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主蛋壳
说出口之后郑丹妮情绪决堤,断断续续说了好多，憋了很久的心事说出来忽然觉得畅快了许多。
那头的郑秋听完好一阵沉默，随后轻叹一口气：“作为长辈,这几年来我竟没有注意到你的心事……”
“有关于他的一切你都记得,说明你还喜欢他,不是吗？”郑丹妮没有说明自己性取向的事，郑秋便默认对方是男性。
“我们不可能了。”郑丹妮闭上眼睛,说出这话时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她一只手捂住脸，眼泪从指间滑落。
“如果真的不可能,你怎么会允许他的靠近。” 郑秋轻轻呼了口气，“你是在害怕,怕会重蹈覆辙。”
“是，我承认。”
“解决的方法很简单。” 郑秋顿了顿,说：“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以后不要再出现,如果你不敢打，我帮你编辑文字,你转发给他。”
“我……”郑丹妮睁开眼睛，手指无意识收紧，捏着手机边缘的手指力道大到隐隐发颤。
郑秋的声音还在继续：“只要你把我的文字转发给他，他就一定会死心,让你心烦意乱的事也解决了。”
“我现在就帮你编辑。”
郑丹妮嘴唇紧抿，好半晌，她才嗫嚅道：“我……不要……”脑子抓取到这两个字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她又大声重复一遍：“不要！”
这回答完全在郑秋意料之中,她轻轻笑了下,说：“你很矛盾，气他一走了之，却又无法放下，不管接受还是拒绝你都做不到。”
“可是对方现在还不需要你给出答案，为什么要想这些让自己难受的事呢？顺其自然不好么。”
“在爱情里，没人愿意一直贴冷脸，等到热情耗尽心灰意冷，失望攒够的人自然会放手。”
“既然放不下，不如去享受折磨。”
郑秋说完，那头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久到她以为对方挂断电话。
良久，郑丹妮才说：“我知道了，姑姑。”
小侄女声音里的情绪听上去比刚接通电话时好太多，可是郑秋说的这番话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
结束电话后，郑秋看向阳台的方向，虞柔还在打电话。
虞柔前段时间认识了一位幽默风趣的男士，和她众多追求者不同的是，这位男士虞柔已经带他介绍过朋友，虽然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介绍。
两人目前还在了解的阶段。
但郑秋能感觉得到，从上一段失败婚姻结束后，没有再接触感情的虞柔因这位男士有所动摇。
电视机还在放着电影，可郑秋落在上面的视线没有焦点，坐了好一会儿，虞柔终于打完电话走回屋里，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这让郑秋眸光沉了沉。
“你怎么还没洗澡？”虞柔见郑秋身上还穿着常服不由得问。
郑秋却没有回答她，直接就问：“你和梁致聊得怎么样？”
“嗯？就还行吧，他问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听他的意思他们公司应该有合作找我们。”虞柔想了想说：“本来还想跟他闲聊会儿的，他听到你还在看电影让我陪你看，还让我们好好玩。”
“好好玩？又不是男朋友，说出这种台词太自以为是了。”
“这也是一般的客套吧？总不能丢下你和他聊这么久，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你在帮他说话吗？”第一次，郑秋与她说话语气带刺。
听出来对方语气不太好，虞柔皱眉，一脸莫名其妙：“我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就帮他说话了。”
郑秋情绪缓了缓，还是用略带强硬的语气说：“总之，我觉得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郑秋几乎不会给别人一些不好的评价，这次听她这么说，虞柔难免会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明明之前把梁致作为普通朋友介绍给她时，郑秋还说他人不错。
“没为什么。”郑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又重复一遍：“我的意见是他不适合你，既然你和他没有来电的感觉就应该趁早拒绝他。”
“我需要原因，你不说我很难认可你的意见。”
“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虞柔一脸凝重地看着她，像是要说什么很重大的事，这表情让郑秋漏了一拍，心脏隐隐跳得更快了。
虞柔深吸一口气，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梁致？”
这话说出去，郑秋沉默了，脸上是虞柔看不懂的情绪，是失落又像是难过，总之在她看来很奇怪。
“你如果喜欢他，我帮你问问，撮合你们在一起。”
“你还真大方。” 郑秋低垂着眉眼，心里觉得无比凄凉。
“不是大不大方的问题，你要是真的喜欢，我觉得……”虞柔话还没说完，就被郑秋打断了，“你是真的不明白吗？”
很多次，郑秋告诉自己慢慢来，等到虞柔能够看到自己那一天，可是现在她慌了，她害怕虞柔会离她而去选择别人，到那时候自己一句“喜欢”都不敢说出口是多可悲的事。
她双手扶住虞柔的肩膀，认真与之对视，那双平时总是沉静淡漠的眸子，此时盛满不安与恐慌，“阿柔，我喜欢的是你啊！”
说出这句话时，郑秋只觉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去。
“……”虞柔表情怔住了，气氛也在这一刻凝固。
她像拒绝每一个追求者时的态度，对郑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女人，请不要再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郑秋的眸子在一瞬间暗淡下去。
她嘴角隐隐颤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用近似请求的语气说：“不能试着和我交往看看吗？我真的很喜欢你，从……”
“郑秋。”虞柔冷声打断她，眼神平静而疏离，“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郑秋看着她，良久，最后将放在她肩上的手慢慢放下，“对不起。”
离开时郑秋连鞋也没来得及换便匆匆走了，她每次离开时都会笑着和虞柔打招呼，只有这次，落荒而逃。
…
第二天，请假好几天的陈珂回到片场。
南城的气温在元宵节前就已经回暖，这会儿已经能脱下厚厚的外套，只穿一件单衣，或者套件薄款外套。
早上郑丹妮起得早，没有在餐厅遇到陈珂，而陈珂今天没有戏份，大概是起晚了，郑丹妮已经开拍了才见到人。
感觉到身上多了一道视线，正在和演员搭戏郑丹妮余光瞥了眼，寻找那道视线的方向。
只一眼，她的表情有略微的凝固，一个晃神没接住对手的台词。
“卡——”高嘉言从监视器里抬头，看向郑丹妮：“丹妮？”
“呃，抱歉。”郑丹妮很快回神，“再来一条。”
沈梦瑶感觉到有人靠近，转头看了眼，随即露出有些惊艳的神色。
“嗯？”沈梦瑶上下打量了陈珂一眼，“今天风格很不一样。”
陈珂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休闲西装外套，内搭一件短款黑色背心，隐约能看到腹部白皙的线条。
她本身就是个衣服架子，休闲款的西装不会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又因短背心的露腰搭配整个人看上去有种禁/欲的美感，只是站在那就极其养眼。
沈梦瑶很少见她这样的打扮，不免觉得惊艳。
陈珂笑笑，大方让对方打量，说：“不好看吗？”
“好看。”沈梦瑶点了一下头，毫不吝啬夸奖：“果然身材好穿什么风格的衣服都能驾驭得住。”
郑丹妮拍完这一条下来，小艾很快递过来一杯咖啡，笑眯眯道：“这是陈老师请的，半糖的海盐甜心。”
“哦。”她应了声，接过咖啡，浅浅抿了一口，看似随意的目光却在寻找某人。
没等她找到那道身影，一旁的小艾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压抑着激动道：“啊啊啊啊丹妮姐，你看到陈老师没有，她今天那一身好好看啊，好a！飒得我要昏古七了。”
说话间，小艾就已经示意她往斜后方陈珂的方向看。
小艾本以为又得遭到丹妮姐的无情diss自己花痴，结果郑丹妮顺着看了眼，很快收回目光，“……嗯。”
“嗯？？”这声附和让小艾惊了，“丹妮姐你说什么，你竟然说嗯？你终于认同我的审美了对吗！！”
郑丹妮又看了一眼，面不改色道：“确实好看。”
这一眼猝不及防和陈珂对上目光，她正倚着栏杆和沈梦瑶说话，对视后她笑着朝郑丹妮挥挥手。
“丹妮姐！女神和你打招呼了耶！”小艾小声吼道：“好几天没见到陈老师了，我们应该要过去打个招呼！”
郑丹妮半推半就朝那两人走去，只是刚靠近，沈梦瑶就被副导演叫走了，只剩下陈珂嘴角噙笑看她朝自己一步步走来。
“陈老师！！”迷妹小艾打照面后低低喊道：“你今天好好看！啊不对！你每天都好看！”
陈珂听过后真诚地笑了笑，又不动声色找了个借口把小艾支开。
现在周围只剩下她们两人。
郑丹妮在这之前都是隔着距离随便扫了眼，现在近距离更方便她的打量。
她一直觉得西装除了需要颜值和身材衬托之外，更需要气质。
之前也看过陈珂的西装，只是那时候是更为正式的，现在偏向休闲风格。
尤其是短款背心隐约露出的腹部线条，黑与白交相辉映看得人忍不住想上手摸一摸白皙紧实的皮肤。
不自觉想入非非，郑丹妮很快回神，她岔开目光，索性注视旁边的栏杆。
“你的表情很精彩。”陈珂抬手随意搭在栏杆上，在咖啡杯的衬托下手指指节分明，看着她笑道：“在想什么？”
短背心因她抬手的动作向上拉扯了一些，露出一小截细腰。
“是觉得我今天太好看了吗？”说出这句话时，陈珂已经做好又被郑丹妮挖苦的准备。
可郑丹妮假意轻咳了一声，极快说了句：“确实。
这话一出,气氛明显凝滞了。
陈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顿时有些无措，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最后只是抬手遮住半张脸,极力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
“……”郑丹妮对沉默的气氛感到不自在,不禁抬眼去看她。
结果这一幕让她觉得很新鲜。
陈珂一惯平静的神色出现变化，从她遮掩的指间隐约看到脸颊一抹很自然的浅粉色,眼神有意岔开和自己对视。
她默了默，忍不住说：“你不会是脸红了吧？”
“嗯……是有点。”陈珂睫毛颤了颤,手指不觉收拢，“难得听到你夸我一句。”
“……”这话让郑丹妮一时间无言,回想起来她们现在的相处方式，自己从不会说一些服软的话,更多的时候是口无遮拦。
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抿了抿唇,眉头不自觉轻轻收拢在一起。
一杯咖啡递到她面前,已经开封的盖口还能看到陈珂唇上同款口红的颜色，陈珂朝她笑道：“澳瑞白,要不要试一下？”
郑丹妮花了半秒钟犹豫，接过那杯咖啡，也不在意上面的口红痕迹，略仰头喝了一小口。
很快她皱起眉头,“好苦。”
陈珂放声笑了两下，眉眼弯弯道：“无糖的嘛。”
她把咖啡递给陈珂，对方接过前视线有意扫了一眼她握着纸杯的手,接过后说了句：“你剪指甲了。”
原本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是配上陈珂耐人寻味的表情,让郑丹妮很难不在意，很快说：“修了下，怎么了？”
陈珂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这让郑丹妮不自觉想起当时剪指甲想起的梦境，顿时有些心虚，忙说：“你说啊。”
“你忘了？”陈珂小声说了句：“那还是算了。”
“……”郑丹妮还要追问，可是陈珂被高嘉言叫走了。
陈珂最后投来略带暧/昧的眼神，脑子里不禁浮现出那天晚上的梦境，让她一时间有些晃神，不由得在想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陈老师走了啊。”小艾回来时目送陈珂的背景有些失落，她手上还拿着两杯咖啡，递了一杯给郑丹妮：“丹妮姐，你的咖啡忘记拿了。”
“哦。”郑丹妮应了声，轻呼了口气，抿了口咖啡缓了缓，见小艾趴在栏杆看风景的样子，想了想，面上不动声色道：“那天晚上是陈珂送我回房间的？”
“哪天晚上？”小艾下意识问，说完就已经想起来，“噢，丹妮姐你说的是情人节那天晚上吗？”
小艾回想起那天的情形，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在郑丹妮看来略猥/琐的笑容，很快说：“是啊，那天我想送你回去的……我要扶你你不让，只愿意让陈老师碰你，你还指名让她抱你来着……嘿嘿……”
郑丹妮表情有片刻的凝固，记忆中是陈珂送她回房间的，可在那之前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现在被小艾这么一说……
零星的记忆碎片慢慢拼凑在一起，所以那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梦……如果真是这样，陈珂刚才说指甲的事也说得通了。
“丹妮姐，你怎么了啊？”小艾久久没听到郑丹妮回应，转头就看到她捂着脸，看不清表情，可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能滴血。
“哎？丹妮姐？？你看看我啊！”小艾摇了摇郑丹妮的肩膀，见她还是没反应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额头，热的！
“天啊，丹妮姐你不会生病了吧？！”
好半晌，郑丹妮才平复狂跳不止的心脏，那晚的事已经能拼凑成完整的记忆链，现在能够清晰地回想起来，自己那天晚上是多么疯狂的……
她无意识用右手捂住嘴，另只手抓住要去叫人的小艾，从牙关艰难地吐出简短的话：“我……没事……”
“可是你脸好红啊！”小艾用手背触碰了下她的脸，“还很烫！肯定是发烧了！”
郑丹妮忽略掉小艾的喋喋不休，目光有意识去寻找那道身影，最终在人流里看到陈珂。
她只是站在那里，柔和的侧脸妖冶美丽，脚上不自觉朝她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打断她的思绪。
郑丹妮很快接起，“薇姐。”
“丹妮啊，你现在忙吗？我有点事想拜托你。”大薇没有和她虚与委蛇直奔主题，又委婉地补充了句：“比较紧急。”
郑丹妮把目光落在小艾身上，小姑娘会意，很快走远了些。
她这才说：“现在可以了。”
“其实这事吧……”大薇忽然卖起了关子，含糊道：“怎么说呢……我也知道不太好麻烦你，但是吧……我这两天很忙，抽不开身过去，不然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郑丹妮耐着性子道：“薇姐，都是熟人，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我能帮上忙的肯定帮。”
那头的大薇无声拍了下大腿，笑得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换上难为情的语气：“你知道陈珂前两天请假了吧？也不是去跑通告的，主要是回晏京治病。”
郑丹妮皱眉，咬着字说：“病？”
“说治病也不太贴切，就是她的腰吧，工作一点都不爱惜身体，腰椎劳损，不能太劳累，加上之前录节目受伤，背时不时还会痛。这次是实在扛不住才请假过来找医生推拿的。”
“不过你放心啊。”大薇很快补充道：“她的腰杠杠的，只是偶尔劳损会痛，那方面还是顶得住的！你别担心！”
“……”郑丹妮的重点根本不在大薇后面一句话，她的眉头越收越紧，无意识攥紧手机边缘，很快又慢慢吐了口气，说：“薇姐，你的想法是？”
“是这样的。”大薇在脑子里头脑风暴了一遍，捋顺逻辑之后立马拍板，说：“这次按摩周期是七次嘛，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的，可是她觉得没事了昨天偷跑回南城。”
“她就是这样，每次一好她就不做了，所以才会成劳损，我现在的想法是让她把这最后一次按完，这样她身体也会轻松一些。”
“但是你也知道，我这抽不开身，她又不愿意让曼曼帮她按，要是等我过两天那肯定赶不上这次治疗周期了！所以我想着能不能请你帮这个忙？”
“……”郑丹妮默了默，仔细考量之后说：“按摩要找专业人士，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没效果还好，要是按出反效果得不偿失。”
大薇既然想到用这个理由，当然猜测到郑丹妮可能的回答，很快回道：“这个不用担心，医生考虑到她经常要出差没办法按时去医馆治疗，所以配了治疗用按摩精油，只要按摩让精油吸收就好了。”
“之前陈珂拍戏都是我帮她按的，我就只是学了几个简单的手法效果一样很好，晚点我给你录个视频教你手法，很简单的！”
大薇一通输出，又怕无法动摇对方，又适当退一步，说：“当然，是以你愿意帮忙的前提，我也知道你拍戏很累，如果实在不行，那就……”
“就”了半天，大薇一时间想不到说辞，卡壳了。
在她绞尽脑汁想补上这句话的时候，那头的郑丹妮回复了。
她声音很平静，说：“好，我知道了。”
这回轮到大薇傻眼了，她眨了眨眼，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
“好好好！”生怕对方反悔，大薇立马说：“那等你收工我让曼曼送到你房间去啊！太感谢你了，等我忙完过去探班请你吃大餐！”
说完借口要忙挂断电话，大薇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助理走进来见她这样不免问：“薇姐，你干嘛呢？”
“来得正好！陪我去买个东西！”
大薇抓起车钥匙拉起助理就往外走，在地图上导航就近的门店开车直奔过去。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巷子里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停下。
助理好奇探出半个脑袋，在看到招牌时，表情凝固了。
“薇，薇姐……你……”小姑娘说话磕巴起来，“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买东西啊！”大薇说得理所当然，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那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呀！”
大薇理直气壮道：“我一个人来不好意思！”
助理：我&%#@#！……
下了车，大薇拉着别别扭扭的小助理走进那家成人店，正在看电视的中年妇女抬起头，“买什么？套在那边自助机买。”
大薇当然不是来买套的，她直直走到柜台，朝老板娘使了个眼色：“老板，有按摩精油吗？”
老板娘接收到暗示，从柜台里拿出几款精油，“你看看，有好几个味道你选一下，98一瓶。”
大薇随手拿起一瓶，包装盒上明晃晃四个“MQJY”大字差点闪瞎她眼睛。
这目的也太tm明显了吧！
当即放下精油，说：“有没有那种……嗯……”她朝老板娘挤挤眼，“进口的？”
“识货！”老板娘露出赞赏的眼神，“有是有，很贵，小瓶398大瓶，给你个吉利数字1288！”
大薇接过老板娘从里屋拿出来的精油，上面的外文她一个也没看懂，闻起来倒是挺香的，很满意，可是又不放心道：“我帮别人买的，这个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害，每个来买东西的人都说是帮朋友买的。”老板娘摆摆手，“精油这种东西懂得都懂，就一个渲染气氛作用，看你怎么用了。”
小助理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偷偷打量大薇，在心里默默替姐夫捏了一把汗。
对打工人来说1288属实有些贵，可在老板娘再三保证成分安全下，大薇一咬牙就点头了。
“爽快。”老板娘意味深长道：“我这还有男用的东西要不要一起带上？”
“不用了不用了！”大薇忙摆手，很快结完账拎着袋子从用品店出来。
坐上车，正打算启动车子，转头见助理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很快明白过来对方在想什么。
“我tm真是送人！”她强调道：“你姐我还用不上这玩意儿！”
“哦……”纯情小助理挠了挠头，讪笑道：“可是大薇姐，这种东西送人不太好吧……”
已婚人士强压着翻白眼的念头，给小姑娘解释道：“这玩意儿就是增加气氛用的，又不是。。。。。，气氛到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没想法的就算你整瓶怼都跟没事人似的。”
况且都是单身，孤女寡女的又不是劈腿搞破鞋。
大薇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