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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lord黄金公主 第三卷All else ‘cept ‘scape(2)

2023-01-05 13:05 作者:環疏  | 我要投稿


albedo

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六个人里,两个保皇,两个贵族,一个背叛了王国,一个却又自私自利。albedo想些什么?雷文不是那样的人。他骗得了别人,但骗不过我。现在这么想或许很奇怪,但那些证据却又几乎不可能否认。我还需要再考虑些什么呢?重新归纳一下吧:支持我父王的有三个人,而贵族两个,那个叫吉尔尼夫的男孩也有一个--哦,我,我是零。无能的手掌孕育着无能的意志,一场无能的喜剧,还是那不作为的滑稽的痛苦?—可笑。父王知道这些吗?很可能不知道,就像其他人那样。海勒、博恩布鲁克、艾因卓--不,等等,艾因卓大人还带来了他的亲戚。阿兹思也来了--他一直在东张西望,是想给自己的侄女打招呼吗?

拉娜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所有的人都为冬至穿上了雪白的祀服,她迄今都不理解这一古怪的传统,因为里·耶斯提杰终年几近无雪。她的目光在一个又一个金发碧眼的人儿身上跳来跳去,最终定在了一个年轻女子身上。

瞧,她就站在那里。

拉裘丝 ·艾尔贝因·德鲁·艾因卓对于拉娜来说是个谜,或许对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她身材高挑,金发碧眼,皮肤白皙,却又目光凛冽,蕴含一股凛冽的胆气。很难说是在什么时候,年轻的艾因卓在孩提之时就毅然离家出走,开启了冒险者的生涯。出人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因此死去,反而从最为基础的行会委托中一步一个脚印。边走边结交着同伴,并最终在一个近乎神话般的女人身边结束了流浪,她就是莉古利特·贝尔兹·高兰。赢得古时十三位英雄的青睐是难以想象的,更不用说能在战场上与其并肩作战了,还有随之组建起的精钢级冒险者小队。甚至有传言说,崭露头角的苍蔷薇很快就会在成就上超越她的叔叔;也有一些人说她已经做到了。

她已经17岁了,而且还没有结婚。如果我也能够像她那样不问求爱就好了。不,只有目的,没有手段;我不相信我会作为一个行军公主在旷野上跋涉,无疑只存在于游吟诗人最疯狂的梦吟当中。她的同伴也在这里吗?三个,还是五个?谁能说双胞胎杀手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所谓的民间流言--等等,我不是刚用过这个比喻吗?诸神在上,我一定是真的心智不全。在任何情况下,或许她们并不存在。我怀疑这其间应有某种联系,也许她只是被笼罩在了那传说中的东西里--蜉蝣剑阵环绕在她的四周,就如一个金色的光环。啊,克莱姆不在这里。真可惜,如果他看到这样的时代英雄,他的眼睛一定会发出喜悦的光芒。我好想......好想看见。

他不在,她的哥哥仅仅因为他的列席便要大发雷霆。这赢得了拉娜的愤怒,但她很快便发现自己无法表现出任何具体的报复;她已经在克莱姆的话题中失去了自我。她对他的想法已经开始变质,变成了一种新的陌生的味道;更糟糕的是,这些情绪不仅没有名字,而且无法控制。每当她看向他的方向时,她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她已经越来越难将目光移开了。训练时是最糟的,那每一次努力的挥舞都似乎只是为了消磨她的思想。就在此刻,她便又迷上了脑海中他被汗水浸透的头发。她不明白,她觉得自己正处于某种无名的情感的边缘。那与他的身体有关的东西也与她的身体有关。奇怪的是,这种情绪的爆发似乎也伴随着一种身体上的反应——她还没敢去深究。

就好像我想和他做......什么一样。我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什么。嗯,我已经越来越明白父王为什么要把他和我分开。在两性之间肯定还有一些藏的更深的喜爱,一种我还没有找到的,从距离中产生的美。

拉娜不禁点了一下舌头,在名为伪装的表演中松懈下来。还有那么多思考的事情,尽管她觉得此刻完全没有准备好这样做。她觉得自己是时候需要分散一些注意了,过了一会儿,她决定抓住面前的这个女人。她父王给她的权限是以自由的方式进行社交,今晚更像是一场舞会,而不是一场被严格安排限制的祭典。她在人群中不断地穿梭,来到她希望能成为她的娱乐对象的面前。

"公主殿下。"

啊,她真的很吸引人。

"艾因卓姐姐,能认识您真的是太好了。"  

"这是我的荣幸。"

这种机会来得太少了。如果今夜我不能拥有他,为什么不从这个没有他的夜晚撕下一点点享受?做点所有的女孩子都会喜欢的事情。

"请告诉我,您是否愿意让一位公主沉浸在您那英雄般的叙事中呢?"

[上火月17日]

她睁开了眼睛,看到天空被火红的橙光照亮。当她意识到那场赌注起作用时,她的脸上落下了一个松弛的微笑。

而在这里,我是一个黄昏的女人。这是否预示着我是一只狐狸,还是那位持枪的猎人?

骚动立即引起了克莱姆的注意,他坐在她旁边的草坪上,双手紧握。她尽可能拘谨地伸了个懒腰,感觉模糊成了针尖,名为生命的活力的回归使她的存在变得蹒跚。她眨了几下眼睛,逐渐恢复着体力。

"早上啊不,晚上好,公主殿下。"

好吧,我想昨晚是对这种突然潜入(的刺杀)的很好的练习。或者,也许是潜逃到大森林里黄昏的教堂。啊,我对这种构思真的很着迷。他当时又是怎么想的呢?

"早上好,克莱姆。"

克莱姆脸色逐渐发白,女主人向来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恶作剧的机会。拉娜微微傻笑,微笑片刻后又不由自主地变成了一个哈欠。而当哈欠声逐渐减弱,她就又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体,女孩垂下的眼睛锁在他的身上,困倦的眨眼也没有阻止她吞噬他的身形。

我亲爱的小狗。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那只被你咬死的狐狸是你应该赖以生存的东西。它能增强你的信心和你的勇气。多么美妙的启示呀,就这样笼罩在了你的头上。我将保留你;是的,我将保留你,为此无怨无悔。在我的支持下,在我的指导下,在我的照顾下,我的小狗狗呦,你将蓬勃成长。现在,再给我猎杀一只狐狸罢,让我再给自己穿上那暴力的皮貂。

拉娜在环顾四周之前屈了屈脖子,先把目光投向左边,然后向上和周围。她看到了她期望看到的东西,一群贵族和军人就潜伏在天井里,一个比她当初睡觉的时候还要小得多的地方。

很好。愚蠢的人试图保持清醒,现在才松弛下来打算睡觉。那些人一定察觉到了某种程度的安全;这意味着他们要么是在联盟中,不必再担忧内部的袭击,要么是--更有可能地--知道这将是一个派系的问题,而不是与巴哈斯的战争。克莱姆没有唤醒我意味着事情正如预期的那样,而这将带来政治的稳定。阴谋家们将与大部队们齐头并进,说的正是他们在巴布罗登基的情况下才会说的话。今夜也将会很热闹。

许多新鲜的烘焙食品的气味笼罩着拉娜,厨房仍备有能够养活未来几天所有官员所需的储备。她把自己拉到一个坐位上,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有几处被染成了绿色,虽然躺下是有意为之,但她还是不禁感到有些羞愧。她发出了几声沉思般的笑声,把头埋在手心里,责备着自己。

"呃,亲爱的夏尔敦大人,你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阁下,事实上,我不会太担心。"

"我也不会。"

拉娜猛然回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穿铠甲的女人在她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走了过来。

"拉裘丝?咳,你吓到我了。"

"哦,我有吗?说,你现在是不是有点乱?"

"我现在看到了。"

拉裘丝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公主殿下?"

"?"

"你为什么要睡在草坪上?"

"这不是很明显吗?"

"事实上,丝毫没有。"

"嗯。虽然我对皇宫安全的信心很低,但如果贵族们都跑了,那就会给议会的其他成员带来麻烦。在这个阶段的任何干扰都会限制王国对这场危机的反应。尽管巴哈斯很可能--不,几乎肯定没有参与这个阴谋,但我们向他们展示的任何弱点都可能被视为战争的前奏。这是个小小的贡献,但我睡在草坪上--鉴于高血统的人--创造了一种安全感。这是我作为王室成员的义务的一部分,我们必须坚守一个底线--"

"与其他皇室成员保持一致--"

拉裘丝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的脸迅速扭曲成一个困惑的、然后是痛苦的、最后变为了愤怒的表情。克莱姆的也是如此,尽管他是从困惑直接跳到了愤怒。拉娜花了一会儿时间才意识到原因所在。

啊,她们还在为巴布罗的事感到不安。

"你一定想到了我的兄弟,是吗?"

"是的,我是。"

她的音色中充满了愤怒。他们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拉裘丝的脸紧张地抽搐着。她开始颤抖,她插在腰甲上的护鞍,指关节几乎变成了骨白。拉娜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阻止克莱姆攻击她的兄弟是一回事,毕竟它不过一个试图保护他的女主人的男孩的愤怒;而面对一个已经手刃百条人命的女人的愤怒则完全是另一回事,无论是人类、野兽、怪物,还是其他异类,一个领导着能够推翻王国的队伍的雌性生物。拉裘丝慢慢张开了嘴,语气低沉而又致命。

"公主殿下。"

我在这里需要小心。如果那些人跑了,杀了他(巴布罗),博逻洛普和李顿会立即拿起武器。昨晚我以最细微的方式保留下来的一切都会因为任何一次挥刀而失去。战略永远高于一切。

"拉裘丝?"

"你希望我们对他做什么?"

"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做到默无声息。堤亚知道这个地方的布局--"

"拉裘丝,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问你,你希望我们对他做什么。我保证不会折磨他,但他--"

把问题引出来,设法让她的情绪冷却。

"你是说拷问?!"

"我们不会这样做,但我们可以把他从他的那个房间里扯出来,把他拖走--"

"诸神在上!拉裘丝,你是说你会...伤害他?"

"伤害?殿下--拉娜。你是说你不想让我们杀了他?"

"杀?天啊,不!你怎么能提出这样的事情!"

拉娜把手拍在嘴上,忍着。进一步的沉默,拉裘丝把她的目光转向了远方,在这样做的时候咬着嘴唇。一种奇怪的声音触动了拉娜的耳朵,就像盔甲在自己身上晃动;她花了点时间才意识到这是蜉蝣剑阵抖动着的声音。

"殿下,您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什么?"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你让我们杀了几百人。几百人,殿下,还特别审问了其中的三十几个人。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的兄弟被排除在这之外—原因是什么?他的血?"

这很糟糕。我需要立即重新规划一个办法。向她保证这不是因为血缘关系。

"拉裘丝,那......"

"因为他是你的兄弟姐妹,所以对他采取行动都是错误的?就因为你能看到暴力,所以你就不想继续下去吗?他是个叛徒,是人渣。他与八指和斯连教合作;他与那些奴隶主们合作,包括国外的和国内的。你不关心这些吗?你的头衔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如果这对你来说都不重要,那么什么才重要?他至少要为昨晚三批人马的死亡负责。"

三批虫子杀死三批虫子。真正的自相残杀。但除了布伦德尔和艾康外,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但要......"

"当我们开始这场战争--不,当你邀请我们与自己开始这场战争时。这场攻击--这场针对八指的战役,我告诉过你,它将是漫长的。当我们见面时,我记得什么时候,一个星期前?你问我这是不是一个错误,如果我们搅乱这个组织并摧毁他们是个错误。我告诉你这将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一场残酷的战争。这场冲突会一直拖到我们把那些该死的领导层们都赶出来并消灭掉。在这个问题上,你必须和我们在一起。你明白吗?"

"有一个区别--"

不,在保持伪装的同时不可能向她解释。

"不,不,没有。你怎么能......天啊。你怎么能这样想?他和我们战斗的敌人之间没有任何区别。我不知道除了我们,你认为还有谁会有这种能力。"

"拉裘丝,你理解错了。"

"我不确定我是否错了。如果你平静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睡觉的程度--"

我想出来了!一个纯粹的恐吓或许会起作用。

"你以为我不急切地想要摆脱他吗?你以为我不害怕吗?如果我认为有办法让我确保他不再威胁我,或者克莱姆,或者王国,我就会接受。我想逃!我想逃,躲在一个他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拉裘丝——我的心勉强支撑着……"

"但他--"

随之而来的是事件的升级。惊呆她。

"我们现在正在穿针引线,拉裘丝。如果有一个错误的步骤,这个国家就会崩溃!"

"你说什么?"

"我们正处于内战的边缘!凡瑟夫家族目前根本无法面对博逻洛普、李顿和勃鲁姆拉修领主的联合军队!"

"等等,勃鲁姆拉修大人?你在说什么......"

"帝国的同时入侵,这使以前所有的行动都相形见绌;如果没有斯连国的周旋,这将在斯连国的默许下发生。我们会输掉这场战争,我们的人将在卡兹平原被屠杀。你所珍视的一代人的果实将会从我们的身边被夺走。精良的帝国魔法部队将在可见的未来中消耗我们十倍于己的粮食,而算上由此运转的损耗甚至会达一百比一。事实上,到了下一个收获季节,我们就会出现饥荒。而在帝国夺取了耶兰提尔后的10个月,最多12个月内我们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等等,耶兰提尔?拉娜,解释一下--"

虽然我在利用它,但这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拉裘丝,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有什么好解释的,拉裘丝?耶兰提尔会在一年内,在与帝国的第41次战争--不,在父王在位的第1次--被帝国占有。凡瑟夫家族永远无法对里-勃鲁姆拉修境内进行围攻,里·耶斯提杰也撑不过60天!"

"我不明白!"

"他们不会如此冷酷地放弃他们的计划,拉裘丝!你想激发更深的冲突吗?"

"拉娜,以四神的意志,停下。"

拉娜让她的话死在了嘴里。拉裘丝喘着粗气,克莱姆也是如此,拉娜也一样,因为要表现出压力。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每个人都让自己的身体镇定下来,头脑冷静下来。拉裘丝吞咽了一下,然后继续说。

"殿下,请详细地重复一下。"

"哪一部分?"

"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布鲁姆鲁修伯爵会在......在发生内战的情况下站在贵族派那一边?"

拉娜把头歪向一边。

"你真的不知道吗?拉裘丝,自从吉尔尼夫上台后,勃鲁姆拉修一直都在阿温塔尔的钱袋里。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他们服务。鲜血帝自然会想在这样的冲突中支持该派别。自然而然地,勃鲁姆拉修也会倒戈相向。"

"什么,他可是个候爵。他在为帝国服务?我的神啊。"

"你也希望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我说的对吗?比如,为什么会有一场内战。"

"但是,我......勃鲁姆拉修?是的,我想知道。"

"昨天晚上不仅仅是巴布罗和八指的阴谋。贵族派也参与其中,还有可能是某些商人的团体。"

"贵族派们也参与了?"

"很可能,但我不确定--"

啊,等等。博逻洛普在那边的天井里,他看起来很精神。所以我可以把这个钉在他身上。

"不,对不起。我很确定。请告诉我,李顿一个多小时前就跑去睡觉了?"

"是的"

不足以消除他的嫌疑,他们也可能是在交换睡眠周期。

"而博逻洛普刚刚起床?"

"没错。"

"因此,博逻洛普肯定是与巴布罗合作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这很可能将巴布罗与他领地的那些商行们联系起来。"

那个从事奴隶贸易的空壳公司就在其中。

"请--殿下,我不--解释一下全部情节。请详细地说,殿下。"

"我必须道歉。我已经把这些都分散地传达给你了,不是吗?博逻洛普--也许一年前--决定是时候确保自己的遗产了,他决定推翻我的父王。于是他开始培养巴布罗,在他的身边吹耳风。悄无声息地刺杀国王是很困难的,因为葛杰夫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所以他招募了斯连人在边境地区对付他;反正他们也希望推翻王国。在边境地区编造了一个冲突的幌子,在这种情况下,帝国的入侵。葛杰夫被杀,然后作为回应,我的父亲会在议会召开时被杀。"

"八指呢?他们在这里又是什么?"

"他们是向皇宫派出刺客的人。当然,葛杰夫还活着,所以这迫使他们重新安排计划。六臂被派去对付他,而不是我父王。这一点,再加上你那场英雄的超远距离狂赌,让他们输了那个夜晚。我想我们应该找到那个在卡恩村里救了战士长的名叫安兹乌尔恭的家伙,在他的胸前别上一枚勋章,也许我还能请求父王给他一些土地。—啊,你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对吗?"

"我知道。那个魔法吟唱者?"

"是的,我不确定这些信息有多少进入了更下层的贵族的耳朵。任何情况下,巴布罗都是这里无可争议的阴谋的中心。他和他们绑在一起,共同密谋杀人,共同从八指获得贷款,共同双手沾满鲜血。”

"他为什么要转向贵族派?我不明白。他可是皇太子!"

我也不能完全理解。或许只能把它归咎于白痴,一个狂热的某种动物的行为。

"也许是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深沉的、野蛮的邪恶,只有男人才必须努力对抗的邪恶。不管怎样,他都上了那些话,那些恐惧的当。因此,他也是可操控的,足以让他在慢慢默许王位的基础上逐步反抗自己的父王。"

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黑暗的讽刺。一个具有卑鄙幽默感的人,会发现这种事情真的很好笑。至少我是这样想的。但这对拉裘丝那种纯洁的灵魂来说可能太过分了。

"他得是个多卑鄙的人啊!?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断你的,殿下。"

"你没有做错,克莱姆。虽然请原谅我不得不与像我长兄这样有害的人混为一谈。"

"喔-当然,殿下。"

"继续说,他在本质上就是一项投资。一个特别有价值的投资,甚至可以为此不计代价。杰尔卡提供的战后报告中提到,有24名敌人死亡;是这样吗,拉裘丝?"

"是的,就是这样的,殿下。"

"而其中四分之三的人都全副武装?"

"除了五个,我想都是。"

"这方面的标准费率是--"

"每套衣服1500金,取决于伪造者的情况。所以......"

一千五百乘以二十减去一千五百是二千八百五,除以五十是六百个金标准,除以一百乘以九大约是五十四个白金标准。

"在市场上有54个白金标准的流通。我们可以假设通过波动的市场条件获得折扣和补贴,但他们的武器、设备和卷轴的成本应该使其达到100左右。谁知道他们在这样做的过程中经历了多少次暗手。"

或者说,为了得到这样的设备,他们需要支付多少资本股债。在准备这一事件的过程中,铁器市场可能出现了明显的短期波动。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我们的敌人昨晚花了至少五万金币的东西,要么是资本、债务,要么是实际的钱币。他们这样做了,而且失败了。"

"天呐,我知道这件事代价一定很高,但是--"

"八指很狡猾,他们在这件事后会选择抛弃他的--"

尽管他们是在我的授意下这样做的。啊,看看克维列斯在那个组织中的势力有多大将会很有趣;我还没有确定他所属的部门。我应该告诉拉裘丝这件事吗?也许不用,我不知道她对这种......与敌人的 "幕后 "交易有何看法。有意思的是,如果她提起八指的派系,我就用我对奴隶制禁令的支持作为组织内部冲突的证据;否则……算了,没必要。还是让我继续编造我的故事吧。

"但贵族派们不是。狡猾是个错误的词。八指可以毫无问题地改变进而对赛纳克效力,贵族派则不能。"

"为什么?"

怎样的叙述才是令人信服的?能发挥她的道德义务感和理想主义的那些东西。

"几个实际的原因,几个先天的原因。博逻洛普与巴布罗都负有责任;我的皇兄,如果被遗弃,可以选择毁掉自己的前程来与侯爵鱼死网破。这一点上,再加上财务关系……而八指的领导层要比佣兵团多得多;从字面上看,他们就是商人。或者与商人相似,他们会放弃他们认为不会获利的东西。"

讽刺的是,这场危机最终可能会大大加强皇派的力量。公开的政治团结,八指的支持,即使它正在崩溃。我现在就要转身去找赛纳克吗?不,太草率了。我应该进一步加强我的地位,先看看克维列斯是否会信守承诺。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不必管他。"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有什么选择?"

"但他--"

"拉裘丝,如果你问我怎么能忍心留在他身边,扮演一个三公主的角色,我已经报了仇。他已经毁了自己,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公众面前推脱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巴掌的叙事,可以让更多的贵族们抓住这个机会。再加上他失败的求婚,你已经创造了引人注目的八卦。不必再揭露更真实的事情。"

"他想杀了你!"

"我知道。诸神保佑,如果那晚克莱姆没有阻止特洛兰,或者如果他不在那里......我所能做的就是忍受我的兄弟。他的头颅不会为王冠所容。拉裘丝?"

"继续说。"

"请原谅我这样说,但我们是否可以转到更实际的问题上?"

拉裘丝的话被抓住了,她的表情深深地陷入了困境。克莱姆近乎泪流满面,把头埋在手中。她翕动了几次嘴,才找到自己的话语。

"你在昨天晚上就用全部时间来考虑这些事情了,是吗?"

"是的,为此我道歉,我的冷静一定很刺耳。"

"你不能崩溃。"

她吐槽说,按照我的方式来进行着构思。虽然,她不是为我而烦恼,而是为我的处境中某种更广泛的不变的问题而烦恼。

"这正是我的思考过程。"

"你完全放弃了与他相争吗?"

是的,因为凡瑟夫的血脉。

"艾因卓女士,我并不需要同情。不要为我这样做。"

"对,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弱点"

"当然,这是......啊,维娜用的那个词是什么?责任?"

"我仍然无法相信你能睡得着,殿下。"

"但这确实是个最好的举措。此外,我想通过今晚的新鲜感来完成一些工作,把我们搜集到的东西都倒出来。多喝一些你的红袍伙伴送给我的咖啡。"

"你--怎么......克莱姆。"

"拉裘丝大人?"

"你是怎么跟上她的?"

"......我不知道。"

拉娜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很快变成了他们三人的共同笑声。

"在任何情况下。你有什么--"

"是的,我逼着堤娜和格格兰起草了一份报告。"

格格兰和堤娜?啊,不,我想这是有道理的。拉裘丝一定是派堤亚去执行侦察任务了,而依维尔哀正忙着做......什么事。我猜不出是什么,但也许是为未来的工作探路。

"内容?"

"战斗报告,我们从芬斯洛普那里得到的要点。实际上,当我们回到住所时,我会把完整的记录发过去。"

"谢谢你。至于你们的战斗力?"

"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特别是依维尔哀和格格兰。"

"为什么?"

"依维尔哀受伤了,她需要时间恢复自己的魔力。"

受伤,什么?你不是有能力医治她吗?不......是依维尔哀?我的知识又一次失败了,这次是关于不死族的问题。

"格格兰呢?"

"她的武器碎了。"

"啊,那就都对了。"

"不过,在这之后,我们的计划仍需要完全无情地进行下去。"

"你和你的两个未受伤的伙伴不打算在她们休息时采取行动,还是......"

"我们要搬到这里。"

嗯?这完全出乎意料。

"你什么时候开始置办了土地..."

"我们的仓库。应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能搬走,虽然依维尔哀正在抱怨不得不再次设置探查网。反正我们的一大坨东西都在这里,这会让一切变得更容易。我们会保留......呃,保留。"

其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减少沟通时间,加快行动,等等。啊,我应该为她们提供进一步的便利。

"我将向你发放额外的搬家补贴。"

"为什么?你打算住在一个仓库里吗?

"......啊?"

"哦。你知道,有时我几乎忘记你是皇室成员。是的,几乎。"

"拉裘丝,闭嘴。"

拉裘丝笑得更大声了,拉娜撅着嘴。克莱姆似乎有些恢复了,带着疲惫的微笑。拉裘丝的欢快心情没有持续下去,她的脸色很快平静下来。

"殿下,您愿意和我一起祈祷吗?"

她需要这个,不是吗?

"是的,当然了。虽然,我需要你的引导。"

"我很荣幸。你也是,克莱姆"

"遵命,拉裘丝大人。"

祈祷。我最后一次参与祈祷是在什么时候?

克莱姆站立,拉娜将她的手滑入他的手,将自己拉了起来。三个人站在了一起,形成一个三角,每个人都握着其他两人的手。拉裘丝和克莱姆随即停止了动作,先是她,然后是他,都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拉娜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尽管她自己已经开始颤抖。

我说不上来。在我认为,我宣布从这种事情中解放出来之后,我--我不知道我是否想这样做。我害怕了吗?

"我正坐在你的水边,请倾听我的祈求,为我和我身边的人儿提供帮助。”

恐惧是什么?当我在让赛纳克扭动身体时,以及在为葛杰夫做同样的事情时,都获得了宛如妖怪般的快乐。但克维罗斯看向我的眼神,却是某种更为可怕的幻觉。他签了字!我为什么要让他签字?hunger(饥饿。注:第二卷克列维斯问及原因时拉娜给予的回答。此取原词以便表达词义)不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吗?当然,他渴望财富和权力。在这种消耗性的驱动下,还能找到什么可能的错误?我想要我的克莱姆。他被灌输了一种虚伪的东西,一种深刻的、歧视性的虚伪。

"波涛汹涌的他,请赐予我和我身边的人以潮水,恢复我们凡人的活性。"

拉娜感觉到有一股浪潮流过了她,那股挥之不去的疲惫逐渐在浪潮中燃烧,殆尽。

不,我犯了个错误。赛纳克,当他松开手的时候,也给了我同样的眼神。我想我以前是无法分辨的。一种新的恐怖,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肉体是女人,但这是我所能确定的全部内容。一种新的概念,但我无法将自己与其对接。

"丰饶地区的人呦,请为我和身边的人儿恢复形体的仪态,以贯彻您的纯洁与意志。"

衣物沙沙作响,当胴体完全变干时,她背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湿气也就渐渐消失了。

"巴布林溪的人们,我......我需要指导。我已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好似世界崩塌,洪水宣泄滔天巨浪。叛徒就在我的中间,我又如何才能站得住脚?"

那么,这就说明了一点。她的祈祷,不是简单地作为一件实际的事情,而是作为对神圣信仰的一种渴求。她怎么能找到这样一般的喜乐?她是如何知道的?难道那些信仰六神的人就没有经历过同样的喜悦,在他们的神的光辉下拥抱着同样的狂喜?啊……这让我感到惊恐。仿佛世界正在肢解,或者它一直都在。

"当我算计他人之时,若非盟友抑或纯良,是否便是真正的卑鄙?清水河间的她,我该如何保持坚定不移?我该怎样才能保持圣洁,以走在正义的道上?我又当如何做出正确的事情?我该怎样才能觅得前进的方向?请我的主,请。帮助我找到缠绕于我中间的畸形,并在你洁净的风暴中将其洗净。"

如果我像拉裘丝她认为的那样是个畸形的造物,我会不会在奉献的范围内被烧掉?我,我无法抵御它。我现在也无法抵挡它。我,我在发抖。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颤抖?

"桑吉恩泉的人,我感谢您给予的援助。我现在就要离开你的水域,但我将带着你的名字和符号,直到我那岩石的根基被海水冲走。"

我是清爽的,我是干净的。然而,对于其他之外的一切,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只有那来自心尖的颤栗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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