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金句摘录(十八)

1、党内的分歧并不怎么使我不安,偶尔发生这类事情而且人们都公开发表意见,比暮气沉沉要好得多。党不断壮大和不可阻挡的发展,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即新入党的人比以前人党的人难于消化。(1895年1月,恩格斯致保尔·施土姆普弗)
2、我不能容忍你们立誓忠于绝对守法,任何情况下都守法,甚至在那些已被其制定者违犯的法律面前也要守法,简言之,即忠于右脸挨了耳光再把左脸送过去的政策。(1895年3月,恩格斯致理查·费舍)
3、如果你们宣扬绝对放弃暴力行为,是决捞不到一点好处的。没有人会相信这一点,也没有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政党会走得这么远,竟然放弃拿起武器对抗不法行为这一权利。(1895年3月,恩格斯致理查·费舍)
4、守法的义务是法律上的,而不是道义上的,像博吉斯拉夫斯基(这里有一个长s)给你们郑重指出的那样;如果掌权者违犯法律,上述义务就完全解除。而你们(起码是你们之中的某些人)却表现软弱,敌人提出守法的义务是道义上的、是适用于一切场合的,你们对这一要求未能给予应有的抵制,当时本应声明:“你们掌权,你们制定法律,我们如有违犯,你们可以根据这些法律处置我们,我们只得忍受;如此而已,此外,我们再没有任何义务,你们也再没有任何权利。”(1895年3月,恩格斯致理查·费舍)
5、如果是我,那就首先对这一概念从历史上加以限定,强调它只适用于迄今唯一能够谈得上价值的那个经济阶段,即存在商品交换,相应地也存在商品生产的那些社会形式。原始共产主义不知道什么是价值。其次,我认为,这个论点还可以有一个在概念上更狭窄的表述。(1895年3月,恩格斯致韦尔纳·桑巴特)
6、马克思从个别资本主义企业产生的各种数值m/C=m/(c+v)得出一般的、相同的利润率时所借助的那些概念上的过渡,单个的资本家是完全意识不到的。至于这些过渡在历史上具有某种与其相应的现象或者它们具有某种存在于我们头脑之外的现实性,这可以在下面的过程中看到:资本家甲生产的剩余价值中超出利润率、因而也超出他在总剩余价值中应得份额的那部分剩余价值,转入另一个自己生产的剩余价值通常总是低于其应得红利的资本家乙的钱袋中。但这个过程是客观地、在事物中不知不觉地完成的,而我们只是到现在才能判断,要费多大气力才能达到对这个过程的正确理解。如果平均利润率的创造需要单个资本家有意识的合作,如果单个资本家意识到,他是在生产剩余价值、生产多少以及在很多情况下还得把自己的剩余价值拿出一部分,那么剩余价值和利润之间的联系从一开始就相当清楚了,亚当·斯密,甚至配第,一定早就会指出这一点了。(1895年3月,恩格斯致韦尔纳·桑巴特)
7、从马克思的观点看,迄今为止的整个历史进程,就重大事件来说,都是不知不觉地完成的,就是说,这些事件及其所引起的后果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要么历史事件的参与者所希望的完全不是已成之事,要么这已成之事又引起完全不同的未曾预见到的后果。用之于经济方面就是:单个资本家都各自追求更大的利润。资产阶级经济学发现,每一单个资本家这种对更大的利润的追求,产生一般的、相同的利润率,差不多人人相同的利润率。但是,不论资本家还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都没有意识到:这种追求的真正目的是全部剩余价值按同等的比例分配给总资本。(1895年3月,恩格斯致韦尔纳·桑巴特)
8、平均化的过程实际上是怎样完成的呢?这是个非常有趣的问题,马克思本人对此谈得不多。但是,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因此这里还有一些马克思自己在这部初稿中没有做完的工作要做……在交换之初,当产品逐渐转化为商品的时候,交换大致是按照它们的价值进行的。花费在两种物品上的劳动,正是它们在数量上进行比较的唯一标准。因此,那时价值曾经有直接的、现实的存在。我们知道,在交换中,价值的这种直接实现停止了,现在不再有这种情况了。我认为,对您来说,不用费什么事就能看出(起码是大致看出)那些从这种直接的、现实的价值到资本主义生产形式下的价值的中间环节;后一种价值隐藏得很深,以致我们的经济学家可以满不在乎地否认它的存在。对这个过程作出真正历史的解释,当然要求认真地进行研究,而为此花费的全部心血将换来丰硕的成果。(1895年3月,恩格斯致韦尔纳·桑巴特)
9、您对价值规律的责难,从现实的观点来看,涉及一切概念。思维和存在的同一性(用黑格尔的话来说)完全符合于您举的圆和多边形的例子。换句话说,这两者,即一个事物的概念和它的现实,就像两条渐近线一样,一齐向前延伸,彼此不断接近,但是永远不会相交。两者的这种差别正好是这样一种差别,由于这种差别,概念并不无条件地直接就是现实,而现实也不直接就是它自己的概念。由于概念有概念的基本特性,就是说,它不是直接地、明显地符合于使它得以抽象出来的现实,因此,毕竟不能把它和虚构相提并论,除非您因为现实同一切思维成果的符合仅仅是非常间接的,而且也只是渐近线似地接近,就说这些思维成果都是虚构。(1895年3月,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