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高中(囚式)青春恋爱文学 明日方舟 特蕾西娅X博士X全员同人文(桃文?)
明日方舟 大型青春恋爱校园喜剧(:常夜
序章:箱中魔鬼
过去;卡兹戴尔——
尘土的陈腐气息浓重,那是需要成千上万年的时光才能沉淀的,沉重的气息、死亡的气息。摄政王特雷西斯的包钢战靴发出与另一种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的战靴外是钢铁的声音,但是脚下的金属,沉闷而冰冷,比起金属更像是某种玉石。
他掩着口鼻,这座遗迹中的金属可怕的强度使它们无法在其上钻孔,这意味着他们绝不可能在这里安装电路,也意味着没有灯光的黑暗。摄者王自然只需要专注于这座倾斜的遗迹近乎于45度倾角的道路,遗迹的金属墙壁上用荧光的漆料刷写着特雷西斯绝看不懂的文字。
【武器单元070】
一切都是陈旧的,但是又以一种没有人能理解的超级技术,保持着一切原本的模样。这种不被时间侵蚀的稳定让人本能的恐惧,联想到一种被叫做“永恒”的恐惧。
摄政王的脚步很急,因为发掘出这座遗迹的赦罪师告诉摄政王,那尊黑色的“石棺”被打开了,而其中那个看上去像是仅仅在沉睡的尸体真的只是在沉睡。
石棺的主人被他们唤醒了。
“你们想的什么办法,最强力的炸药不是都被证明,无法破坏石棺的材料分毫吗?”因为遮掩着口鼻,摄政王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阴沉。
为摄政王提灯的人怯怯的回应道,声音更加的低沉:“所有的尝试都失败了,石棺是自动被打开的,您的大学士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石棺有一套自己的定时装备,我们真的只是碰巧。”
“那个人,说了什么吗?”
那个人是摄政王对石棺主人的称呼,因为即便他翻烂了卡兹戴尔所有古早的文献,也无法找到关于这座遗迹的任何信息。
“是的,他尝试过和我们交流,使用一种夹杂着维多利亚语和炎国语的语言。”
“炎国语?”摄政王立刻想起那个盘踞于大陆东方的巨型国家,那个恐怖的东方帝国。
“是的,但是两种语言都十分的古老,我们几乎无法理解。他发现我们无法对话之后,就不同我们交流了。”
“也许我该处决那些一天的口粮能养活几十个人的饱学鸿儒,他们吃的肥头猪耳,却听不懂一个死人的语言,你们带更多的学士来看过吗?”
“需要时间,但是....”
“但是?”摄政王的表情更加阴郁了,他的部下明白,这个但是可能会让自己永远的不需要再说第二个但是。
“但是....”他吞着口水“我们没能拦得住小殿下,特蕾西娅殿下说什么都要跑来见他。”
“小丫头在里面?”摄政王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了,他的部下口中的小殿下,是少有的能让这个铁铸的王者变得柔和人。
“小殿下闹着一定要到这里来,我们...”
“不用找借口,她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王,王之所愿,即为王道。无论如何,王都不会错。下一次你想把责任推卸给特蕾西娅殿下的任性时,记得摸摸你的脑袋,趁它还属于你。”
“.....是。”
摄政王走入了那间被他们成为“墓室”的房间,房间的大门上,同样有荧光漆描写的字体:
【底修斯号·主控单元010】
那具“尸体”此时此刻沉默不言的正坐在黑色的石棺上,房间中跪满了骑士、学者、书士官和诸如此类所谓的上等人,早在摄政王到来之前他们已经跪拜和很久,因为一个拖着粉色长发的小女孩在石棺的周围雀跃着,石棺的主人留着一头白色的长发,用一根束带绑成身后一个长长的散辫。
特蕾西娅拽着石棺主人的长辫,用力的甩着,像是在摆弄一段丝绸的缎带。
而石棺主人看似黑色,实则是一种极其暗淡灰色的瞳孔安静的注视着在他的眼前玩闹的小女孩。他端正的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瞳孔随着特蕾西娅的动作而移动。脸上居然挂着一个孩子绝对看不出来,但是特雷西斯看到就不禁一个寒颤的冷笑。
摄政王轻轻一拽,这个健硕的青年轻易的就将他的妹妹提到了半空。
“放开我!王兄,放开我!”任凭特蕾西娅胡闹,特雷西斯还是将她放在了她的侍女怀中。
“小殿下,您该去睡觉了。”侍女强硬的要带走王女。
石棺主人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似乎觉得很有趣,但是旁人绝对看不来这种隐藏在冰封中的好奇。他的眼睛一路追着在侍女怀中继续任性的王女,在她即将被带走时。
“留下她吧,小家伙挺可爱的,就让她在这里跑跑跳跳的,倒是终于让我感觉这里有了个活物。”那个人开口了,非常标准的萨卡兹语,特雷西斯不及惊讶,挥手执意让人带走王女。
那个人甚至都不看摄政王“我说,把她留下来,我乐意看着她在这里玩闹。”
那个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又是一个寒颤,他的威压甚至远超过英武的摄政王,让侍女无视了摄政王的命令,放下了特蕾西娅王女。而小王女却成为了在场唯一一个不觉得恐惧的人。她现在更加好奇这个头发全白不长着犄角的奇怪的人了,小王女又一次雀跃到石棺边,朝着那个冷冰冰的人张开手,因为石棺很高,她没法自己到那上面去。
石棺的主人有了动作,他真的将特蕾西娅抱起来,不再正坐了,盘着腿让小王女将自己当成了椅子坐在自己的怀里。小王女则照旧去玩弄他柔顺不像是个男性的头发。
摄政王想起了那个冷笑,他反射性的想要去抢回特蕾西娅,但是.....
那双灰色的眼睛,仅用眼神,就将十五岁便在战场上把活人变成死人的摄政王钉在了原地,他甚至几乎想要下跪,已经是咬牙忍住了跪拜的冲动,但是她不想示弱:
“你原来会说我们的语言。”
“嗯。”他故意把嗯拖得很长,抚摸着怀中的小王女的发顶,那更加激怒了摄政王,但是摄政王也同时发现,他绝不敢再往前一步。面前这个瘦弱的人,手无寸铁的人,却让他再也难以行走一步。
“我几乎因为你的沉默,归结于学官的无能,差点就草菅人命。”
“哼。”冷笑,充满了漠然和嘲弄。
一向暴躁的特雷西斯咬着牙,他的忍耐快到极限了,石棺的主人像摆弄玩具一般揉捏着他觉得像一块软糖一般柔软的王女,那几乎让特雷西斯忍无可忍了。
在摄政王行将爆发的前一秒。
“跪。”那是一个简短到只剩下一个音节的命令,特雷西斯反映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单膝跪地。王女看着自己一向是被人畏惧的恐怖的兄长出的洋相,没有能遵守礼仪的,笑的露出了两枚尖尖的牙齿,那是萨卡兹的特征。
“好玩吗?”那个人的注意力又一次完全落在了小王女的身上了。
“好玩!”特蕾西娅开心的回应着这个制服了她最畏惧的兄长的人,萌生出一种朦胧的崇拜。
特雷西斯几乎瞪出自己的眼球,他惊讶,惊讶的再也发不出声音,他结结实实的跪在这个人的面前,尽管他看上去脆弱的像是一枚枯叶,这个摄政王几乎可以徒手撕碎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戏谑的笑容也消失了。
这让摄政王只能想起那些文献中对这个人简短并且不明所以的描述——
【人之神】
“我不想和你们说话,是因为你们和我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人的气味。我眼中你们只是一群会行走的尸体,当然,还会嗡嗡的在我耳边说话。”
他缓缓地抬头,看着头顶静默的黑暗,好像能一只如此看到土层之上的地面一样。
“卡兹戴尔一点都没变,这里这样的封闭,但是还是会渗入灰尘,积累了这样厚的尘土(叹息)又是多少年过去了......”
小王女特蕾西娅终究是个孩子,她玩闹之后就疲累了,蜷缩在这个对于她来讲陌生的人的怀中,呼呼的睡着。这是一种近乎于本能的亲近感,她感受不到血脉之源的威压,她只是本能的亲近“人之神”,她能够闻得到这个人身上的一种让她依恋的气息。
那是父亲的气息,母亲的气息,兄长的气息,姐妹的气息。
“你们在外面折腾的让我心烦,你真的可以处死你的学官,我不会说那是草菅人命,我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了打开这台休眠仓,居然用上了炸药,简直白痴。”
摄政王仍然沉默着,在他自认为是屈辱和继续延续着的惊异中,他哑然。
他仔细的想要听懂石棺之主的话,但是对方给予的信息实在是少的可怜。特雷西斯仅仅知道,这个居高临下的人,不管他是谁,他有着多么恐怖的身份,这个人是自己绝对的天敌。是天生的支配者,远胜过摄政王知道的任何一位强大的王者,他本能的畏惧他。
像任何一个孩子畏惧他们威严的父亲,又服从他们伟大的母亲。
面前的人,他内含着男性绝对的暴力和威压,又有着女性的美丽和仁慈,他是“人”的极致,是“人”的精华与集合。
摄政王本能的畏惧他,但是他最终还是开口了,为了他的国家,他必须要战胜他的恐惧。
他开口了:
“你真的是.....”
“人之神?”对方打断了他,猜中了摄政王的第二句话:“如果我说不是你会怎么办?不要一开始就追问你觉得最要紧的事情,年轻的王,别把你的希望表露的那么明显。如果是千年前,我最乖僻的时候,我会很乐意看到你幻灭的表情。不过嘛....是的,我就是你所希望的人之神,或者管他什么神还是别的什么。”
“既然如此.....”摄政王犹豫了,那多半是因为他的骄傲,一个骁勇的少年将军,一个强大的王者的那种骄傲,但是还是因为他的国家,他屈服了“伟大的人之神啊,请您倾听我的愿望。”
“我拒绝。”人之神又故意的拉了个难听的长音,像个恶作剧的孩子,并且他得逞了,看到噎住并再一次哑然的摄政王,他又在冷笑。
拒绝是这样的简短并且戏谑,这几乎让摄政王暴怒了,但是因为复杂的原因,他只是几乎吼叫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向我许愿的资格。”后者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这才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可是,是我找到了这个地方,是我开启了石棺,是我唤醒了你!你是被愿望驱动的人之神,你应当倾听我的愿望,并且回应我的愿望!”
人之神嫌弃的撇了嘴,他将怀中小王女的耳朵捂住,好像对他来说,更加重要的是这位小王女的睡眠似的。
“哈 哈 哈 哈”他每笑一声中间都停顿一下,那这自然便不是笑声,他用这种方法表达他的否定,还有一成不变的轻蔑。
现在摄政王知道,他是故意在引发自己的愤怒,他大约会有一千种令自己恼怒的方法,而自己大约永远会一直愤怒下去。
“你以为我是阿拉丁神灯?你搓三下,我就现身,满足你三个愿望?”
“什么...什么灯?”
“.......”人之神沉默了,这个在他的世界脍炙人口的童话居然不在为人所知,这让他忽然有些惘然“(叹息)简单的说吧,我确实会回应愿望,但是你没有许愿的资格,而且,你凭什么觉得愿望是无偿达成的?”
“代价是什么,我什么都可以支付!”
“不要大喊大叫的,好像这会能改变什么似的。也别着急问,代价并不高昂,单页绝不低廉,以及,你不用失望因为确有一个能够被回应的许愿者,就在你的眼前。”
他说话的断句和重音都与常人不同,他总之单独的抛出转折的词语,像一条毒蛇,永远都在最后亮出毒牙。
“是.....谁?”
人之神的目光垂下,垂落在熟睡的王女的身上。
他这一次不再冷笑了,但是更加让摄政王恐惧。
“她会醒来,然后蹦蹦跳跳的长大,终有一天,她会向我许愿。而我会回应她的愿望。”
人之神的目光如此的柔和,带着一种摄政王所不理解所以恐惧的哀伤,人之神悲哀的笑着。
“代价是什么?”这一次,摄政王不是为自己而问询。
许久,人之神才给出了答案。
“她的....一生。”
现在;来塔尼亚边境——
我常在这个梦中醒来,常常如此。
回忆甘甜的抚慰着我枯竭的心灵,并且,维持着我破碎的魂灵。
每一次都由衷的露出笑容,每一次。
盛夏的白昼很长,天亮的尤其早。学校的铃声照例与太阳升起同步的响起,我做着和往常一样让人讨厌的事情,伴随着铃声,在操场上声嘶力竭:
“起床!小鬼头,大鬼头!统统给我起床!瞌睡虫们!太阳出来啦!!!!”
我要求他们起的和太阳一样早,当然,在白昼短暂的时候,我容许他们赖床。
这样的要求很无厘头,但是,我觉得理所当然。
我的手掌朝向阳光,晨曦穿过我的指缝。
多好的阳光啊,他们应该晒晒这样好的太阳。
在那个我埋葬了关于过去的一切的地方。
在那个我拿走了特蕾西娅的一生的地方。
为了特蕾西娅最后的愿望。
我建造了一所学校。
小鬼头们,大鬼头们,瞌睡虫们,睡眼惺忪的在操场上挤成一团。
他们当中有很多来自旧时代的罗德岛,有的是战争遗孤,他们曾是斗争的血脉。
年龄也参差不齐,有的早已不是少年少女,有的还没有脱离孩童的概念。他们都有唯一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从旧时代的死亡和绝望中幸存下来,他们都是不幸的,也都是幸运的。
另外一堆参差不齐的家伙,之所以说参差不齐,是他们也照旧挤成了一团,明明站着却让人觉得东倒西歪。
那一小堆,是我的教师们。
“煌老师,煌老师?!煌!!!”
煌是参差不齐当中凸出来的那一坨,她是我的体育教师,同时也是最大只的学生,她在体育课上把小鬼们折腾的没了人样以后,在任何一节文化课上把自己折腾的不像个人样。
她从睡眼惺忪中惊醒,有的时候我觉得煌不是一个菲林人,她更像是一只超大号的狗,她照例来蹭的我也东倒西歪,然后开始了她的工作。
“咳!点名了!”在她全世界最大的嗓门面前,所有人困倦一扫而空。
在那灰色的大地上,绝望的土地上。
在源石烫出的疮疤上,在死亡滚过的尘埃里。
在我埋葬了自己一切的地方,
在我埋葬我亲爱的特蕾西娅的地方。
我建造着我的希望。
这所学校依旧叫做罗德岛,这是另一种缅怀的方式。
罗德岛一个新的学期,开始了。
我又不知疲倦的,回忆起过去的一切。

开坑开坑,这个系列都被我捂了快半年了。
我好像永远追不上热度,罗德岛高中好像早就已经泛滥了。
我又来整点不一样的活。
保证大家看得爽。
内容上主要就是,轻松写意的校园生活,一点点胃疼的青春剧情,加上苦大仇深的特蕾西娅线的回忆。这一次我要完整的讲完我早就构筑好的殿下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