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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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声】

嗯，老样式，都备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走几步后回头）听说你们这儿新得了几瓶洋酒。

嗯，一会儿送到我包房。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送你就送，怎么，怕我付不起这几瓶酒钱？

嗯。

【皮鞋脚步声】【开门关门】

呼——【打开留声机】

【留声机音乐声】

【跟着哼哼】

【敲门声】

进。

嗯，放这儿吧。

【托盘放到桌子上的声音】

这酒是难得的好酒啊，你们当家的是有几分本事，存货不多吧？

【笑】这都给我送来了，你们当家的日后不想开门做生意了？

【愉悦】是个会说话的。【扔了块表给他】拿着，洋人管这个叫什么小费。

嗯？还有什么事。

【玩味】终于来了啊。领去外间吧，你知道我的规矩。

【整理衣服】

【高跟鞋声音】【敲门声】

请进。

【开门关门】

是我。

信上说，张小姐身段婀娜，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只是张小姐为何要戴着面具？莫非这信上说的张小姐面容精致，是假的？

【笑】有趣，若真如你所说，我也认了。

请坐。【拿起杯子倒酒】

张小姐请，这是他们这儿新到的，尝尝看味道如何。

（轻蔑）这偌大的北平，不会喝酒的小姐阔太我还真没遇到过。【轻笑】

不过——（狠厉低声）今日这酒，张小姐是会喝也得喝，不会喝也得喝。

（转为轻描淡写）张小姐会给我这个面子吧？

【喝完酒重重放在桌上】

啧。

罢了，是个倔性子。

（不满）（玩味）不知张小姐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小姐巴巴地往我门上凑，而我偏偏找了你呢？

啧，这才第一杯就醉成这样，没意思。

（叹气）罢了，这事今天大概是说不明白了。

李叔，收拾收拾，回去了。

【开门声】【脚步声】

【起身准备走】【轻微的衣物摩擦】

（不满）（嫌弃）张小姐，请你自重。

嘶——（咬牙切齿）堂堂张司令家的爱女，竟然是属狗的吗？

不用，我倒要看看这小妮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蹲下来看着她】

呵，也不知道你是装醉还是真醉，张司令将门之家，生个好女儿竟然一杯就醉，李叔，你说这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岂不得上日报头版头条。

（松了口气）李叔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想看看，（玩味）这张小姐是真醉还是装的，你也知道，那信上所言之事非同小可，一旦透露出去……

李叔你先去门外候着吧，我把她安顿好。

等等，还得劳烦你亲自去司令府通报一声，就说他家小姐醉了不省人事，我偶然路过稍加照料。

记得，处理干净点。

【脚步声】【开门声】

李叔出去了，现在你可以醒了吧。

就你这点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来你是装醉，那我这些年也就白混了。

（打趣）不愧是张司令的女儿，好胆量。

既然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那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尽快处理掉，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说是吧张小姐？

【衣物摩擦声】

（愣住）你！

（笑）知道错了？

（带着威胁）堂堂张司令的女儿，跑去夜总会卖唱，还成了那儿的头牌，若不是我去那执行公务你是不是就跟着那王副司走了啊？夫！人！

（生气）（耳语）自己撩了火还想躲，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把王副司放在你身上的咸猪手给剁下来。

【咬一口】

（有点消气）疼也给我忍着。

你明知道那王副司不是什么好东西，还陪着笑往他身上凑，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带着威胁）是不是我再晚去一步你就是王太太了？嗯？

（暧昧）（耳语）下次再这样我就同你日日夜夜笙歌不息，（咬牙切齿）我让你出不了门！

嘶——（咬牙切齿）你可真磨人。

（强忍着）刘老四，去司令府传个话，就说我与令爱发生了些口角，一时冲动，改日定登门致歉，小夫小妻打打闹闹就不劳岳父大人费心，夫人还是回我那去比较妥当。

还有，把门外的人都撤了，跟掌柜的说一声，这间房我要了，任何人不许来打扰 

（宠溺中带着生气）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