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世界】御坂美琴的消失（二十八）

“竟然说依靠直觉……呃，好像也挺有医生您的感觉。”御坂美琴愉快发出风铃一样清脆的笑声，紧闭窗户的房间内好似有一阵凉风游过。“不过我们的诞生中可能卷入了部分魔法的效果，才导致医生您没办法解析吧？”

“确实那是难搞的一部分，但相对于外界的诱因，我感觉还是内在干涉更多。”冥土追魂放下签字笔，对魔法的话题丝毫没有表现出意外。此前他们探讨过很多次，御坂从未在他那里得到关于魔法的解释。

“内在的干涉？”御坂低声念叨冥土追魂的话，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原初人格的原因，还是我们？”

“我认为是她，御坂同学的原因，才让你们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不知何时开始，冥土追魂的语气逐渐笃定。

“那看来只有问她本人，才能知道我们出现的原由喽。”

“也许吧。”

“可是要是她出现，我们就该消失了吧。”御坂望向朝向北方的窗户，玻璃外面有一棵独自长到此处的松树。“刚才您好像说平衡崩坏后，原来的人格也许会出现。她不能跟我们同时存在吗？”

“同时存在？”

“成为我们的一员，把我们的时间分她一份。”

御坂说着脑海中浮现出切披萨的画面，手掌在身前比划。

“虽然不排除有那种状况出现，不过恐怕相当困难。我说了，你们之间的平衡就像是羽毛立在羽毛之上，你觉得在此基础上再添加一根羽毛的成功率有多高？”

御坂双手撑着方形道具的两角，上身向后仰，抬头望着画着奇怪图案的天花板想象羽毛叠加的画面。

“医生您总有办法的吧。”御坂对冥土追魂表现期待的神色。

“现阶段不可能。”冥土追魂正色回答，接着面无表情提问道：“你为什么今天想起原初人格了，还希望她出现？若是那样，你本就不富裕的时间不就更少了。”

“嗯……怎么说呢……”御坂摇晃身子，发出苦恼的低吟。

“从自身角度，确实没必要分出时间来。但是身边很多人记忆中的御坂美琴并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他们直到现在都还在等待着她回来。如此说来，我们的存在就像是侵占了御坂美琴在那些人心中的位置。假如原初人格能回来，我们也许可以更好地跟他们相处。”

“原来如此。”冥土追魂摩挲下巴，视线转向窗外，“我尝试研究看看吧，最近有个研究机构正在开发控制人格的药物，说不定有用。”

“谢谢。”御坂美琴低头致谢，抬起下巴时，嘴角挂着恶作剧的笑容。“说起来我还从来没问过。对医生您来说，我们处于什么状态最好。”

“现在最好。”冥土追魂不假思索回应。想看他犹豫的御坂愕然愣住，怔怔反问“为什么”。

“很简单。你们将羽毛立起来了。尽管岌岌可危，却从未坍塌。我认为不会有比这更加奇妙的组合了。”

“不愧是医生您。”御坂嘟起嘴巴，想了想又问道：“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冥土追魂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我在楼下遇到了白井同学，她说是来找你。请问是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她打听了一些关于报考医学专业的事。似乎打算高中时代确定方向就开始努力。”

“现在就决定方向了啊，真了不起。”御坂用不明所以的腔调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