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圣血天使短篇)节译一
前言:从up主@红烧肉酱233 那里知道这一篇小说,故而特意去找出看了看,想着做了伸手党多年,也试着翻译一次,才疏学浅,只得靠着谷歌翻译和自己那一点英文水平,请见谅。

故事源自40k时代的血天使拉芬(他身上的基因种子就是30K梅洛斯当初留下的,无数代后植入了拉芬体内)重伤情况下躺进了血棺,与30k时代被灵族重伤的梅洛斯(也躺在血棺里)产生了奇妙的联系,两人在梦中并肩作战。
此处没有窗户可以看到穿越遥远的圣杯山脉和巴尔的大红色沙漠的日夜流逝,也没有烛光的闪烁来标记时间的流逝,没有时钟,只有阿斯塔特的心脏跳动。缓慢而柔和,声音从从石墙上的夜光灯台上落下,永恒而坚定。它如同在房间里走动的人投下朦胧的阴影,低沉而强烈。
此处是由金属打造的坟墓,一万年来无数在这里流淌的鲜血的气息仿佛以及渗入了这些石墙之中。在这个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大理石桌,白色石料上浸染着血红诉说着无数在石桌上流过鲜血的人的故事。此刻一名圣血天使就躺在上面,被脱下装甲,只身披单薄的外衣。
他身上缠绕着黑色的钢链和铐环将他固定在石桌上,因为他身躯的抽动是如此剧烈,如果没有这些锁链他极有可能在痛苦中扭断自己的四肢。尽管身处如此痛苦但此刻他仍然在昏迷之中,他处在清醒与梦境之间,他仍能感受到痛苦,而他无意识的哭喊也被他嘴上的皮革所阻止。(话说人都这样了还要把嘴堵上,这也太狠了吧)
除了圣血祭司的声音和锁链的振动声之外,战士压抑的哭喊声在远处回荡,穿过高耸在头顶的宣礼塔的螺旋走廊。灵魂冰冷的尖叫和呼喊声传自这座坟墓深处,来自那些在坟墓的牢笼中永远不被允许离开此处的人们。
此处即为失落之塔,阿马雷奥之塔。此处是圣血天使们被黑怒和渴血的噩梦侵蚀过深时的归宿。这份来自他们早已逝去的基因原体的黑暗遗产,狂怒和饥渴深埋在每一个巴尔之子的心中--只有在战场之上,在死亡连中,这份礼物才算有所意义。
但当某些兄弟踏上了过于危险的鲜血之路时,即便是光荣的死亡连也无法容纳他们时,这座高塔即是他们的监狱,他们的结局,他们的炼狱。
现在又有一名兄弟正处在加入他们的边缘。
科布罗,最高祭祀。此刻看着他的祭司兄弟们正在大理石桌前查看仪器读数和监控医疗工作的进行。
察觉到他的审视,圣血祭司之一的萨雷尔修士从人群中离开,走进鞠了一躬:“大人”
“但丁大人想要知道他的情况是否由变化,”科布罗说。
“是的,但不是什么好的变化。。。”萨雷尔顿了一下试着去找到合适的词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体内的混合物正变得越来越强大,我不得不说,哪怕是拖延这个过程都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力的极限,更不用说是逆转了。”
“一定还有什么...”科布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萨雷尔的缓缓摇头打断了。
“他体内的事物正如同超新星一样燃烧,大人,这份力量正在吞噬他,燃烧他。”另一名修士说道。“没有凡躯能容纳此等伟力,已经别无他法了。”
“那么把他交给我吧。”一个新的声音响起,沉重而洪亮,同时饱含痛楚。
科布罗转过身,看到一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阿斯塔特,一个穿着牧师黑色长袍的圣血天使。在他的身上,他戴着铁制的荣誉链,绑在一本圣血教书上,腰带上挂着一根黑檀木棒,木棒末端镶嵌着一个带翅膀的金色圣杯——血克罗齐乌斯,这即使失落的守护者和死亡连队的典狱长的武器.勒马尔特斯修士从兜帽下望着科布罗,他那张凹陷的脸让人想起装饰在他的战具上的死人头颅。
勒马尔特斯修士是战团历史载为数不多的在陷入黑色诅咒中再度清醒过来的人,但仍然有很多人认为他还处在那份诅咒之中,只是他凭借强大的意志日日夜夜抵抗着。也因此,他成为了死亡连的领导者,一次次的带领他们走向战场。萨雷尔修士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他实在不愿太过接近勒马尔特斯修士炙热的气息。
科布罗凝视了他片刻,他为勒马尔特斯感到悲伤,这该是怎样的痛苦,要一次次带领自己受诅咒的兄弟们踏入死亡的战场,又一次次成为唯一活下来的人。
勒马尔特斯伸出手。“把他交给我吧,至少在那些牢房之中他能找到某些安宁。”
科布罗摇摇头,思绪重新回到眼下。“不,不,还没到时候,兄弟。”
“那为什么把他带到此地?”勒马尔特斯反驳道露出了他的尖牙。他推开圣血祭司走到石桌旁。“看看他,让他解脱吧,科布罗,这会是一种仁慈。”
“这只会是一种浪费!”最高祭司反驳道。“你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考验才将圣物带回给我们吗?那些经历的战斗和逝去的生命?”
勒马尔特斯瞪着他低语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失职,这些本都不该发生!”他逼近科布罗。“凯库斯兄弟是你的部下,他的傲慢为混沌打开了我们家园的大门!你该为圣杯之事负责,科布罗,因为你敌人才会偷走我们原体大人的血液!”他指着石桌上的战士“是你让他陷于此等折磨之中。”
科布罗无言以对,可憎的事实是,守护者的话是如此正确,眼前的战士正是因为被派遣去追回被窃取的天使之血,被珍藏保持活性一万年的无价之宝。他也的确做到了,从叛徒法比乌斯手中夺回了它。但为了安全保存圣血,他不得不将其注入了自己体内。
而现在天使之血正在杀死他,这份圣物的力量过于强大,即使对阿斯塔特战士强化的生理构造亦是如此。他差点支撑不到巴尔的堡垒修道院中,就因为剧烈的高烧和阵痛而昏厥。他体内庞大的力量正在摧毁他,将他的血液转化为某种未知的致命之物。
“拉芬。” 勒马尔特斯说着战士的名字。“他很强大,但还不够。要不了多久怒火和饥渴就会吞噬他,然后他也将就此消失,我们只能任由其发生。”
“我相信他能挺过去。”科布罗坚持道“我们中每一个圣吉列斯之子都带有少量的天使之血,在我们经历转化手术中”
“非常少量!”勒马尔特斯强调道“至多不过一滴而已,就已经足够将一个凡人转化为一名战争天使,而现在拉芬体内足有那百万倍之多!他挺不过去的”
“那么我们就将其提取出来,”科布罗说道,瞥了眼萨雷尔。“我们重新净化拉芬来让他痊愈。”
“你的意思是使用石棺?”萨雷尔表情僵硬的问道“这样真的可行吗?”
“哪怕是考虑这种做法都是愚蠢至极,如果牧师阿斯托拉斯兄弟在这里的话,拉芬早就该在他的斧刃上得到安宁了。”
“但牧师兄弟不在这里,他已经因为职责远离巴尔!”科布罗坚定道“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由我们来决定如何处理。”
“但丁大人对此是什么看法?”
“他将会支持任何能治愈拉芬的办法。”科布罗低头看着拉芬因痛苦扭曲的面容,想象着他此刻血液中火焰给他带来的痛楚,他绝不能任由他的战士这样死去;
勒马尔特斯的话确实正中他的要害,祭司是如此愧疚,正是他的失误让法比乌斯窃取了圣血,他绝不能再让一个战士因此而死。
“带拉芬兄弟去石棺大厅。”科布罗命令道“将他放入血色黎明之触中(这里不太懂,好像是石棺的名字。)
勒马尔特斯皱着眉头从石桌旁退开,让血扑们将抽搐的拉芬搬离。“这只会延长他的痛苦,祭司,你的仁慈在哪里?”
科布罗看着守护者的眼睛道“今天不会有死亡,我绝不允许。”
大厅是一处临终之所和雕塑花园的奇怪融合。石棺大厅布满着着石质基座,每个基座上都有一个巨大的球状黄金和黄铜雕刻,它们像活物的心脏一样运作。一连串电缆和输送流体的管道从一个球体蜿蜒到另一个球体,其他的则成束地聚集在一起,然后从地板上的网格铁板中消失。最上方的生命维持节点从华丽的银色架子向下延伸,穿过每个球体顶部的开口。
此处也依然布满鲜血和石头的气味,但不知为何却不如塔中那般强烈,在那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而此处,却象征着生命与新生。
每一个金色石棺都被使用着,每个都被不眠不休不断地工作,调整基因活性和营养小管的运作。科布洛凝视着离他最近的石棺;他很清楚。此物名为天使之光,它是战团中最古老的造物之一,在十个千年前荷鲁斯叛乱之前的大远征年代锻造。就像周围的每一个石棺一样,天使之光是一个大师级的机器,非常先进,即使是 Incarel 兄弟指挥下的技术军士们也无法完全理解其运作的复杂性。它既是一件艺术品,也是一种改造装置。在每个可操作的石棺内部都躺着一个圣血天使的候选者,他们的身体在混合着催化剂和增强剂的羊水液态物质中沉睡。这些药物会作用在在他们的基因结构中,一个细胞一个细胞地改写他们的身体。这些机制与所有阿斯塔特修会创造的强大植入技术相结合,可以将一个凡人转变为威严的圣血天使。进入石棺的有志者有一天会成为圣吉列斯的战士——至少,是那些没有在转化过程中死去的。一些圣血天使,在不履行职责或被召唤战斗时,会来到石棺大厅,在他们被改造的石棺中沉睡。
许多圣血天使包括科布罗相信周期性的返回赐予他们新生的石棺中可以净化灵魂免受怒火和饥渴的侵蚀。这些装置有能力治愈一个人,也能改变他。
他希望这些石棺可以挽救拉芬兄弟的生命。科布罗走过一排排石棺,直到他找到了血色黎明之触,这是最高贵的石棺,以白金和铂金制成,镀以黄铜和抛光玻璃。就像天使之光一样,它也可以追溯到叛乱之前的日子,并且一直在为战团服务,受到大量机仆和血仆的维护。传说它是在大远征的战斗中携带在圣血天使舰队的船上的几个石棺之一。
萨雷尔正在监督;他们已经将拉芬安置在里面,准备工作几乎完成。 Exsanguinator 通道和生命维持装置已被安定到他的肉体中,血泵已准备就绪并准备开始。高级圣血牧师的手顺着石棺敞开落下。石棺的内侧表面雕刻着无数行高哥特字,每一行都是在里面被改造新生的兄弟的名字。他搜索并在那里找到了拉芬的名字,在荣誉榜上有一段距离。
“是时候了,”萨雷尔说。科布洛点点头,抬起头来。他发现拉芬正盯着他看,这是他几天以来第一次从拉芬身上看到的清醒时刻。
“兄弟……?”拉芬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我明白了……”他低声说。“我看到了……他”。
“那么他会引导你的,”神父说,示意塞勒尔封住石棺。“去往生命……或他处。”
当石棺合拢时,拉芬的眼睛呆滞了,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科布罗听到了充满内部的液体的悸动,以及随着内部压力的急剧变化,金属的爆裂声。
萨雷尔转过身去。“现在怎么办?”血色黎明之触闪烁着如宝石般的光芒。“我们等待,”科布罗 说,“让血脉完成它的工作。”
他们离开了房间,两个牧师都没有想过要看看上面的画廊;做这种事的念头从他们脑子里被移除了。他们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半掩在阴影中,注视着。超凡的气息让他变成了鬼魂,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梅菲斯顿,死亡之王、首席智库和圣血天使战团的灵能大师,身体前倾,在高台上凝视着拉芬的石棺,倾听着他内心的混乱。
他看到了火焰和痛苦,以及原初愤怒。灵能者的手在走廊的石栏杆上紧握直至指节发白。拉芬的灵能痕迹在他面前舞动,就像飓风中的烈焰,总是在消散的边缘,但还是在用每一丝能量火花进行反击。梅菲斯顿将自己的思绪推入拉芬思维迷宫的更深处,感受拉芬的意识。
拉芬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之中,一股令人发狂的痛苦泛滥成灾,如同炙热和令人厌烦的灰尘。梅菲斯顿可以感应到战士的自我,触摸它的回声。他看到了拉芬看到的东西;一个不真实的、噩梦般的恐怖和破坏景象。他看到一个堆满了内脏的尸体,鲜血泛滥成湖的战场。
基因缺陷,他意识到,这只能是基因诅咒的力量。每个圣血天使内心的黑暗都被原体之血的力量赋予了可怕的自由。它的力量让灵能者身形不稳,他自己的记忆被触碰,这股力量有可能顺着心灵感应连接污染他自身记忆的清晰性——对冥王巢穴的记忆和他自己走向狂怒的那段疯狂之旅。
如此可怕,墨菲斯顿只得停止向年轻战士动荡的头脑分享自己的的精神力量。他现在无能为力了。当他切断最后一丝联系时,首席智库从拉芬翻腾的心灵中看到了最后一个景象——一个穿着华丽金色铠甲的冷漠、长着翅膀的身影,从远处观察,审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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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