具实力,如同雏鹰一般,准备展翅高飞。在武内P的介绍下,她们准备在CD发售活动中献唱。而她们献唱的地点,位于东京一家百货大楼内。作为NG的leader,未央很兴奋,还想邀请全班的同学一起去观看她们的表演,并且强调一定要准时,不然人那么多,可能就抢不到位置了(十分真实地展现了演唱会的现状)。最后NG成功完成了演唱会,本来是皆大欢喜的时刻,可是此时的未央却“失去了高光”。

尽管有凛和卯月两人圆场,而且未央的同学们也看到了未央的出色表演而疯狂为她打call,但是未央还是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后台。武内P欲知实情,此时未央终于情绪爆发,抱怨“观众只有那么一点”,还说自己像个傻瓜,因为她们为了给观众们献上完美的演唱会,付出了多少努力,但是如此的观众数量,对不起她们的付出,也对不起未央内心的期待。

原本我以为武内P一定会出言安慰未央,甚至还有可能给出一个拥抱,但是实则不然,武内只是十分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不,今天的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原本未央就是为了得到武内P的同情的,可武内P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是给了她当头一棒。这无疑成了点燃未央内心的炸药的导火线,直接让未央情绪失控,怀疑自己的价值,哭喊着“我不做偶像了!”然后我未央还想去超越偶像!
到这里引发了不少观众的广泛讨论。有些人认为“武内P情商太低”,也有人指责未央“不自量力,刚出道的偶像还想获得多大的成就和热度”。
首先说说未央的问题吧——未央应该被骂吗?我的意见是,未央可以被批评,但是被骂倒不至于。我自己身为一个LLer,也对弹幕中有人拿果皇(高坂穗乃果)作比较深有共鸣,因为同样面对惨淡的观众数量,未央表现得很悲观,而果皇说出了“总有一天我会让这里座无虚席”的豪言壮语。而且果皇比未央更惨,毕竟未央这边还有不少前来商城购物的观众,而果皇一开始场内没有观众。尽管她们处事态度不同,但是,她们内心的本质想法还是一样的,就是成为最优秀的偶像。而未央的这番行为,我可以认为是她的一种“里人格”的设定——外表上看,她好像元气满满,但是内心非常不服输,或者说得不好听的,就是输不起。可是,正是有这样的缺点,才使得未央这一人物形象更加真实,毕竟,金无足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足之处,更何况此时的NG还是初出茅庐,犹如血气方刚的少年,自己心中有豪情满志,但是也显得有些鲁莽冲动,也因为走江湖走的太少,所以没法承受过多过大的挫折。

当我剖析出未央的行为动机的时候,武内P的行为也就得以解释通了。毕竟武内P只是她们的制作人,相当于是策划的存在,比起她们的亲生父母,更像是她们的辅导员老师,所以,此时武内P的这番话,就是要让NG组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偶像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儿戏的,你们的道路才刚刚开始,所以今天热度不高,是必然的。任何伟大事业的成功,都是从非常不起眼的起点出发的。
而如果把武内P的话语含义引申到生活中,那就是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有的只是日积月累的坚持。我之前写过的《国王排名》5-8集的长评中,我就通过贝宾对戴达的训练提及过这个道理。魔镜想要怂恿戴达喝下力量之水,但是戴达严词拒绝,是因为他想起了师父的话:你现在付出多少努力,遭受多少挫折,你将来就会有多少实力。虽然最后戴达还是因为寡不敌众,被迫灌了下去。

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角色就是岛村卯月了。第二季中的卯月似乎成了”阿卡林“,明明是御三家之一,却显得可有可无。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美城常务的理念——解散现有的所有组织,从头开始。而武内P等人的休息室也从高级变成了初级。美城常务的初衷是保证公司的健康发展,但是这样的理念却恰好和武内P相违背——因为武内P十分注重发展偶像个性。尽管武内P一再坚持自己的理念,但是美城常务就是不为所动。NG组中,凛加入了Triad Primus,未央也走上了个人发展的道路,只有卯月因为没有什么特长而不被常务赏识,后来她决定回归原点,回到自己最初的舞蹈室进行训练。即使是后来有一个机会能让NG重新出演,但是此时的卯月仍不愿抓住这次机会,多次翘掉练习的行为也引起了美城常务的注意,甚至还想让武内P放弃卯月。而之前一直强人欢笑说着“我会努力的”的卯月,也终于向凛和未央吐露真心——

很多人都十分心疼卯月,特别是卯月平时是一个爱笑的可爱小姑娘,此时却失声痛哭,不由得令人心疼,因为此时的她更加惹人生怜;更在指责美城常务。就连平时算是比较理性的我,此时的想法和大多数观众们的很一致——也是在心疼卯月,同时怒斥美城常务的蛮不讲理。后来武内P开导了卯月,指示她“笑容就是她最大的卖点,尽管大家都会笑,但是只有卯月的笑容是独一无二的”。贯彻了这个想法的武内P把自己的想法坚持到最后,也让美城常务看到了比起美城常务的想法,武内P的想法才是更加适合偶像的发展的,才能博得观众的眼球。不过最后美城常务并没有直接认输,而是摆出了一副“傲娇”的态度。之所以傲娇打了双引号,是因为我不认为这是傲娇,而是死不认账,我一个曾经就职于海外,拥有先进思想的美城常务,怎么会输给你一个半斤八两的武内P,败给你我真的是心不服口不服①。
①败给你我真的是心不服口不服:改写自《影之诗》中罗文的投降台词“败给你我真的是心服口服了”。

可是,面对偶像的事业发展,与其盯着公司的短期利益,还不如照顾观众的感受,因为那是关乎长期利益的事情。之前我在《LL》的长评我就借用过矢泽妮可的话:“所谓偶像,(本质)是让观众笑的工作。”美城常务的观点,有点像最简单的销售思维,短期内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利益就是多少,至于观众喜不喜欢,那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而武内P可以说很好地体现上面这个观点,从服务营销的角度,真心诚意考虑到了消费者的权益和心理——因为观众对偶像所释放出来的魅力最为吸引,这样的思路,又何愁不为公司谋利润呢?

而美城常务坚持自己思想的行为,也涉及到了管理学上的相关问题。先看这样一张截图:

上面这张图片,是海尔公司的CEO张瑞敏接受央视《对话》节目的访谈时,面对“有没有可能让人人成为CEO”的问题所做出的回答。尽管自己是CEO,但是只是当时他的能力更加出众,现在他的水平或许已经比不过年轻一代的精英们,所以在这个问题中,张瑞敏强调了一个观点——权力下放。因为按照传统思路,基层管理者从事的是管理员工的工作,而决策权往往掌握在高层管理者中。这部番中的美城常务和武内P,就分别是典型的高层管理和基层管理。然而一个管理者的决策不可能总是正确的,所以公司往往会设置由多名高层管理人员,集体决策,集思广益。而这部番中的346事务所却没有设置相关的高层管理机构,几乎只有社长和美城常务两个高级管理者。所以,权力的下放显得更为重要。当美城常务的决策出现失误时,如果一再坚持自己的想法,就有可能带来十分严重的后果,轻则损失严重,重则葬送公司前景。

总的来说,《灰姑娘女孩》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因为通过刻画出偶像们所面临的问题,到最后成功克服,看出的是抛却胆怯、藐视困难的精神。她们,也终将捡到属于自己的水晶鞋,成为舞台上最为耀眼的存在。或许观看过程中存在少量插曲,但是这些插曲与我而言,最后都转化成了启示。尽管我还没入坑CGSS游戏,但是并不妨碍我去剖析出少女们的个性,也让我看出武内P这一后盾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