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二章 第二项实验
骷髅家的地下暗室里，气温瞬间降至了冰点。
gaster随手按掉了通话按钮，结束了和助手的通讯，重新用魔力凝聚出了手术刀。
sans沉着脸从楼梯上走到了gaster的身后，清冷的蓝眸冷冷地注视着那提着手术刀的身影，而在他的身前，数根骨棒已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还想让cain进行别的实验？”sans低着头，阴着脸问道，“明明第一次实验就已经是九死一生的情况下？”
“sans，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入暗室。”gaster连头也没抬，专心地调整着cain的魔力输出。
泛着紫光的手术刀划过那鲜红的灵魂，让那金色的间隙不断地缩小。
gaster不禁笑了起来，因为这说明，cain和chara的灵魂碎片，正在逐渐地融合。
“你所谓的调整就是用魔力包裹着手术刀在他的灵魂上划来划去？”sans看着cain红色的灵魂中，突兀的夹杂着几片同样是红色的灵魂碎片，咬牙道。
这就是你所谓的“调整”？
“不这样做的话，他的魔力会变得不安定，甚至直接暴走。”gaster心满意足地打量着cain恢复平静的灵魂，将手术刀放在了一旁，转身，回头盯着表情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的sans，“偷听到了我的对话，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心不会痛吗？”sans的身旁浮现了数十根的骨头悬浮在了他的身旁，“cain都已经失去了记忆，你居然还想让实验继续，一定要让他死了你才甘心吗？”
这样的人，真亏cain还把他当做亲人......这种人，为什么是我们的父亲......
负面情绪一点点的包裹了sans，不稳定的情绪也使得他的魔力不断高涨，冰蓝色的眼眸散发着寒光。
gaster没有注意到的是，墙上的温度计的水银柱，正在飞快地下降。
魔力的反应变强了？gaster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寒风吹过自己的面颊，抬头看向了sans。
“第二项实验的条件很苛刻，需要的魔法天赋整个地下世界也只有你们兄弟能够符合条件，但是如果成功了，我们地下世界也有了对抗人类的底牌和应对危机的最后武器...”gaster无视着周围越来越多的骨头，打量着情绪不稳定sans，感到了有些奇怪，“你......难道在生气？”
“我倒是对你的平静更吃惊！”sans吼道，手一挥，刹那间，数不清的骨头向着gaster盖去。
“你是不是忘了cain是因为谁才成为志愿者的？”gaster看着刺来的骨头，不禁摇了摇头，躲都没躲，骨头却在接近他的瞬间分解化为了光粒，“你的天赋明明比cain更强，但现在的你，弱小到让我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sans的双手开始颤抖，蓝色的瞳孔也开始动摇，一步步地向后退去，坐在了地上。
我，到底在干什么......sans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攻击被gaster全部化解，恐惧开始重新侵蚀他的意识。
寒冷的气息从脚骨向上蔓延，gaster那清冷的白眸，让sans感受到了如坠冰窖般的冰冷。
“sans，恐惧只会吞噬你，而克服它，才能更进一步，这一步，cain已经迈出去了。”gaster眨眼间分解了sans生成的全部骨头，缓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把他扶了起来，“如果没有继续向前的勇气，就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
连接受实验的勇气都没有的话，就更不用提成功了。gaster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不指望现在的sans接受实验。
他还太年轻了。
“我......”sans恐惧的看着gaster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眼睛，再次向后退了一步，却直接被楼梯绊倒，仰躺在了楼梯上。
“无可救药。”gaster失望的摇了摇头，回到了实验台前，用一旁的医药箱为cain治疗伤口。
他已经不打算将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了。
泡过药水的白色绷带一圈圈地缠在了cain的身上，将cain的伤口压住，漫出了一丝血痕。
“啊......”感受到伤口被再度牵扯，cain忍不住疼痛，下意识地发出了呻吟。
正是这一声呻吟，支撑着sans站了起来，让他能够再次直面gaster。
现在的自己面对gaster毫无胜算，sans知道这一点，但是，起码......自己能帮他分担一点！
“我...想要变强。”sans在自己的身旁立起了一只骨棒，艰难地靠着他支撑着自己因恐惧而瘫软的身体，沉声道，“把第二项实验，用在我身上吧。”
起码，第二项实验，由我来完成。sans咬牙，他的蓝眸因为恐惧而不断地颤抖，这一次，他却没有选择逃避。
gaster似乎也是被sans的话惊讶到了，正在缠纱布的手停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犹豫片刻后，继续为cain包扎伤口，摇头：“不行。”
简洁的两个字，却是让sans感到了如山的绝望汹涌而来。
“为什么！我的天赋应该比cain更高才对，实验由我来完成成功率应该会更高才对吧！”sans感到了力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对着gaster吼道。
gaster曾经说过才对，自己的天赋是比cain强的，那么，天赋开发的实验由自己来做，才是成功率最高的材料才对？
为什么会拒绝？sans抓着gaster的袖口，不甘心地低着头：“为什么......”
“正如你所说的，但是，实验也存在着失败的可能......和副作用。”gaster强装镇定地将剩下的纱布放进了医疗箱，合上了医疗箱的盖子，“由你们的哥哥一个人来完成的话，即便失败了，也能给下一个进行实验的人失败的经验...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也牵扯进来。”
“进行实验的人一个就够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好消息，待在家里和papyrus一起不好吗？”gaster将sans的手按下，转身，注视着sans，抚摸着他的头，“你和papyrus是特别的，我不希望你们牵扯进来，起码现在是这样。”
“你，是为了保护我们吗......”sans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他紧抓着自己的睡衣衣角，努力地压制着自己。
因为gaster不愿意让他进行实验的理由，竟然是为了保护他。
为了保护他，为了不让他牵扯进来，为了这种理由......他......
“毕竟，我没必要拿我的两个孩子去冒险。”gaster没有否认，但也没有肯定sans的说法，他慢步来到了sans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孩子。”
为了这种理由！你！
“不要！”出乎gaster意料的是，sans直接将他的手打到了一旁，冰冷的蓝眸中，充斥着对gaster的愤怒，“开什么玩笑！”
“就因为这种理由，你就想拦着我？”sans不屑地笑了笑，他直视着gaster的白眸，甩手道，“我可不会因为危险就放弃，你的第二项实验从一开始就是为我准备的对吧？”
“但是cain的天赋也刚好达到了执行第二项实验的及格线，你就要把实验对象从我变成他？开什么玩笑啊你！”sans几乎是歇斯底里朝着gaster吼道，“别因为你那可笑的关心，就随意地把cain置于危险之中！他是我们的兄弟，对吧！”
猜到了啊......gaster兴奋地抬起了右手，捂住了自己已经失明的左眼。
“sans，你果然很优秀，通过只言片语就几乎看穿了这个实验，没错，一开始第二项实验就是为你准备的，不过不止第二项，第一项也是...灵魂融合，灵魂能量的注入，这两项实验都只是为了一件事......”gaster迫不及待的拉住了sans的手，将sans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开发你的天赋。”
全部，是为了我？sans看着身旁近乎疯狂的身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却是被gaster拽了回来。
“不过，cain的灵魂没想到会和那个灵魂如此相似，你看，他们甚至已经快要分不出彼此了。”gaster大笑着将cain的灵魂扯出，让sans观察着chara的灵魂碎片和cain的灵魂的金色间隙渐渐消失。
他...把cain的灵魂...原来是这样，所以cain的记忆才会......sans盯着那鲜红的灵魂，齿骨不停地打颤。
“他们很快就会完全融合，cain的力量也会变得更加强大。”gaster抬起了sans的下巴，嘴角不禁开始上扬，“灵魂融合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只需要进行最后的调整，cain就能够完全驾驭这股力量。”
实验...还没有结束，如果，让cain再进行第二项实验的话......
他会死，不能，绝对不能让gaster对cain进行第二项实验了！sans无力地倒在了gaster的怀里，看着自己的父亲沉浸于那名为欲望的深渊中，松开了自己的手。
或许，这样就好。
“你的懒散让你注定不能自主的成为强者，sans，但是，只要注入了人类的灵魂能量，哪怕是弱小的怪物，但只要有足够的天赋，也有了变强的可能。”gaster白色的瞳孔中，紫光兴奋地溢出，控制着sans白色的灵魂变成了紫色，“既然都被你猜到了，但我还是确认一遍，你真的想要进行天赋开发实验吗？”
sans看着漂浮在gaster手心的紫色灵魂，没有说话，沉默地点了点头。
“好，明天早上还是和我一起前往核心，对你来说，实验应该很快就能结束。”gaster松开了对sans灵魂的控制，将他轻轻放在了地上，“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一早我们要早起动身了。”
“papyrus......”sans刚想说拜托undyne帮忙照顾papyrus，但gaster却是直接打断了他。
“papyrus我会留张字条让cain帮忙照顾的，他应该明早就会醒了。”gaster的语气不容置疑，sans也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那，晚安，爸爸。”sans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回了客厅，关上了暗室的大门。
随着大门被合上的声音，sans也是失去力气的瘫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现在......回不了头了啊。”sans自嘲的笑了笑，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后悔，也是一点也没有啊。
papyrus依旧是离开前那副安心的笑脸，静静地睡着。
sans小心地躺在了他的身边，细心地为他盖上了被子： “抱歉呢，papyrus，明天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翌日————————
gaster带着sans前往了核心。
cain也如gaster预料的一般，在清晨，清醒了过来。
“疼疼疼......怎么身上缠着这么多纱布啊。”cain看着缠满了纱布的身体，缓缓走下了实验台，瞄到了实验台上摆放的一张字条。
哦，我昨天晚上，好像和爸爸打了一架，好像全身都是伤，所以才会缠着这么多纱布吧。
cain脑内那零星的回忆让他感到了一阵不适，他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头，拿起身旁的字条开始阅读。
是gaster留给我的吗？cain阅读着纸条，烦躁地挠头。
To cain：
今天我和sans去核心进行实验，papyrus就拜托你照顾一天了，小心一点，papyrus食物在厨房最上面从左往右数第三个柜子，我们会在今晚回来。
明天要进行第三阶段的实验，请不要再对身体过度施压。
“他们去核心了啊......”阅读完gaster留下的纸条，cain一边活动着自己僵硬的四肢，一边走出了暗室。
打开sans和papyrus房间的木门，papyrus还没醒过来，安心地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感受那安详的氛围，cain不禁笑了起来，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papyrus还睡得真香啊，让他再休息一会吧。”cain一边向着厨房走去，一边念叨，“先洗碗，再去打扫房间，然后再做饭......”
零碎的事情一大堆，但万事开头难，先把头开了再说。cain笑着想到。
厨房仍旧是昨天的样子，脏盘子积压在水池中没有被清洗，甚至连冰箱里的食材都纹丝未动。
“爸爸和sans连早饭都没吃就去做实验了啊，真心急啊。”cain拿起了门口的围裙围了起来，随后拿起水池中的脏盘子，开始了清洗。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虽然细小，但cain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身走向了厨房的门口，探头看了一眼。
“cain？”原来是papyrus开门走出了房间。
papyrus看到cain开心地笑了起来，朝正在洗碗的他冲了过来。
“抱歉，吵到你了？”cain急忙擦了擦手，把冲过来的papyrus抱了起来，歉意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呢。”
“才不是~只不过每次起床看见cain都是在洗碗呢，不过好久没看到了。”papyrus摇了摇头，带着天真的笑脸，“对了，sans今天去哪了，我早上起来发现他不见了哎，这个懒虫居然比我起的还早。”
“嗯，他去做实验了。”cain下意识地回答道，但话刚说出口，自己却愣住了。
嗯？为什么，我的意识，在回避向papyrus说出gaster的名字......
本来应该是他和爸爸一起做实验了，但话到嘴边却是直接变了。
是过去的记忆...阻止着我。cain的红瞳不安地晃了两下，他却没有说什么，轻轻地将papyrus放在了地上，笑道：“不用担心哦，他在晚上就会回来了，去客厅里看会书吧。”
“嗯！”papyrus用力地点了点头，跑回了客厅，熟练地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cain走回了水池边，继续洗盘子，过了一段时间，他将清洗好的盘子叠好，从柜子里拿出了papyrus吃的食物倒在碗里，带着碗走出了厨房。
门外的树林挡住了所有的光线照进屋内，cain坐在沙发上看着身旁的papyrus大快朵颐，珍惜这少有的幸福时光。
核心实验室——————
庞大的试管旁，数不清的线路从后方延伸而出，与各个装置紧密的连接。
清澈的营养液早已将试管填满，此刻，sans正安静地沉睡在试管中，电极贴在他纯白的头骨上，传导着他的数据。
实验，即将开始。
“gaster博士，天赋开发的实验准备完成了。”蜥蜴人助手向注意力集中在操作台上的gaster报告，看着试管中的sans，赞叹道，“实验体sans的天赋测定刷新了地下世界的记录，毫无疑问，在我们面前的，是地下世界最有天赋的魔法师。”
“增大灵魂能量的剂量，原来的灵魂能量的量是不够引发sans的天赋的。”gaster一边调整着实验材料的融合数据，一边对着一旁的助手下令。
助手瞪大了眼睛，惊叫道：“博士，我们原先的数据就已经是怪物的极限了，如果再继续的话......”
“他和cain不一样。”gaster冷冷地扫了一眼助手，沉声道，“继续，不要让我听到下一句反驳的话。”
“我知道了，但是要增大到什么程度？”蜥蜴人助手低下了头，走到了一旁的绿色灵魂的灵魂能量提取装置面前，问道。
“最大。”gaster清冷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回响，助手却是没有丝毫迟疑的将剂量增加到了最大。
机器启动的轰鸣声响起，gaster沉稳地开始将实验用的其他试剂从其他的试管中转移。
麻痹剂，魔力分解剂，融合剂，安定剂......有条不紊地向着试管中涌去。
那庞大的试管中，穿着实验服的sans静静地沉睡着，直到原本清澈的营养液被各种物质变得浑浊，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现在，天赋开发实验，正式开始。”gaster打开了一旁的记录仪，随后，按下了那开始的红色启动按钮。
绿色的灵魂能量，向着试管中流动。
不属于本身的灵魂能量刺激着sans的灵魂，令他痛苦地蜷缩着身体。
sans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巴，却只是使得人类的灵魂能量更好地融入自己的身体。
宛如无数根细小的针不断地刺激的自己的灵魂，sans蓝色的右眼渐渐染上了人类决心的绿色，蓝色的魔力不停地在实验舱中涌动，满溢着魔力的结晶在其中生成，但很快在魔力分解剂的作用下分解融入sans的身体。
电子屏上，sans的魔力数据不断拔高，向着那顶点冲去。
“嗯，实验进行的很顺利，他体内的魔力水平不断地在提升，gaster博士，这股力量，太强大了！”蜥蜴人助手兴奋地看着数据中魔力的数据不断飙升，叫道，“灵魂能量真的能够强化我们的力量！”
助手光顾着兴奋于魔力的变化，但gaster比他看的更彻底，sans的hp，防御力，攻击力，全部都没有上升。
只有魔力？这怎么行！gaster握紧了手，不甘地想到。
“这还不够，投入Gaster Blaster。”gaster仔细地看着数据的变化，叹了一口气，“希望龙骨炮能给他带来一些改变。”
“是。”助手连忙冲出了实验室，从积满了灰尘的实验室中用推车拿出了一个盖着布的巨大的试管，将试管链接在了一旁的实验舱中。
这是gaster最强大的发明，但怪物中根本没有人能够融合他。
不仅仅是因为骷髅的限制，更是因为他庞大的力量和那属于龙的威严，让那些普通的怪物，敬而远之。
但如果是sans的话，一定能够得到认可。助手坚信着一点，他原本打算直接开始，却被gaster喊停了。
“等一下，魔力的水平还差一点，听我的口令，3,2,1，现在！传送！”gaster专注地看着数据板中的数据变化，在魔力的基准水平基本趋于平缓的时候，命令助手将龙骨投入了实验舱。
助手也是绷紧了神经，成功的在gaster的指挥下，将龙骨炮投入了实验舱中，包裹住了sans。
gaster很快便发现了其他问题，那就是试管中灵魂能量的数值，不动了——————
这说明灵魂能量被sans的魔力中和了，不再继续融合，需要注入新的魔力来让它继续反应。gaster看着那碧绿的试管，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将消耗的营养液全部补充，把魔力传输装置连上去，我来传输新的魔力。”gaster将数据板投影在了屏幕上，向着一旁的助手下了命令。
助手飞快地按下了身旁的补充按钮，同时将魔力传输装置的插头接上了sans的实验舱，将传输魔力的手印板递给了gaster。
“sans......”gaster紫色的魔力通过魔力传输装置来到了实验舱中，平静的营养液瞬间变得沸腾，龙骨炮逐渐在蓝色和紫色的魔力催化下化为光粒融入了sans的身体，不断颤抖的sans也在此时感到了麻木，不再挣扎，安静的躺在了实验舱中。
灵魂能量融入了sans的身体，汇聚于漆黑的右眼眶中，凝聚着磅礴的魔力。
“博士，sans的精神似乎受到了一定的打击。”蜥蜴人助手看着数据板上的魔力指数仍旧停在原地，着急的说道，“他的身体，似乎没有办法完全承受这股力量。”
“相信他吧，他的魔法天赋可不会止步于此。”gaster自信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坚定地看着实验舱中的sans，“肯定......”
话音刚落，原本停息的魔力的数据猛然暴涨，直接突破了原有的上限，屏幕上的魔力数据再也无法以数据表现出来，所有的魔力数据都变成了“∞”。
数据进入了从未有过的阶段，机械已经检测不出sans的魔力数据了。
史无前例。
激涌的魔力在实验舱中四处游走，浸入sans的四肢，数据虽然再也无法显示，但gaster十分清楚，sans的魔力水平仍然在不断的上升。
直到十分钟后，实验舱中恢复了平静，sans似乎也是失去了力气的躺在了实验舱里。
原本浑浊的液体此刻已然清澈无比，gaster注视着那不同于其他怪物的碧蓝色灵魂，满意地笑了出来。
实验成功了。
那独一无二的碧蓝灵魂，就是最好的佐证。
“实验结束了呢，博士。”助手静静地凝视着原本波动的魔力恢复平静，笑道。
“嗯，通知alphys收拾实验室，记录下sans的身体数据......”gaster正打算打开sans的实验舱的舱门，却发现，sans已然浑身湿漉漉的站在了实验舱上，原本冰蓝色的瞳孔逐渐染上了人类决心的翠绿色，同时，巨大的魔力直接向着gaster压来。
“gaster......”冰冷的声音从sans的嘴中吐出，让一旁的助手如坠冰窖，仿佛被凛冬的寒气吹过身体，“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被放在地狱里焚烧！”
黄绿色的右眼？这是......gaster看着sans不同于以往的右眼，吃惊地捂着了嘴：“难道是......”
sans的身形下一秒就出现在了gaster的身旁，伴随着碧蓝的魔力压在了gaster的身上。
sans在试图控制gaster，但他算错了一点。
gaster的魔力水平，并不在他之下。
“瞬移......居然已经掌握了吗。”gaster身上浮现的紫色魔力抵消了sans的魔力，gaster却是叹了一口气，“可惜，身体除了魔力以外的数据居然全部没有变化，而且......精神也不安定。”
“你想说的话就只有这些？”一道龙骨在sans的身旁形成了光炮，sans冷冷地看着gaster，抬起了右手，“试试你自己的发明吧！”
空中，传来了巨龙的咆哮！
Gaster Blaster......助手瘫坐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空中的炮台。
巨龙的头骨张开了它的巨口，一道蓝色的光炮已经带着迅雷一般的速度直接向着gaster盖去！
“博士！”助手在一旁焦急的喊道。
“不用担心，小场面。”gaster摘下了自己的实验手套，露出了自己的双手，令sans惊讶的却是，他的掌心，是一片的虚无。
光炮在碰到gaster掌心的瞬间，被分解为了光粒融入gaster的掌心，掌心也因此变为了蓝色。
“sans，冷静下来。”一双漆黑的双手在sans的背后突然出现，将他握在了掌心，gaster仅剩的右眼闪烁着白色的微光，看着掌心的sans的右眼恢复正常后直接陷入了昏迷。
“博士，那是？”助手心有余辜地看着已经昏迷的sans。
“特殊能力·审判。”gaster也是吃了一惊，“原本是史书中才有的能力，能够看穿人的LOVE和EXP，短时间增幅自己的全部能力，恐怕刚才是看到了我身上的LOVE吧，毕竟，在与人类的战争中，我也手刃了不少人。”
“龙骨炮的能力也完美的继承了，sans的天赋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再强大一些，人类决心的强化实验已经确认成功，不过，告诉国王陛下，有三个要求。”gaster将sans从漆黑的手掌中抱在了怀中，对着一旁的助手说道，“极高的天赋，坚毅的精神......还有必死的决心。”
“没有那种必死的决心的话，我想，实验者是不可能撑过最后的精神打击，甚至变成连我都无法预料的怪物。”gaster预料着cain如果参加实验最后的结局，得出了结论。
嗯...事实上，你的确救了cain，sans。以cain失去记忆的意识承受最后的精神冲击的话，死亡的概率，毫无疑问的...100%。
“失败虽然可怕，但是，结果仍然值得我们对此尝试，如果是在cain之后进行实验的话，最后的精神冲击就可以有应对措施了，你的成功率将会是百分之百，不会像今天这样...”
“不过还好...结果还不算坏.......”
gaster轻柔的将sans放在了实验室的实验台上，打开了sans的实验舱。
在实验舱中，一个六角蓝色水晶闪烁着耀眼的蓝色光芒，柔和，仿佛能够容纳一切。
“这是......”gaster万分小心地将蓝色水晶托到了掌心，仔细地端详着它，“这是sans的魔力结晶吗？喂！”
下一刻，六角水晶仿佛感受到了gaster的恶意，直接瞬移到了sans的脖颈间，一道蓝色的光丝连接了它的首尾，变作了一条项链。
“这...魔力结晶自主认主了？可惜可惜。”gaster无奈地瞄了一眼恢复平静的六角水晶，“倒是不错的实验材料。”
“博士，您不是说要晚上回家的吗...现在时间已经是半夜了。”一旁的蜥蜴人助手提醒道。
“哦，对，差点忘了。”gaster也是想起了之前留给cain的字条，急忙抱起了还在沉睡的sans，匆匆地向家里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