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谏X亡 二人的未来6
不破睁开朦胧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一一片白色，这白色有点像……天花板？自己在医院吗？虽然在加入A.I.M.S后就没有再喝过酒，但也不至于两瓶就喝到医院吧？不破试着回想昨晚的事并扭动脖子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医院，可惜他一动，头就开始痛了。
“宿醉吗？”
不破一边在心里抱怨一睡醒就来到的头痛一边接受自己太久不喝酒后酒量退步的事实。他闭上眼睛打算再次入睡，以此来减轻头痛，但是失败了。
正当不破苦恼时，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声音到这附近就停下了，然后额头上就有了一种温热的感觉，应该是热毛巾。
“别动，你先躺一会儿。”
这个声音是……亡？不知为何，不破听到她的声音竟有种安心感。等等，难道自己昨晚喝醉后在这里睡了吗？想到这，不破愈发淡定不下来了，他想马上起来，但还是头痛最后取得了胜利。
……
不破缓缓睁眼，自己又睡着了。头痛已经减轻很多了，额头上毛巾的温度还是没有什么变化。难道是自己睡的时间太短了，还是说亡一直在给毛巾加温？
不破睁开眼睛，拿下毛巾，起身，身上盖的被子滑下，他仔细一看，还是在亡的工作室里，自己现在在一张折叠床上。
“都是亡弄的吗？”
不破看着被子和折叠床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自言自语。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工作室的门打开，亡拎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
“还好，没那么痛了。……这些都是你弄的？”虽然有点明知故问，但不破还是问了。
“床、被子和毛巾都是向或人社长借的，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用他用过的吧？另外毛巾是全新的。”
“当然不会！谢谢！”
“先去洗漱吧，洗手间里有热水。”亡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份一次性牙刷牙膏递给不破。
“洗手间？”接过工具的不破有点疑惑。
“就在房间里，虽然我平时用不到。”
不破洗漱完毕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看到亡坐在电脑前，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在不断的敲打着键盘。那感觉就像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给你带了早餐，粥和面包，在桌上放着呢。”尽管眼睛没有离开屏幕，但亡还是发现不破出来了。
“谢、谢谢。其实也不用这样，把昨晚的饭……哎？”不破正想说“把昨晚的饭热热就行”时，他发现桌子上只有装早餐的袋子，其他的都没了。
“你昨晚喝醉了，早上要吃点清淡的。还有我这没有冰箱，那些饭放一晚就不新鲜了，你当早饭吃更不行，我就直接扔了。”
“扔了？”不破不自觉喊出了声，但亡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不破知趣的来到桌前吃早饭。虽然理解亡的做法，但不破还是感觉有些浪费，毕竟那是满满一桌啊！
既然那些已经回不来了，就只有把握眼前的美味。一晚热粥下肚，使宿醉的身体开始苏醒。面包更是为开始的一天补充了能量。
不破把餐具收拾好后，亡突然转头问：“吃好了吗？”
不破点了点头。
“接下来有事吗？”
不破摇了摇头。
“那开始吧。”亡说着走到不破面前坐下。
“开始？”不破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晚你忘了吗？”
这句话一出来，不破就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自己昨晚对亡做什么了？可她还没有选择性别啊！难道自己昨晚真的变成一匹饥不择食的狼了吗？
“昨晚你讲完你的故事后你说要听我的故事的。”
不破回想了一下，还真有这回事。
“我是飞电智能制造的系统工程师修玛吉亚。黎明爆炸后被哉亚回收并消除记忆为他们做事。后来我为了收集制造哉亚千位驱动器的数据利用了飞电智能和灭亡迅雷站，但我听了灭的野望后开始动摇，最后还是帮助了他。天津垓知道后杀死了我，并把我的意识芯片植入到你的身体中。后面的你都清楚了。”
“嗯……嗯？”
原本不破都准备在这听一上午了，谁知这就没了，搞得不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以前的人生大部分时间在做工具，也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这样，那就接着听我说吧。”不破无奈地笑了笑。
“对了，我昨晚没回家，那……”不破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给家人打电话。
“我昨晚说过了，不过为什么我感觉你的家人……他们在憋笑？”
不破尴尬地笑了笑，他大概知道了，这应该就是家人所希望的事吧。“额……这就不要问了，随他们去吧！昨晚讲完我家人了。你还想听什么故事？”
“要不然说说你在学校的故事，我们修玛吉亚从来没有上过学，除了教师修玛吉亚其他很少有知道里面故事的。”
“好嘞。说起学校，那真是我最怀念的时光啊。那时没那么多烦恼，只要学习就好了。放学了就和同学一起去玩，日子别提多快活了。啊，我说得是小学。那时候经常跟些损友出去混，闯闯祸，不让父母省心。小时候总想着长大，长大后又像变小，人真是矛盾啊。”
“小学的话……我记得一个人，我对她的印象还蛮深的。班里有个女生，短头发，很帅气，我当初第一眼完全感觉不出她是女生。那时我就感觉她好有个性，就是好喜欢她。我感觉你俩很像啊！可惜了，现在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不破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经犯下致命的错误。
亡稍微转了下头，遮盖住一边发光的耳机，然后她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她拨通了自己的电话。
“失陪。”亡过去接了电话，装作说话的样子，就这样弄了十几秒后挂断了电话。
“不好意思，突然来了紧急工作……”
……
亡脸上经常是面无表情的，她很少像其他修玛吉亚通过表情来表达情绪。这个面瘫的技能也可以让她隐藏自己的情绪。
不论是不破走前还是走后，亡的表情都没有一丝改变，就连位置也没变，就这么站着。在不破离开很久后，她才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差点摔倒。因为自己感觉到的眩晕吗？可她是修玛吉亚啊！
“她像我……还是我像她？”
“她像我还是我像她？”
“她像我还是我像她？”
“她像我还是我像她！”
“她像我还是我像她！！”
“她像我还是我像她！！！”
原本在口中轻声重复的话语，慢慢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吼叫。可怕的是，亡在这个过程表情一直没变，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上去异常恐怖。
“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不破谏——”
亡用力握紧了双拳，尽管她的指甲很短，但还是破坏了手心的仿皮肤材料。亡举起一只拳头，猛地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亡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虽然自己不是人类，但此刻的亡真的感觉胸口很堵很闷。
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如果这样，那自己还不如不要到技术奇点。
“到头来……我只是她的替代品吗？”
砸坏桌子后，亡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她的耳机又亮了。
“或人社长。”
“是亡呀，有什么事？”
“公司里最新型的修玛吉亚素体还有吗？我想转入新的素体，选择我的性别。”
“还有的，转入随时可以做。你想好要确定的性别了吗？”
“……”
“亡？”
“我选择男性，现在就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