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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诡事——葬礼

2022-12-03 02:14 作者:るる家的单推  | 我要投稿

2017年,湖南长沙一方小乡村里。 此时一家丧事刚刚办了。送亲人离开,总是让人心力憔悴,在情绪低落的时候,还要处理逝者诸多事宜。等到丧事办了,大家心思才稍微安定,晚上也早早入眠了。 这位离世的爷爷后辈也算是枝繁叶茂,四个孩子四个家庭,在今天都回到这个小村庄里了。他们之间的家长里短就按表不提,他们此时在祖屋里各住在自己的地方,只等这最后几天守过,也要各奔东西了。 大儿子与父亲感情最是深厚,这天躺在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坐起来想点支烟,奈何又想到媳妇还在睡觉,悻悻地把烟插了回去。他的脑子像是不受控制的回想起许多画面,许多片段。作为一个成年人,他也不是不能接受父亲的寿寝而终,只是有些情绪还是没整理好,不断地翻涌着,内疚,思念,伤感,以及迷惘。 哪怕是这场足足有好几天的传统葬礼结束,他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父亲已经离世的事实。 他坐在床上想着想着,忽然听到房间的窗扇上响起规律的叩窗声 啪 啪 啪 转头看去,发现是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矮的那个手里提着个亮堂堂的东西,像是灯笼。高的那个似乎还穿着寿衣。两个人都佝偻着背,像是上了年纪。 爸!妈?是你们吗? 大儿子一点不害怕,反而有点高兴的喊了一声,同时快步朝着窗边走去。 还没走到,窗外的身影已经揉碎在夜色里,那个亮堂堂的灯笼,也不过是其他房间透进来的光。大儿子想自己肯定是思念成疾了,产生幻觉。死人怎么可能回来看自己呢。。。 没想到他还没回到床上,刚刚的叩窗声又响起来了。 壮儿,壮儿,我回来看看你了,开个门吧。 窗外响起自己母亲熟悉又慈祥的声音。 母亲被阎王爷放出来接自己的老伴了,顺便过道儿来见自己一面!大儿子想到这里心情激动,赶紧走了出去。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他正和两道模糊不清的阴影交流着什么。不一会,他就跟着那盏灯笼一起慢慢往屋外走去了。

时间来到大儿子第一次听到叩窗声时,此时小樱才刚从外面回来。小樱是四儿子家的女儿。尽管是爷爷的葬礼,但毕竟是最后一天了,家里也放这些年轻人出去放松一下了。这间村子这些年已经向旅游度假村发展了,除了原村民,多了很多具有当地特色的餐饮与活动,所以也不至于一到晚上就毫无动静了。 才一进院门,小樱就注意到大伯家窗前站着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她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其中一位佝偻着背影的老人转过头看向了她,正是自己刚刚去世的爷爷,甚至连面貌也和入棺时的一样。 小樱惊叫一声,却发现两道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缓了缓情绪,还是觉得害怕不敢走路,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只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穿着的卫衣似乎有一瞬间变成了一件沉色的寿衣。。。 喂!小茹姐,你说人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不能对吧。。。 不是的,我刚刚看见我爷爷就站在大伯家前面,他还回头看了我,我现在怕死了! 对,我是回来参加爷爷葬礼了,现在就在长沙老家。 现在还好,他已经不见了,但是我还是害怕的走不动路。。。 你要过来吗?好,,好,我不乱走,那你快点哦,我就在家里等你。 电话挂断了,小樱的表情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害怕,显得有一些诡异。自言自语道 原来是xxx,,,意外收获。

在度假村里,旅客和村民虽然隔得不远,但却像表里两层,互不打扰。旅客有他们的热闹,村民有自己的生活。特别是小樱家里这类不愿意融入其中的村民,他们不办民宿,不卖纪念品,不开饭店,如同水面上的一小团油花。几户人家坐落在景点的旁边,依旧过着从前农村的生活。 此时,大儿子在为父母送行,他们边聊着天,边打着那盏不算特别亮堂的灯笼走在黄土路上。大儿子听着母亲絮叨在下面的生活,听到在下面和邻里每天打打麻将,还收到了纸钱和儿子烧给她的信就倍感欣慰。一直到看见牛头马面就在眼前,后面的土路被一团迷雾缭绕着,才察觉原来要分别了,不禁暗恨时间太短,不能多留。 这时,母亲提着那盏灯笼,掏出一叠花花绿绿的纸钱,分给了牛头马面,又低低细语着,似乎在与他们商量。转头跟儿子说 儿啊,母亲好不容易来见你一次,以后就上来不了了。下次咱们娘俩见面,恐怕就只有你到我这里咯。。。 大儿子一听这话,不禁眼角发酸,有些哽咽。 不过我刚刚请两位大哥通融一下,可以让你来我住的地方坐一刻钟的时间,你要来看看吗? 大儿子马上点头,看着那牛头马面。 去!我去!妈你总是报喜不报忧,我要去看看你在下面住的到底好不好! 牛头马面似乎听懂他的回应,侧身引路,浓雾就散开了。大儿子亦步亦趋的跟着,随着不断前进,只觉得两边的景色越发不是人间。。。

小茹是小樱的儿时玩伴,关系十多年一直不变。后来小樱一家去了别的城市,而小茹依旧住在附近的市区里。虽然此刻已经是深夜,但是才九点多,打车还是十分方便的。小樱知道自己这个玩伴是规则一脉的人,所以害怕的时候才会立刻打电话给她。 小茹其实没太相信小樱真的遇鬼了,更多的是觉得她晚上害怕,产生了幻觉。只不过两个人这么多年没见,再加上要以防万一,她还是在晚上过来了。 小茹那年18岁,实力大概和我初二的时候差不多。她来到小樱老家的大门前,发现这院门根本没关,大概是小樱太害怕了,没注意。她小时候经常来这玩,也不陌生,直接就走进去了,顺便给小樱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小樱出来了,看起来她是真的吓坏了,一看见小茹,就跑过去抱住了她,小声的哭着。小茹拍了拍她以示安慰,紧接着,小茹就感觉到自己被入侵了。 诶?这个鬼可以攻击我?小茹被这种情况整懵了。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一种情况,这是魔君残骸!鬼无法伤害规则一脉,但是到了魔君的高度,这种绝对性就会被打破了(见七彩炫光1——苍蝇王)。 净! 小茹开始反击,她驱散了小樱身上的灵异影响。看着小樱像刚醒一样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小茹明白了,在被看到的那一刻,她其实就已经中招了,只是因为活着的小樱才能把自己钓来,所以她没什么事。小茹眼神一变,拧腰发力,一记手刀把小樱又砍晕了。虽然并不完全保险,但是普通人晕过去反而更难触及鬼的规律,相对安全一些。她把小樱靠在家里的墙边放下。 这就是学院派和我这种野路子的区别了,他们也许没什么实战经验,但是课本知识到位,而且还有相当的体术和格斗训练。 既然鬼在自己身上,那走远点更好。小茹挣扎着往外走,规则一脉被鬼入侵是极其痛苦的。才这么一会,小茹已经脸色透白,气若游丝,汗一层一层往外冒。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但是喉咙已经发不出多少声音了,只好打字把事情告诉了她的爸爸。 虽然痛苦,但是小茹估量了一下,觉得体内的规则撑半个小时都还不是问题,她的神智已经一阵阵的发昏,凭着本能想走到大街上打车回家去解决问题。

那么此时这个村子里还有谁呢?没错,我当时的民宿也在这。那年我和婷姐还有其他几个同学来这旅游了,我和婷姐大学期间基本每次长假都会一起出去旅游,17年的时候正在长沙。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如果我不在,这个事我上哪知道的呢?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事,也不知道有人家在办葬礼。毕竟我们白天都不在这,只有晚上会在民宿睡个觉,而且他们家是在民俗古镇旁边的一片地方。 那天晚上也是我们行程的最后一晚了,我们几个人在一家烧烤店里吃宵夜。吃完出门后我忽然发现在回民宿的路上,有一家门前挂着的一对灯笼有些不一样,虽然这种古镇的装潢有这些东西都很正常,我还是认真看了看,结果发现左边那个灯笼居然是个鬼,它的灯照在门前,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这种村子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很正常,我懒得管这些事,就提议先别回去,晚上再去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我转头走后,那个不一样的灯笼扭曲了一下,又变回了和右边一样的样式。

在我们逛完小镇开始回民宿的时候,小茹也慢慢本能的走到了古镇里面,只有在人气旺的地方才好打车。但是没等她走到街道上,一个提着灯笼的老奶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这么晚才来?完成一次进食要这么久?差点就被她走掉了。 小茹惊恐的发现寿衣在和面前的老奶奶讲话。 你这个好大喜功的蠢货!如果不是我帮你遮掩了一番,现在你已经完蛋了。古家的思也在这里,最近的时候离你只有五十米不到!还好他天性不喜欢接触我们,我刚刚故意在他面前出现,让他离开了。 行了,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让那个左足快点吃掉这个人。一个规则一脉说不定能让他整个左腿都长回来。 小茹这才发现,老奶奶的左脚掌是一只纸足,就好像一个纸人的脚掌被切下来了一样。 这么说来,有三只鬼,并且他们大概还是同一位魔君的残骸。其中这只纸足是残缺的最厉害的,所以似乎还没有思维。但是这具纸足应该才是这位魔君的核心部分,剩下的这两位都在想补全他 小茹心里绝望的想到,这回真的是没法活着回去了。但是最起码要把这些看到的传回去,要见到思!想到自己要死了,小茹思路反而清晰了。 只是一个瞬间,小茹的左脚就失去了知觉,变成了一个纸足的样子。并且顺着左脚,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变成纸的材质。 走吧 老奶奶提着灯笼照出前路,穿着寿衣,半纸半人的小茹就这样跟着走了。显然,鬼是要带着小茹顺着纸足的进食规律吃掉她了,就好像小樱的大伯一样。

另一边,在离开烧烤店没多久,我就心里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我出来玩没有隐藏自己的规则,不管那个鬼想做什么,哪怕当时有人触及到他的规律,他看见我也应该跑路才对。为什么是一副好像故意让我发现他的样子呢?难道是混的太惨想不开,来找死了? 还是说,他当时就是冲着我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打算回去看一下。我和他们说了一句,打算单独行动一会,让他们别等我。就跑回那个烧烤店了。这次我用规则把那个左边的灯笼中的灵异残余截取出来,然后, 追本溯源! 当下,我看见了那盏灯笼,同时,我的规则也凭空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实际上在我截取他的灵异时,那个灯笼就知道我回去了。但是我好几年没有认真动手了,他根本没想到我可以直接抓到他们。同时我也没想到,不止这个灯笼,周围还有两个鬼,同时还有个同行。此时规则已经把他们层层围住了,寿衣和左足还缠在小茹身上,根本反应不及。只有灯笼有所预料,立刻挣断连着灯笼的棍子,一分为二,灯笼的部分消失不见了 镇! 留下的三只鬼瞬间衣食住行全部消失,变成了三只不会动,没有神智的鬼。 此时我还在烧烤店那里,只好继续往前走,看看他们实际地点在哪。没多久,我就发现地上开始有一些半纸半肉的碎片。这种东西肯定不是鬼留下来的,看样子那个同行已经不行了,只能一路上捥出身上的碎块,希望能吸引我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知道我在附近,行动的时候也不拉上我。灵异离开了本体消散的很快,最前面的碎块由于灵异消失的差不多,已经开始烂了。而后面的甚至连血液都没有凝固。我一路走一路捡,很快就在一段人迹罕至的小路上看见了他们。 你好,我叫思,看见你留的信息,过来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同行,心情十分沉重。她身体百分之六七十已经变成了纸面的样子,胸口往上稍好一些,只有少部分变成了纸块。两条腿已经完全是纸腿中掺杂着一些皮肤了。唯一比较完整的,只有她的脑袋。但是由于痛苦,她的面容也已经显得很是糟糕憔悴。 思,不用自我介绍,我认得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爸吧。。我的手机之前就丢了,联系不到他们了。 鬼被镇住之后,不会再让她产生痛苦了。同时,只要这些灵异还留在她身上,她就还能像这样活一段时间。所以我也不急着处理这些东西,先帮她打了个电话。小茹的爸爸已经急疯了,很快就会过来。 我把掉在地上那根灯笼棍子捡起来,盘腿坐在地上,问她说, 聊聊吗? 小茹这会儿没有了疼痛,脑子清醒了不少。嗯了一声,也盘腿坐下了。看样子这纸和人一样灵活。 咱们俩东一句西一句,把遇到的事情理了清楚。她忽然说一句: 你知道么?其实我挺怨你的,当时那个灯笼鬼说,你离我们只有五十米,结果你看到他就走了。当时我还没变成这样,我还可以活。他们说你要是来了他们就完蛋了,,我当时不信,反而庆幸你没来,毕竟那是三件魔君残骸。但是现在你真的让他们完蛋了,我反而恨你了。 可是我不该恨你,战场就是这样有生有死,有输有赢。这本来不关你的事,你已经让结局变好了很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我知道,那个灯笼鬼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要不然他们交流为什么特意要用说话的方式?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这些家伙总会在各种时候留些散手棋。并且他确实成功了,救不到人和没救人是两个概念,当我得知我有机会救下她的时候,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愧疚和动摇。这点和灯笼鬼是不是故意的已经没有关系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你还记得那次夏令营吗?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我总能想起以前的事了。。 我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以前确实和她见过。那次是学院之间举办的夏令营,都是些十岁左右的小屁孩。当时我精神不是很好,我爸就也把我带过去放松放松了。 记得,,画面不是很多,但是我记得你上课很认真,总是在记笔记。然后就是,你乒乓球打的很烂,总能把球打到天花板那么高,然后被我扣杀。那个时候你有点黑,有点瘦,不像现在这样。。。 我对她很愧疚,所以对她提出的问题有点讨好的想要回答认真一点。没想到她虚弱的笑了两声 我没想你讲这些,,我是记得那时候你刚刚经历过梦魇魔君的事情(即七彩炫光中的boss之一,不过后续发不上来了)。有一天晚饭你们男生闲聊的时候你把那件事讲了一遍,那是我第一次知道魔君就可以攻击规则一脉。你也是我认得的唯一一个被魔君攻击过的人。在被这件寿衣抓住的时候,我一下就想到那时候的事。。。 所以尽管我有点恨你,但是也觉得还好这个人是你,,最少你是懂我的感受的。 所以你这是在安慰我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死去的人已经不用战斗了,所以活着的才更需要安慰啊。 当初没发现,你一直这么酷的吗? 没有啦,只是跟你不熟而已。等等见到我爸,我就要崩溃的狠狠哭一场了,毕竟命都没了。 我点了点头,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会安慰人。实际上我很心疼她的,也真的很愧疚。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怕一面没见过,感情也会非常深。更别说我和她还算认识。结果在这最后一小段时间里,我也只能像个自闭儿童一样说不出半句好话。 最后好奇问你个问题,你现在实力到什么样了? 第一阶的台阶长官。 登上台阶了啊?真好啊,我都没来得及入职呢。。。 如果我也能登上就好啦。。。 听到这话我忽然就哭起来了,埋着脸,憋着默默的抽泣了。其实她也哭了,但是就如她所说的,她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崩溃倾诉,最多只有一些委婉的表达。 我们俩坐了一会儿,她爹就来了。他看见小茹的样子两个眼睛都是通红的。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他已经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了。他勉强和我点头打了个招呼,就抱着女儿进了车里,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我把棍子插进书包里,给了自己两巴掌,调整调整心情,也回去了。

我们最后一天的行程是根据目的地的不同分组的,我和婷都在广州读大学。所以是要一起走。我在想要用什么理由告诉她我没心情了,打算直接回家。 没想到婷直接把我拉到一边问: 你昨晚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惊讶得看着她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这个人一难过了就刻意的提高情绪,害怕被别人看出来。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你能骗的了我? 我有点无奈,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说。还好这时候电话响了。是我爸打过来的。 爸,怎么了? 你现在是在长沙吗? 是啊,我现在还在长沙,不过今天回去了。 你先别急着回来,湖南省的同行打电话过来,说长沙冯先生的女儿昨晚离世了,希望你能去参加葬礼。我是希望你去一趟,你自己怎么说? 已经离世了吗? 我小声说了一句,回答道 嗯,我会去参加的,我有冯叔叔的电话,等等我自己问他们具体的安排吧。 行,其他的东西你回来我们再聊吧,你自己最近也注意安全。 我嗯了一声,这时婷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的旁边喊了一声 古叔叔好! 噢?这是婷吧?你也在旁边啊? 婷自然的把我的电话接过去, 嗯,叔叔,我能不能和思一块去啊? 你刚刚也听到了吗?可以呀,这种葬礼你参加一下也不是坏事。你让思带着你去吧。 这种事我爸肯定会答应的,倒也没什么好奇怪。我先是跟长沙那边确定了一下时间地点,然后跟她说了一下我们葬礼的规矩。实际上规则一脉的葬礼一切从简,连殡仪馆都是同行办的企业,要不然也不能一天之内就全部搞定了。

当天午饭过后,我们穿着自身比较朴素的衣服就到了现场。 坐着参加她的葬礼,感受着现场肃穆的氛围,我忽然意识到到那个昨晚和我聊天的女孩真的已经死去了,年仅十八岁。她的遗像也在,她的遗体也在,她的灵柩也在,她的父亲兼长沙负责人在台上讲述她最后一战和离世时的内容。这一切都表明,她真的不在了。她其实可以像那个样子再活一段时间的,最少一年半载不是问题。但是她还是决定直接离开了。 是了,能说出死去之人无需安慰的人,怎么会接受苟延残喘呢? 此时,幻灯片上出现了小茹离世时的样貌。灵柩里是经过化妆的,但是照片是寿衣与鬼足被抽走,灵异被灭除时的真实样子。女孩面色惨白但是一脸平静的躺在血泊中,她的下颌和面颊有部分消失了,双腿直接消失,腹部以下只有几缕肉条以及部分内脏,手臂和胸腔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空洞。 这时整个会馆里的人集体起立了,死死的盯着遗照行注目礼。一股股杀气从每一个人身上出来,虽然只是飘渺的东西,却异常沉重的压在这个会馆里。这是只属于战死同行的礼仪,我也只参加过五次。从最前面的湖南省各地负责人,到死者家属,再到我们这些在长沙本地的同行,再到后面的湖南学院带队老师及前来观礼的孩子学员们。会场里只有婷一个人闭着眼睛默默低头坐在位置上,我怕她害怕,在之前就告诉她可以不用看。 观礼流程结束,实际上才是重头戏,即讨论应对这位魔君的对策。这位魔君明显是靠关于葬礼的传闻晋升的,应该是被古代人肢解封印了,然后那盏灯笼是第一个跑出来,找到他另外两个同伴。只要我们手里残骸越多,对付他的把握越大。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寿衣和一只左脚。我把棍子交出去了,这样灯笼也不算难找到。我看出冯叔叔还在难过之中,和他们说了一声,会在一年内再送来三件残骸,就走了。 2018年,我不断出差,陆续送去一件孝衣,一块灵位,以及一只纸人右手臂。这件故人离世的事件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毕竟一位魔君也不是这么快就能解决的

后续:小樱的大伯家报案,立案定性大伯为失踪,只在附近的清水河里找到一具穿着大伯衣服,和大伯身形相似,泡到发烂的纸人。据说,小樱奶奶当初就是在河边洗衣服,结果年纪大了,忽然旧疾复发,不小心跌入河中溺亡。 小樱精神出现了轻微的问题,但是在药物帮助下,生活还算正常。只不过她一直认为小茹是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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