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车万正邪道-归来·其二
观看本文前注意事项：
意义不明的对话
超级崩坏的人设
私设二设融合进化
难以理解的小学生文笔
以及还有后续那就会有的人物死亡警告
“呼……第一次感觉洗澡也算种享受。”
水汽弥漫，正邪将脖子以下部分浸在热水中，头搭在浴缸边缘，享受地合上眼。
温泉，在地狱太常见，不过这三十年间，有哪次像今天这般轻松悠闲？
三十年，变化可真tmd大。
正邪抬起一只手，攒紧拳头，顷刻，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肩后撤，拳出！
“轰——！”
身前一拳宽的水位瞬间降低，两道巨浪掀起，冲向浴缸两侧，冲出浴缸，或撞击石壁，待水面平稳，整体水位明显下降。
面前石壁出现裂纹，随即，大小不一的碎石纷纷崩落，落入水中，一击冲拳，她只凭拳风，便在石壁留下拳印。
力量，强横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现在就在自己手上，可以轻易使用、控制、用它粉碎一切敌人，且无人可以夺去。
欣赏自己极富力量感的完美肌肉，与由其所造成的破坏，让她感到极大愉悦。
与鬼族相处三十年，就连心境，她也有所改变，取代那个『下克上』少女的，是一个渴望力量、战斗、杀戮的厉鬼！
力量，让她感到满足，感到快乐，她只想变强，变强之后又要做些什么？她不在乎，她只想变强，挑战强者，战胜强者！并在与他们的战斗中，感受片刻的满足与欢愉。
现在的我，究竟有多强了？
她感到困惑，在地下，仅靠力量与技术，就可同一力降十会的鬼战成平手，若加上自己的武器，便可轻松战胜实力次于鬼王者，若动用能力……
没有敌手，完全没有。
这样的实力，在整个幻想乡，又如何了？纯粹体术方面：力量上，我肯定不是红魔馆那看门人和寺庙住持的对手，若能使用器械，估计仅是平手，速度上，绝无可能追上天狗和冥府庭师。
器械的话，我自信自己修炼的刀技不在那庭师之下，只是，若展开持久战，我会率先因速度差距过大而陷入被动，不过我可以使用能力，拖慢她进攻速度……
还有么？幻想乡还有什么体术上的高手么？
似乎没有了。
“哗——”
正邪离开浴缸，两米有余的身高，浑身富有生命力与力量感的肌肉，散发着水汽，很难想象这是属于少女的躯体。
但，仅需要一个意识，她就能变成两米多高的少女，原本健硕的肌肉，不知以何种方式收敛。
妖怪，很方便吧。
水汽在她头发上液化，凝集，又因重力滴落。她看着湿漉漉的身躯，无视挂在身边的毛巾，张臂、下蹲、侧腰，随后，深呼吸。
她这是要干什么了？
“飒——！”
左脚瞬间发力，腰也顺其方向扭转，整个躯体在巨大推力下旋转起来！他妈的，她是要用惯性将身体甩干口牙！！！
“呼……”
成功了？
没有。
大部分粘附在身上的水，在刚才极速旋转中脱出，正邪有些失望，阴沉着脸，长舒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够『强』。
单手扶额，看着落地镜内自己的疲态，莫名怒火涌上心头。
他妈的！
一拳，只一拳，便将落地镜击碎，残片飞出，被刮破的皮肉仅在一个呼吸间便恢复。拳头抵在镜框上，残片上，是她阴沉，暴怒的脸！
感觉到了，身为一方妖主的针妙丸自然能感受到正邪的愤怒，以及她所造成的破坏。可，不了解对方愤怒原由的她，又怎能平息对方的愤怒了？
“正邪……”
她放下刚端起的茶杯，看向门外，欲言又止。
“公主，久等了。”
片刻，门被推开，针妙丸抬首，她惊了。
此时的正邪，正穿着针妙丸为其准备的浴袍 而身上的肌肉亦尽数收敛，重新化为少女体态的她，竟有给同为女性的针妙丸，莫名的感觉。
优雅，癫狂；平和，嗜血，这些矛盾的属性，尽数纠缠，融合，化为一个字——美。
是的，现在正邪身上，就有一种矛盾的『美』。
“公主？”
“哦，我有些走神，坐吧。”
对方示意下，正邪落座于针妙丸背面，拿起茶杯，端起玩赏。
“真没想到你会开始弄这些玩意。”
“总要为自己找些爱好，”针妙丸为自己沏上一杯，正邪亦将手上玩赏之物放下，清亮的茶水倾入杯中，散出热气中，带着一抹清香，“请吧。”
举杯微抿，入口是种清水的感觉，带着丝苦味，让这苦涩顺喉入味，独属于茶叶的清香便在口腔中回荡，还有少许，难以察觉的甘甜。
和人生很像，不是吗？由平和，至苦涩，在渡过难关之后，意想不到的收获就会在某处出现，带来些许欢愉。
所以，正邪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放下茶杯，面不改色。
“这东西，不适合我。”
“那……你想喝些什么？”
“酒，”针妙丸的询问，只换回一个字，正邪还不忘补充，“越烈越好。”
“烈酒我倒是有，只是，你酒量是否足以应对啊……”
“试试看吧。”
“那行吧，”针妙丸拿过正邪茶杯，将残茶倾倒在一个玉质狮子上，“家仆很快就会把酒带过来。”
的确很快，不到三分钟，一个家仆便端着一瓶酒，摆在正邪面前。
奇怪，辉针城内怎会有除小人族外别的妖怪了？原来，十五年前，针妙丸的实力已经成为幻想乡内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在这力量下，周遭妖怪便也甘心为其服务，只需要其提供合适的报酬。
“嗤——”
拔出木塞的瞬间，浓郁酒香窜入正邪鼻腔，嗯，这味道，不会错，绝对是烈酒。
“有次异变结束之后，她们在我这里开的宴会，而这瓶酒，就是当日萃香倒出来的，现在也该有十多年了。”
针妙丸向正邪介绍这瓶酒的来历，而后者对此毫无兴趣，也不要别的容器，就着玻璃酒瓶，将其中美酒，倒入口中。
“呀……”
其他人都要小盏慢饮的烈酒，正邪竟同鬼王一般对瓶吹，当她放下酒瓶时，酒液竟被生生削去四分之一。
“啧，好酒啊！真不愧是鬼王所中意的好酒！”
正邪咂咂嘴，浓烈酒香从口腔，传入鼻腔，刺激着她的神经，愉悦着她的大脑；喉中灼烧感，则带给她一种奇妙体验。
就是要这种感觉，这种酣畅淋漓，毫不婆妈的感觉！他妈的，苦涩那么久，怎可能是为了那一抹甘甜？生命怎可如此婆妈？人生要的是，他妈的爽快呀！
“公主，不要惊讶呀，这东西，对我而言，已如饮白开水般，就是再多来几瓶，我也未被会醉啊！”
正邪笑着，又抓起酒瓶，猛灌一口，看来同鬼做酒友，她酒量的提升，应不下于其实力的提升。
“对了，正邪，你的力量提升得，很不正常，按常理而言，妖怪很少能在短期内把自己力量提升到这种高度。”
针妙丸看着豪饮的正邪，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个嘛……”正邪放下酒瓶，挠挠头，似乎正在思考怎么与对方解释，“在地下，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每天干完活之后无非是泡温泉，喝酒，或者……战斗。”
二十八年前，旧地狱。
“啊，现在两位选手的状态都已差到蚂蚁都能将其轰下，侮辱！接下来双方任何一击都有可能是终结此回合的一击！”
旧地狱擂台上，正邪喘着粗气，她已疲惫到汗液对她而言都是沉重负担，脸上与只剩裹胸布的纤瘦上身，除血液外，便是钝器打击形成的淤青。
她的对手——一个纯正的鬼，情况也不容乐观，喘息声粗重急促，衣服已被撕成碎布条，大块肌肉上，尖牙利爪割出条条裂口，往外吐出鲜血，汗液被过热躯体迅速蒸发，在其身上升起白烟。
“不过，能看到这么激烈的战斗，就算死，也他妈的回本了啊！”
在解说员的解说下，台上观众欢呼声如滔天巨浪，大有排山倒海之势，直接将场上两头舍弃人性化作的野兽淹没，而败者，则会溺死在这怒涛中！
出手了！对方以体能优势率先发难，迈步直奔正邪，抬起右手，打算趁其还未调节好呼吸，无法迅速作出反应的时刻，将这蕴含自身八成力量的一拳，轰向对方脑袋！
鬼，不愧是肉体力量最强大的种族，踏在擂台上的每一步，都让体力不佳的正邪误认自己身处暴风中的舢板！
她等待的就是此刻！在对方那如导弹飞向自己脑袋的拳头时，她的能力，发动了。
“正邪选手没有躲避，难道已经无力回避了么？看来这会是终结之拳……等等！发生什么了？她又一次发动了能力！将双方位置翻转！”
位置翻转！
当对手在打中空气后，那瞬息思维空白出现时，正邪早已在其身后跃起，右手由拳化掌，手刃直取对方脖颈！
“噗——！”
拇指外的四指轻易扎穿远胜钢板的皮肤，撤出，伤口处喷涌着大量血液，染红对方整个右肩，不出意外，对手很快就会因失血过多而倒地。
“正邪选手的奇袭，效果拔群，效果拔群啊！难道这回合的胜者又将属于她？！”
赢了。她双脚点在对方宽大结实的后背，借力后空翻落地，舔舐着指间沾染的鲜血，这是无声的胜利宣告，现只需等待对手剩余血液无力支撑这身躯，倒下即可。
“轰——！”
在自己惊恐眼神中，一条如原木般粗壮的手臂扫向后方，蕴含的杀意，如铁链，束缚正邪，无法回避，无法防御！钢铁都不及的手臂轰击在她侧腰，将整个人他妈的击飞！脊椎他妈的粉碎呀！
若是人类，此刻已死。正邪虽未死，但断裂脊柱已无法支撑起她，依照“率先倒下为败者。”的规矩，她还是败了。
“胜负已分！看来任何技术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他妈的不纯之物呀！”
败了，但，正邪似乎并不恼怒，也无遗憾，她只是在修复脊椎后站起，在观众对胜者的欢呼声中，吐出一口黑血，再无言地，走下竞技场。
当欢呼声开始在耳边消失，当周围已无人时，她来到了，她在这地狱的唯一的独处地——一个岩洞。
正邪，怎又输了？
她背手，沉默着，面对同样无言的石壁思索。
智商，我远胜于鬼；技术，我远胜于鬼；能力，我远胜于鬼，可为何，还是败了，一无所有的败了？
不够强……
当内心出现此想法时，就迅速被她所肯定。
是啊，不够强……不够『强』！还是他妈的不够『强』！
“轰！”
不再背手，一击冲拳，砸在石壁上，留下辐射状裂纹。她愤怒，非常愤怒，但绝不是因失败而愤怒，而是为自己是个什么也得不到的败者而感到愤怒！
他妈的，凭什么，凭什么！难道我生来便是弱者？难道占据大部分的弱者，就只能是强者豢养的蝼蚁？！他妈的，凭什么！
怒火中烧，愤怒给予她无限战意，她将之尽数倾泻在无言的石壁上。
胜者就能得到一切，强者就能支配一切，而败者，弱者，终究只能是他们的玩物，他们羞辱的对象！
又是一拳。
他妈的！
又是一拳。
他妈的！
又是一拳。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口牙！！！
一拳，两拳，三拳……无数拳！她内心怒吼着，咆哮着，拳头在怒火驱动下，雨点般砸向裂缝中心，岩石在拳头下，开裂，飞溅，崩毁！
随着最后一拳打出，石壁上已留下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缺口，因愤怒而变成亮红的瞳仁，逐渐恢复为原本的血红。
“嗄嗄嗄嗄嗄……呼……”
密集喘息后，吐出一口浊气。飞溅的锐利石片，在脸上，躯体上，以及拳头上，留下道道血痕，渗出的鲜血，又将石片粘在创口上。
可，怒火仍未熄灭，只不过是小到可被理智压制，但这不是放松，不是解脱，而是煎熬！将心脏置于火上炙烤的煎熬！
她忽而发觉地上有一抹与格格不入的暗蓝，附身，拾起，吹尽飞灰，暗蓝色书皮上是以繁体隶书书写的两个字。
『易经』
“经书……啧，看来你给的东西稍微有点用了。”
当日，正邪被捕后羁押在命莲寺内，临行前，她在寺内算得上“朋友”的封兽鵺将一卷东西塞在她手中。
“这，不是佛经吧，私藏异端邪说，不怕被你住持铁拳超度？”
看着手中的易经，正邪笑了，对方也察觉她言语中讽刺意味，轻笑一声回敬。
“嘛啊，这她可管不了我；不过我感觉这东西，和你有『缘分』。”
现在，恰是这经书发挥作用之时了。
“乾为天，乾上乾下。乾：元，亨，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平静，出乎意料的平静，就像孤身一人置身于平静海面上，心火在诵经声中摇曳，熄灭。古体汉字，正邪不该能看懂，事实上，哪怕正在诵读，她也未能理解经卷上一个个方块字的内涵，只是有股莫名推力，推动她发出自己无法理解的读音。
好像，她本该读懂。
“六二：贲其须。象曰：贲其须，与上兴也。九三：贲如濡如，永贞吉。象曰：永贞之吉，终莫之陵也……”
正邪本以为这卷经书会在其内心平静后，扔弃于此，但那股『推力』不可阻挡，原本静如止水的内心，却又在诵经声中泛起涟漪。
涟漪扩大，化作水波，化作……千层巨浪！瞬间将海面上的正邪吞没！
下意识屏息，但正邪很快就发现这是多此一举，大海以自己博大胸襟接纳她，在冰冷海水中，她竟能感受到母胎般的温暖，舒适。她合上双眼，去感受这难得的平静。
海，一切生命的摇篮……也是，决斗场。
奇虾、羽翅鲎、房角石、邓氏鱼、沧龙……牛鲨、大白鲨、虎鲨以及，杀人鲸，亿万年间，曾制霸过这片蔚蓝的存在纷纷苏醒，以同样庞大的身躯，在自己的母胎中咆哮，啃咬，厮杀！将平静砸个粉碎！
血液横流，肉块横飞，明明都是海的子嗣，为何要对自己的兄弟亮出獠牙？为何要如此厮杀？因为他们是『强者』！绝顶『强者』！他们只会抽刀斩下与自己一样强的兄弟的头颅，以证明自己更『强』！这便是他们，存在于世上的意义！
当自己最后一位兄弟倒下，仅剩的海兽游向正邪，只要将其吞下，那他便是当之无愧的海洋霸主！海洋帝皇！
正邪没有反抗，任由自己被吞食，咽下，坠入胃腔。轻抚胃壁，似已接受自己的死亡。
“轰！噗——！”
血柱包裹着正邪，冲出海平面，数十里内的海面被海兽的鲜血染红，漂浮着的，都是海兽的尸体与残肉，当最后一滴血水滴入海水后，海，再次恢复平静。
“物不可穷也，故受之以未济终焉。”
一阵恍惚，正邪发觉方才一切，不过是自己臆想之物。站起身，只觉浑身酥麻，伤口亦尽数恢复，时间已过去多时。
“这……难道有什么寓意吗？”
回味在幻想中所经历的一切，若有所思地朝洞外走去。
至于那卷经书，则被其牢牢攥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