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末日三问】蓝蔷薇在盛开之时会想什么?有空吗?会给他人带来幸福吗?(一)
原标题:蓝蔷薇在盛开之时会想什么?有空吗?会给他人带来幸福吗?(一):被抛弃者的相遇
这个系列的话,既然有末日三问,那以后就叫它蔷薇三问吧。
前排提醒:本系列所有思路均为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无论是与cy游戏内剧情或是其他同人)
这个我在更完整个系列后会用一期专栏详细讲述,这个点子是我在2022年11月开始构思的,第一次在本子上写完1000多字的大纲和第一章是在12月份。而我出米浴是在2023年2月1日台服万米池子,可以看我动态。
至于为什么要大费口舌讲这么多嘛,因为这个点子真的很神奇很神奇,很多细节在我没有米浴之前就撞车了她的剧情。所以与其说是我在构思这个点子,不如说是那孩子把灵感直接给了我,就像她那天降临到我生命中一样。

说起特雷森学院,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赛马娘?三女神?还是那些在学院中所发生的关于希望,梦想与幸福的故事?也许每个人都对这所培育出不少叱咤赛场,名震一方的赛马娘的学院有着不同的看法。但也许,很少有人会把这个学院与另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名词挂上钩——那就是民谣。
很奇怪,对吧?但事实也的确如此。人们往往只关注这所学院诞生的传奇故事,却常常忽略了那些从学院中流传出的数不胜数的古老民谣。那些民谣大都讲述了担当马娘与训练员之间或伤感或动人,亦或仅仅略显日常的故事。它们的来源早已无迹可寻,故事原型也无处可考。但人们,不仅仅是特雷森学院中的人们,愿意去聆听,去吟唱。所以有人说啊,三女神馈赠给这个世界的礼物,不仅仅是对赛马娘的指引和祝福,还有那些饱含着马娘与训练员时之间真挚情感的民谣。
在无数的民谣中,有个关于一个小小的深紫色的蓝蔷薇似的马娘与训练员之间的爱情故事的民谣流传甚广,这首民谣的出处同那位马娘与她所挚爱的训练员恐怕早已随着这首民谣的歌声消散在岁月之中,但这首民谣悠扬,婉转而又空灵的旋律却伴随着这位马娘与训练员之间真挚的情感被人们所铭记。有人说,这位马娘早已训练员阴阳两隔,也有人说,这位马娘和他的训练员之间最后天各一方。但每当这首民谣的旋律响起,钻进人们心上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望向那矗立在学院中,给整个学院乃是整片大地带来希冀的三女神像。因为他们坚信,那象征着梦想,希望与幸福的三女神啊,最后一定让那只小小的深紫色的蔷薇似的马娘与她所挚爱的训练员之间走到了一起,让他们之间的幸福像流传的民谣中的蓝蔷薇一般怒放。

被人依赖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那种在朋友之间被相互信任,在亲人之间被相互依靠,在恋人之间被相互需要,不可或缺而又充满着幸福,又是怎样的感觉呢?这个问题,恐怕当多年前我那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将我亲手放在异乡车站冰凉的地面上时,我就早已没办法,也不奢望能够回答了吧。
在孤儿院中没有做过一个被他人所欺凌的童年已是万幸,但周围人同情的目光与若隐若现的距离感注定了我的孤独。毕竟,人都是排异的,谁会想接近一个被父母主动遗弃的孩子?早熟的我也心知肚明,默默地靠边,反而还能还我与世界一个清净。异类在人群中被边缘化本就只是时间问题,倒不如早点儿落得个玩世不恭自我消遣。但,做为社会性动物的本性终归难以磨灭,我一直,一直都渴望能够被别人所依靠。在孤儿院的一期报纸上,我看到了一篇关于一位名声斐然的赛马娘训练员文章。这文章中的专有术语和名词年幼的我肯定不认识,但我现在还记得那个训练员在采访时的话语,能被马娘们依赖,成就她们的辉煌让他感受到了存在的价值。而我,也深深地被这种职业所打动。我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我曾梦想着自己可以成为他人的精神支柱,被他人所依靠,也许正是这些梦想与那篇文章才让我在报考志愿的时候,阴差阳错地选择了赛马娘训练专业。跟从大队辅教实习期满后,我站在那所被称为给这片大地带来幸福的少女神像面前深吸口气,不太希望地祈祷着她能赏点脸圆一下我这卑微梦想,圆一下就好。
但三女神似乎远没有我账户中日益减少的存款急切。特雷森开给没有担当的训练员那点薪水基本上就是在催你快点卷铺盖走人,而转职成为大队主教练也就基本告别了训练员的生涯。可笑的是,在大部分入学的马娘要么早已找到了自己心仪的训练员,要么铁了心要先在大队集训里积蓄比赛经验的现在,问题从或走或留,变成了我是否有得选。望着躺在书桌上的调任申请和日益拮据的生活水平,我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双脸继续为了挖角而努力。
其实大部分时候,看似难以接受的结局在来临之际反而给人以解脱之感——至少那天我是这么觉得的。归根结底,来到这里不过就是为了我那不切实际的妄想,现实也早已给了我解决它的利刃。当我带着那份调任申请前往理事长办公室的时候,准备给我那可笑至极的梦想挖好坟墓之时,我再次路过了三女神像。隔着喷泉的三女神像在水珠与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让风度的我不得不眯起眼睛,略显凌乱。
“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吗?那可真是,有够好笑的……”
可沉默的雕塑又怎么能回答我的自言自语?我摇了摇头,赶走了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转过身来,还没来得及跨出脚步,眼前突然出现猝不及防的娇小的黑色身影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骤然放大,把我直接仰面撞翻在地。就这样,带着巨大的痛感,我被她,被我捉弄人一般的命运,被我那在冥冥中早已既定好的一生,创到在坚硬的地面上。

“亲爱的……我……稍微有一点点……激动呢……”
“嗯,我也是……你说,三女神会给这孩子什么样的指引啊……”
……
“……!亲爱的,这……!”
“……看起来,三女神好像……给这孩子一个有点挑战的命运啊……”
幸福,对于我来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能够不再为他人带来不幸,让他人感到幸福又是怎样的感受呢?这个问题,恐怕在三女神姐姐为还没出生的我降下我那命中注定的,贯穿我一生的指引之时,我就没办法,也不可能去回答了吧。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个被幸福抛弃的孩子,和我一起玩耍的同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受伤,自己走在路上也会时不时地跌倒。准备出游的日子往往不是在早上,就是在下午下起毫无征兆的大雨,新年参拜的时候神社祈福没抽出大凶也算是十分走运,甚至还因为自己的不幸还骨折过一次,差点要靠着拐杖度过余生。听父母说,三女神并没有给我十分好的指引,他们便用米浴这个名字希望能带给我幸福。但是不幸的孩子即使拥有着代表幸福的名字,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摆脱不幸。渐渐地,我听见了周围的那些流言和蜚语,感受到身边人有意无意创造出的距离,毕竟,谁又想主动靠近一个被幸福抛弃的孩子呢?就算是深爱着我的父母双亲,在深夜中我也曾耳闻他们对我现状的无奈和叹息。幸福这个词,慢慢地和我有了一个绘本之间的距离。我能看见,在绘本的最后主人公们洋溢着美满与希冀的笑容,但一伸手,却永远只能触摸到带着墨香和色彩的白纸。
也许,如果父亲大人没有带我去看那场比赛的话,我永远都不会相信那样的笑容能出现在我身边。当领先冲线的马娘姐姐伴随着全场的欢呼声,缓缓放慢脚步与迎面跑来了的训练员紧紧相拥之时,他们两人的脸,真的露出了那种我在无数个绘本中所看到的洋溢着幸福与美满的笑容,而观众们的赞叹与祝福声中,也包含着衷心的喜悦与祝福。小小年纪的我,内心突然有了个小小的祈愿,也许幸福并非遥不可及,只要我能够像姐姐一样奔跑,就一定能跑进绘本的结局。为自己,为他人带去最真挚的幸福。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带着自己小小的祈愿,凭借着曾经洒下的汗水与流过的眼泪成功考进了特雷森学院,见到了幼时的我心心念念的三女神像。但似乎幸福与三女生之间的距离并不成正比,身体柔韧性差的我纵使付出数倍于常人的努力,在短距离冲刺方面一直是垫底。而训练时受伤的情况仍时有发生,来挖角的训练员要么带着很强的目的性,要么在看过我的资料后,一边笑着放到了一旁一边礼貌地打发走我不再过问。不幸的孩子总是遭人嫌弃的,我也只能跟着大队进行常规的训练,私下不得不分出时间付出更多辛劳。
每一次休整,我都会去一个人比少僻静的地方继续训练,这周就像往常一样。可就当我刚刚结束末脚训练,拿起水杯准备稍作休息时,却因为不慎踩到了不知在何处的青苔失足重心不稳,而仰面扑倒在地。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手中的水杯自然也在地上打了个滚,溜进了茂密的草丛中。
“唔!好……痛!”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看自己的右手。手掌下端在坚硬的地面上蹭破了一大块皮,伤口深处还有几粒石子刺得我完全使不上劲。我强忍着疼痛,准备去捡落在草丛中的水杯时,一阵意想不到的风又突然迎面袭来,把我那顶本就因为撞击而没戴稳的帽子卷到了空中飞舞,渐渐地飞离了我的视线。
“!!不可以!”这顶帽子是我来特雷森之前母上大人亲自为我买的,深紫的颜色配上蓝蔷薇总是让我一度联想到绘本里梦幻的场景。眼下也顾不上疼痛,我追逐着帽子飞奔起来。可仿佛是命运的玩笑一般,这阵风迟迟没有停下来,一直把帽子吹向了三女神像之前。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摆脱不幸的吧……空中飞舞的帽子在翻了几个跟头过后开始徐徐下落,不偏不倚地向温泉中栽去。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耳边不断传来了呼啸的风声。只差……一个转角了,心急如焚的我在过弯时身体侧倾太厉害差点摔倒。稳住身子刚回过神来,眼前那个瘦高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我与帽子之间。就这样,我和他,和我生命中的挚爱,和我那命中注定的通向幸福的道路撞了个满怀。

“嘶……哈……”纵使来者已经拼尽全力地减速,被这样的冲击力中撞到在地上没有头朝地也让我一时清醒不过来。躺在地上,如同老式电视的雪花屏一般的视野中渐渐出现了一个娇小的长着长长耳朵的运动服身影,耳边似乎传来她焦急的呼唤。
“啊!大哥哥你醒了!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怪米浴跑的太快了,没来得及看路……”米浴,这是她的名字吗?不知为何这个名字让躺在地上的我莫名有一种身处童话故事的感觉。借着那孩子的肩膀,我颤巍巍地从地上挣扎起来,定了定神。眼前这位体型娇小的马娘正在一个劲的向我道歉,眼神里满是抱歉与内疚,洋娃娃似的双脸因为羞愧而白里透红,让我不禁想起老掉牙的比喻“像个红苹果一样”。虽然在训练员道德培养课程上早就得知马娘姿色会比同年龄的人娘要出众,但是用本就混沌的大脑这样近距离的欣赏还是给了我极大的震撼。
“嘶……让我缓缓……我……应该……没有问题。”强迫自己那一团浆糊一样的思绪镇静下来后,我开始打量起现在的情况。“这倒不如说,速度这么快冲过来,你不要紧吧?没有伤到哪里吧?”
“啊!不好意思,因为大哥哥垫在下面,米浴没什么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米浴撞到了哥哥,果然,米浴是个被幸福抛弃的孩子,只会带来不幸。之前摔了一跤,帽子被风吹跑了才跑这么急……啊!帽子!”她像是想起什么要紧的事,跑到喷泉边开始寻找起来。“呜……果然掉到温泉上面了……”那顶别着蓝蔷薇的深紫色的帽子挂在了喷泉第二层的边缘上被水流冲刷着,身型娇小的她即使站在喷泉旁的石栏上踮起脚尖也难以够到。“喂!小心点啊!够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拿。”眼看着她身体前倾幅度越来越大,我连忙跑过去让险些跌入喷泉的她下来,自己站在喷泉边上,摘下了那顶早已湿透的帽子。从栏杆上下来时,我在眼角的余光里隐约察觉到了喷泉底部的一抹白色。等等,那是……双手空空的我终于感受到了手上分量的消失,再定睛一看,“调任申请”这四个鲜红的大字正随着喷泉的水流上下起伏。大概是和那孩子相撞的时候不小心松手飘落进去的吧。这下好了,又得重新去杀死一次我那可笑的梦想了。
“淦!”我狠狠地锤了锤石栏,转身准备把帽子还给那个叫米浴的孩子,迎接我的却是一双内疚到快要哭出来的紫色眼眸和铺天盖地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那张纸一定对大哥哥很重要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米浴带来的不幸,害得大哥哥重要的东西掉进了喷泉里。呜……米浴是个不中用的孩子,是个没有人喜欢的孩子,米浴只会带来不幸……”
不是妹啊,这都啥跟啥啊?只是一次不小心撞到人而已,不至于倒这种程度吧,你这样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专业课上曾经讲过大部分马娘,特别是耳朵比较长的马娘心思会比较细腻,但实际遇上这种情况未免还是让人有点手足失措。眼下她要是真哭出来的话情况就有点棘手了,我只好忙不迭地去安慰她。
“哎呀,没事没事,就是份文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重新打一份就行了,人没事就好。话说你的帽子都湿透了,一时半会儿也带不了。我办公室里有吹风机,要不去一趟吹干了再走吧。”我把帽子还给她,不是为何神使鬼差地向她发出了去训练员室的邀请。
“唉?真的吗?太好了!真的可以吗?谢谢,谢谢大哥哥……呀!嘶……好痛!”她两眼放光,拼命的向我道谢,一边高兴地接过我手上湿透的帽子,但手刚一放上,她便发出了一声惊叫,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鼠一般缩开。“那个…你没事吧?”不明所以的我好心地询问到,这时我才看见她的小小的右手那片还在汩汩渗血的伤疤。看起来,应该是刚刚拿帽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好像还疼的很厉害啊。
“你的右手,真的没问题吗?伤口还在流血,看样子伤的不轻啊。是刚才撞我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吗?”
“不不不不是的!这个伤口是米浴自己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和大哥哥没有关系!刚才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水杯滚到草丛里,手也破了皮,人还没站稳帽子又被风吹跑了,所以才跑这么急,撞到了大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怪不得即使是休整的今天,她也依旧穿着运动服。而且这也太惨了吧,我开始有些理解这孩子口中所谓的不幸了,不过眼前这位孩子这副可怜的模样,倒是激起了我的恻隐之心。反正帮忙帮到底嘛,对方又恰好是个马娘,我这么做,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训练员照顾担当,让我再体现一下那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这样啊,如果不嫌弃的话,还是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吧,。办公室里还有酒精和绷带。你这个伤口最好还是处理一下,要是感染灌脓了,那可就难办了,行吗?”
“嗯!谢谢大哥哥!真是麻烦你了,明明是米浴闯的祸却要大哥来帮忙,米浴果然是个不中用的孩子……”
“哎呀那啥,没关系的。只是一次意外而已。人嘛,总有倒霉的时候,你再这样下去,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交谈间我已经把她领到了我的办公室,顺手把还在滴水的帽子挂在门口玄关的衣帽架上。桌子上还摆着相关训练的书籍和我整理的笔记,因为专注于挖角,整个办公室显得有点杂乱无章。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桌面清出一块空地,从抽屉中翻出酒精,绷带和棉签,准备给米浴消毒,她也咽了咽口水,伸出手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隐隐战栗的身体与左右小幅度晃动的耳朵无不暗示着她对接下来即将到来的痛楚的恐惧。我看了看她的右手,整体上来说仅仅是擦破了皮,而且已经没有明显流血了,只是面积有点大,还有些沙粒嵌在肉里,待会儿得用棉签把他们全部剔出来才行。
“大哥哥,那个……会很痛吗?”米浴怯生生地问道。
“嗯,有可能,虽然伤口不是很深,而且已经没流血了,但是还有沙子嵌在肉里面了,得先喷酒精消毒,然后用棉签把他们全部赶出来。”我一边给棉签蘸上酒精一边安慰她道,“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放轻松稍微忍一下,痛就一下的事情,要是伤口感染化脓之后就更难办了。还有,要是真的你们马娘的力气闹起来,那我可是真的压不住。”我向米浴开了个小玩笑,她嗤的一声轻笑起来,也算是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气氛。趁着这个当口,我试探性地用棉签点了点她手上的伤口,手上立刻感到一阵想要挣脱的巨力,险些把我拽到在地。这就是马娘的力量吗……书本上列举的数字终归还是不如亲身体验来的深刻,刚才要不是拼尽全力抓住她的手腕,恐怕我这时已经连人带椅子之间被拽翻了。没办法,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给她消毒了。
“呜……嘶……”虽然神态上来看,这孩子已经在尽全力忍耐了,但她的口中依旧时不时有痛苦的呜咽声流出。“马上就好了,再坚持坚持一下,忍耐一下吧”我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把嵌在肉里的沙砾与碎石一粒一粒的挑出的同时尽量不去弄痛她。伴随到最后一粒沙子和他她颤抖,我剪好纱布,蘸了少许酒精盖在伤口上,尽量轻柔地用绷带把纱布绑在伤口上。总算是差不多了,我长出一口气,才注意到我头上隐约的水珠,一直用力拽着那孩子的手腕也让我的左手现在有点发汗,不过终归还是结束了。
“好啦,已经完了,没必要再紧张下去了,没事了哟。”我安慰着她,顺手开始整理起工具,她那双紫色的眼眸缓缓睁开,里面饱含着晶莹的泪花让人忍不住想怜爱一番。我见状想递上纸巾,但看着她手上的伤口,又觉得不合适,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谢谢大哥哥……”她道谢的声音因为痛觉还微带颤抖,眼眶的泪水也几欲顺着眼角滑下,我叹了口气,祈祷着接下来的作为不会被她当成变态
“那个,米浴,。能麻烦你把脸凑过来一下吗?”啊,tmd,虽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但对这个孩子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还是有些负罪感。
“嗯?怎么了大哥哥……诶!”米浴刚把她那张圆圆的脸庞转过来,我便尽量用不那么令人误会的姿势与最轻柔的力度抚去她眼角泛光的泪花。虽然已经尽力避开肢体接触,手上依旧传来她那洋娃娃似的脸庞婴儿肥肉乎乎触感的温热。米浴显然也被这个有些大胆到过分的举动吓到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双颊又泛起一阵红晕。我俩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尴尬而微妙,啊艹,再这么下去,别说她怎么想,我都快以为自己是个变态了啊喂!
“呃……呃……那个,看你眼泪快淌下来了,想到你手上有伤口不好使力就想着帮你擦一下,之类的……嗯,就……没别的意思,那啥,别误会。”我有些负罪地不好意思解释到,心里一直默默祷告求她别把我当成变态。
“啊,哦……谢谢……大哥哥……还真是……意外的温柔呢……”少女扭捏的姿态无不暴露了她的害羞。不过没被当成色批变态也算是安全了。
“啊哈哈……只是件小事情,没什么没什么。好了,我现在去帮你去吹帽子去了,不嫌弃的话,请自己坐一会儿。办公室里有点乱,麻烦你稍微忍耐一下吧。”我一边抽出桌子抽屉里的吹风机,一边起来把身下的椅子让给她,自己去取门口玄关处衣帽架上挂着的帽子。虽然已经不在淌水了,但帽子依旧是湿漉漉的。伴随着吹风机平稳而又沉闷的轰鸣声。我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坐在椅子上的她站起身,缓缓再房间里踱步,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间不是很大的训练员室,考虑到训练员的职业特性与担当们的特殊需求。每一间办公室——或者说训练员室——除了有一个专门用于安排训练规划的类似于会议室的房间以外,还会配有独立的带花洒的卫生间和一件小小的卧室,供训练员或者担当小憩。大部分训练员都把训练员室看作自己与担当心灵交流的场所,因此像我这间由于忙于挖角而无心整理,迫于经济压力而无法装饰,凌乱到空气中甚至都有若隐若现的泡面味的训练员室恐怕也仅此一家了。不过那孩子好像倒不觉得什么,带着紫色双眸中流露出的无限的惊奇参观完了整个房间,随后走进了那间卧室。我便也专注于手中帽子的烘干,不得不说湿的是真的彻底,挂了这么久,即使不再淌水了,在最大功率下到现在也堪堪吹干了帽檐。我把帽子内部小心翼翼地翻出来继续手里的活计。而她也从卧室里出来继续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空气中再次只剩下了吹风机平稳而沉闷的轰鸣声这份有声的沉默,思绪也在这单一的声音中离开了现实迷失了方向,弥散在午后的阳光中。能追上被风吹跑的帽子吗?这阵风还是刮了有一阵子呢,能保持奔跑这么长时间不跟丢,这孩子的耐力算是很有天赋了,大概在长距离方面会有所建树吧,也许……我摇了摇头,赶走了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么有天赋的孩子,肯定早就被人抢着要了。而且,我不觉得,也不指望在经历我这么久的努力无望过后,我那可笑的梦想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实现。此时的我就像那无数个在孤儿院夜晚时一样无助与迷茫。不同的是,那时候的我还抱有对未来狂热而殷切的妄想,现在的我已经清楚而深刻的意识到——无所谓,梦想什么的,现实总会出手。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脑海中肆意遨游时,吹风机的轰鸣声中那时断时续略带羞涩而柔和的声音像一阵微风把我的心神抚回现实。
“大……请……你……训……吗?”
“嗯?”回过神来的我发现米浴又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扬起她那张小脸天真期待地望着我,似乎在问着我些什么。但话语却在吹风机的洪流中在我耳畔被冲的七零八落,只剩下无意义的单字。
“那个!抱歉米浴,你在问我什么吗?能麻烦你稍微大声点吗?刚才有点走神,吹风机声音有点大我没听清。”我稍带歉意地提高了音量以盖过手中机器嗡嗡的风流声。
“我说!那个!大哥哥!请问!你是训练员吗?”见我没有听清楚她的话,她便涨红了脸拼尽全力,一字一顿地大声重复了一遍。即使这样我也只能勉强听清她的问题,到底是她声音太小了,还是吹风机功率太大了啊……手中的帽子也干得差不多了,我索性直接关掉了电吹风,思考着怎么去回答她这个问题。
“呃,这个嘛。其实如果没有被你撞倒的话,现在的我恐怕已经不是训练员了吧。”
“唉唉?为,为什么?”
“那份文件,我向米浴解释到,“那份文件其实是我的调任申请,当时的我正在去秋川理事长的办公室路上,至于说为什么的话,嗯……哎,怎么说呢……”一想到自己这么久以来经历的一切,我不由得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那那个,抱歉抱歉抱歉!如果米浴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的话……”见我这番神情米浴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连声向我道歉
。
“不。那些,都无所谓了。”我打断了米浴的道歉,“都是过去了的事了,不存在什么该不该问的,没必要道歉。倒不如说你要是真愿意听我讲讲,我到还好受些。”见她没有拒绝,我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就仅仅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梦破碎了罢了。如你所见,我就是个到现在没找到担当的不起眼训练员,因为钱的问题干不下去了准备转行,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我暂时没办法接受现实的落差。”我惊讶于自己不知何时篡紧的拳头,“从小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专职训练员,我不奢望我能够成为像我读到的那篇激发我梦想的报道里那位荣誉加身光芒万丈的训练员,但是至少我一直都希望我能够陪伴在某位马娘那一生中仅有一次通向幸福的道路上,成为她的依靠,被她所信任,为了她的成功而心甘情愿地付出,让她在此后一生的时光中每每想起我都会拥有继续前行下去的力量。所以,当我站在特雷森学院门口,看着在太阳下熠熠生辉的三女神像的那一刻,我发自内心地感觉我和祂,和这片被祂所赐福的大地一样温暖而满足。”
“可是呢?结果你也看到了,对吧?这间训练员室这么杂乱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花费了这么多时间精力换来的却是愈加拮据的生活与现实的冷眼,真是有够好笑的,也够可怜的。”我现在才明白自己篡紧的拳头里的愤怒和不甘。真是烦死人了,梦想就是这么个难缠的东西,明明都已经放下了,已经把它给千刀万剐了,它都还是在化成灰之前在你心上啃上两口。
“唉,算咯!都是过去式了。给你抱怨了这么多,还耽搁了你的时间,真正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我长叹一口气,松开了拳头,把另一只手里的帽子递了过去,但看着米浴那缠着绷带的右手时才意识自己的疏忽。
“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抱歉,忘了你的手上有伤。我来帮你别上去吧,就最后一次,麻烦你再忍耐一下,好吗?”她微微点了点头,乖乖站在我跟前。我打开帽子上面的发夹。俯下身子把它别在米浴那缕遮住她右眼的秀发上,指尖划过的柔顺的触感让我不禁联想到山间清澈的溪流。这顶深蓝色的帽子与米浴漆黑过肩的长发十分般配,稍作调整后我向后退了两步,满意地看了看。确定没有问题后,我一面收拾起吹风机。走向桌子放进抽屉里,一面向米浴告别。
“好了,总算是结束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米浴。哦,对了,回去之后记得给你的训练员解释一下手上的伤口,记得隔一两天要定时拆绷带。这段时间训练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实在不方便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两天,毕竟身体才是训练的本钱嘛……”
回应我的却不是想象中的那孩子的告别,脚步与关门声。我抬起头来发现,米浴一直都在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心与期待。满脸认真紧张而又释然的神情仿佛在说“原来真的是这样,真的是太好了!”我有些诧异,莫非她还有什么事?
“那个,大哥哥……其实……米浴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训练员的说……”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激动抑或是紧张,她的声音有些磕磕绊绊,夹杂着喜悦与颤抖。随着一次深呼吸,她咽了咽口水继续向一脸诧异我解释到。
“但但但但但但是!米浴也觉得自己和大哥哥很像,真的非常非常像,!米浴出生的时候三女神就没有给出什么好的指引,从小到大也只会给他人带来不幸,可是当小时候的我去看完一场比赛之后我就相信,只要只要一直在赛场上奔跑下去,就一定一定可以为自己,为那些深深爱着米浴的人带去幸福!”
“所以你……”
“嗯!所以米浴就抱着这样的梦想来到了特雷森学院,还看到了三女神姐姐的雕像!当时的我,就和大哥哥那时想的一样,嘿嘿……”米浴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随后神色便暗淡了下去。“不过来了特雷森这么久,还是没有训练员想和米浴搭档,让米浴成为他的担当,大家果然还是觉得米浴是个被幸福抛弃的孩子,靠近米浴只会带来不幸吧……”
“不过还好在今天遇上了大哥哥!”她的双眼随即放出了光芒。“从一开始走进这间训练员室我就在想这种可能性,所以才问大他哥哥那个问题。而且而且,大哥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在抱怨的时候看上去有一点冷漠和自暴自弃,但是明明是米浴犯的错,大哥哥却一直在安慰和鼓励我,帮米浴处理伤口,还帮米浴拿回了帽子。哦对了!大哥哥来这里的理由也和米浴差不多!所以我想……如果大哥哥……不嫌弃米浴的话……”她的声音伴随着涨得通红的脸蛋而逐渐细若蚊呐,但那份期待与决心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至于我嘛……一时间因为这孩子说的话信息量过大,脑子直接宕机了。不过在一片空白中,我还是拼尽全力抓住了重点——这个孩子想成为我的担当。不过你要是问我当时到底具体是怎么想的,我估计也只能用一句被突如其来的震惊与幸福冲昏了头脑来搪塞。总之,当我真正从一片混沌中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呃,所以,你说你是个被幸福抛弃的人,我自己又是个没被梦想看上的人,咱们俩就凑一块儿,将个烂就?”
啊啊啊我艹,这他妈说的是什么话?“将个烂就”又是什么鬼啊?现在想想,当时我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逼浆糊啊?
“那个……差不多了是这个意思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哥哥这么说很奇怪就对了……”米浴显然也被这句无厘头的话愣住了,半晌才回答到。
“”啊啊啊抱歉抱歉!我的失言的失言,别管它别管它!”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我连忙向她道歉,“我怎么可能嫌弃!倒不如说像米浴这样的孩子能和我搭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呢!米浴能一直追着那顶被风吹跑的帽子那么久,耐力肯定特别好!将来一定会在长距离方面有所成就的!”我向米浴一股脑地道出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而且米浴还是个很勤奋的孩子!今天明明是休整都还在坚持训练,总之,与其说是我嫌不嫌弃米浴,倒不如说是米浴嫌不嫌弃我这样的训练员呢!”
“唉唉唉!真的吗?”
“真的!”
“就算米浴是个被幸福抛弃,只会带来不幸的孩子,大哥哥也不会嫌弃?”
“我怎么可能会嫌弃!还有,我不觉得米浴是什么被幸福抛弃的孩子,因为根本不是幸福去选择人们,是人们去创造幸福。所以不存在什么被幸福抛弃的说法。再说了,要是三女生真的能给这片大地带来幸福,我肯定早就找到自己担当了,至于像现在这样?所以米浴绝对不是什么被幸福抛弃的孩子,”我郑重其事的向米浴解释到。从这半天的相处中都能看出来她那几乎无处不在的自卑,身为她日后陪伴她三年的训练员就更应该好好的去鼓励她。
“真的吗?太好了……呜……谢谢,谢谢大哥哥……呜哇哇——!”她那之前因为泛过泪花而略带通红的眼眶再一次涌出泪水。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手足无措,而是蹲下身子,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庞,认真聆听着她的倾诉。
“大哥哥……不仅,不仅没有嫌弃米浴……还,还一直在,一直在鼓励我……米浴来了,来了特雷森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我,我,呜哇哇哇——!”
等到她的哭泣渐渐化为抽泣最后平稳下呼吸之后,我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用纸巾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好了好了,就像我说的,那些都是过去式了,接下来这三年我们可要一起好好度过,你不也说过,要给自己和他人带来幸福吗?所以别再悲伤啦。”我擦拭掉她脸上斑斑泪痕后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接着在堆积成山的文件中开始翻找,最后在办公桌的角落里找到了被压在最底层的那份印有“担当申请”个大字的文件。也得益于被压在了最下层,这份文件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有点显旧但还未蒙尘。
“大哥哥,你在找什么吗?”米浴好奇的把头探过来问到。
“喏,这个。”我向她挥了挥手里的文件解释道,“毕竟搭档这种事肯定不是靠口头上说几句就可以解决的,等会我们还要一起去一趟理事长办公室把这个文件签了之后,我才真正算是你的训练员再后面的话……”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请求到“我想让米浴帮我个忙。”
“唉?要我帮忙吗?没问题的!无论是什么米浴会尽力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想请你帮我收拾一下这里。你看,最近挖角,整个训练员室都快成鸡窝了。主要是想着两个人一起的话,效率要快很多,真是抱歉了,明明这是我分内的事情而且你手上还有伤……好了!不谈这些了,我们一起去理事长办公室吧!”我收拾了起必要的文件带着米浴向理事长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事情,关于她自己啊,关于她以后的赛程规划和训练管理啊,等等之类的。
“啊,对了,那个……大哥,哦不,训练员先生,我也,有个请求……”在路过三女神像的时候,米浴突然开口说道。
“嗯?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上米浴的忙我都乐意效劳”
“就是……我以后……可以叫训练员……哥哥大人吗?”
“诶?”我迟疑了一下,之前的谈话里我已经得知米浴今年已经16岁了——话说她看起来可不像16岁那么大——我也的确只比她大了四五岁,叫我哥哥大人什么的也没有问题。只不过……是不是有点太亲昵了?虽然训练员要和担当深入打好关系是肯定要走近点的,但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毕竟我和她也只相识了半天。
“如,如果这个请求太过任性的话,就请当米浴没有说过好了。对不起!”看着我没吭声,米浴又开始慌忙地向我道歉。
“呃,这个请求确实有点唐突。不过我有点好奇,可以问一下为什么想这么称呼我吗?”
“是因为,米浴觉得训练员先生对我很好,就像那种邻家的大哥哥一样……还有就是,米浴想训练员走近一点,毕竟在特雷森里父母不可能经常过来,米浴能依靠的,也只有训练员一个人了。所以米浴想有一个像哥哥一样的人可以陪着我身边。……”
“这样啊……好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很乐意接受这个称呼。其实吧,这个请求也算不上任性。”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哥哥大人!”她又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印在我心上,午后阳光照耀在三女神像上,配合喷泉水珠的晶莹给这幅画面镶上了明亮的花边。我就从这里,背负着了她的哥哥大人的名号,同她一起在,通向幸福的道路上留下了第一个足迹。
“呵呵……看起来,主角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上场了。我也应该去准备准备,去看看那朵蓝蔷薇了……”

感谢各位大佬的捧场,谢谢!!!orz
孩子语文一百零几的文笔,新人第一次尝试双线写作,ooc人设崩坏等等十恶不赦的问题还请大佬们多多谅解orz
觉得还可以的话加个关注点个赞提几句意见吧谢谢大佬们了orz
这个系列以后就像我个人简介那样,稳定月更,我选择在三月份这个有着她生日的月份发布的第一章。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在明年这个有着她生日的月份结束我们之间的故事。



最后,现在是,广告时间~

(小小骄傲一下,拜托,和米浴在夕阳下用童话互相吐诉三年间至纯的真心与爱意这么诗意而浪漫的事,各位哥哥人真的忍心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