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Say Yes To Heaven
「勿上升纯脑洞 感谢观看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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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上的人一直躲着她。她在这个城市,他飘忽不定。像一阵风,抱也抱不住,抓也抓不住。
他去了很多城市,在城市留下了他的痕迹。比如一场极其轰动的表演,在留言墙上的签名,或者是在老树上系着的红布。
谁都知道Zack,谁也知道Zack的签名是zyz,可是没人知道Zack最喜欢的那只小蝴蝶留在了一座城市,破掉的翅膀怎么飞也飞不起来。
那年夏天,他暗恋着她,她也热爱着他,一场车祸让沈蔓后背上留下了一条狰狞的疤,而张泽禹被她推开,摔出去几米后他看见躺在血泊里的沈蔓。根据他的回忆,即使他再也不想再回忆一遍,他疯了一样跌跌撞撞跑向沈蔓,可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巨大的恐惧让他的理智崩坏了。
后来他走了,在病房外匆匆看了一眼便永远离开了这里。几年之内没有任何消息,人间蒸发,他太渺小了,渺小到从她生活里消失后就像一滴水蒸发在大海里。沈蔓爱蝴蝶,爱美,爱艺术,当然她最爱张泽禹,她问许湾张泽禹去哪了,许湾摇摇头,说他走了,留下一只蓝闪蝶的蝴蝶标本。
沈蔓低下头短发擦过脸颊,眼泪落在病床的白床单上。
后来沈蔓在后背的疤上纹了一只蝴蝶,跟张泽禹留下的那只蝴蝶一摸一样,蝴蝶下的疤就像荆棘,把蝴蝶困着飞不起。
张泽禹离开后去了所有的城市,在能留言的地方留下了话,一个“zyz”,还有一只蝴蝶。有一次他去了一棵老树底下,看着不少情侣把象征两人爱情的红布绑在树枝上,他也买了一条红布,写下了“zyz”,然后照旧画了一只蝴蝶。他踌躇片刻,在蝴蝶上写下了沈蔓的名字。
那是他第一次自私的希望他和沈蔓就像树上的红布所书一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可否认的是,他一直爱着沈蔓,他希望沈蔓是爱他的,不仅仅是朋友间的喜欢。
他跟沈蔓认识在一场结束的表演,沈蔓跟许湾牵着手,沈蔓透过摇滚乐的声音在许湾耳边问她,那个抱着电吉他的人是谁。许湾告诉沈蔓那个人叫Zack,是陈天润的老朋友。
那两张票就是陈天润送的,因为别的学业上的安排于是变成了沈蔓陪许湾来看,因为命运齿轮的转动让沈蔓喜欢上了这个长着狗狗眼的电吉他主唱。
后来沈蔓跟张泽禹正式认识在一次约会的电影,再后来交换微信,他的微信名叫“zyz”,她过生日他送她喜欢的蝴蝶项链。抬头四目相对的心动骗不了人,沈蔓对着镜子说,沈蔓,你爱上张泽禹了。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对搞艺术的人有好感,沈蔓也向许湾确认,是不是自己真的爱张泽禹。许湾只告诉沈蔓说,听从你的内心,如果确认了对张泽禹是不同于青春期不懂爱悸动,那就去大胆爱他。
沈蔓谨慎,可是敢爱敢恨,她要跟着张泽禹走,张泽禹说让她在这里等他,等到明年下雪的时候他就回来了。那天刚刚从图书馆出去,天上竟零零星星落了雪,她围巾来不及整理向外面跑去,远远的站在树下的人她再熟悉不过。
张泽禹抱稳当了沈蔓,第一句开口“我回来了”,让沈蔓流着眼泪笑起来。
那天明明那么多人,她却一眼就看见了他。沈蔓坐在病床上回忆,眼角的泪流不尽,她说她从没怪过张泽禹,那是双弹电吉他的手,那是副唱歌的嗓子,万一有什么闪失她肯定要后悔死了。
比她自己丢掉双手再也说不出话来更后悔,可这结果实在是上天给的馈赠,除了她后背的那道疤,没人看得出来她曾经经历过一场车祸。
张泽禹走的那几年沈蔓一直在画画,微信上张泽禹的微信从没点开过,张泽禹的消息也不曾向陈天润或是许湾打听过。许湾问她,难道不好奇张泽禹在哪里,沈蔓放下画笔笑了笑。
“他是阵风,谁也留不住他的。”
张泽禹是一阵风,轰轰烈烈如同龙卷风卷进了沈蔓心里,又像龙卷风一样摧毁了她的城池再消失得无踪无迹。那年冬天也下雪了,可是沈蔓知道树下不会有张泽禹。
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地找了好半天,直到下的大雪落了满头,睫毛上也颤抖着几片刚落下的雪花,呼出的热气盘旋在空气里然后消失,她一直没找到张泽禹。
雪停后的一天,她在图书馆的留言板上发现了一张蝴蝶样式的绿色纸条,枝条上写着下雪那天的日期,她撕下纸条,背面是三个字母。她忽然哭起来,她找到许湾,对她说,原来他回来了,下雪那天他回来了。
沈蔓的日记本上,那天的日期底下贴着一张绿色的蝴蝶纸条,下面写着一行字。
“我的小狗,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的爱人,为什么不肯见见我啊。沈蔓在心里喊,她没有喊出过来过,甚至从不主动提起张泽禹。毕业后失去了能找到张泽禹痕迹的地方,沈蔓跟许湾一起在工作室里画画谋生,除了画画她还做设计,她的手机壳背后有颗绿色的星星,是她从张泽禹一场演唱会上捡来的彩带。当许湾也以为沈蔓放下他后,在一次KTV里沈蔓喝得烂醉,抱着酒瓶当话筒,嘴里喃喃着张泽禹的名字。
有一天许湾去了法国巴黎,给她发来一张照片,街头艺人抱着木吉他唱民谣,沈蔓心脏突突跳起来,那个人实在像张泽禹,她自嘲地笑,就当是太想他,把照片保存下来。
飞往中国的银色巨鸟上有个带着吉他的人,他像一阵风,刮去了很多地方,带着蝴蝶的印记,黑色的电吉他上有只蓝闪蝶的贴画,他把蝴蝶当沈蔓,陪他去了一个又一个地方。他不知道他的小蝴蝶把那颗绿色的星星当成他,在原地等他回来,把他抱进臂弯里。
“她有很多追求者。”
许湾告诉张泽禹。
张泽禹明白得很,他的小蝴蝶很美,如果他不曾让他的小蝴蝶翅膀破碎,她一定更完美。许湾给了他一把钥匙,就在巷子深处那个房子里有他想见的人。许湾跟他保证,那个人一定是张泽禹特别特别喜欢的人,也是特别特别想见的人。
自是知道许湾说的人是谁,他放下了行李,第二天清早去了那座房子。
打开门闻见一股颜料味,正对着他的画室中间摆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画架,他上前去掀开白色的沾了颜料的布,画上的人抱着电吉他,站在聚光灯下唱摇滚。
沈蔓刚要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工作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许湾没有告诉过她要回来,小心翼翼打开门,发现了一只不小心拉下画板上的布打翻颜料盒的小狗。
出乎意料的平静,她放下了门把手,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他,如果她的眼角没有红色。
小狗拿着白布不知所措,急急忙忙收拾被打翻的颜料盒,又看向站在门口的沈蔓,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耳朵急红了的样子实在滑稽。
“张泽禹。”
烧红了的那坨狗狗一顿,站直了也看她。
眼前的人一步一步靠近,沈蔓才想起来要走上前好好看看他,刚抬手一只蝴蝶从袖口露出来,张泽禹眼尖,认出了那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相对的无言冲破了理智,就像当年他看见血泊里的沈蔓一样。
他不知道怎么了抱住了沈蔓,低下头碰到她的嘴唇,吻得热烈。
沈蔓也抱他,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眼泪从眼角落下去,落在张泽禹的身上。不知道什么理由,彼此都认定对方身边没有第二个人,缺席了很久的勇气加持下张泽禹终于吻了她,把缺了几年的给她的下雪的约定补了回来。
对天堂说“是”吧,我的爱人,对我说“是”吧,我的爱人。我心系着你,我满心都是你。
我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