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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 Nights》 HCY水仙文 卷壳

2020-07-20 15:51 作者:鱼的界世只一  | 我要投稿

Some nights, I stay up cashing in my bad luck
Some nights, I call it a draw

Some nights, I wish that my lips could build a castle
Some nights, I wish they'd just fall off

But I still wake up, I still see your ghost
Oh Lord, I'm still not sure, what I stand for oh oh oh
What do I stand for? Oh what do I stand for?
Most nights, I don't know anymore…




Zero。


“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喜欢我?”



被一个问题轰住了头脑,从前的壳哥其实早已想好了答复,在千万种场合下都可以说出来,


只是,最后,还是没来得及说出口


卷儿就被带走了。



被两个黑衣男子架着拖走,身上流着的血拖成一条血路,在白皙的地面上很是刺眼,越离越远,脸上还是那个嬉皮的笑脸。




One。


SODOM的夜空并不漂亮,简单来说,糟透了。一点星星、月亮都看不见,密布的乌云,时不时来自天的另一边炸出来的光亮,蓝白红光忽隐忽现,SALEM那边又开战了,且是战况激烈。


他们并肩坐在城墙上,望着那个不知能看见什么的夜空,一旁的卷儿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在建筑物的废墟之中略显突兀,长发扬起来,风中略带洗发水的清香。壳哥坐在一边,双脚放下随意地摇曳着,底下掀起来的红沙尘让人难以看清这些废墟先前的模样,他却看出了卷儿眼里的星光。


有时他会不明白,时刻也会恍神,那么美丽的人儿,有时很温柔,偏偏是个军人,还生性狠毒泼辣,听说还是杀人不眨眼,壳哥实在无法把两者联想到一块儿。


乱世年代,不从军的不是死就是苟活,各个城市的队伍进攻SALEM,想要把世界上最后的一座天空之城 从地图上,彻底抹掉。



如果无法和它一同高高在上,那么,就把它也一同拖入人间地狱。



他也无法明白这些队伍常年的进攻得来了什么成果。



“……你几时走?”


问出了口,壳哥还有点后悔,这种语气听起来好像是不舍得他走似的,但卷儿似乎没太在意,笑了笑,


“随时,被招去了就要走了。”


壳哥低下头,扭扭嘴巴,被卷儿蹲下来揉了一把头发,咬着唇笑:“干嘛?不想我走吗?”


很不自然地摇摇头,眼底都有一些落寞,还是极力地收回来不想让卷儿察觉。


“为什么一定要攻打SALEM”


卷儿一顿,眉间不经意的跳动,“什么?攻打SALEM吗?”


“嗯……你不好奇吗?上面的生活。”


壳哥从他的眸底看见了许多,类似故事的片段、细碎的画面,慢慢拼凑起来,是一幅美丽的星空,星空下有一座城市,四围燃起火墙,金光闪亮的城镇犹如圣城。


是啊,SALEM,人类打造的空中圣城撒冷,攻不破的,人类最向往的生活,富裕糜烂,最肮脏和最干净的混合,


那时他只觉得可笑。



Two。


卷儿不常回家,如果那座废铁搭起来的小房子还算得上一间家的话。


于是壳哥常年一人呆着。


因为SODOM是一座废弃的城市,攻破的城墙、碎成砖瓦的教堂、爬满老鼠蟑螂的后巷,一座近乎看不见真实模样的城市,也没剩下多少人逗留,因此成了罪犯们的聚集地。


常年应付一些坏人,小则小偷大则强盗,为了护家,让卷儿回来时还能看见一个相对完整的房子,壳哥也是练成了一身好武功。


卷儿不留武器在家,别人持刀持枪的对上他一个手无寸铁的男子,长得不高不矮又一脸文静容易欺负的样子,自然是会轻敌,还想要前来调戏就直接被壳哥打趴了。壳哥常在卷儿回来时不经意埋怨几句说什么他有那么多武器为什么不留下什么让自己防身用的,被卷儿歪头一个挑眉止住了接下来的话语。


说实话他也真的没有什么资格埋怨吧,命都是卷儿捡回来的,要感激都来不及。


卷儿时常匆匆回来,匆匆又离去,刚开始要热闹起来的屋子没过几天又恢复静寂,卷儿离开后,壳哥常坐在门外废墟中的一块平坦的大黑石上,举头望天,看见厚厚的云层之中不时的亮光,就知道双方在交战。想着,卷儿,应该也在进攻的队伍之中吧。


晚上,天空不暗,看穿厚厚的云层也看不到星光,他只是凭空想象出了卷儿在部队之中,与敌人厮杀的样子,那长发掀起来,双眸中的犀利犹如刀光剑影。


其实他并不确定他们的战争实况是如何的,


好像没办法为他做什么,说要报答也无从下手,只能默默为卷儿代祷,希望他每次出征都能够平安回来。


他没见识过SALEM的真实样貌,只有透过偶尔散开来的云层看到SALEM这座空中城市的一个小角,或许是小城门还是城墙的,被一层透明的东西包裹着,看上去厉害得很。


就是那层什么东西,明明薄的要命像洗澡时的泡泡一戳就破,偏偏那么多年来各城联军集中全部火力攻打,就是攻不破。


壳哥对SALEM这座奇妙的城市难免还是有些好奇的,只能通过回来时的卷儿向他述说战况而一点一点描摹出SALEM的样貌。


真神奇,奇怪,奇怪的熟悉。



Three。


那天刚刚解决了一群来找麻烦的小混混,壳哥远远地就看见了卷儿开着破旧的吉普车驶过来,卷起浓浓的红沙尘。


速速把几个小混混的尸体拖到废墟中埋在红沙底下,收了铲子,擦擦汗水便上去迎卷儿了。


一个人怪寂寞的,所以他也总是期待卷儿的归来。

卷儿也总没让他等太久。


吉普车开到了家门前,卷儿没有一如往常地跳下来,而是踢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壳哥上来。


壳哥不解,也没问太多,有些艰辛地爬上那辆车子,关了门,卷儿二话不说直接发动引擎开车走了,又是卷起滚滚沙尘,把壳哥刚打扫干净的前庭给再次染红。


壳哥有几分无奈的向后望,他两个多小时的努力把前庭的红沙都扫干净倒到废墟去,被卷儿一辆车驶过去就搞砸了,这人可真不懂风情。


“坐好。”


壳哥听了一顿,乖乖坐好,伸手去拉安全带却没抓着,想想这车那么旧了还是算了。


卷儿一路开出了城门,开到外头的一片荒野之中,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看各的风景。


最后还是卷儿开口了,问了一句,假装是不经意的样子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嗯,记得,怎么了吗?”



“哈哈哈~那时候某个小孩缩在一堆碎砖瓦旁,看到有人来的时候还在使劲发抖,一副被人强奸的纯情少女样子,噗!”


壳哥没有发声,其实他想揍卷儿,但或许打不过他 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卷儿自顾的说下去,还是漫不经心提起的样子,


“嗐~真不应该把你给捡回来的,我那时一定是疯了,现在还多了一个负担,”


壳哥插话:“那你怎么又把我捡回来了?”


卷儿顿了一下,翘唇,眼里都有一些碎碎的光点在晃动,


“因为,……我对美丽的东西 有兴趣。”


“…哦。”可惜壳哥没在看卷儿,否则他会看见那双他喜欢的眸子里散发着一种只有提到SALEM的美丽时那种溢出来的兴奋和浓浓的情趣。


“哈,那么高冷的样子,你就不怕我哪天后悔了把你扔出去吗?”


壳哥又习惯性地扭扭嘴巴,挤出一句:“你扔吧,我又不是那时你在荒废的教堂里捡到的破小孩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过的,食物水源自己找,有人来找麻烦也是自己打发,好歹现在的我也是可以自力更生了。”


“好好好,大少爷我错了行不?没办法呆在你身边服侍你是我的错行吧?又没说真的要把你扔出去……”


“……我又没在怪你……” 声音很小,没被还在一旁叨叨的卷儿听见。


“不过还真是个奇怪的感觉,不知道是该喜悦是该忧愁了,每次打仗打一半还会想到有个小孩在家等我回来,还不能死……什么和什么的,还有点烦……”


“我不是小孩子!!”


“好好好,大少爷,不是就不是。”


卷儿一笑带过,两人便不再说话。


车开了很久,四周围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逐渐入夜,上头的云层又有了轰炸的声音,壳哥忍不住开口:“我们要去哪里?”


卷儿注目着前方,“给你看……SALEM”


壳哥颇有嫌弃的看向卷儿,看见那些细碎的光点时还是不忍心去打断他,毁坏他的幻想。

于是,只剩下好奇,


好奇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向往SALEM。


向往这种东西,过于奢侈的愿望,放在别人身上壳哥或许还不觉得奇怪,但正是因为这种向往出现在卷儿的眸子里,让他有种难言的烦躁,甚至有些怨恨。


好好的一个人,干嘛要去打仗,干嘛要去奢望这些地上人到不了的天上。


为什么一定要去SALEM,呆在SODOM,那间小屋子里,尽管破旧,但不好吗?



Four。


卷儿把吉普开到一个小山丘上,那里有一栋废弃的建筑物,高耸入云,看起来荒废了很久,表层都爬满了恶心的青苔还有奇怪的攀藤植物。


“这里原有一座城市,” 卷儿把车直接开进了高楼的大门,单手握着方向盘一面解释着,

“原是一座城市,叫GOTHAM,”


长久的停顿惹得壳哥有些不耐烦了,追问他:“然后呢?怎么不见了?”


吉普在建筑物空旷的大厅里兜了几圈,卷儿终于找到了货运电梯,把车开了进去,


“GOTHAM因为科技高超,成了SALEM最大的威胁,曾经,于是上面来了个炸弹,轰——!” 摊手,“就没了。”


“这栋楼呢?怎么保存下来?”


卷儿的指头点了点,轻笑,“好问题,每个人都会问的问题,”


电梯缓缓上升,生锈的部件摩擦产生极其扰人的噪音,壳哥有些听不清卷儿的话,


“这就是这栋大厦特别的地方,似乎和SALEM的外层有着相同的防护作用,厉害得很。”


“里头的人呢?”


“不知道。跑了,不然就是死了。”


电梯继续上升,那个刺耳的噪音继续响彻,壳哥开始晕眩,看一旁的卷儿好像没事儿一样,想来也许是类似的刺激对仗打多了的人产生不了多大的困扰吧。


卷儿看他痛苦的表情,五官都扭在一起,没做什么,只是笑了笑,“不舒服?正常的,这楼高得很,也不知道这一带那么多地震为什么不会倒。


但现在也只是差不多一百多层楼高吧,才800米左右你就晕,未免太差了。”


说到这里,卷儿愣了一下,蹙眉低头落入沉思。



良久,到了顶楼,黑夜已降临,却不暗,


因为差不多在伸手可及的距离 就看得见SALEM的轮廓。



壳哥第一次看见SALEM的样貌,或该说,他以为这是第一次。


卷儿形容得一点也不假,这座城市确实可以是人向往的地方。


被蒙上一层薄纱,牢牢地包裹着它,遮掩不住的是底下那座金碧辉煌的城市,像是自带光芒一样在壳哥眼中亮眼的很。每一块砖瓦、每一个棱角,恰到好处的美丽,高楼大厦跌宕起伏,凌乱而有序,银黑色的城墙干净得似白,丝毫不萧瑟的样子充满着别致的神韵,



就是这一次,触发了那些不可收拾的结局。



伴着壳哥诧异的眼神,卷儿笑了笑,走到边缘上坐下来,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壳哥也坐下来。

然后只问了一句:


“看到什么了吗?”


壳哥整个人愣愣的,目光都变得呆滞。太多画面从自己眼前一晃而过,久久才拼出几个音节:




SALEM




Five。


就在那以后,卷儿每次回来,都驱车带壳哥到GOTHAM的那栋摩天大厦,顶楼,运气好的话没有太浓的云雾,就可以看见整座城市。


壳哥每看一次就会发现到好多新东西,不是在眼前,是在脑海里。

但他没敢和卷儿说。


卷儿其实也看得出,而壳哥脸上的雀跃多了几分,他的笑容也便消减了几分。


他大概也摸得清真相了。




Six。


一个晚上,壳哥躺在窄小的床上,干瘪的枕头压在脸上,从碎裂的窗户飘进来的红沙时不时扰乱睡眠。


外头还有个碎碎的声音,像肚皮拖在沙地上行走的声音隐隐作响,壳哥终于还是被扰醒了,蹦起来,往窗外一看,外头的沙地上有一条黑褐色的绳子在蠕动,看起来有点不真切。


又是哪条蛇要来打扰他的睡眠了,壳哥抓起棍子翻窗出去,准备去抓蛇,处理得好还可以煮来当野味吃,想着就兴奋。卷儿不在的日子里他最大的兴致就数这些琐碎的东西了,最大的当然是吃。


放轻脚步逼近那条蛇,靠得很近了,突然被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吓得蹦起来,长头发,是卷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晃一晃的动作看起来还有些狼狈。


那条蛇因为壳哥发出的声音受到了惊吓,迅速缠上他的脚踝,冰凉的触感滑过他的皮肤把他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却不敢再动,因为还未确定这蛇是否剧毒。


僵直的立在原地,无助的眼神,看着那个原来狼狈的身影不知何时变得不狼狈了,飞一样的速度来到自己身边,出手收手一眨眼,擒住了那条蛇的头部,直接抽走。


壳哥吓得说不出话,啊了半天索性不说,愣怔怔地看着卷儿抓住那条蛇的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然后突然对自己扬起了熟悉的笑容,略带轻浮和调侃。


“Red Sand Boa,无毒,看你吓成这个样子的。”


壳哥白了他一眼。


明明刚刚看你也慌的一批。



接着,隐约暗红色的天空让他看清了,

卷儿的胳膊流着血,大量染红了半边衣衫。卷儿蹙眉隐忍着痛,还坚持对自己嬉皮笑脸的样子刺疼了壳哥的眼睛。


壳哥推了一下卷儿没事的胳膊,忍不住粗了语气:“你干嘛呢你!放开那只蛇赶紧跟我进去疗伤!”


卷儿踉跄了几步,笑了笑,被壳哥抓着进屋了。


壳哥拿着仪器给卷儿扫描疗伤,不忍直视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裂口子很大,而且有大面积的烧伤,血肉模糊的。


卷儿半边身体倚在墙上,发丝凌乱地落在肩膀、锁骨处,冒出一身虚汗,看起来疼得很却还坚持扯着一副无力的笑容。


“哟,你这是被什么伤到的” 壳哥不是没有见过卷儿受伤,但这么严重的血还未止的伤势他还是头一次见。


“唔……SALEM的激光枪,…厉害吧?” 卷儿强撑着虚弱的笑容,累得很,眼皮就快要盖上。


壳哥还没怎么留意,光顾着检查他的伤势了,还学卷儿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干嘛不在军营那里先疗了伤才回来呢?那边的仪器不是应该先进多了吗?”


没有得到回答,昏暗的房间里他定睛一看那个眉目清秀的人,已经枕着自己的肩头睡着了。




Seven。


壳哥鼓起莫大的勇气,在GOTHAM大厦的顶楼,对着遥望SALEM空中城市的卷儿喊了一声:


“卷儿,我觉得我应该是SALEM的人!”



卷儿的眼睛眨了眨,出乎壳哥的意料,他并没有惊讶,反倒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神情,平静的回了一句:

“嗯。”


壳哥咬住下唇,捏紧拳头,处在高空中声音不住颤抖:“你、你是知道了吗?早就知道了?”


卷儿摇头,嘴角上扬着一种难言的弧度。多了几分无奈,还有落寞。


“猜测,都只是猜想。”


壳哥的呼吸变得急促,无法理喻的是卷儿为什么还可以那么平静。


“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确定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出现在SODOM?我应该在是在SALEM享受生活和高级待遇的!我为什么会在SODOM醒来?我为什么会遇见你?!”



那一秒卷儿的眼底内闪过了不知什么情绪,最后化为的是认真,然后错开眼神。


“不知道。”


壳哥跑了过去,狠狠地抓住卷儿的肩膀,强迫他望入自己的眼睛,卷儿没有反抗,也没有和他对视,只是把头瞥向一边,壳哥把他抓疼了他只是微微皱眉也不吭声,那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裂开了,溢出血来,壳哥才吓得放开卷儿,脸上还是那副失望和不可理喻的神情。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你要骗我!!!”


卷儿艰难地张了张嘴,两个唇瓣分开却发不出声音,又闭合,壳哥没有听见那个细微无助的辩驳:




我没有




Eight。


“我可以去看一看他吗?”


壳哥向座位上的人,自己的父亲,提出了要求。


被族人“救”了回去,他的“家”,那座天上的城市SALEM,他过上了富足的日子,不必捡野味、不必应付那些威胁,没有肮脏的红沙,没有吓人的蛇,更没有那个破旧的房子,他理应很知足,但有一种空落在心中,不断不断地蔓延。


他还没有重拾那段遗落的记忆,于是他决定和卷儿见一面,审问他,关于那种心底的空落的由来。


父亲愁着脸熟虑了一番,拗不过只好点头应了他。



卷儿也在SALEM,壳哥被家人接回去的时候,他被扣上了“诱拐SALEM族人”的罪名带到了SALEM,锁在见不得天日的牢房里,不久后就会被处刑。



外头,SALEM对外的战争还在延续,但在这座城市里,丝毫不受影响。


底下,地上的城市,SODOM,那座铁皮搭建起来的房子还立着,在风沙中屹立不倒,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堆满了红沙,将近被掩埋在红尘之中。



见到卷儿的时候,是被两个黑衣人架着进来的,看见那个足足瘦了一圈的美人,壳哥的心还是忍不住一紧,微微的触痛。


卷儿右胳膊上的伤因为没有接受治疗而更糟糕了,将近是溃疡的程度,整张脸憔悴得不得了,却还扬着同一个笑容,只是眼里再也没有星光。


被铁链桎梏着,绑在椅子上,被扯疼了伤口时他微微蹙眉,也没有叫出来。壳哥看见鲜红色的液体流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个小血泊,心电图也被圈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强行撇开视线不去看它。


他让其他人退出了房间,留下他和卷儿单独两人,他想和卷儿好好谈一谈,在卷儿的刑期还未结束,还未被放上电椅被判以死刑以前。


房里的白光打在卷儿脸上,那抹无害的笑容再次刺疼了壳哥的心。



“说吧,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卷儿看着他,无力地摇头,声音虚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有”


他没有要辩解,他根本没有犯错。




“你还有什么谎言。”




“是真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在那座废弃的教堂里捡到漂亮的小孩的那件事是真的,他不知道壳哥是SALEM的人也是真的,他是个军人,SODOM的军人,这是真的,捡到一个失忆的孩子,训练他成长,让他有生存的能力,无时无刻,在战场上都挂念着家里的那个人,为了能够尽快回家他直接略去了在军营那里接受治疗的部分,为了确认,希望能够激发小孩的记忆 带他到GOTHAM大厦 去看SALEM的市容,看到小孩似乎记起来了自己的身世他选择无私的放手,

这些都是真的。


他是真的向往SALEM,

他也是真的 更爱那个人,




但壳哥不知道。


也不会知道。




Nine。


“时间到了。” 有人敲响了门,


壳哥来不及反应,几个黑衣人已经跑进来,架起了卷儿,卷儿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对着壳哥笑。



“我从来没有骗你”



卷儿受伤的胳膊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虚弱,渐渐下沉,任由人拖着。



“…我不知道你的生日,但……三年前的今天,刚好是我们在教堂遇见的那天……”


卷儿的嘴角又上扬了一点,




“所以……生日快乐?”





壳哥沉默,眼睁睁地看着卷儿被拖出去,并没有阻止,也叫不出任何声音。


他看着那个落魄的笑容渐变绝望,却仍努力不懈的笑着。




“……还有……我还挺喜欢你的,哈哈……



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喜欢我?”






卷儿消失以前,都是带着笑对着壳哥的,壳哥最后一眼看见的卷儿,始终是笑着的,


但他眼里的SALEM,那些细碎星光,已不复存在,

只剩下温柔。




SODOM的每一个夜晚,还是暗不下来,天上的战争,从未有一刻的消停。




他曾经向往SALEM吧,


所以他将在这里,到永久。





The other night, you wouldn't believe
The dream I just had about you and me


I called you up, but we'd both agree


It's for the best you didn't listen
It's for the best we get our distance, oh


It's for the best you didn't listen
It's for the best we get our distance, oh…











by//世界的鱼


祝弋弋姐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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