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君 【作者:地府小犬】 [转载]
【书籍简介】
老子姓唐名朗,本业是盗贼,副职是弱受,现在正在享受我人生中第二十四个春季。
什么?你说现在大趋势是强受,平胸版弱受早就不吃香了?
兄弟,目光短浅呀。
弱受不用操心军国大事,不用劳心劳力;弱受比强受更能体会床笫间的快乐——可怜那些强受,基本上都是被强迫当受的呀!
气节不能当饭吃,有能力养不活自己也是白扯,强受们的故事远远地看看热闹就好了。还是赶快投身到「弱受」这个很有前途的队伍中来吧!
从魔教教主到武林盟主,唐朗究竟还要摧残多少良家美男,才能完成弱受的修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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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嗯,既然强攻们可以禽兽,为什么就没有禽兽的受呢?
然后正好在看DISCOVERY,发现自然界最鬼畜的受就是螳螂。
所以,小螳螂就出生了。嘿嘿,当然是纯恶搞。
第一章 唐朗,堂堂登场!
证言一:龙门客栈碾伯分店老板娘——祥林嫂。
「我真傻,真的。」她说,「我知道按照一般剧本规律,变态是长得歪瓜劣枣一脸猥琐的;我不知道长得那么玉树临风人模人样的孩子为什么不去作正派大侠邪派高手那么有前途的职业,却竟然也沦落到变态的行列中了……」说著说著,她便拿起袖子抹起眼泪来,声音也呜咽了。
那天早上,我像平常一样在店里剥毛豆。
(犬:祥林嫂子,那个,毛豆和大汉,离得远了点儿吧……)
不,不算远的。你要知道,现在的建商在印房屋广告时,连黄金海岸都能拿来用;现在的小孩,随便走在街上跌倒一下都能穿越几千年时空。我只在大漠剥剥毛豆,实在不算远的……唉,你看你一打岔,我就跑题了……
对,那天早上我在剥毛豆。
这店开在碾伯大道的边上,经年也望不上个青山绿水,满眼都是旱裂的秃秃黄土坡子,一起风就是漫天沙尘。
若不是鲁镇失业女工太多再就业困难,我也不会跑到这儿来开店。好在生意也维持得下来。尤其到了五六月,那些从定远营下来的骆驼商贩,都要在我这儿打尖休息补充水粮的——毕竟再往前去,是要走整整七天的荒山小道,才能到达固原的青砖老城。
我合计著,再熬个三五年就能把我家阿毛去罗刹国留学的钱攒出来了——你知道,那孩子的同学闰上和迅哥儿都已经去了,他在家闹腾得厉害。
(犬:咳!)
啊,我这是又走题了。
对,那天早上我在剥毛豆。
(犬:泪~~~我知道了。)
那时正是山风呼啸的冬三月,店里面自然没有一个客人。人在风里只要多站一会儿,就得被黄蒙蒙灰漠漠的遮天盖地的沙子打晕了去。其实老天刮这么大风,何必呢,何苦呢。要知道这样随便刮风,刮伤了人就不好了;就算没有刮伤人,刮坏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唉,我就在那天早上剥著毛豆,想著我那留在江南鲁镇的阿毛,他是最爱吃毛豆的。
(犬:毛豆,又见毛豆……抓狂了……说重点,重点!)
突然,店门被「碰」地撞开了,我吓了一跳,抬眼看时,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卷著西风走了进来。
那青年裹著件半新不旧的黑貂皮袄,腰上挂著一把长剑,一把长匕首,灯光昏暗不清,映得他的面貌也朦朦胧胧的,只觉得那眉眼分外清俊,带著些凉意。
我眼中不由一热,拉著他的手引到最里面最暖和的位置。要知道我家的阿毛,现在也该和他一般大了。他却挣开了我的手:「小娘儿,老子不是来吃饭,是来打听路的。老子问你,中原是往这个方向不?」
说实话,听他一开口,我吓了一大跳。当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秀秀美美的孩子,怎么说话这么粗俗!我不由有些担心我家的阿毛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吧。又想到这公子年纪轻轻便要在外奔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当即母爱泛滥,红了眼圈,柔声对他说:「公子要去中原,可是走错路了。应该出了小店,折返三十里,再沿黄河官道到渡口才对。」
「操!」他狠狠地骂了声,「老子以为只有北京市那见鬼的西直门立交桥能让老子转向,没想到在这儿也栽了!」说著从怀里掏出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再抬手时,那银子竟然齐齐地没入了厚桌板!
我这才意识到这公子怕是来头不清白的,吓得脸上血色都褪了。想这荒山野店,我们孤男寡女天雷地火,要是、要是做出些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夫君——当然,我绝对不是期望和他发生些什么。
正迳自想著,一抬眼,发现那公子竟起身要走了,也不知自己哪里来了股勇气(事後想来,我是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想和他多说些话,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要误会不要想歪),竟扯住了他的袖角:「公……公子……」
那公子也不挣脱,一扬眉:「别老公子母子的乱叫,老子有名有姓,叫唐朗。」
「那……那唐公子,请问您去中原做什么?」
他也不答,那冷冷的眸子突然精光四射,盯得我胆颤心惊。就在我紧张得已经站不住的时候,他突然露齿一笑:「中原呀,美人多呀,嘿嘿,嘿嘿嘿嘿。」
天呀,那眉眼,那嘴角,那白森森的细牙,哪里还有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分明是只饿狼!
等我回过神来,那唐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远远的荒山缝里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儿。望著渐行渐远的他,不知为何,我淌下了两行欣喜的泪。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眼泪竟是传说中的鳄鱼的眼泪。那眼泪仿佛预示著,从我给唐朗指了正确的路那天起,在中原江湖中那些比我有钱比我有权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少爷小姐老爷太太教主掌门等等等等要面对多大的麻烦……老天开眼呀!(当然,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绝对没有。)
***
证言二:前武当弟子钟小守
——「唐朗不是坏人!」他一脸纯真相倔强,「虽然他抢了刘相爷的小妾劫了红天门的镖车偷了青城派的镇派剑谱偷窥了翠烟城女城王洗浴气得唐门老主母吐血……但唐朗其实是好人。他做坏事,只是因为他太寂寞了。」
「你们都不懂唐朗。」他月白色的俊脸慢慢透出抹嫣红,眼中荧荧地闪著泪光,「不过没有关系,我懂他就行了。他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因为——剽、悍、的、青、春、不、需、要、解、释!」
在背著师父私自决定刺杀魔教教主任苍龙时,我就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任务。我通读了古今中外所有有关刺客的故事,深刻地认识了如果被擒我可能遭受的惨绝人寰的待遇。
但想到魔教今年来的嚣张气焰,我又坚定了前去刺杀的决心。毕竟,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纵然任务失败了,我崇高的精神将永存人间。
所以,失手被擒时,我的心中是坦然的。
又所以,当我尝遍所有酷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满锦绣的大床上时,我也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那是所有失手被擒且长相还过得去的四十岁以下男性刺客们注定要面对的终极酷刑。
(某犬插花:请问,您在哪里搜罗的「古今中外所有有关刺客的故事」?
钟小守:就在武当学院大门旁边小巷子里的那个租书店里。那儿书可全了,一本巴掌大,二毛一天,我们师兄弟都在那里租,下次我带你去。
某犬:无语……您……您继续……)
果然,不多时,任苍龙穿了件松垮垮的袍子,推门进来,在床前看著我邪邪地笑,更是让他充满了男性魅力。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想要逃避他淫色的目光,以及我注定黑色的命运?
是的,那些书上已经写好了,到了这一步,我的人生已经只剩下两条黑暗的道路。
一条路,是我对任苍龙一奸生情,从此以後,非他不嫁。为了他,我放弃自尊,叛师卖友,与天斗争与地斗争与他的女人斗争其乐无穷;为了他,别说流血流汗,就是把我的血全抽乾了都换上可乐我也愿意。但他无视我的真心,轻视我践踏我虐待我伤害我,让我常常对月落泪对花吐血,越发衬托出我的情比金坚!
一条路,是任苍龙对我一奸生情,从此以後,非我不娶。但我孤高怨恨别扭放不下架子。总之他得不到我的心便决定得到我的身体,於是对我奸了又虐,虐完再奸,又奸又虐,誓要把强歼变和奸。於是让我常常对月落泪对花吐血,他背著我对月落泪陪著我对花吐血,越发衬托出他的情比金坚!
就这样折腾,我能不能有个善终也得看老天的意思。如果弄个全灭的结局也算实现了我舍生取义的初衷,就怕最後是我天妒红颜香消玉殒,他还滋润地活完下半生。
我正胡思乱想著,任苍龙已压了上来,不顾我虚弱的反抗,对我上下其手,眼看就要拆吃入腹。我一侧头,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正在这个我人生重要的节骨眼上,任苍龙突然停下动作,起身,略整衣袍,对著窗外沉声道:「阁下好兴致,不如进屋一叙。」
我听他这样说,不由又惊又喜——难道、难道我竟然可以摆脱那前有古人後有来者的悲惨命运,难道竟有人能救我脱离苦海?
窗外「嘿嘿嘿」几声阴笑,一道黑影突然跃窗而入,还没等我看清他的容貌,那人就用掌风熄了灯火。接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听见一阵呼喝声,拳脚相击声,衣袍撕裂声,器皿摔打声,怒骂声。不知是谁一把把我从床上扯下来……
然後,一切的声音就都灭了,只剩下、只剩下暧昧的呼吸声,还有rou体摩擦的声音!
我突然明白了:心中大恸,忍不住痛哭失声!是的,书里也有过类似的记录。没想到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到它的结尾。
原来……原来会身陷虎穴被任苍龙OOXX的不是我,而是为了救我而失手被擒的恩公!
「任苍龙,你这个混蛋,你放了他!放了他!」我一边哭喊,一边试图挣脱绑在手上的绳索。我要救我的恩公,我怎能让他任由任苍龙轻薄。
就在我还在努力之时,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娘的!烦死了!好容易把他摁倒,让人消停地做个爱行不行呀!」
我尚未反应过来,然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在我昏迷前分明听见有人长出了口气:「世界……清静了!」
再醒来时,人已在野外,身上的伤口也被好好地处理过了。抬眼发现身旁坐著个笑嘻嘻的青年,他的五官本来长得十分冷峻,这一笑,却带上了七八分匪气。
但不知怎的,我直觉他就是救我的恩公,忙起身向他行礼:「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说著说著,眼圈已经微红。
「哎呀,他哭了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哭了?」他挠挠头,一脸不屑。
「『他』哭了?谁……恩公?」
「唉,算了……别恩公来恩公去的,老子叫唐朗。行了,你既然醒了,我也要走了。」他蹦起身,一个懒腰。
「等一下。」我急忙叫住他,「嗯……唐公子,昨晚,那个,任苍龙他对你……」
他回过身,夕阳在他脸上镀上层茸茸的金光:「我就受不了你们这些中原人唧唧歪歪性格。屁大点事情,非得扯上尊严呀道义呀一堆狗屁。来来来,老子教你对付任苍龙的绝技。」
「嗯……公子请说。」
「嘿嘿。」他又匪匪地一笑,然後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只要你比他变态,你就赢了!」
「啊?」我一愣神,他已几个起落,变成了金色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儿。他的声音带著笑意,随风飘来:「小子,後会有期!」
我目送他远去的身影,望著那火烧云的天空。
春天来了,一群大雁正向北飞,一会儿排成B字型,一会儿排成T字型。(注:BT者,恋态也。)
瞬间,我,悟了。
***
证言三:魔教现任大夫张回春
——「那天真的太诡异了。」他擦著冷汗说,「当我进去时竟然没有尸体没有鲜血没有摔坏的器皿,主人就躺在床上休息,除了脸色不太好,也没有任何伤处。最可怕的是,主人打算收拾的那个少年,竟然也凭空失踪了……」
这年头,不好混呀!
听说前两天江湖上有人弄了个高危险职业排行榜,我们这些「小攻家的医生们」竟然排在第二位,就只在山西省煤矿工人的後面。
说起来我们也真冤。明明是当主子的自己把人折磨得奄奄一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被责令「如果救不活就陪他殉葬」?真情也不是这么个表达法吧。
所以我现在都学精了,一听说主子要睡某某某,立刻准备好银针绷带金创药大补丸千年人参万年灵芝蹲在主人寝室门口,就等著主人一声令下,第一时间冲进去给那个某某某续命。
唉,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连觉也睡不好。
啊?你说你不想听我痛述革命家史,只想了解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这个么,听声音是挺激烈的,可我也没看到有什么人进出,所以这事情确实蹊跷。不过主子的事情,哪轮到我们操心。
对了,这几天主子的脾气见长不说,脚步也有些虚浮,好像……肾亏了。
***
证言四:魔教教主任苍龙
——鉴於当事人拒绝采访,所以调出当天现场的录音重播。
(任苍龙: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前略……)
「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
「嘿嘿嘿,老子唐朝,小苍宝贝儿,你就从了吧~~~~」
「你!嗯……放手……啊……放手……」
「喂,你是不是有隐疾呀,怎么还硬不起来!」
「你试试刀架着脖子被人逼着能不能硬起来!」
「我可以呀……嗯,用舔的试试看!」
「你……啊……混蛋……」
「嘿嘿嘿,这不就硬了。乖乖躺也,让老子坐上去。」
「你……疯子……我要杀了你。」
「妈的!(抽嘴巴声)哪里那么多废话!让你上老子你就上,多动嘴不如多动腰!」
「啊……」
「嘿嘿嘿,这才对,乖乖服侍老子吧!」
(……十八禁略……)
「你……你还要?!」
「切,老子还没玩爽呢!」
「五次了……我已经泄了五次了……会死人的……」
「才~~五次而已呀~~书上说你这个段数的小攻都号称一夜X次狼的~~」
「喂,别哭呀……喂,你这样很难看呀,搞得好像老子强歼你一样。」
「本来就是……」
「可是是你插我呀。」
「明明是你强迫……明明……」
「喂,不用搞得吐血那么夸张吧。」
(……省略……)
「好啦好啦,你要咬被角哭到什么时候。好啦,老子承认,在没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强迫使用你下面的小兄弟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你的男性自尊,是我不对看你玩别人玩得爽就误以为你是个玩得起的人……」
(……省略……)
「喂,我帮你把屋子收拾了。还有这小子我也带走了,估计你也干不动了。喂~~」
「……」
(……省略……)
江湖的BT史,又翻过了一页。
第二章 弱受唐朗?
——「老子是强受?!」他恶狠狠地眯起眼睛,嘴角挑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他娘的放屁!哪个不长眼睛的看老子像强受了?老子分明是弱受!弱受!」
***
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聚仙楼的美酒里。
我大大打了个哈欠——窗外是江南暖呼呼的阳光,鼻翼间围绕著美酒的香气,嘴里哼著去年最流行的小调:「玄华四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以往时候晚一些,停靠在驿站门口的八路马车,带走了最後一片飘落的黄叶。」——这日子舒坦呀。
如上所述,老子我姓唐名朗,本业是盗贼,副职是弱受(那个谁谁谁,你小子敢说你爷爷我不是弱受,板砖还是菜刀,咱哥们单挑!),现在正在享受我人生中第二十四个春季。
什么?你说现在大趋势是强受,平胸版弱受早就不吃香了?
兄弟,目光短浅呀。从可持续发展及建造和谐社会的长远目标来看,弱受绝对比强受有升值潜力!
首先,弱受不用操心军国大事,不用劳心劳力,不用为了生计高唱爱拼才会赢,更不用在国仇家恨忠义仁信与爱情之间踌躇徘徊左右为难,只要够温暖够纯洁,自然有N个小攻养你喂你管你照顾你。
其次,弱受比强受更能体会床笫间的快乐。你若不信,去架空书馆翻翻,就知道和弱受做时小攻必定会「怜惜」,和强受做时小攻必定会「征服」——可怜那些强受,基本上都是被强迫当受的呀!
再次,弱受绝对比强受容易得到幸福——这从两者间悲剧比例为一比四就充分得到了印证。而只有个人幸福了才能家庭幸福,才能社会稳定,才能空出心力来为中华之崛起而奋斗!看看,弱受多伟大。
而且,哪怕那个弱受没有想开,不小心悲剧了,至少能在无数的美眉心中留下一道哀伤的倩影,让无数美人在午夜梦回时分为他黯然神伤;哪像强受——「虽然悲伤,但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瞧瞧,这都什么感想?!
所以,兄弟呀,一旦不小心上了强受的贼船,那可真是「被上不能怨政府,挨虐不能怨社会」了。气节是不能当饭吃地~~有能力养不活自己也是白扯地~~强受们的故事远远地看看热闹就好了。人嘛,要有理想有抱负一些,还是赶快投身到「弱受」这一很有前途的队伍中来吧!
唉,不过说起来,老子的弱受之路真他娘的是颠沛流离艰难困苦。
(next)
想当年,老子我出生在武林中一个特不出名的XX庄里,我爹是庄主,我娘是庄主特不受宠的十四小妾,要身段没身段要地位没地位,在完成了生下天生丽质(也不知道遗传自谁)的老子我这一伟大历史使命後,她老人家就光荣地退出历史舞台了。
(背景音乐:小白受呀~~地里黄呀~~长到三岁~~没了娘呀~~)
然後,就如所有弱受们必然的童年一样,我不许学习武功只许学习刺绣,而且当家主母虐待我,兄弟姊妹侮辱我,大小仆人作践我,我老爸想性骚扰我,直把老子我培养得人比花娇贵,每晚必对天淌下清泪两行,隔三日必恹恹吐血一次。
再然後,依照江湖惯例,在我十二岁那年被送给了OO堡主作男宠(旁白:长相清秀的庶出儿子,正是请客送礼,拉拢讨好之居家必备不二良品~)。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只等著老子被那个OO堡王浸完猪笼再下油锅,淹煎几次,也就功德圆满——一个脸比女人还美,感情比头发丝还纤细,性格比兔子还温顺,思想比蚕宝宝还纯洁,生命力比小强还顽强,後穴比小叮当的百宝袋还能装的绝世好弱受眼看就要诞生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这一即将成功的重要时刻,老子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给老子的弱受人生带来了无数磨难的男人——老子的师父,雷诺。
其实一开始,当老子的师父站在月光下,眼睛闪著流彩,用冷冷的金属质嗓音对老子说:「小兔崽子,我来教你把别人踩在脚底的方法吧。」时,老子还真是热泪盈眶乱感动一把的。可当老子认清了「弱受」的伟大本质之後,就开始严正抵制雷师父对我的种种居心叵测的改造教育……其结果,泪……那惨绝人寰血肉模糊的历史,不说也罢。
不是我抵制得不彻底反抗得不激烈,而是老子师父实在剽悍得不似凡人。这点从他穿越时空来到我们这个世界就可以看出来——当然,穿越时空其实算不得什么,现在十个王爷高官大侠巨贾的老婆中至少有六个是穿越时空来的,剩下的四个还是借尸还魂来的。
老子师父的剽悍在於:别人穿越时空来到这里,不是万人迷也是百人迷,再不济也能结拜几个义兄什么的。只有我师父,结仇就像吃饭,竟获得了上到朝廷下到武林的一致热烈追杀,害得我跟他连「大隐於朝,中隐於市」都做不到,只能老老实实小隐於野,上山下乡,十年里用双脚踏遍了祖国壮丽的山河。
所以,当两年前他对我说「出师吧」时,老子立刻冲进了京城,在最热闹的地段深深吸了口让老子梦牵魂绕的久违的被污染的浑浊空气,於路人诧异的目光中热泪盈眶,久久不能自己!
和我的城市生活一起回归的,还有老子的弱受修行之路。虽然老子错过了取得弱受资格的最佳时机,但相信只要有恒心,铁棒磨成针!总有一天他娘的会有人透过现象,看到老子的弱受本质的。
嗯,不过,修行不等于禁欲,那样对自己太不人道了。所以,嘿嘿嘿嘿,黑暗密室调戏邪佞美男的活动,也还是要经常地适量地进行进行地~~
比如说前两天那个魔教教主小苍苍~~~~那东西的尺寸呀~~~那腰的力度呀~~~虽然只做了五次,持久度稍嫌不够,总体来讲还是美味呀~~~~
等一下,这位兄弟,你刚刚说什么?再给老子说一遍!
你从在魔教总坛打工的你的五叔的女儿的舅舅的邻居的妈妈的表婶的儿子那里听说——任、苍、龙、不、举、了!
………………………………我是表示时间差的分隔线…………………………
「鹿鞭虎鞭牛鞭各十条,黑狗肉乾五斤,人麦鹿茸各三斤,蟒蛇瞻八颗,枸杞若干……」
我看著面前堆得中人高的药材,深深叹了口气。
经过严酷的心里挣扎,老子我最後艰难地决定,为了老子的荣誉著想,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再探魔窟,誓要治好小苍苍。
毕竟,虽然是他自己纵欲过度导致不举(任苍龙:明明……明明是因为你……),但到底做过我的人,传出去怕会败坏我堂堂弱受的名誉——哪有弱受在床上把小攻搞残了的?
而且,老子应该秉承弱受们舍己为人的优良传统,宁可自己受苦吐血,也要成~~全~~人家。有位哲人说得好:弱受们都是活雷锋。
不过,现在老子我遇到了一个难题——这么多东西可怎么拿呢?
我回头看了眼缩在一旁抖得快散架的药店老板,可怜孩子,老子不过拿刀架了架他脖子,至於怕成这个样子吗?想当年,师父和老子可经常互砍著玩。
还是不要吓人家了。我努力露出最和善的微笑:「老头儿,把衣服脱了。」
老头儿果然不抖了,脸唰地一白又唰地一红,喃喃地说些什么:「我……我已经成家了……我和老婆感情很好的……」
不过还好,他乖乖地脱了外套。
我继续微笑……
他开始脱裤子
我……?
他开始脱内衣
我……?!
他开始脱内裤……
老子忍不住了:「老头儿,你脱那么多干嘛?」
「少……少侠不是要……劫财……又劫色吗……?」
我怒!我只是要用你的外套作包袱皮!
背著沉重的包袱,将被老子扁了一通的老板扔到身後——现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沦丧,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老子堂堂弱受看上去像那么没品的色魔吗?(老板:明明……明明是你一脸淫笑地让我脱衣服……)
看著通往天边的大道,我终於有了些人生苍茫的感觉——不知何时世人才能承认老子的弱受身份,才能让老子正式回归弱受的大家庭。
不会等到老子七老八十吧……
眼前不由浮现出一排水灵灵的小弱受挥舞著鲜花,对著老子欢呼:「唐爷爷~~您回来了~~~~您终於回来了~~~~~」
真是……恶寒的景象……
第三章 螳螂青虫喜相逢(任教主:是苍龙!
——「玄华四年三月二十六日,螳螂君唐朗突袭魔教总坛,伤人若干,其中包括魔教五行使,更捣毁魔教圣物千年碧血树,绑架魔教教主任苍龙……武林白道莫不拍手称快!」他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读出《武林DAILY》的今日头条,然後一脸黑线,纯洁状四十五度仰角看向我。
「犬犬,这都是些什么狗屁东西!这是诽谤,这是造谣,这是歪曲事实!没想到呀没想列,短短十年,我国的虚假新闻已经繁荣昌盛到了这个地步,难怪前两天老子竟然看到了阿扁和英九哥的绯闻!」
「犬,老子的清誉就拜托你了。请一定将历史的真相公布於众!」他一脸真诚地握住我的手,语气中绝对不含丝毫的威胁。
「不然,嘿嘿嘿嘿,老子就拿墨把你染黑了,满天下溜著你这只黑犬玩!」
***
案发时间:玄华四年三月二十六日
案发地点:绝天顶魔教总坛
当事人:翠木使沐莘
事发经过(沐莘版本,由沐莘陈述):
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便起身去炼丹房看看小童是否遵照我的嘱咐,看好丹炉。
没想到我刚一进去,就见满目狼籍,几个小童歪歪地晕躺在地上,而炼丹用的铜鼎竟然不翼而飞!
待我小心地走进去探察时,更加大惊失色——通向藏著千年碧血树的密室的门竟然大开著,上面的种种机关已经被人拆除,从门里传出一股煎药的味道?!
我急忙一个箭步冲进密室——要知道千年碧血树是我教镇教五宝之一,相传为一神人所赐,此树高约半尺,上面的叶子不多不少正好七七四十九片,所散异香可治内伤,其叶更是入药圣品,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增强功力。每一代翠木使都小心守护该树,如果在我手上出了差错,那在下可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可事实比我想像的要残酷得多了——我发现一个长相清俊的男子正在用铜鼎熬汤药,他看到我,不慌不忙,反而对著我……淫笑了一下,然後继续往鼎下的火里加些柴薪,而那柴薪,从形状、色泽、味道种种角度严格论证,俨然是……千……年……碧……血……树……!
我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当即大喝一声:「大胆小贼!」抡起翠木杖就杀了过去。
可是那男子一扬眉,也不知用了什么古怪身法,竟然一下子绕到我身後。再然後,我颈後一痛……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历史的真相(唐朗版,由唐朗陈述):
老子我瞟了眼晕倒在一旁的绿衣美人……那个腰身,动起来一定很够力道……口水呀……
唉,可惜美食当前,老子却不能享用,只能专心煎药。小苍苍,老子对你可真是仁至义尽了。等会儿你喝老子的爱心大补起阳药汤时,可不要太感动才好。
实话实说,我能摸到这个炼丹房,绝对是靠自己超强的运气和嗅觉。毕竟,老子根本不知道魔教总坛的房间是怎么分布的。那天潜入魔教是因为听说魔教美男多,想著随机逮著哪个老子都不亏。要不是那个钟小守叫什么:「任苍龙,你总有一天遭报应的。」嘿嘿嘿嘿,老子还真不知道里面那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小苍苍。
也是老天不忍心让小苍苍青年下举,不但让老子找到地方煲药,竟然还让老子在这里发现了千年碧血树。记得过去雷师父提到过这个宝贝,好像有N多疗效,什么起死回生的,反正都是些没用的功效,只有其中一条似乎是说拿它当木柴煲药,对起阳很有好处的。
所谓宝物,只有用了,才能显示它的本事,不然和盆景有什么区别。因此老子毫不犹豫——砍树,劈柴!(犬:这家伙没有环保意识,大家不要学他!)
苍苍宝贝儿,你有福呀!
***
案发时间:玄华四年三月二十六日
案发地点:绝天顶魔教总坛
当事人:教众甲以及有相同遭遇的乙丙丁等共四十二人
事发经过(教众甲版本,由教众甲陈述):
那天,天气真的很好。光天化日,晴空朗朗,微风徐过,竹叶轻响。俺像往常一样,一边欣赏绝天顶那诗情画意的春天景色,一边在俺的暗卡上站岗。
突然,一切只发生在转瞬间,从俺的背後伸出来一只手,一把捂在俺的嘴上。俺也不是个好人,立刻拔刀反抗,但不知道那偷袭的人用了什么稀奇手法,竟轻松地把俺的刀夺了去,扔在一旁。
俺心里就想:有人的死轻於鸿毛,有人的死重於泰山,俺祖籍山东,却为了地处四川的魔教事业而死!正所谓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待到山花烂漫时,俺在丛中笑……
俺已经作好了英勇就义的打算,没想到身後那人没有取俺的性命,反而,竞,居然,(哽咽)开始扯俺的裤子,而且还在俺耳边说了好些调笑的话。
(拭泪)他说:「亲亲宝贝儿……呃,不对,应该是……这位仁兄,老子在下唐朗,因有要事不得不烦扰兄台,不知可否让在下解开仁兄的贵裤带,一睹仁兄的si处尊容,若能恩准在下丈量阁下的贵阳物,老……在下不胜感激……」
他还说了如此这般的许多混话。俺自然是拚死抵抗,抵死不从。但那人神力惊人,竟让俺挣不开身。眼看就要被他得手,俺羞愤欲死,突然喉咙间涌出一股甜腥,然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俺醒来时,已经是月明星稀,老鸦哀啼。俺身上衣冠不整,显然……显然已经……被人……轻薄了……
(教众甲泣不成声,引起众教徒一片哭声。教徒的委托律师:「对不起,我的当事人情绪过於激动,请稍后再继续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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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真相(唐朗版,由唐朗陈述):
我站起身,在裤子上赠了赠手,狠狠地啐了:「娘的,又不是!……药都快凉了,小苍宝贝儿到底是哪一个呀。」
什么,你问老子在干嘛?废话,当然是在找人!
什么,你问找人脱裤子干嘛?废话,不脱裤子我能认出谁是小苍苍吗。
你说找人为什么不看脸?你这人怎么这么罗嗦。都说了当时是「黑暗密室调戏邪佞美男」,黑灯瞎火的,看脸有屁用呀!在那种时候,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只有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那一亩三分地,老子我不关心重点关心他的脸做什么,又不是相亲!
唉,老子本来想著吃完就走,从此和他相忘於江湖,以至於现在回想起来,老子也只记得小苍那话儿的长相。谁想到天意弄人,老子会有必须回来找他的一天。
本来,根据声音也能分辨得出来,毕竟小苍的叫床声很好听,但就怕这帮人不肯配合胡乱尖叫什么的,只好辛苦老子一点儿,一个个扒裤子辨认了。而且老子我还特意吸取了上次小苍苍的经验,知道魔教教众都是感情很纤细的,未经允许乱动他们的宝贝是会伤害他们脆弱的自尊的,是会让这些好汉们豪杰们咬被角哭一个晚上的;所以老子还特地拜托山下的私塾先生,替老子编了几句文绉绉的客套话——不过,作用好像不大。(私垫先生:我有辱圣人教化呀,我在刀子面前没有守住气节呀~~)
嗯,不管怎么说,为了老子的弱受声誉,只好继续为小苍苍的壮阳大业劳力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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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时间:玄华四年三月二十六日
案发地点:绝天顶魔教总坛
当事人:魔教教主任苍龙
事发经过(任苍龙版本,由任苍龙陈述:)
技不如人……我(潸然泪下)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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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真相(唐朗版,由唐朗陈述):
就在老子鉴定完第四十二个人的身份,累得要死要活之时,突然远处一片衣袍鼓动声,接著一群穿著各色锦衣的美男华丽丽地在老子面前展开了。
(口水~~为什么魔教都是美男,正派却多老头儿呢?难道加入魔教也要看长相?)
我立刻认出其中的绿衣美男是不久前那位旧识。只见他恭恭敬敬且无比沉痛地对其中一个白衣男子说:「主人,就是这小子毁了千年碧血树!」
再仔细看这男子,星目剑眉、挺鼻阔额,容貌是说不出的好看,竟和老子师父有得一拼。
我正琢磨著他足谁,看哪天摸到他床上去,那白衣男子已冷冷地咬牙说道:「唐朗,又见面了,你好大的胆子!」
他这一开口,我是立刻潜然泪下痛哭流涕。什么叫找到组织了,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日出,什么叫蓦然回首,那人在灯火阑珊处……这嗓音,沉沉的,哑哑的,不是小苍宝贝儿还他X的是谁!
不过看这架势,小苍咬牙切齿的,好像对我有很大的误会。唉,谁叫老子是弱受本质呀,被小攻误会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
本来遵照《弱受守则》,老子我是不该有任何解释的,应该欲言又止痛不欲生,应该眨著哀怨的大眼睛只等著小苍苍来虐我。可是,无比善良的老子我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呀。
所以,为了尽快给他治病,老子气沉丹田,用方圆十里都可以听得清楚的声量,咬字极其清晰地开始了十年来头一次的解释行为:「小苍苍~~听说你、不、举、了~~我特地来帮你~~」
我说完後,周围突然一片死寂,大家的脸都是惨白惨白的,看著我的目光都是怨恨无比的,只有小苍感动得红了双眼。
(犬:默……那是气的吧……)
我不由奇怪:我给他们主子治病,怎么这些属下都这么不乐意。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听说任苍龙这人喜爱美人,养了宠姬娈童无数。你想了,这世界上的美人哪来那么多,都让他占去了,他的部下还能分到些什么豆腐渣呀。这帮人定然是得知小苍不举,以为从此能够瓜分掉小苍私藏的美人。如今我的出现明显打碎了他们的美梦……嗯,不过霸占所有的美人,确实是小苍不对。
於是,遵照《弱受守则》中「贤良淑德」这一条,我又语重心长地加了一句:「小苍,以後好处要大家分,你作人要厚道哇~~」
只见小苍呵呵笑了几声,连声说道:「好,你真好,你太好了……」我也高兴得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只盼著他快把药喝了,老子好回去休息休息——要知道为了他,老子操劳多长时间了。
然而,事实证明,信仰邪教绝对会对人的身心都造成摧残,会导致神志不清,喜怒无常,丧失正常的逻辑判断能力等等病症。比如说:明明前一刻小苍还一脸微笑地对著我,下一刻不知为何,他突然拔剑砍向老子。
「唐朗,不把你碎尸万段,我任苍龙誓不为人!」
唉,念在你生病心情不好,老子我躲!谁叫老子是善良的弱受呢。
「唐朗,你哪里跑!」
我继续躲!
「唐朗,受死!」
我还躲!
「唐朗!」
……妈的任苍龙你这个小样的你有完没完!老子为了你累成这样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了!老子我让着你你还真蹬鼻子上脸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啦!老子不发火你真把你爷爷老子我当病猫啦OOXX……
…………………………我是表示平息怒火的分隔线…………………………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冲动是要有冲动的惩罚的…
当我回复神志时,发现我正挟持著一个人在路上飞奔。当我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我那个追悔莫及——这个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流下一缕殷红的昏迷的人不正是魔教教主任苍龙我可爱的小苍苍吗?
隐约记得……好像……发飙了……
天呀!我做了多可怕的事情呀!我竟然从魔教总坛劫持了教主小苍苍。
什么?你说这却是糟糕,搞不好魔教群龙无首江湖均衡打破中原武林再次动荡?拜托,所谓江湖的那个烂摊子跟老子有什么关系?我感慨的是:老子一个堂堂弱受,竟然劫持了他这个堂堂邪佞派小攻!这……这还有天理吗!
唉,不管怎么说,先找个地方休息才是真的……苍苍宝贝儿好像被我揍得受了内伤的样子。
加快了步伐,我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诡异的问题——都说小攻应该金枪不倒脸皮超厚,可是小苍好像脸皮不够厚金枪也倒了,尤其是吐血的次数甚至超过了我这个弱受。(犬:小唐,你吐过血吗,汗……)
难道,小苍苍其实是个披著攻皮的受?
那我们俩,岂不是两个小受决战於江湖之颠?
BT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了。