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小说——异口同声（To speak as one）（3）
空间站的外形不同寻常：高耸的圆柱体，顶部有一个宽大的圆盘，三处长而方的分支结构指向气态巨行星，其间夹角在45度以内。它看起来就像个只剩下三根辐条的原始的轮子。“轮毂”后部有一个凸起的船坞。只有一艘船停泊在那里：迅捷、致命且搭载了高度先进的技术。船的上层建筑则饰有闪电环绕的镀金的审判庭标志“I”。
“这座空间站是一个废弃的监狱。”Qvo说，“由异形审判庭控制，用来关押和审讯异形俘虏。它所拥有的不同类型的防护装置在数量上十分吸引人，其设施可以容纳生活在极端环境中的生物——高压环境下的生物、高重力环境下的生物、非水生物、非碳基生物、气态实体、在维度和时间上不稳定的生物、对亚空间敏感的以及亚空间土著生物，甚至——”（这里吐槽一句，气态实体生物、维度生物甚至还有亚空间生物，审判庭管的这么宽啊）
Primus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这是一座为异形准备的监狱。我明白了。请继续。”
“这曾经是一座为异形准备的监狱。”Qvo纠正道。“它已经几百年没被使用过了。”全息影像缩小，直至融入奥特兰尼的三维模型中。Qvo用不必要的手势按下了一个按钮。一条呈衰减趋势的轨道被投射到影像上。“看哪！一条呈衰减趋势的轨道。”他说。无需多言，Primus也清楚地看到了它的样子。“在我看来，这里的月亮···”更多图像闪烁着出现。一个小小的月亮被只有具备红外敏感视力的生物才能看到的阴影勾勒出来。“···被一颗小行星撞击过——你看到它的残片了吗？”
Primus确实看到了。这是显而易见的。Qvo开始让他感到头疼。
“月球的轨道并不在它应处的位置上。它的重力干扰扰动了那座设施的轨道。宇宙台球，你可以这么理解。”
“什么是台球？”
“没关系。”Qvo说。
“这一定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否则，异形审判庭早就来修正了。”Primus说。
“或者，”Qvo自以为是地说，“这事非常，非常严重。使用船只将空间站拉回稳定锚点，或是用施工驳船给它装上引擎，让它凭借自身就能完成任务，都需征调大量的人力物力。就算参与工程的人员统统被清算掉，消息也会泄露。这座空间站便无法处于保密状态。你难道没想到这一点吗？”
“玩弄政治和保密是胆小鬼才会使用的手段，”Primus说，“与我不符。”
“你更像是那种会直接发起大规模打击的人，不是吗？”Qvo说。“我好奇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我现在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囚犯。”Primus说。
“是的，但如果他们仅仅是想审讯它的话，为何不把它带到另一座设施呢？为什么是这座？因为，如果有什么比一座高度保密的设施更加隐秘的地方，那就是一座废弃的高度保密的设施。某些事情正在这里进行着。多么刺激啊！”
“你就像个小孩似的。”
“孩子的好奇心和热情给予任何探索如恒星般的能量。”Qvo说。“你必须学着享受你的工作。”
“我什么也不享受。”Primus说。
“那不是真的。我知道你喜欢杀人。”
“用‘喜欢’来形容过于强烈了。”Primus说。“战斗可以减轻无聊。仅此而已。”
圆窗中的空间站已从一片闪光变成了一圈光。Primus绷紧了身子，朝着武装玻璃（armaglass）走了几步。
“怎么了？”Qvo问道。
“空间站里有一名灵能者，很厉害的那种。”Primus说。
“你可以解决的，”Qvo说。“大贤者也让你变强大了。”
“这个让我感到有些不太一样。”Primus说道。
“怎么不一样了？”
“我的脑海中有不止一种声音。”
Qvo撤去了一些电缆。其数量不是很多，只够让他以带有条纹的钢铁触手移动到Primus旁边；除此之外，他与舰船保持连接，仿佛自己是船体的一部分。他调整了下自己的高度，使面部与Primus齐平。
“你能说得更具体些吗？”Qvo问道。
“不能。”Primus感到嘴角一阵轻微的抽搐。
“你在笑吗？你还好吗？”Qvo真诚地担忧道。
Primus没在听。空间站里的灵能者知道他来了。他的巫师视野（witch-sight）中闪过一道亮光，然后便暗淡下来。他被对方主动阻碍了。
“这多半很有趣。”Primus说。
“那艘将要到来的船正在向我们打招呼。”切亨奎的一名手下报告说。这位审判官没有任何诸如音讯专家（vox-master）之类的特化部队。他的所有部队都应该做到能适应各种情况，并精通多种技艺。所有人，除了他最重要的四名仆役——卡洛、瓦兰尼兹、伽马和肖肖奈（ShoShonai）以外，都身着完全相同的制服，就像切亨奎的白色长袍一样。
“让他们等着。”切亨奎说。
“正如您所命令的，审判官。”
“伽马，如果你愿意的话，给我做一次深度扫描。”
伽马的工业机械爪伸了下来，扯开一把布满灰尘的椅子，这样他就能离鸟卜仪的扫描结果近一些。他的附加肢体敲击着按钮和操纵杆，他的机械手插入多个输入插口，他正同时干着三个工位的工作。
“这艘船是考尔最重要的手下，Qvo-87的，”伽马说，“他自称是个贤者，但他与那类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什么意思？”切亨奎说。
“考尔有许多亵渎的作品。它们像人一样思考，举止也像人，但却并不是人。而他只是避免了谴责，因为他的追随者太多了，并且考尔很狡猾，总能确保自己的作品几乎是遵循传统法则的。某种程度上来讲，Qvo-87是个克隆体。因此可以说。他（指Qvo-87）在协定中所罗列的知识范围内。但也有些人说他不是克隆体，甚至不在（协定规定的）很宽的误差范围内。”
“你是他们之一。”
“我是。他们称考尔为与欧姆弥赛亚的使者。我称他为亵渎者。”
“这些都很让人着迷，伽马。”切亨奎轻蔑道。他伸了伸背，发出咔咔的响声。“他们的武器充能完毕了吗？”
“还没有。所有武器都被收起，停止运转，所有防御和进攻的子系统都没有工作，但他们很可能在隐藏自己的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