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与童年》(组诗)
梦想与童年(组诗) 1.梦想 遗忘 遗忘 遗忘 遗忘 黄昏的宿舍 屋里蜈蚣在夕阳透射下轻轻摇摆 黄昏的绣球花 是返回途中特意再看到的分散晃着 晚餐 坐在饱经无言的寂静灯下 昏暗灯下血润跳动的心房 只有厌恶 一把停在那里的剑 有个圆圈 小船不断旋转 斑灰色的雨点被遗落无声 一叶冷漠的舟 我有时躺在那里 浑身穿满波涛形状的甲 新月的弧线照着 平静的睡草 呼吸,抬头仰望着撑着手,看 有时 拎着弯绳从伊甸园徒步归来 稍稍从回忆里出来 踏着消解的雾 神清气爽提船而归 有时 我在漩涡中心 平坦的悬崖水流乘风滑下 越走越险幻想跳到了塔的边沿 最后湿漉漉的上岸 弃船而定,惊魂而醒 有多少事故循环往生 有多少人的脸写着杀人犯的密码 但他们不一样,只是集合起来 夹在往后数的纸张里被标枪投掷出去 阻止来人读他们的故事,用桨提起来挡着 没有人愿意开一个口子 风从宁静的北方吹来 风叶,你变成了风叶,脑袋和身后 都割裂着巨疼 载具通过浮力侧倾,肢体仰翻求救 奇迹:变成了鱼尾,自然游动的臀 不幸:最深的不幸,定格了你倒栽的瞬间 生命在这里停止 有一个影子,垂坐着 一捧鲜花,你瞧见了,却还是消失 这是错见,跳动的弦 阳光,你构成的,所认为的 都是城堡里已有的珍奇宝藏 唉,组合的,大自然美好乡下 山坎一臂弯,翻倒杂豆子 温柔的和谐的,我的脚步深陷 被门槛挡着 我出门向外,不再有事情牵系着 坐在秋千上,想到医院 雀跃的声响只在一刻钟,沉默是永久的死寂 机器正操作着 所有人都拉长脑袋,取下你脑袋上的莲藕 此刻你躺着,你也真正躺着 你也无能为力再起来了 你思念起从前,归岸 具体在你小时候 黄色的小鸭子和木头 为什么想象中的颜色清风徐徐? 你的欢笑声沉闷在阳光里 阳光直接爆发在你身上,星耀瘫坐着 那是有意间隔的,让你不记起 与他真正抗衡的,名词:崩溃 在幸运的棋盘,你骑着马 穿绕在林边,你是新生的兵将 探索中误入,白桦林里的脚 是失败者自缢,还是迷茫者逃亡 宿命般的路 黑夜里疑惑,火车无视你开过 你的童年渐渐如水般无言 荡荡地,开往何方? 废弃的建筑,周围竖起不牢靠的网 靠近它,铁锈的永久 让你想起,木棉扬发 童年的你或者时至今日 你的选择陈列不完全 你的思考,木棍上点燃一下灯泡 怎么组合呢?线圈,弹簧,安装着 螺丝钉本来就叮当响着 重合的脚印,下落的光 在日落下安装师傅俨然是大智慧者 你的选择陈列不完全 你思念起从前,你躺在锅灶上 那也是你所尝试的 这是寂静停止的时间 因为这在你回家之后,孤身一人 一群肩扛背拖树枝的人 为了变成捍护钢铁的卫士而生活 他们这样向你打招呼 塞你两颗橘子,眼神略过手中握着的蒲公英 一定会避开你,会猜测,礼物 心中的水珠澄亮,像汗田里的茶叶,俯瞰 为了避开蜷缩起来的疯子 有个年轻人顾影自怜,张腿狂蹬 在床上,整日昏暗 他的离开,是小声离开,泪痕限制了橡胶林 弥撒阳光带不到热带,真如交换 这是他最后想的: “如果,如果自己是在奉献就好了” 大蝶与狂风暴实验他的想法 不过他人死去。 天平生锈时溅入水滴 而牧师在让他坐在聋哑的见证席上 啊,父亲,母亲。 如愿的卫士手举着稻草花 藏匿的刀片夹在头发中 务实呵,务实呵,和太阳 按照轨迹 太阳余晖尽数照耀下 不会有人敢剪坏他的庄稼 而人类,躺在石平房的人类热量尽失 2.话语 你走来,吹响号角,在洞穴里 走回来的路 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你,你越来越小 穿戴整齐 洒下金色的赐福 你的路布长出了台阶般的栅栏 有两人附在你的体上,繁衍奸邪的鸭嘴面庞 你的内心烦扰 原来是伸手掏住乡间朝你而来的鹰鸟 进入了幻觉 摸摸下巴长出的胡须 袖子与长袍都是那么忐忑 望向沉船的那地方 返回往里面走 最中心的眼皮包着越来越小的生机 出口(日出),没有可能性 倒梯形的转弯路旁 你只要一知半解 你只要安稳的梦着 三、安魂 洞穴,其实是一平面图 铲子,向下的标志,海上的锚 比如说看清楚它 一盏吊灯正发出的光线 都是微缩模型 打开毕业照 一个丑陋的脸,一阵丑陋的风 又能存活多久 随便议吧,反正山已经打开 诗和我其实就是这样的心情 月光下已经如愿的旅者已经入乡随俗 用榔头贴着嘴,没有任何过激举止 但是闭嘴 谁看到他大腿间吊着鼓 谁看到他穿戴养蜂面具大展希望 我与他一应即合,生下三子二女 铺着厢房,正午闲庭,夜间团聚 他看似逃出的入口渐渐关闭了,也好 这下,世俗俱全,你可以尽情批判他 他的躯体自由,却是单纯的门外汉 也好, 消失的是什么? 秋叶落过,芋头和鱼是凉夜的老舍 家乡的河是酒随意撷取 铺着泥高是,甜蜜蜜的米酿味 麦子辉煌搔过脸,你在房屋里低烧 罐子在叹出串串泣,打扫 扫掉生人的灵魂 和那些不能再使用的诗句 叩头 万物…万物赶促下一代 你到底在代表谁遗忘? 凤仙花是死人的指甲 鼻梁架是死人的戒指 面若灿霜的病姑娘是不可直言的死亡 抬走 老汉老了,他的一生不可言说 爷爷,不要再想了 去闭上眼,蝶姑娘抱你进青若纱帐的故事 把泥螺爽利赶到一边儿 裹在衣抱里,杯子放在一旁儿 哄你,争抢你,新安一对爹娘 织河水,总不愿日见干涸,在洼里玩耍 原来,原来你的尸体倒在岸土一线 侵袭潮落潮涨,你的心绪便记挂这里 风仙花深绿的簇低突出着,扯落了 每个手指盆子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