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第二十三章 连城璧杀回来了（花雪/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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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第二十三章 连城璧杀回来了（花雪/璧雪）
傅红雪傍晚才回到移花宫，此时花无谢已等得心急如焚，一会儿怕他走了再也不回，一会儿又怕他有什么意外，正犹豫要不要去找，恰听见门外婢女喊道：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宫主等您一天了。”
看着傅红雪完好的回来，花无谢内心欣喜若狂，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雪儿，你回来了。”想了想，又试探问道，“你……没遇到什么事吧？”
顿住脚步，傅红雪脸色冷漠的回头看他：“你希望我遇到什么？”
眉心微蹙，眼神闪烁，花无谢欲言又止，心中思量花寒衣对傅红雪的不满，他怕叔叔会对他做什么，却不知要怎样说与他听。
傅红雪斜睨着他，冷笑一声，看他这幅虚伪的样子便觉恶心，他不发一词，转身欲走。
“雪儿，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关心如此视若无睹？”花无谢上前几步拉住他手臂，眉宇间染上几分愠怒之色，“我为让你与我并肩而立百般筹谋，却为何换来你对我如此憎恶？我对你的好你就当真一点看不见吗？”
“好？你对我的好，就是摧残我的身体，控制我的意志，将我囚禁于此永不见天日，任凭你身边的人可以随意欺辱于我？！”傅红雪挥开他手，满脸怨怼怒视他，“你听听那些人怎么说，她们又是用什么眼神看我，尤其你那个叔叔，他恨不得杀了我，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花无谢心中一窒，放软了语气：“谁说了什么我自会查清处置，再给你换一批人，定不会让人辱了你。至于叔叔，我确实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所以才……”
“才什么？”没等他说完，傅红雪疾言厉色道，“我是你的夫人，他是北堂主，难道他不该尊重我吗？可事实是，我只是你的宠物，一个任人践踏的物件罢了……”
“雪儿？……”
“换一批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会一样，除了千寻，我谁也不信。”
“呵……”花无谢恍然，哼笑一声，了然而探究的看他，“说了那么多，你无非是想救千寻回来，对吗？雪儿，其实你不用绕那么多弯子，你要什么我都会给，只要用你自己来换。”
食指轻挑起傅红雪下颌，拇指摩挲着他的薄唇，花无谢环住他瘦削的腰肢，贴于他耳畔轻道：“只要你放下成见，主动侍寝，我就放她回来，如何？”
花无谢的声音很轻很深情，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可是在傅红雪耳中，只有不断的屈辱和折磨，他激红了眼眶，反手击出一掌，却被对方轻易化解，撰在手中：“雪儿，别反抗了，我不逼你主动，你接纳我，我就放她回来，好不好？”
傅红雪缓缓卸了力道，趴在桌上随身后人为所欲为，眼中有恨有怒，更多的是隐忍，他拼命忍着恶心告诉自己要忍耐，直到大仇得报。
花无谢紧紧抱着傅红雪，恨不得将他融入骨血里，临到欢愉顶端时，揉着他的小腹，在他耳边低喃：“雪儿，给我生个孩子吧，那样你是不是就不想离开我了？”
翌日，翠浓也偷偷回到移花宫求花寒衣救千寻，却被花寒衣三言两语挑拨了一番，将她的怨怼转移到傅红雪身上。
翠浓本就对傅红雪不满，如今害得千寻受罚，更是满腔怨气无处发，于是提早躲在傅红雪去花海的路上堵他，不由分说一巴掌打他脸上。
傅红雪没有防备，被她推靠在树上，大声责问：“傅红雪，千寻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千寻，为什么？你要是恨我暗害你，你冲我来，你杀我，你杀我。从小到大，她总是护着你，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害她？是我，是我总是和你作对，你要报复就来找我，你杀我啊。我就在你眼前，你杀我啊。”
“你以为是谁真正要害她？”傅红雪没有挣脱她的牵制，而是冷凝着她道，“你以为是谁一步步让千寻入局利用她来对付我？”
翠浓失了理智乱了方寸，听不进他言，积压已久的怨气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傅红雪，若不是你，千寻会被人利用吗？为什么她可以为你连命都不要？你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个都对你深情不二。为什么她就不能看看我，为了让她安然留宫，我做了多少事，受了多少苦。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连城璧、千寻、花无谢，一个个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可他们谁有好下场，一个死了，一个被流放，还有一个已经快被你折磨疯了。你这个魔鬼，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还能活得这么好。你知道吗?我恨你。”
“你说的没错，”傅红雪声音依旧冷冷的，却难以掩盖语中凄苦，“我就是一个带来灾难的魔鬼。不过你放心，千寻我一定会救出来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救千寻？”
得到傅红雪的承诺，翠浓的理智才稍显回笼，她放开傅红雪，看着他渐渐远走的清冷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花无谢兑现承诺，这天下午千寻便返回了移花宫，得到消息的傅红雪一直在山下等她，直到两人看见彼此好好的站在面前，心中纷乱繁杂的情绪自不必说。
千寻抚上傅红雪越发苍白瘦削的脸颊，心疼道：“傅红雪，谁叫你救我的？你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让我离开的山陵？你到底又受了什么罪？你为什么那么傻？你为什么不找机会逃走？为了让我回来，你答应了花无谢什么条件？他又强迫你做什么了？你告诉我，你说啊。”
长如羽翼的睫毛颤了颤，傅红雪低垂双眸，含泪看她：“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他，他怕我再寻死，不得不放开对我的控制，给予我一点自由。现在我与他不死不休，我已决意毁灭移花宫，虽凭我一人之力微乎其微，但此志不灭。千寻，我会找机会让翠浓带你远走高飞，你平安无事，我的良心才会稍安。”
“傅红雪，你是不是傻？”千寻骇然道，“花无谢是什么样的人，你斗得过他吗？移花宫如此庞大，又岂是说灭就灭的？”
“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也许倾尽我的全力也未必会看到移花宫覆灭的那一天。”傅红雪眼神笃定道，“可是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动力，难道真让我像一个听话的宠物一样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吗？”
千寻拉住他衣袖，急道：“雪儿，我们可以先想办法逃离，再慢慢找机会对付移花宫。”
傅红雪摇头：“千寻，我们真的能逃开移花宫的天罗地网吗？我无权无势，江湖上也无我的立足之地，除了呆在移花宫寻找机会，我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毁灭移花宫的方法。”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留下来帮你。”
“千寻，你……”
“傅红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前我爱你，可是这份感情后来漫漫地变得跟亲情一般，你就像我的弟弟，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千寻。”
“你准备怎么做？”
傅红雪犹豫片刻，见她形容坚定，才缓缓道：“我们力量有限，只能借助外力，抓住时机，借力打力。江湖上沈家与万马堂虽对移花宫不满，但现在却不敢正面对抗，江湖上我们插不了手，只能想办法让移花宫内部生嫌隙，而移花宫有花寒衣坐镇，乱不起来。”
千寻皱眉，思忖道：“所以，你想对付花寒衣，让花无谢孤立无援？只要移花宫生乱，江湖各派便会像瓜分无垢山庄一样，将目标对准移花宫？”
“没错。”
“可是花无谢由花寒衣抚养长大，可以说对他的信任与生俱来，要挑拨他们的关系恐怕很难。”
“以前也许很难，但是现在，只要我还活着，还活在花无谢的身边，便是对他们最大的离间。”
“可是这样你会很危险的。”
“千寻，不管我做不做什么，花寒衣都不会放过我的。”
“光在宫内生事还不够，我们必须在江湖寻找可以对抗移花宫的力量，还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行。”
“我们能拉拢的只有叶开和……翠浓。”
“翠浓我来搞定。”
“对不起。”傅红雪面露愧疚。
知他纯善，这样对付移花宫，定是会拖累她们，千寻宽慰道：“其实你不必觉得是在利用我，以我与翠浓现在的处境，反判移花宫未必是坏事。宫主已认定翠浓是花寒衣的人，但翠浓已与花寒衣离心，她若仍在移花宫，将会处于被两边为难的境地。其实这么多年她为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我已经不知道对她是何种感情，借这个机会理清一下也不是坏事，总是要面对的。”
“千寻。”
安慰地拍拍他手臂，千寻继续道：“翠浓那边我有信心，但是叶开那边怕是不易，他忠于花无谢，现在又手掌大权，未必肯背叛移花宫。”
见她心意已决，傅红雪没再拒绝，回道：“叶开之事不急，我们需慢慢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想办法对付花寒衣。”
“对了，说到这，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
“据说花寒衣的夫人得了疯病，所以安排在山陵修养，但是大家都知道，山陵守墓者都是犯了大错之人。”
“她既已被花寒衣所弃，又能有什么作用？”
“她自然是没什么作用，但奇怪的是，几个月前似乎有人故意接近她。”
“什么人？”傅红雪凝眉，问道。
“不清楚。”千寻边回忆边说，“几个月前，常驻山陵的医者突然暴毙，新来的医者似乎很想接近这位疯夫人。那人来山陵不久便说要给疯夫人问诊，说他最喜欢研究不能治的奇症，拿疯子做实验。疯夫人被关在山陵几十年，花寒衣从来对她不闻不问，这新医者要去折腾疯夫人，管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治了疯夫人几个月，即没有用药也没有施针，只是每天定时去看她，我总感觉他出现的时机很奇怪，行为也很奇怪，似乎……有什么目的。”
“若她能威胁到移花宫，花寒衣早就杀了她，一个关了几十年的人，要是有被别人利用的价值也不会等到现在吧。”傅红雪满心疑惑，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什么关联。
“可能是我多心了，也许那人真的只是一个医学怪人。”
傅红雪想来想去，都觉此事过于蹊跷：“不管此事对我们是否有用，未免错过重要信息，还是要重视起来。”
千寻点头：“我先去联络翠浓，然后找机会行事。”
与此同时，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的江湖再起波澜，当今武林盟主沈飞云的女儿沈璧君下落不明，为寻线索，张榜悬赏万两予提供线索之人，若能寻得踪迹，武林盟愿为其做任何事。
正在沈飞云一筹莫展，毫无头绪之际，天宗少宗主玉公子派人送去线索，说是掳走沈璧君之人，乃是移花宫的萧十一郎。
沈飞云半信半疑带人寻着线索前去营救，却看到自家女儿与萧十一郎在郊外一座桃园小屋相处的很是愉快，气得其当场拂袖而去。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武林盟主张贴告示许过的承诺就是铁板钉钉的事，那是一定要兑现承诺的。于是返回沈家庄，沈飞云便接见了天宗少宗主，只是她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是个套，连带着看玉公子的眼神都多了分探究： “多亏了少宗主，我才能找到君儿。”
化名玉公子的连城璧长身玉立于堂下，双手抱拳施礼，微笑回道：“为武林盟效劳，为盟主分忧，是我天宗应该做的。”
精于算计的沈飞云眸光中都闪着精明二字，她坐于主位上， 俯视连城璧：“虚伪客套我们就免了吧，天宗可真是神通广大，我找遍武林都找不到，天宗偏偏轻而易举便找到了？”
“夫人是怀疑我？”连城璧笑得坦然。
“难道我不该怀疑？”
连城璧坦言道：“其实我天宗自回归中原起，便时刻关注江湖动静，特别是沈家庄，所以才会第一时间找到沈小姐。”
“你倒是诚实。”沈飞云皮笑肉不笑，话里也没几分客气。
连城璧不以为然，继续侃侃而谈：“我天宗远离中原武林日久，如今回归却处处被排挤，若想在中原立住脚跟，必须要找一个靠山，所以我选定盟主。”
“这我便不信，要找靠山当找移花宫，再不济还有万马堂，现在我沈家势弱，你为何偏偏找我？”
“就是因为沈家在三家中势力较弱，又是正统，我才选择沈家投靠。移花宫势力大，且都是自己培养势力，我天宗投靠不被信任不说，也必不会被重用，而万马堂虽风头正盛，但实力与沈家只在伯仲之间，沈家势弱，我天宗若帮盟主问鼎武林，便才算真正在中原立住了脚。我还有些许野心，不但想天宗在中原立住脚，还想取得些许地位，思来想去，与沈盟主合作，便是最好的双赢。”
“所以，帮我找到君儿便是你们天宗的见面礼了？”他虽说得颇有几分道理，但精明的沈飞云也没那么容易相信人，“可是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天宗设的局？”
连城璧笑道：“我若有本事去驱使移花宫的人，还用的着投靠别人吗？早在武林称霸一方了。”
沈飞云渐渐打消了疑虑，称赞道： “我倒是真没想到，天宗的少宗主竟是这样一个诚实的正人君子。”
“让盟主见笑了。”
“既然少宗主坦诚相待，我便实话实说，只要天宗忠于我沈家，待我一统武林之时，玉公子你便是武林盟的副盟主。”
“我们既选择站在盟主这边，便一定会支持盟主到底的。”
“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了。”
当天夜里，一位用黑色缎带蒙眼，浑身黑衣打扮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连城璧书房。
正独自酌饮的连城璧放下酒杯，问道：“山陵之事办妥了吗？”
“已办妥。”五竹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低声回道。
“好，沈夫人重利，肯定会将沈璧君之事压下，可马空群必不会放过，等沈夫人为了脸面找上移花宫时，我们再进行第二步。”
“是。”
连城璧想了想，又问：“移花宫的防御还是那么严密吗？”
“防守严密，怕打草惊蛇，我不敢硬探，但最近有一红衣夫人频繁进出移花宫。”
“红衣人？”连城璧疑问道。
“黑底红衣，黑刀红发带，每日巳时出酉时归。”
“我当是谁？”连城璧恍然，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我们的宫主夫人。”
“傅红雪？”一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五竹，此时才有些情绪波动。
“除了他还会有谁？他这是要做什么？”
“要我去杀他吗？”五竹握紧手中佩剑，语中带着杀意。
“在移花宫地界杀宫主夫人？你真当花无谢是废物？”
“未必不能成功。”
“损失你去杀这么个无用之人，可不值得。”
“那需不需要对他有什么动作？”
“不需要，他的靠山是花无谢，移花宫一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他。”
“是。”
五竹离开后，连城璧端起酒杯，带着内力稍一使力，手中酒杯碎成粉墨，心中狠道：傅红雪，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就先让你们再快活一段时间吧。
第二日一早，沈飞云便召集五君子几人和玉公子于沈家庄聚合，原是商讨马空群大肆宣扬沈璧君与萧十一郎出走，败坏沈家庄名声，挑拨沈家庄与移花宫的关系一事。
五君子中有人建议沈璧君与萧十一郎联姻来平息流言，被盛怒的沈飞云否决了。
连城璧便趁机献策，分析此事蹊跷，恐有人设计陷害，挑拨沈家庄与移花宫关系，而目标直指马空群，他建议应与移花宫联手，让马空群给个交代。
沈飞云听后大为赞赏，事情就这么定了。
另一边，假扮成萧十一郎的小公子以立了大功，却被移花宫外放不义之由，假意投诚万马堂。
因萧十一郎做局拐走沈璧君，挑拨沈家庄与移花宫关系之事，让马空群颇为满意，达成合作共识。
而移花宫中，收到消息的花无谢和花寒衣也正讨论此事，并对萧十一郎所为起了疑心。
花无谢下令： “将他召回宫来，派翠浓查查他最近的行踪，若是证实他有反心，待他回宫之日就地斩杀。”
“宫主放心，这件事我亲自去办，若真是一时被请所惑，斩断便是，若身怀异心，我必诛杀之。”花寒衣回道。
花无谢挑起眉头，斜睨着花寒衣道：“你似乎意有所指。”
“宫主，”花寒衣不惧他脸色，问道，“你真打算这样与傅红雪针锋相对地过一辈子？”
“此事不劳叔叔费心。”花无谢有些气恼的转过头。
“你花无谢是什么样的人物，何必为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委曲求全？”花寒衣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无谢，强求无用，不如放手吧。”
“叔叔，我们已经成婚，时间会化解一切的。”想起过去种种，花无谢心烦道，“这事我们不要争执了，好吗？”
“是我逾越了。”花寒衣敛目冷了脸色，“宫主如今已经长大了，我这个叔叔的话自然不愿再听。”
“叔叔。”
“傅红雪不能留啊，宫主。”
“到此为止，懂了吗？”花无谢站起身，厉声道，“过几日是父亲的忌日，我要带雪儿前往山陵祭拜，你去准备。一年前婚后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前往，此次父亲忌日我必然要与雪儿前去的。”
“傅红雪能同意？他会愿意承认你妻子的这个身份？”
“雪儿已经答应了，这说明他已经开始软化，开始愿意试着接受我了。”
花寒衣没想到傅红雪竟然能答应，实在匪夷所思，心中疑惑傅红雪心中揣着什么？
傅红雪答应去山陵祭祀自然是怀着他的目的：“花寒衣必定不能容忍我踏进祖坟，所以接下来他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杀我，宫内他不能动手，那肯定会在花海，只要我伤重，花无谢必定会对花寒衣生怒。”
“一定要用这种自损的办法吗？”千寻心惊道，“万一你真的被他杀了怎么办？”
“花寒衣表面虽是花无谢的属下，但其实他们亲如父子，他是花无谢最信任的人。花寒衣越权了多少次，花无谢有处罚过他吗？要让他们生出嫌隙，平常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千寻，我们没有别的机会和办法了。”傅红雪笃定道。
千寻见他如此，也只好妥协道：“傅红雪，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对了，翠浓传来消息，萧十一郎挟持了沈璧君，后又被寻回，恐怕有人要挑拨沈家庄与移花宫的关系，她觉得萧十一郎似乎已经叛变了。”
“难道他已经被马空群收买？”傅红雪颇觉意外，问道。
“不清楚，不管他投靠谁，只要他与移花宫为敌便是我们的盟友，江湖上的事我们插不上手也不要去插手，只需想办法让移花宫内乱。”
“你说的没错，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务必要谨慎行事步步为营。”
萧十一郎与马空群谈妥后，便率领移花宫分部众人聚于沈家庄门口，说要归顺沈家，并用整个移花宫边城分部作为聘礼，求娶沈璧君。
沈飞云大为光火，啪的一声摔碎茶杯，怒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明着让我与移花宫为敌吗？这萧十一郎到底有什么图谋？”
连城璧抬眼瞟了她一眼，随后敛眉，沉声道：“有两种可能，一是萧十一郎确实对沈小姐情根深种，不惜为了她背叛移花宫；二是移花宫命令他借此生事，用此事为借口，铲除沈家再灭万马堂，一统武林。”
沈飞云心惊，但也没完全听信：“为何不可能是他投靠了马空群？”
连城璧回道： “是有这种可能，但几率太小，一是移花宫御下极严，若他有异心不可能未察觉，还让他统领分部；二是马空群若拉拢了萧十一郎，为何不让他卧底移花宫？用他来对付我们，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移花宫扶持我本就是缓兵之计。一年前，若不是因为傅红雪，他们早就一统武林了。移花宫这个阴谋我倒是有一个化解的办法，只是需要少宗主配合，不知道少宗主愿不愿意？”
“在下一定尽我所能。”
沈飞云见他对自己如此恭顺有加，又颇为一表人才，加之天宗实力不容小觑，心中筹量一番，决定道：“君儿是我的独女，我一直想为她找个像少宗主这样的如意郎君，若我们联姻，便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强强联手。你若成为我的女婿，我百年之后，这江湖武林便都是你和君儿的了。”
正中下怀，表面却不动声色，连城璧做出一副恭敬且深情的样子道：“盟主若信任在下，我必将一生爱护沈小姐。”
“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自今日起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我马上把消息散布出去，以后沈家各部你可随意调动，我绝对信任你。”
“我一定不辜负盟主的期望。”双手抱拳施礼，连城璧垂首间，嘴角微微挑起。
“这回移花宫的诡计算是破灭了，萧十一郎灰溜溜地走了，我沈家也不是他们随便找借口想灭便灭的。”
“移花宫既开始一统武林的步伐便不会停下来，此次不成必有后手，我们不能一直被动地接招。”连城璧道。
沈飞云皱眉，边踱步边道： “我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是我沈家势弱，不得不隐忍，我虽有移花宫的一个把柄在手，但却息息相关，难以使用。”
“是什么把柄？”连城璧挑眉，问道。
“这…….”沈飞云自觉失言，犹豫道。
“是我失礼了，此事想必是绝密，我一个外人不应该多问的。”
刚结的盟，总不好立刻分心，见他如此言，沈飞云只得道：“你多心了，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告诉你便是，花无谢的夫人便是傅红雪，一年前花无谢派他陷害连城璧。”
突然提起此事，连城璧有一瞬的不自在，随后稳住心神，敛眉沉声道： “那我们可以帮连城璧翻案，让一年前围攻无垢山庄之事在移花宫上演。”
“不行，这件事绝不能翻出来。”沈飞云断言拒绝。
“为什么？这不是移花宫很好的把柄吗？”
“你回归中原武林不久，不了解这件事的弯弯道道，此事我会引火烧身，总之，连城璧之事绝不能翻案。”
连城璧眼神变了变，又道：“既然此事不能被利用，那我倒是还有一个计划，不知盟主可愿意一试？”
“说来听听。”
同一时间，马空群正为萧十一郎失败而归大为光火，而萧十一郎也趁此机会，又献一计。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连城璧开局。
深夜时分，连城璧看着空中朗月，问身后悄无声息出现的五竹： “傅红雪还是每日出宫？”
“是，去同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片花海。”
“花海？原来是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